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愣神的當兒,張云一把揪出正往人堆內扎的一名年輕人,喝道:“你是誰,咋沒見過你呀?”
年輕人氣焰囂張:“放開,我也不認識你,干嘛抓我?”
“因為你沒臉!”張云冷哼一聲,“一個地級武者,竟對一個普通人動手,說,到底是誰指使的?”
“放……啊,公神醫(yī),是公神醫(yī)指使的!我乃……?。 蹦贻p人本想開罵,突然如墜夢魘,心里防御瞬間崩潰,一個不小心說漏了嘴。
“轟”,還沒說完,一道驚雷就在他們頭上炸開,張云一驚,本能地撐地一道護罩,瞬間就罩住朱由亮母子。
雷光炸開,人群震飛,數(shù)人被燒傷,而處在中心的年輕人更是被轟得外焦里嫩,趴在那兒,只有出的煙,沒有進的氣。
“咦?”張云神念中傳來公鳴子的驚疑聲。
張云內視己身,渾然不知剛剛的護罩是怎么產(chǎn)生的,待他內視識海時,發(fā)現(xiàn)識海中那枚鱗片一閃一閃地亮著熒光。
“原來是它!”危險關頭,是鱗片為他撐起了護罩,一見到鱗片他什么都明白了,這東西好哇。
其實張云根本就沒什么斗法經(jīng)驗,但另一個記憶卻是經(jīng)歷過戰(zhàn)場的,有著豐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現(xiàn)在對方的記憶落到自己的腦子里,打架就像本能一般,任何動作都不會有違合感,簡直像開掛,一時讓他信心爆棚。
當即一揮手,也想發(fā)道劍光,可下一刻他就愣住了,原來他沒劍可用。
突然有些懊惱起來,怎么把狼牙刺給落在車里了?出門打架這么大的事兒,連武器都敢忘,這不是給人送菜嗎?
“呵呵,有本事過來咬我呀!”耳邊又傳來公鳴子的挑釁聲。
人群有些亂,紛紛指責張云他們,有人直接操起扁擔驅趕。
張云擔心朱由亮母子的安全,這次主動撐起一個透明的罩子,任憑狂燥的村民如何發(fā)泄,都不能接近自己分毫,反而還會讓他們的攻擊反彈。
村民終于意識到不對勁,都像見鬼一般紛紛撤退。這樣一來,張云頓感輕松。
張云趁機宣言道:“鄉(xiāng)親們,請不要相信什么神醫(yī),那神醫(yī)就是一個騙子,只收錢財不治病,為了不耽擱大家的病情,我要趕走他。請大家退遠點,免得傷及無辜。”
人群炸開了鍋:“敢對神醫(yī)無理?先問問我們答不答應!”
張云往橋邊走,卻被一群紅袖子給攔住了,大多數(shù)張云都認識,其中就有朱由亮的父親。
張云望著對方:“朱家叔叔,周姨沒事了,你不去看看?”
“好了?……神醫(yī)顯靈了嗎?”朱家叔激動了。
張云沒好氣地說:“與神醫(yī)無關。”
朱家叔看了眼張云身后,馬上跳出來,準備去妻兒那邊。
“嗯?”
一聲威氣十足的嗯聲驚呆了眾人,朱家叔首當其沖,當即抱頭痛哭。
“哼!”
張云一把拉起朱家叔,同時一道神元蕩過,朱家叔立即感到全身舒暢,頭上、身上,一點痛苦都沒了,懷疑剛剛只是做了個夢。
公鳴子的聲音又響在大家頭頂,如開了高音喇叭:“誰要肯幫我趕走搗亂者,我就免費幫他治病?!?p> “滾,滾啊!……”
人群沸騰了,剛剛平靜下來的鄉(xiāng)親們又紅了眼,紛紛指責,甚至圍攻眼前這幾個人,眼見只隔了一個薄薄的罩子,卻怎么也打不破。
張云懶得與鄉(xiāng)親們哆嗦,當即罩子一張,將所有靠近罩子的人都掀飛,場中立時空了一大片。
張云朗聲道:“誰再敢不知死活地靠近,別怪我無情了?!?p> 大家這時才明白,眼前他們一貫認為是傻子的張云,似乎和神醫(yī)一樣神秘莫測,一時間紛紛退后,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張云十分滿意自己的威風,放心地讓朱由亮一家退遠點,自己則撐著罩子,一步步靠近古橋。
眾人定定的注視著張云的一舉一動,發(fā)現(xiàn)張云并沒往橋上走,而是看著橋下方。
只聽吱呀一聲,橋下打開一扇小門,走出來一個修長的身影,定睛一看,正是公神醫(yī)。大家你望我我望你,都以為公神醫(yī)住在廟里,沒想到卻是在橋底下。
公鳴子一甩手中的拂塵,打了個“萬福”,嚴然一個道士模樣,見此,大家又對張云的話產(chǎn)了懷疑。
公鳴子:“閣下是誰?為何要破壞鄉(xiāng)親們的福音?”
張云:“呵呵,終于肯現(xiàn)身了,甭管我是誰,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公鳴子:“我為鄉(xiāng)親賜福,你說我有什么目的呀?
張云不耐煩了:“我只問你一句,滾還是不滾?”
公鳴子一臉饑笑:“哈哈,好一黃口小兒,目無尊長,破壞福音,本想讓你上祭臺接受懲戒,現(xiàn)在,我要親自替天行道……雷公電母,天降責罰,疾!”
