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報之以歌
“你……那天……”
“昌菥，我心里只有你！”紫芩盯著陸昌菥的眼睛無比認真地回答。
陸昌菥將紫芩擁入懷里，有這句話就夠了。
“我什么不怕，唯怕你遇到事情，我怕我兜不住。沒想到秦兄是如此之人，都怪我沒有看清他才會害的你受苦?！标懖居H吻著紫芩的頭發(fā)。
“我那天尋你心切沒顧那么多……”
“我自然沒有怪你的意思，你怎么樣我很清楚，怕你吃虧嘛?！标懖究匆娮宪丝蓱z兮兮的模樣不由得心疼，他心中隱隱發(fā)脹，他感覺秦墨是海底的暗礁，稍不留神就會讓他們湮滅。
“以后你離秦墨遠點，最好和他不要有任何接觸?！痹诮肄k花展的時候陸昌菥就覺得秦墨不對勁。
“好的，你以后可要把我看緊了，否則我還可能會犯迷糊。”盡管紫芩不想回憶剛剛發(fā)生的事，但是她仍心有余悸。
“是呀，你可是我要保護一生的人呀?！标懖緦櫮绲乜粗宪?，完全忘記了自己受傷。喜歡一個人就是格外地小心翼翼，生怕她有一點差池。
“你睡一會吧！”紫芩溫柔地看著陸昌菥說道。
陸昌菥躺在紫芩的懷里小憩，紫芩看著天空，天快亮了。
“紫芩，我們回家吧！”
“好！”紫芩才發(fā)現(xiàn)陸昌菥的眼神很深邃，他的眼里只映有一個小小的她，和初印象完全不一樣。
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像花花公子。她承認那時候有對他動心，否則不會那么在意。因為自己太沒有安全感了，害怕毫無經(jīng)驗的自己在感情上受傷，這些時日真的辛苦他了。
“這里有一條小路，雖然不是很好走，但是相對來說比較近?！痹凇扒艚钡娜兆永?，紫芩還在玲兒的幫助下逃跑過一次，只不過沒逃出大門幾步就被秦墨發(fā)現(xiàn)，秦墨也沒有對她們倆做什么，只是滿臉陰霾。逃跑前夜她們倆談心，玲兒深知紫芩心里沒有秦墨，她也袒露她暗戀秦墨的事，她祝她幸福。
他們倆就相互扶持著一步一步走，他們也一路聊著天，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到了山腳。
“紫芩，我有點累，休息了一下吧！”陸昌菥腿上的傷口裂開了，他幾乎咬著牙走下來的。
紫芩發(fā)覺到陸昌菥滿臉大汗，探探他的額頭，果然發(fā)燒了。她讓他坐下來檢查傷口，果然裂開了，還流著膿。出膿代表快好了，但是這些膿得全部擠出來，并清理干凈才行呀。自己也不是專業(yè)的，萬一更嚴重了怎么辦？
“紫芩，你找一個電話亭打這電話求救?！标懖救套⊥磼暝饋碚f道。
“那你……”
“無礙，我等你回來！”陸昌菥一句話讓紫芩格外放心。
紫芩含著淚轉(zhuǎn)身離開，跑了很久才發(fā)現(xiàn)一個電話亭，她打電話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顫抖。萬一陸昌菥遇到不測怎么辦，不不不，陸昌菥那么好一定不會遇到不好的事。
“好的，嫂子別急，我馬上來接陸少！”電話那頭聽懂了紫芩表達的事，毫不猶豫地回答。
紫芩來不及休息一下趕緊跑回去看陸昌菥，陸昌菥睡著了一臉憔悴，卻沒有半點痛苦的模樣。
“昌菥，你怎么了？”紫芩慌亂地探探他的呼吸，發(fā)現(xiàn)他有很平穩(wěn)的呼吸，他只是睡著了，不由得笑道，“傻瓜！”
