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草民告退”蕭錚對李淵說道。
“三娘,替朕送送蕭先生”李對三娘說道。
兩人出了宮門,蕭錚對李三娘施了一禮說道:“多謝公主幫忙,在下感激不盡”。
“蕭先生客氣,您是為阿耶冶病,我也是盡孝心”。
回到一視堂,蕭錚先自己配藥熬制六味地黃丸做了兩小罐裝好。想了想又喊過錦兒,從藥店中取出銅鍋放進純凈的麻油開始用火加熱后不斷攪拌,后將活血化淤的中藥研成粉未料投入,加熱直至藥料炸至表面深褐色內部焦黃為度。
“你這是要做什么?”錦兒好奇地問道
“我做的這個東西叫作膏藥,你也要用心好好好學學,這個藥做好很可以治風濕和一般的扭傷很有效果,。當油花向鍋中央聚集時,取少許藥油滴于水中,不散開成珠狀為宜,取黃丹離火下丹邊加邊攪動,攪成粘稠的膏體,膏藥不粘手,拉絲不斷為好”蕭錚一邊做一邊把熬制藥膏的要點告訴錦兒。
膏藥制成后,放入冷水去掉火毒,浸泡后膏,用竹簽把膏藥涂在藥布上,最后把麝香虎骨細粉撒在了膏藥上這才做好。三天后,蕭錚剛剛走出一視堂門口,迎面看到李三娘走了過來。李三姐臉色有些微紅對蕭錚說道:“我二哥還是不放心你,還讓我跟你去,看來他夠關心你的”。
“那在下有勞公主了”蕭錚也沒再客氣,兩人騎著牲口并排向皇宮走去。
進了寢殿,看到淵房中除了李元吉又多了兩個人,一個身著冕袍的青年也站在那里,不用說肯定是李建成。還有一個人就是自己得罪過的太醫(yī)魏申。
李淵看到蕭錚后開心的說道:“蕭先生,快些過來,自從你把我這腰捏好后我就再也沒犯過,雖年紀輕輕你這醫(yī)術果然高明”。
“圣人過譽了,草民愧不敢當”蕭錚低頭施禮后說道。
“山野小技,難登大雅之堂”太醫(yī)令魏申鼻子中哼了一聲開口說道。
“圣人是萬金之軀,能醫(yī)好圣人是我之福分,你敢說是山野小技,圣人所居之所乃天下仙地,你還敢說不是大雅之堂,你其心可誅!”論抓尾巴,老子從后世過來的還怕你不成。
蕭錚這樣一說,不但李淵面露不悅之色,就是李元吉對魏申也是怒目而視。
蕭錚這樣一說嚇得魏申連忙低頭對李淵施禮說道:“臣決無此意,臣只是對這小子的醫(yī)術質疑,決無抵毀圣上之意”。還沒有等魏申再往下說,蕭錚說道:“你現(xiàn)在是不是又想說圣人之所以病好就是你們所開的藥起效慢,現(xiàn)在才發(fā)揮藥效,我只是揀了個便宜趕上了?”
魏申原以為蕭錚是個山野村夫到了皇宮會被嚇得唯唯諾諾,想借機會在自己主場翻盤把臉面找回來,沒想到卻遇上硬茬子一頓搶白。其實他還真想這樣說,只不過他想說得更隱晦一些罷了。
本來想好的臺詞突然被搶了,一時間魏申竟被蕭錚噎地張口結舌。
看到這情景李淵笑著搖了搖了頭沒有說話,李元吉更是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魏太醫(yī),你醫(yī)術不行看來這嘴上功夫也不行啊,難怪治不好我阿耶的病”。
魏申的一張臉憋地紅中帶紫,惡狠狠地看著蕭錚。
蕭錚也沒有再理會魏申,把裝六味地黃丸的罐子和一把竹制的攝子拿出來遞給對李元吉說道:“草民請齊王民隨意從里邊隨意取出幾顆”,李元吉用攝子夾出來三粒放在蕭錚手上不知所然的看著他。
蕭錚隨手把藥丸就丟進自己口中咽了下去,這一下就讓所有人放心了,等把罐子放好,把膏藥取出讓李淵趴在榻上,點了根蠟燭把膏藥烤熱后敷在李淵腰上。
李淵把衣服穿好,蕭錚說道:“罐中的藥丸名曰六味地黃丸,主要是壯腰強筋,圣人外敷的叫做膏藥,是草民自創(chuàng)治扭傷和風寒,這內治外敷用不了多久想必圣人就會龍體安康”。
李淵扭了下腰說道:“確實是好藥,現(xiàn)在朕都感到貼膏藥的地方熱烘烘的”。
這是邊上的魏申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雕蟲小技!”。
他娘的,老子不想惹你了你還沒完了,你這是黃瓜拌蒜----找拍呀!
