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段譽和崔博文已經(jīng)出了谷底,二人行走在密林之中,段譽有點納悶,師父怎么了。自從兩個時辰前,就顯得郁郁寡歡.
難道自己烤魚的手藝不好?惹得師父不開心了?
不過段譽心中有疑惑.只能硬著頭皮問道:“師尊.我們?yōu)楹尾蝗ニ托牛慷侵苯尤フ疑褶r(nóng)教?”
剛才他們二人從地洞中出來,一眼望出去,外邊怒濤洶涌,水流湍急,竟是一條大江。江岸山石壁立,嶙峋巍峨,看這情勢,已是到了瀾滄江畔。
按照鐘靈所說,過了瀾滄江的善人渡就快到她家了。
之前段譽也已和師尊稟明了之前他所發(fā)生的事.
無非也就是鐘靈閃電貂咬傷神農(nóng)幫幫主,之后失手被擒,而他段譽,在服下斷腸散后,去找鐘靈父母討要閃電貂的解藥。
本已到了瀾滄江畔,向崔博文稟明這一切之后,老崔只是冷冷的甩了一句我們?nèi)ド褶r(nóng)幫要人。
便在段譽的帶領(lǐng)下,往神農(nóng)幫聚集之處趕去.
其實崔博文現(xiàn)在心情很是糟糕,生魚也就算了,就是有點腥味嗎,可是段譽做出來的烤魚,堪稱黑暗料理....
他的心態(tài)徹底崩碎,所以現(xiàn)在的他,急需找人來發(fā)泄一下.
神農(nóng)幫嘛.小角色而已,在這天龍世界當中,類似神農(nóng)幫的三腳貓勢力多如牛毛,想來也不會厲害到哪兒去.
再者說,實在打不過,他還可以跑嘛.
凌波微步可不是吹的.
在林間穿行不久,忽的眼前一亮,已是從林中走出.進入官道。
段譽與崔博文前方兩名壯漢,似有所感.疑惑的轉(zhuǎn)頭望了過來.
看二人的虎背熊腰,腰挎大刀,想來是練家子。
其中一名壯漢看著身后林中走出的二人,身上衣服破敗,面目雖然清洗過,但是看起來還是說不出的狼狽.眉頭微皺,開口道:“小乞兒.你二人可曾見到,一個一襲黑衣女,扮男裝之人?”
……
小乞兒?崔博文差點一口唾沫噴死他,他們是有一些狼狽,但是這就叫乞兒嗎?
段譽也是眉頭一皺,想他堂堂大理世子,何時被人稱作過小乞丐,這是對他的一種侮辱,是對整個段氏皇族的不敬。
“嗯?問你二人話呢,快些告訴我見沒見過.如果誰回答的大爺滿意,這枚銅錢就是誰的?!?p> 那大漢看二人不答,以為是想要錢。
于是伸手入懷中,掏出一枚銅錢在手中拋了拋,一副肉疼不舍的模樣。
“譽兒啊~”崔博文眼角抽搐的看著那個一臉肉疼的大漢,肉疼你妹.你要是一錠銀子我也不說什么...一文錢,你心疼個鬼啊.
“徒兒在.”
段譽正在氣頭上,聽到崔博文的聲音,面色一整,暗道自己怎么和那些武林人士一般,居然想教訓(xùn)前面這二人一頓。
還好老師出言呵斥,不然自己可能就已經(jīng)沉迷在憤怒當中了,不愧是自己看中的師父。
居然在如此羞辱面前,依然泰然自若,這份心性,實非常人也。
段譽在這一刻不自覺的又對老崔多崇拜了幾分。
“為師之前只教了你理論,今天為師就給你上一堂如何對敵的實踐課?!?p> “啊.???可是老師,我們這樣好勇斗狠非圣人之道?!?p> 段譽有點蒙,難道只是自己一廂情愿的理解錯了么.老師沒有出言棒喝的意思?
“錯了.他人辱你欺你.你難道還要忍氣吞聲不成?”
崔博文搖了搖頭,這個段譽哪里都好,就是有些讀書讀傻了.
“可.可是.圣人有云,冤冤相報何時了.……”段譽有些不知所措.雖然學了崔博文的武藝,但是還是覺得好勇斗狠非我輩榮耀,那只是莽夫作為罷了。
“錯了.圣人還有一句你忘了嗎。”
“還請師父指點迷津?!倍巫u聽到崔博文的話,就像是溺水之人找到了一截短木,他急需給自己師父的這種說法找一種說辭。
“圣人云,叔可忍嬸不可忍.揍他丫的.”
話音落下,崔博文腳下一動.已向著那名拋銅幣還一臉肉疼的壯漢跑去。
一枚銅板心疼你妹啊。
崔博文正愁在洢洢那受的氣沒處發(fā)泄,上天待他不薄呀,剛出樹林就遇到野怪,不對,是惡人。
段譽被說蒙了.大腦有些死機,腦子里在瘋狂的尋找,圣人何時說過此話。
大漢也有些傻眼,直愣愣的看著對面那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干嘛.表演呢?
當看到其中一人,向他跑來,馬上警惕道:“你想作甚?!?p> 在他看來,此人腳步虛浮,呼吸不勻,排除此人是裝的以外,活脫脫一個普通人。
“作甚?打劫,留下褲子來?!?p> 崔博文邊跑邊喊,段譽一臉黑線,自己這師父,說話做事確實無法以常理度之。
“打劫?就憑你?”大漢好似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
當下也不再廢話,既然這人找死,就別怪他無情了,當下解下腰間佩刀。
一刀向著疾奔而來的崔博文砍去,刀勢從上而下,誓要把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一刀兩斷。
崔博文心中警鈴大作.雖然他一直并未施展凌波微步,但是也都在防著對方出手。
這可是他學武后第一次正式與人交手。
絲毫也不敢大意,特別是他只會北冥神功,只能攻其不備,出其不意。
稍有差池,可能他的小命就丟這兒了。
眼見男子的大刀向著自己頭頂劈來。
崔博文瞳孔一縮,暗道好快。
幾乎是下意識的,施展出凌波微步,一個眨眼竟然轉(zhuǎn)到了兩名大漢的身后。
出刀大漢一愣。
人呢?按理說這人不應(yīng)該能夠躲得掉自己的這一刀,但是現(xiàn)在人卻不見.難道自己的刀法已經(jīng)練到了大成?
將人一刀給劈碎了?
肯定是了.上天是公平的,想我六歲開始練刀,到了至今已經(jīng)是練習了二十六個年頭,自己這些年一直夏練三伏冬練三暑,肯定是在不知不覺中一練到大成。
大漢激動了.想到自己家族一直認為自己天資太差,而從不被重視。
這次就讓他們看看,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想我天刀……
就在大漢一臉激動看著自己手之時,一旁的另一名大漢眼角余光掃到了身后,頓時大驚,“小心.”
正在幻想著自己榮歸家族,迎娶翠花之時,被旁邊的同伴喊的一愣。
小心?小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