這時候陸昌菥沒有任何警惕，反而像一只毫無攻擊力的小貓蜷在草垛旁。陸昌菥真是長的很完美，目若朗星，眉如刀裁。她想起很多人對他的評價“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真是恰到好處。
正在紫芩沉浸于欣賞陸昌菥“美貌”之時，一伙人趕來：“請陸少和少奶奶上車！”
“他睡著了，煩請您們把他抬上車里?！弊宪溯p輕地請求道。
陸昌菥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他隱隱約約聽見紫芩的聲音。因為腿有點麻，他動了動腿，發(fā)現(xiàn)腿真的好疼。
他慢慢睜開眼睛，環(huán)顧四周確認了這里是醫(yī)院，就要下床。
“別動，你還沒完全好呢，好好休息！”紫芩正好看見要起床的陸昌菥命令道。
“這里是玉米山藥肉沫粥，你剛剛退燒，喝清淡的粥好的更快?！弊宪藴厝岬乜粗懖?，哄小孩子一樣，一邊用湯匙拂開表面的粥皮一邊輕輕地吹粥。
“你吃過了嗎？”陸昌菥乖乖接過紫芩喂的粥。
“還沒呢，這不擔(dān)心你會起來嘛，我等粥涼一些再吃?！?p> “我們一起吃吧！”陸昌菥伸手挽過紫芩，單手抱著她撒嬌。
“我們的粥不太一樣，我的那份你不能吃。”紫芩臉紅地說道。
“有什么不一樣，我要看看?！贝丝剃懖局挥腥龤q，越不讓他看的東西他越好奇，紫芩拿著粥給他看，正是紅棗桂圓粥。
“你在補血？”陸昌菥驚異道。
“噓，你小聲一點！”
“陸少，看起來你的身體好得差不多了，還能開玩笑?！边M來的正是陸昌菥杭州的好朋友童建。
“多虧你和紫芩的照顧，否則我還要多躺幾天?！?p> “得了吧，你夸嫂子還要帶著我，我就不妨礙你們了，有點事出去一下?！蓖ù蛉さ?，他把新年禮物遞給紫芩就出去了。
陸昌菥喝完粥要給紫芩吹，紫芩非要自己來。
“你乖乖地躺著不許動?！?p> “遵命！”陸昌菥安安靜靜地看著紫芩，嘴角不覺的上揚，他想也許暮年的他們也會像現(xiàn)在一樣。
陸昌菥看著紫芩嘴邊有一顆黃米不由得好笑，伸手撥開米飯，紫芩一愣乖乖不動任由他拂開。
這時天大亮，還能聽見外面嘈雜聲，除了鞭炮聲，還有新年互賀的聲音。
太陽好像也知道今天是中國的新年一樣，久違的陽光灑進醫(yī)院，陸昌菥的床上即可暖和起來了。
“紫芩，我想去逛逛～”陸昌菥朝紫芩撒嬌。他自己感覺好多了，活動起來也非常利索。
“不行，今天你要好好躺在床上，哪都不能去！”紫芩看著“淘氣”的陸昌菥無奈了，只好哄他。
“我待在這里太悶了，主要是這種味道我受不了。再說今天是新年呀，你就愿意一直在這里坐著嗎？”陸昌菥指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太大了，他也特別不想在這里待著。
看著陸昌菥嬉皮笑臉，紫芩無可奈何：“你在這里等著，我去問問護士?！?p> “不要問她們，她們準不讓我們出去呢！”
“人家護士也挺不容易的，大過年的還要照顧你們，尤其是你這些不聽話的人。”紫芩鼓起腮佯裝生氣，“你怎么這么不愛護自己？都二十多的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
“出去嘛，我保證一下子就回來～”陸昌菥搖著紫芩的手臂軟磨硬泡。
