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他突然想到怎沒見海豚回來?
不知身處地球的哪個角落,他又不會飛,為了探路,他就以烈焰為火,用泥土燒制了一艘小小的陶船,風(fēng)小些的時候就劃著陶船去周邊巡邏,順便捕點魚。
一天天過去,始終沒有一點兒發(fā)現(xiàn)。休息的時候,他就在島上的基地?zé)┨胀胩展薜壬钣闷?,最后直接燒建了一間簡陋的陶屋。
他發(fā)覺用這兒的泥土燒出來的陶瓷非常好看,無聊的時候就挖些泥土運到海邊,慢慢地就砌了一個與海豚游海的雕像立在海邊,并用烈焰燒成陶,陶像流光溢彩,他想這樣或許能讓海豚找到地方。
陶船雖然方便,但不夠堅固,有一次大意在風(fēng)浪中觸礁,陶船被撞個粉碎。幸虧他急中生智以寒焰將腳下的海水凍成冰,然后靠著那塊浮冰才得以返回。
回來后,他就決定從土壤中提煉金屬,想用金屬做條鐵船。其實,土壤是各種化合物的混合體,要想提出精華,可用置換,電解等提練方式,也可經(jīng)過裂解,化合而得到其它可行的化合物。
他有神念與冰火烈,神念如電,冰火如爐,想提煉金屬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可他還是小看了自然的力量,憑他那點神念,一天時間才煉出桂圓大的一團生鐵,想造船,沒一年時間幾乎不可能。
沒辦法只得繼續(xù)燒制陶船,燒前將陶土加工一下,希望下一次燒出來的陶船更堅固。
一天,海上風(fēng)平浪靜,難得一個好天氣,為了尋找人煙,他劃著陶船離島百里,到了他的神念邊緣,開始以百里的半徑繞島探索。
突然一道龍卷風(fēng)從天邊卷來,他拼命地往回島的方向劃,才走了不到一里,就被龍卷風(fēng)追上了,龍卷風(fēng)卷著小船東滇西簸,讓他完全控制不住方向,最后船只破碎,他被卷在海浪里隨波逐流,至于島嶼,早已淡出神念之外。
這次沒有那么好的運氣了,連魚都沒有看到一條。一個小時后,風(fēng)暴變得更猛了,他只得努力屏氣,生怕一不小心就淹死了。
風(fēng)浪中,感覺像過山車,刺激又驚險,他卻沒心情體會,反正也左右不了自己的行動,無奈之下,索性弄了個厚厚的空心冰球?qū)⒆约喊?,然后雙眼一閉,任由冰球浮在海面上翻滾,滾到哪兒算哪兒。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到身上傳來暖意,睜開眼一看,發(fā)覺自己正躺在冰塊上,天上沒了烏云,全是暖洋洋的太陽,原來冰球不知何時化掉了,但并沒有完全化完,還有與海水接觸的那半邊沒有化。不過他身子凍得有些僵,暫時不想動,就繼續(xù)躺著曬太陽。
突然一艘救生艇開到他的附近,一個大胡子探頭望了望,似乎在確認(rèn)冰塊上的人是否活著。
終于見到人類,他高興極了,艱難地舉手向來人揮揮。
大胡子點點頭,與另一個年輕點的一起將張云拖上小艇,然后向附近的大船靠近。
上了大船,張云仍不能站立,只能說出兩聲謝謝,但對方摸著頭,茫然地相互嘀咕了幾句鳥語,張云也沒聽懂,趕緊利用傳神術(shù)探測。
“好像是華國人?!币粋€肌膚古銅色的老頭左右看了看,又問道,“誰懂華語,看看他說些什么?”
張云以神念加持,說道:“謝謝你們的搭救,我叫張云,請問你們是哪里人,日后一定報答?!?p> “我們天鵝國的?!崩项^下意識說了句鵝語,突然不可置信地盯著張云。
“天鵝國?謝謝你們救了我。你們這是在返航嗎?我家就在華國杭城,能搭個便船嗎?”張云依然用華語笑著說。
“噢,上帝!怎么可能?我竟然聽懂了他的話!”老頭左右看向周圍的人,周圍人馬上各自用鵝語將張云的話復(fù)述了一遍,雖然個別單詞不一樣,但意思竟然完全相同。
張云面帶微笑:“別緊張,我天生就是這樣,沒有語言障礙的,咱們可以放心交談。”
“真是不可思議!朋友,你是上帝派來的嗎?”
“朋友,需要來點熱水嗎?”
“朋友,能告訴我你遇到了什么嗎?”
既然勾通無障礙,大家便紛紛嚷嚷地跑過來問話。
張云閉了眼說:“很抱歉,我現(xiàn)在還很虛弱,能讓我休息一下嗎?”
