張云旁若無人地將手中的機械再檢查一遍,首先通上電,四缸機械如預(yù)期一般,開始突突突地運轉(zhuǎn)起來,除了抖動得厲害一點,似乎沒什么問題,張云點點頭,將氣缸固定在實驗臺上,再加上化油器,接入航空汽油,利用電動模式帶動氣缸作壓縮動作。
“突、突、突、突”,突然一聲巨響,整個氣缸四分五裂地炸成碎片。
張云突地站起,一拳敲在實驗臺上,實驗臺如剛才的氣缸一樣碎成粉沬,同時整個實驗室也跟著震顫起來。
四周持槍的兵士見狀不好,趕緊扣動扳機。
“噠噠噠噠噠……”煙霧散去,前面并沒一個人影,他們相互對望了一眼,心下疑惑不定。
“后面!”大胡子如見鬼般突然指著門口的方向。
大家一齊轉(zhuǎn)身,只見一道殘影閃過,“砰砰砰砰砰砰!”每人的鼻子上都挨了一拳,一陣黑暗襲來,六個端槍的好手,一齊翻倒在地。
放倒這幾個兵士,張云慢悠悠地踱出實驗室,面色陰沉。
這次耗費了半個多月時間打造的發(fā)動機徹底報廢,終究沒有成功,讓他的心情壞到極點,問題到底出在哪里呢?是設(shè)計不合理還是加工不到位?
他分配的任務(wù)沒完成,他的設(shè)計也沒完成,眼見島上的形勢有變,計劃趕不上變化,失去了這個機會,不知道還能不能逃出這個島。
這些帶槍的兵士明顯是會長安排的,會長能夠用一座小島來囚禁人才,其實力應(yīng)該很強,如果他一人還好,但他還有不少朋友,他可不想因為他而讓朋友受到牽連。
張云來到空地上,空地上停了兩架直升機,螺旋漿還在轉(zhuǎn),不用看也知道飛機上還有人。島上的人基本上都會武功,開飛機的這是在預(yù)防萬一。
張云望著飛機,眼睛一亮,他們防得了別人可不一定防得了他張云,頓時心里又有了一個計劃。
空地上的人早就聽到堡壘里面的槍聲,這時見張云一個人慢吞吞地走出來,感到十分好奇,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兩名負責(zé)壓陣的槍手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威脅,趕緊掉轉(zhuǎn)槍口對著張云,遠遠地喝道:“站住!”
張云面露譏諷,仍然不緊不慢地走向他們。
“再不停下我就開槍了!”一名槍手咬著牙吼道。
另一名則直接扣動板機,“噠噠噠噠”。
只見一串殘影掠過,張云已近在咫尺。
“呵呵,壞了我的任務(wù)還想殺人?見鬼去吧!”說著張云就是一拳搗過去,“砰”,那人直接被打成碎片,血肉撒了一地。
“?。俊痹趫龅哪荒憫?zhàn)心驚。
這是什么實力,竟然可以一拳將人打碎?
其實這一拳用了他全部的力量,一來他想以此威懾其他人,二來是為了測試他的實力。
還剩下的一個槍手,臉色蒼白如紙,整個身子都在抖動,連槍掉了都不知道。
“嗚……”兩架飛機同時加足了馬力,看樣子是發(fā)現(xiàn)了異常,準備飛升逃離呢。
張云哪能讓他們?nèi)缫?,望著最近的那駕直升機,一束凝成實質(zhì)的神念沖過去,直沖到那駕駛員的大腦。駕駛員雖有頭盔保護,但對于神念,如同虛設(shè),頓時如被當頭棒喝,只覺大腦昏昏沉沉,一時間忘了干什么。張云繼續(xù)使用神念攻擊,那個駕駛員如被電擊的魚兒,僵持了一會兒,便一頭栽到駕駛臺上,再也無法起飛。
另一駕飛機因為隔得遠了一點兒,所以沒受影響地飛上了天空,尾巴一翹,就要往山外飛去。
張云冷笑,用腳尖勾了一塊足球大的石頭,接著一個回旋踢,那塊石頭如一發(fā)炮彈被踢上了天空,直往翹著尾巴的直升機飛去。
此去差不多四五十米,石頭在空中掠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如一只足球被踢上了天。
只聽轟的一聲,石球碰到了主翼,如同一朵美麗的煙花在空中爆開,主翼則直接碎成無數(shù)塊,碎片亂飛,有的直接飛到人群中。飛機沒了主翼,在空中打著轉(zhuǎn)兒,一頭栽到附近的小山上,轟地一聲撞成一團火球。
空地上的人眼露震驚,再一次張大了嘴巴。
張云望著鮮黔,厲聲道:“我專心搞研究,從不與外界聯(lián)系,你們卻與外面的人勾接,還派來殺手,是不是壞了規(guī)矩?”
鮮黔顫抖手指指著張云:“你……你……這是你的陰謀?原來你才是罪魁禍首!實話告訴你,都是會長安排的,你就等著瞧吧,只要會長一來,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叫你插翅難飛?!?p> 似乎有所感悟,鮮黔一屁股跌坐到地,望著天空傻笑道:“哈哈哈哈,在絕對力量面前,一切陰謀都是虛妄。會長,你一定會來拯救我們的?!?p> 張云呵呵:“既如此,我就等著,讓我來告訴你們什么才是絕對的力量?!?p> 他在心里補充道:我雖有絕對的力量輾壓你們,但我更樂于看到你們自己人打自己人,你們的內(nèi)訌就是我的實力!