“這次你為我受傷，我欠你的太多了，這點小要求我還是能滿足你的，不過萬一你出事了我怎么辦？”紫芩擔(dān)憂地說道。
“不會的，我都二十多的人，照顧自己完全沒問題！”
“好吧，你換一身我們偷偷出去。”
陸昌菥換好了衣服，看起來真的帥多了。趁著護士小睡，他們倆躡手躡腳地走出了大門。剛出門的陸昌菥精神煥發(fā)，拉著紫芩就跑。
“你慢點，你的腿還受傷呢！”
大街上幾乎沒什么人影，到處都是紅色新年祝賀的字樣，陸昌菥拉著紫芩穿過商業(yè)步行街來到小巷。這里的店鋪照樣開著，只不過各樣的商品都貼著方形的紅紙。
陸昌菥帶紫芩進了一家服裝店，這里雖然看起來很破舊，甚至還有灰塵，但是衣服的品質(zhì)還是不錯的。
“歡迎光臨，請問兩位更喜歡什么款式的服裝？”店員看見有人進來立刻停下手中的活熱情地招待，她把他們倆帶到時尚的青年服裝區(qū)。
“這件給我夫人試一下！”陸昌菥看見一件紅色的長裙給了店員。
“我沒說要……”紫芩被安排得不知所措。
“去吧，你穿一定好看！”陸昌菥朝紫芩眨眼，示意她不要怕。
陸昌菥站在外面等候紫芩出來一點也沒有顯得不耐煩，而且他還在找適合紫芩的服裝。紫芩的風(fēng)格偏文藝淑女，他今天挑的卻是成熟知性優(yōu)雅氣質(zhì)風(fēng)格的服裝。
“這……不太適合我吧？”紫芩從試衣間出來，陸昌菥仔細看了一會兒，走上前為紫芩整理。
“你這里有沒有口紅？”陸昌菥問店員。
“有的！”店員拿來一只深紅色的口紅遞給陸昌菥，陸昌菥給紫芩涂上口紅滿意地笑了。
“你自己照鏡子看看。”紫芩的妝容和發(fā)型也很適合這件衣服。
紫芩看著鏡子中的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鏡子里的她有一股成熟沉穩(wěn)自信的魅力，和平時的她完全是兩種類型的人。
“我就知道你能夠駕馭這種風(fēng)格?！标懖竞苡谐删透械卣f道。
“你出來就是為了讓我試衣服？”
“你只猜對了一半?！标懖旧衩匾恍Γ钢麆倓偺舻囊淮蠖岩路Φ陠T說，“我們要了這些衣服！”
付好錢，陸昌菥帶著紫芩來到一座商務(wù)樓。
“陸總新年好！”一進大門就有人朝他們問好。陸昌菥點點頭，掏出卡刷卡進門里。
“磊子，你怎么在這里，今天新年呀，我不是許了你們假期？”看到主管還在單位加班，陸昌菥有點不明。
“陸總，我自愿加班的！”田磊抬起頭紫芩才看清他的臉，他的眼睛充滿了血絲，眼部還有一點浮腫。
“你不要回去陪父母嗎？”
“我父母走了，就在半個月前，死于車禍，當場喪命……都怪我，如果我在他們身邊就不會讓他們出去買年貨……”田磊眼眶中含著淚水。
“紫芩，你去那個辦公室里面等我一下，我和磊子單獨聊聊?！标懖局肋@時候磊子需要宣泄，否則會憋壞的，他讓紫芩到自己的辦公室里等候。
紫芩走進了陸昌菥的辦公室，這是一間較小的房間，僅僅一桌，六張梨木椅子、一張茶幾、一套茶具。辦公室開了一個朝南的小窗，陽光灑下來正好投在桌面上，這樣的辦公室在冬天反而不會覺著冷。
辦公桌上放著一臺老舊的打字機和幾個文件夾、一袋密封的資料，資料袋上寫著“員工檔案”字樣。
紫芩朝陸昌菥的方向看去，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講什么，但是從他們倆的表情神態(tài)動作中能看出他們倆不像是上下屬關(guān)系，倒像是兩個相交甚好的朋友，田磊如釋重負的樣子。失去至親，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都是重大的打擊，這也標志著男人真正成熟起來。