“好的好的,我們這就帶你去船艙。”大家七手八腳將張云抬進一間客房安頓好,這才去忙其他的事。
他躺在床上,用神念觀察了一下,這是條貨船,船艙裝了許多巨大的集裝箱,箱里都是一些糧食以及各種生活用品。船上有十幾個人,大多數(shù)是機修人員,聽他們的交淡,應(yīng)是從紅木國進口了一批日用品,正從南太平洋往北,準(zhǔn)備運到天鵝國東海岸的,還有半個月的航程。從他們交談中張云初步判斷他們是做買賣的生意人,應(yīng)是良民。
然后他整整睡了一天,其中不時有人進來又出去,并留下了幾盒面包。
第二天,張云將精氣神調(diào)到最佳,一起床就將桌上的大堆食品一掃而光,他實在是太餓了。
這時正好有人開門,見到張云狼吞虛虎咽的樣子,頓時哈哈地捧腹大笑。
張云雙手一攤:“呃,那個我實在是太餓了!”
來人有點胖,聞之雙手高舉,抖著灰白色的絡(luò)腮胡子說:“歐,我的上帝,你終于活過來了。哈哈哈哈,想要來點水嗎?”
張云忙說:“謝謝。水?水在哪兒?我都有幾天沒喝水了?!?p> 絡(luò)腮胡子笑道:“幸運兒,請跟我來!”
張云被帶到餐廳,餐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牛羊肉,還有澄亮的雞尾酒,大家首先來個自我介紹,大胡子叫絡(luò)科夫子,是船上的老板,還有古銅皮膚的船長叫伯賢斯基,維修工庫魯茲等等,張云一一點頭回禮并為之敬酒以表示感謝,大家非常高興,紛紛招呼張云吃肉喝酒。
因為張云能夠撲捉到他們的想法,為了隨俗,他的每句話都能迎合到他們的心思,讓他們興奮得忘乎所以,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不知不覺又多喝了幾杯。
因此,這一場宴會他們相談甚歡,船長們豪爽大方,他也是來者不拒,非常爽快地連干兩瓶烈酒,看得船員們目瞪口呆,紛紛豎起大拇指。
氣氛非常融洽,宴會久久不散。他雖不懂外語但會傳神術(shù),能通過神念與他們交談,大家各說自家話,只要有一點聲音,相互之間都聽得懂,一點兒也不覺得別扭。
他隨便編了個故事說了下自己的情況,又向他們詢問了幾個問題,原來這兒還在南太平洋,因為風(fēng)暴使他們的船偏離航線,好在有衛(wèi)星定位,只不過要多走幾天而已。他們從紅木國運了一點農(nóng)產(chǎn)品,準(zhǔn)備橫穿太平洋,途中會經(jīng)過華國東海岸,日國北,朝國南,一直送到天鵝國東海岸的神河口。
所以說他是很幸運的,正好可以把他捎回家。
他自稱比較懂機修,便與機修工一齊在機艙里爬進爬出,因為他有神念,所以任何故障,他都能一語點破,其余人只要按他指的位置拆下去,準(zhǔn)能找到故障點。幾天下來,不但修好了明面上的故障,也排除了各種暗疾,貨船仿佛御下了什么重?fù)?dān)一般,速度又快了幾分,變得輕快多了。
為了盡快回家,他一路上還時不時用神念探測周圍的環(huán)境,并于暗中非常巧妙地避開了各種危險因素。
船上的人當(dāng)然一無所知,只道這次航行太順利了,一致認(rèn)為是張云這個幸運兒帶來的,對張云的款待更加細(xì)心周到,張云也在這短短幾天里至少長胖了十斤。
十天后,輾轉(zhuǎn)了幾千里,貨船終于靠近華國東海岸。為了添加補給,同時為了送張云,特地將船開進上??诎稖?zhǔn)備停兩天。
上岸后,張云給矅瞳打了個電話。沒多久,一輛豪華專車停在碼頭,張云吩咐矅瞳好好招待絡(luò)科夫子他們,以盡地主之宜。兩天后,他與絡(luò)科夫子等人互留了聯(lián)系方式,送走了貨輪,張云這才坐車趕回杭城。
回杭城后,工廠放假,矅瞳包了一座酒店,大小主事者都來到會場,專門為張云接風(fēng)。
自從上次出行,他已有三個月沒有現(xiàn)身了。這期間廠子里流露出一種不穩(wěn)定的因素,各種聲音都有,對工人的干勁造成了極大的打擊。又不小心做了幾批次品,一時謠言四起,大有一言不合就解散的趨勢。
為了穩(wěn)住人心,幾名骨干兼死黨一直在做工作,一直頑強地?fù)沃?p> 要說最苦的就是小玉了,白天她忙里忙外,到處舉辦活動,晚上還要一個人伏案研究,暗地里不知流了多少淚。好在有一個堅強的信念在撐著,“我大哥是神仙,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為了擴展市場,她與董事會商議,同時生產(chǎn)簡化版的玩具,這樣價格便宜,更容易為大眾所接受,還能為高配版的作宣傳。幾個月下來,市場是打開了,她卻瘦得不成人樣,看得張云心疼死了。
席間,觥籌交錯,張云聽取了他們的報告,同時也將他的故事簡單地講與朋友們聽。
大家豎著耳朵傾聽,故事講到一半,周立突然一拍巴掌:“老板真乃神人也,連海豚都能當(dāng)座駕,我決定借助這個素材,再加點科幻元素,一定要讓我們的產(chǎn)品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