張云望著嚇呆的那名兵士:“會開飛機嗎?”
“別殺我,我,我會開!”
“很好,將那飛機暫停,我只要一個駕駛員。”
“是!”說著那個兵士跑到飛機下面,將昏迷不醒的駕駛員抓了出來,直接一槍砰了,然后站在那兒等候張云的指示。
突然空中再次出現(xiàn)一駕直升機,那名兵士見了,一下癱軟在地。
眾人就靜靜地望著,直到這駕飛機緩緩落地。
飛機上走下來的正是福冉,一同下來的還有四名特種兵裝扮的大漢。
“會長,您可來了!”空地上,鮮黔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爬向福冉。
福冉擺擺手,看著還在冒火的飛機,再轉(zhuǎn)向地上七零八落的傷員,臉色漆黑如墨。
那四個大漢端著槍,將唯一還站著的張云圍住。
福冉不等鮮黔開口,看向張云,眼神犀利:“有什么解釋嗎?”
張云意味深長地看著福冉,毫不理會周圍的大漢:”你有什么意思?”
“敢跟會長如此說話,活得不耐煩了?”身后一名大漢舉槍就砸。
張云動也不動,只見那人持槍的手臂突然如失去了支撐,急得他滿頭是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雙臂不由自主地垂下來。
張云往前走了一步,左右兩名伸手便攔,當他們攔截成功后才發(fā)現(xiàn)張云早已來到會長面前。
四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福冉?jīng)_他們擺擺手,望著張云:“出手吧!”
“呵呵!”張云一拳打過去,福冉一個側(cè)移,拳頭落空,張云再緊跟著一步上前,福冉又一個虛晃,拳頭擦著他的鼻尖仍然打了個空。張云一個回旋踢,腳尖如踩到一團棉花,仍然落空。
張云不緊不慢的攻擊,福冉不急不緩地躲避,落在觀眾的眼里,大有當初與張云打擂的感覺,幾招過后,突然張云轉(zhuǎn)到福冉的背后,福冉一轉(zhuǎn)身,眼見一只拳頭襲來,來不及躲避,忙雙手交叉,硬擋了一擊。
福冉后退幾步,臉色微紅:“年輕人,還算有點本事,但如果就這點本事的話,太讓我失望了?!?p> “是嗎?”張云呵呵干笑了一聲,“我倒想看看形如神話般的會長到底有何本領(lǐng)?”
“年輕人,真是無知者無畏!我會教你好看的!”說著福冉如同變了一個人般,全身氣勢飛漲,如同一只洪荒猛獸,讓人見了害怕。
福冉雙手虛握,一團火球憑空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上,他醞釀片刻,便雙掌并成一個喇叭口,然后往張云身上一推。
隔了老遠就能感到一股火熱,張云嚇了一跳:“這是法術(shù)嗎?”
“送你嘗嘗鮮!”福冉大喝道,雙臂更是加大了力度。
張云趕緊躲避,火球卻跟著他追。
他可不敢嘗試火球的味道,天知道這火球落到身上會是什么滋味,真沒想到這福冉還有這一手。
當即不再保留,一道殘影閃過,福冉被撞了個趔趄,再也不能控制手中的力道,火球失去了控制,掉在地上,直接將地上的青草點燃。
眾人見了皆大吃一驚,都說會長強大,竟然強大到如此地步,這不是神仙手段么?難道會長真的是仙人?想到此,地上的人有的興奮,有的悲哀。
福冉站定后,臉色發(fā)紅,吐了一口氣,雙臂環(huán)繞,一道氣勁被他推出,目標還是張云,張云再次一個閃挪,氣勁過處,草石紛飛,不過仍沒傷到張云分毫。
福冉此舉又沒建功,不知從哪里拔出一柄月牙形的彎刀,此刀僅長一尺,刀尖分叉,刀身深紅,血刃微寒,如同毒蛇吐芯,讓人見了心底寒氣直冒。
“倒是很會逃,呵呵,就算會逃又如何,看我的血月斬!將腿留下來吧!”
“嘶,這老頭兒看似和謁,卻是如此毒辣,既如此,先給他點教訓(xùn),再來慢慢炮制。
不等他的彎刀揮出,張云直接一個神念切,將他的雙臂神經(jīng)切斷。
“啊!”突然福冉的雙臂頓在半空,臉如醬紫,額頭上滾落黃豆大的汗珠,任他如何努力,雙臂雖然在真氣的支持下沒有垂下來,但再也指揮不了雙臂的下一部動作。
一股絕望涌上心頭,他呆呆地望著張云,眼露驚恐:“筑基修士!”
現(xiàn)在,他終于明白了張云身后的那個保剽為何不一槍砸下來了,原來眼前的年輕人修為更勝一籌,利用筑基修士才能有的神念手段在施法。他雖是一個練氣圓滿,但在筑基士面前,形如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