紫芩正發(fā)著呆，陸昌菥走進來看見紫芩撫摸著她的頭：“在想什么呢？”
“沒想到你和下屬們相處得挺融洽的?！?p> “杭州分公司總是會組織聚餐增進同事感情，有時會拉上我，不知不覺就熟絡(luò)起來了。遇到這么一群可愛的人，都會真心對他們好?！?p> “那田磊……”
“你放心好了，他沒事了?！?p> “那就好！”
“我們會一直陪他走下去！”
“嗯！”
“待會兒我們還有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
“跟我來！”
他們走出辦公室，田磊突然起身：“嫂子，對不起！剛剛失態(tài)了，沒好好招待你，新年快樂！”
“無礙，你要加油！新年快樂！”紫芩做了一個鼓勵的手勢，朝他微笑。
“加油！歡迎嫂子來杭州玩，這幾天很多景區(qū)都沒有開門，以后常來玩我來導(dǎo)游！”
“好！”
“磊子，我和你嫂子還有事兒，你早點回去啊！”說完陸昌菥拉著紫芩走了。
“陸昌菥，你要帶我去哪？”紫芩感覺最近自己總是被帶到不同的地方甚是感到莫名奇妙。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p> “如果你好了我們趕緊回家?！弊宪说谝淮坞x開父母難免有點不習(xí)慣，而且還是新年期間。
“想家了？”
“嗯！”
“有一群人他們沒有父母，無論過年過節(jié)他們都是一樣過著平凡而清苦的生活，我現(xiàn)在就是帶你拜訪他們?！?p> 沒過多久，他們就到了一所破舊的孤兒所。里面和外面的氛圍完全不同。整座孤兒群所占地面積還算大，光是院子就有兩個籃球場那么大，院子里有兩棟瓦片屋頂?shù)臉欠?，兩棟樓房中間有一口古井。前面的那棟房子是“思修樓”，是孤兒所用來做教育和研究的房子，可能是新修的原因，看起來還很新。后面這棟房子就是所長一家人、醫(yī)生、孤兒、照顧孤兒們的老師居住的地方，這棟樓更為破舊一些，墻上還有細微的苔蘚。
整座孤兒所一共不到20人，院子里除了有些雜草，還整整齊齊種著一些果蔬，圈養(yǎng)著一些禽類。
“陸總來了！”正在縫補的年邁的所長賣力地站起來迎接陸昌菥和紫芩。
“所長不必起身，我們都是老熟人了。”陸昌菥看所長氣色好多了不由得開心，前段時間他來看望所長，他咳嗦不止，上氣不接下氣感覺肺都要咳炸了。
“這位是……”
“噢，這是我的未婚妻江紫芩?！?p> “所長新年快樂！”
“好好好，兩位真的登對?！?p> “這是我?guī)淼囊恍┧幉暮鸵路?，衣服給孩子們看看合身嗎？”
“陸總有心了！”
“這是專治您的咳嗽方子，每天慢火煎兩個時辰趁熱喝就能好起來?！标懖灸贸隽硗庖话庍f給所長，“紫芩，你去給孩子們送衣服吧?！?p> “過年期間他們都回家了，只有我和老伴在這里看著孩子們。辰辰現(xiàn)在還燒著呢，他要知道你來送衣服，他一定會很開心！”所長說。
紫芩正轉(zhuǎn)彎繞到宿舍，突然一個孩子撞到她的腿上。
“孩子，你有沒有事？”
孩子只是癡癡地看著紫芩沒說話。
“你怎么啦？”紫芩趕緊放下衣服檢查孩子有沒有受傷，孩子畏懼地退后。
無奈紫芩只好說明自己的來意：“孩子，別怕！我是來給您送衣服了，你們所長還在前面呢！”