“雕蟲小技?這雕蟲小藝魏大人當會否?”蕭錚問道。
“那是自然,本官只不過不想用這些小手段”。
“你先是對圣人出誅心之言在前,現(xiàn)在我用出此方治好圣人,你說太醫(yī)也會此法,有能治圣人的醫(yī)方卻藏而不用在后,等我把這藥放在圣人之處你是不是還想用你太醫(yī)的身份下些非分之藥對圣人不利,把臟水潑在我身上以泄你私憤?你其言當誅,我看你其人也當誅”。
蕭錚這樣一說,不但李建成幾人有些警醒地看著魏申,就連李淵也有些不悅地看著他說道:“魏卿,蕭先生之言雖是以偏概全,但也不是沒有道理吧?”。
魏申臉被嚇得煞白,沒想到片刻之間中了這么個大圈套。蕭錚竟把這些話堂而皇之地說出來,這也太惡毒了。就算是他魏申有這個下三濫的手段想用,現(xiàn)在他都沒這個膽子。以后李淵服藥后康復還罷了,一旦服藥過程中有事他第一個脫不了干系。
想到這兒魏申跪下來帶著哭腔說道:“小人對圣人決無絲毫不臣之心,這蕭錚一派信口胡言,臣只是想和他比試一番醫(yī)術而己,請圣人不要誤會為臣,臣冤枉啊”。
“比試醫(yī)術?你給圣人治病之時怎么不見你使出我用過的醫(yī)術,現(xiàn)在想跟我比試?你是不是想讓圣人再病一次?你想在圣人身上比試你我之醫(yī)術?”蕭錚看了他一眼,心想我今天要不玩出你尿來我就不姓蕭。
李建成在邊開口說道:“阿耶,蕭先生這些藥您還是讓放心之人保管,定時服用好讓您龍體早日康復”。
“阿耶,我看您這膏藥還是由女兒保管,以后女兒天天進宮給您敷藥可好”李三娘開口說道。
“那好,以后這藥就放在三娘你那里,難開你有心天天來看看我”李淵高興地說道。
這明顯著是蕭錚的話起了作用,魏申此時更是羞怒交加,他跪在地上對李淵說道:“圣人,微臣愿擇日帶太醫(yī)署與這豎子論道,請圣人明鑒”。
李淵想了想開口說道:“既是論道,乃是相互取長補短,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你太醫(yī)署也該去學學人家的長處,朕準了”。
這看來是單挑不行改群毆了?論醫(yī)道老子怕了你才怪呢,想到這兒蕭錚對魏申說道:“魏大人,我想這擇日不如撞日,既然是論道,那就明天辰時可去我一視堂門口大家擺開了場子論一次。如果在下敗了,以后我就抱著腦袋滾出長安城永不踏足一步”。
“如果我太醫(yī)署敗了,以后你蕭先生在的地方我退避三舍”說完后對李淵施了一禮就告退喊人去了。
“既是論道,明日我去看個熱鬧,我看你們如何分個雌雄”整天閑得蛋痛不嫌事兒大的李元吉興高采烈地說道。
早上長安城街道兩邊鋪面的攤子剛剛支開,人們卻發(fā)現(xiàn)了奇景:十幾個太醫(yī)出了皇城排了兩隊,在魏申的帶領下氣勢洶洶的直奔昌邑坊一視堂。
如果這些人要不是一身衣服讓人看出是太醫(yī),不知道的還以為黑幫去砸場子。一些喜歡看熱鬧的長安百姓遠遠地在身后跟著,想看看這群人干什么。
一視堂門前也鋪了席子擺了幾張案幾,燒好的熱水也準備好了,起碼在待客禮數(shù)方面不能缺了。
這些太醫(yī)往一視堂門前一圍,街兩邊站滿了觀圍的百姓,大家議論紛紛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魏申看到蕭錚后余怒為息地說道:“小子,這些人全是我太醫(yī)院的精英,你要做好滾出長安城的準備”。
“你昨天剛剛在圣人面前丟完人,還次又想跑到長安城百姓面前來丟人,你不怕你一會兒里外不是人了?”蕭錚反唇相譏道。
“豎子!”魏申罵人的語言豐富程度和蕭錚比可差遠了。
“閃開!都閃開,齊王在此!”人群嘩啦就分開了個通道。
“本王也來湊個熱鬧,看看你們這場龍爭虎斗結果如何?”李元吉帶著李三娘和一幫了子家奴走了進來。
“那好,今日我就請齊王做個見證,分個你死我活”魏申說道。
“用不著,你死,我活就行了”
“你!……”。
“貧道孫也來聽聽,也順帶著來做個證人,”錦兒跟著孫思邈從藥堂里邊走了出來。
孫思邈一出來把魏申嚇了一大跳,就是李元吉見到孫思邈也收起了傲慢的態(tài)度,對老道行了個禮后規(guī)矩了很多。見人都到齊,蕭錚找了個案幾坐了下來,魏申也領著十幾號人坐在了對面。
“你蕭先生有點人單勢孤啊”李元吉說道。
“齊王,這又不是打架,一千只羊也干不過一只老虎”蕭錚說道。
“有道理!既然有孫道長做個證人,那我們就開始吧”李元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