突然一道雷霆從天而降,直取張云首級。
張云揮手一道冰盾,只聽轟地一聲雷光水光炸開,他頭頂上空冰花四濺,冰渣子嘩啦啦地如一陣颶風,瞬間撒滿了方圓百米。
鄉(xiāng)親們受到波及,一個個苦不堪言,連滾帶爬地到處找地方躲避。
公鳴子見一擊不成,當即一甩拂塵,一道道凌厲的風刃紛紛撒出,劃過空間,仿佛空間都能切破。
張云撐起護罩,那些刃絲如入泥潭,紛紛消逝。
公鳴子臉色獰猙,一翻手,一張金色的符篆出現(xiàn)在手心,嘴中念念有詞,突然一聲“疾”,一只金色的小劍仰風暴長,瞬間長到寬三尺,長丈許的大劍。
只見大劍飛到半空,大放異彩,一股凌厲的殺勢將張云牢牢鎖定,讓他動彈不得。
這是什么法寶?竟有那么大的氣勢,比起風蕭雨的法陣鎖定,要強大了好幾個檔次。這一劍斬下,怕是一棟房子也能給劈開。
張云感受到巨大的危險,此劍非同尋常,自己的護罩怕是連一秒也支撐不了,張云不甘心地拼命彈射冰火珠,試圖掙脫這種可怕的鎖定。
大劍威勢越來越強大,公鳴子獰笑道:“能死在我的符寶下也算不怨。年輕人,再見了,記得下輩子不要多管閑事。斬!”
大劍一晃,瞬間斬破護罩,直取張云的眉心。張云大駭,拼命地調集神念。
突然銀光閃動,識海中那枚鱗片一躍而出,放出了一道銀色的虛影,直接將大劍切個粉碎,銀光去勢不減,接著噗地一聲,直接將公鳴子的身體一分為二,公鳴子倒下時,兩半眼珠子還帶著深深的不甘。
張云一步跳過去,一張手,一只別致的小布袋連同拂塵還有一張符篆,一起落在他的手心,再一曲指,一顆火珠便落到指尖。
他愣住了,這是一套繳獲戰(zhàn)利品的手法,先取了對方的儲物袋與法寶,再放火滅了尸體,他做起來竟然是那么順手,太熟悉了。
他沒彈出火珠,是因發(fā)現(xiàn)對方尸體已變成一只大公雞的模樣兒。
難怪,原來是只公雞精變的。當即收了火珠,這么好的機會得讓鄉(xiāng)親們看看。
這邊沒動靜后,膽大一點的探出頭來,只看到張云穩(wěn)穩(wěn)地站在那兒,忍不住多看了一會兒,突然看到地上的兩半大公雞的尸體,不小心驚叫出聲。
張云往周圍瞟了一眼,大聲喊道:“沒事了,大家都出來吧,過來看看所謂公神醫(yī)的真面目。”
眾人大呼怪哉,張云藏好東西,指著地上的大公雞道:“這就是你們眼中的公神醫(yī),不可思議吧?你們真以為他會給你們賜福嗎?”
原來是個妖怪,一些人忍受不了血腥,當即遠遠跑開。而那些袖紅綢的,一個個變得不知所措。
看看差不多了,張云悄悄彈出顆火珠,那兩半尸身突然火光大盛,不一會兒就被燒個精光。
張云故作訝然,道:“跑了?”
有人壯著膽子問:“那我們的供品呢?”
張云帶著鄉(xiāng)親推開觀音廟的門,廟內一片血腥,幾名武者正在解牛,還有人在打包米面等物,見村民擁來,當即抽刀便砍。
張云冷哼一聲,只見那幾個武者手中刀紛紛落地,武者本人也如電擊般突然倒在地上抽索。張云叫人綁了這些武者,經(jīng)過審訊,原來這些武者都是同濟會的,上面派來給公鳴子打下手,他們在這兒負責處理祭品,待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裝車運走。
那個公鳴子,他們也不熟悉,只是聽說好像要來找什么東西,同濟會上層與公鳴子狼狽為奸,各取所需,僅此而已。
至于那些痛苦流涕的鄉(xiāng)親們,張云只說神棍騙術暴露,已卷款潛逃了。
警察來了,因為沒找到神棍,又沒任何實物證據(jù)表明這兒出了命案,只帶走那幾個武者,最后草草地將這一切歸功于騙子的障眼法結了案。
最近像這種事發(fā)生了多起,他們也是見怪不怪。
回到住處,安頓好朱由亮一家,張云則躲在一邊興奮地研究那個儲物袋來。
這種儲物袋是最低階的儲物法器,竟然還設置了密碼,就是設了禁制。
他興趣大增,利用記憶中的方法與陣術,沒幾分鐘就撬開了禁制,往里面一瞧,僅一方多的空間,除一箱世俗財寶,總價值約兩百多萬,還有三枚靈石外,其它的對張云來說都是雜物,讓他大失所望。
不過他還是一樣都舍不得丟,經(jīng)整理,重設密碼后,還將那繳獲的東西與狼牙刺也放了進去。
做完這些,他開始回憶剛才戰(zhàn)斗情景,自己與那人修為差不多,卻險些敗給了那人,自己能夠取勝,多虧了識海中的鱗狀法寶,不僅撐起防護罩,還能放出鱗光傷人,簡直是開掛利器。
再看看他的小飛車,是否也該開個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