“姐姐，你真的好漂亮！”可能紫芩溫柔地聲音讓孩子放松了警惕，女孩畏怯地說。
“謝謝！”紫芩害羞地回答。
“我沒有受傷，姐姐不必擔(dān)心?！焙⒆铀坪醴畔滤芯琛?p>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悅悅?！?p> “悅悅真好聽的名字欸，長得也水靈?！弊宪诵χf，她拉起悅悅的手，發(fā)現(xiàn)她的手有點涼才想起自己的任務(wù)，“悅悅帶我去找所長的夫人張奶奶好不好？”
“好！”被紫芩拉手，悅悅很開心，因為很久都沒有人像今天這樣拉她的手，轉(zhuǎn)瞬間她意識到這種感覺很熟悉，總讓她想哭。
“陸昌菥還準備得挺周全?！苯?jīng)過一番寒暄問候，紫芩打開了衣物小聲嘀咕，她翻出了服裝、手套、圍巾、帽子、鞋子、襪子，這些都是輕柔的棉布做成的，雖然物品很多但紫芩不覺得很重。
孩子們看到這么多新衣服都特別高興，道謝后紛紛拿起自己的衣服換好，還不停地贊嘆衣服的保暖性。
“姐姐，你穿裙子不冷嗎？”一位小男孩看紫芩穿的比較少驚奇地問。
“姐姐不冷！”和陸昌菥奔赴這么長的路程當然不會冷，更讓紫芩溫暖的是陸昌菥充分地為孩子們準備這些衣物，每一位孩子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院長夫人也很開心，她很久沒像今天這樣笑了，最近所里事情較多，所里職工都告假要回家過年，他們連續(xù)幾年都沒和家人團聚，所長體諒他們準假了。所長身體不太好，夫人一邊照料他一邊照料每一個孩子。
“夫人，這是我們一點心意，請您收下！”紫芩拿著一罐上好的蜂蜜遞給所長夫人，路上聽陸昌菥說所長夫人曾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喜歡一邊泡喝蜂蜜茶一邊聽曲，所以看起來皮膚保養(yǎng)的很好。
“孩子，真是難為你們了！”所長夫人不好意思地笑了，接過蜂蜜，想以前所長在外出采購的時候會給她帶一點回來，最近新修實驗樓，沒多余的資金買這些。
“不客氣，晚輩應(yīng)該孝敬長輩！”紫芩禮貌地回答。
這時陸昌菥和所長一同來到了紫芩在的房間。幾個男孩子雀躍地飛奔過去抱住陸昌菥的腿歡呼：“陸哥哥來了！”
“對呀，這些天你們有沒有聽話？”陸昌菥蹲下身來抱著一個身體比較弱、好像還在發(fā)燒的孩子看向大家問道。
“有！”所有孩子異口同聲地回答。
看到孩子們開心歡喜的模樣，陸昌菥轉(zhuǎn)頭看向紫芩，正好紫芩也笑著看他。
“孩子啊，這是我們自己養(yǎng)的雞鴨生出來土雞蛋和鴨蛋，給你補補身體，早點好起來！”昌菥和紫芩婉謝所長提出吃飯的邀請，他們要走的時候，所長夫人拿出兩筐蛋給他們，這都是她一個一個精心挑選出的，籃子也是她用柳條編成的。
“好，謝謝所長和夫人！”陸昌菥雙手接過蛋，紫芩見狀幫陸昌菥分擔(dān)了一筐。陸昌菥騰出一只手摟著紫芩出孤兒所。
“你放開我，太癢了！”在所里她不好意思說，一直憋到出來，她笑著拂開陸昌菥的手。
“我腿還沒好呢~夫人不會不負責(zé)任吧？”陸昌菥把雞蛋和鴨蛋放在車里，輕輕抱著紫芩說。
“誰是你夫人，我當然會負責(zé)人啊！”紫芩撇撇嘴。
“我們回家吧，回上海！”陸昌菥可想回家了，但好不容易和紫芩在一起，當然要好好逮住機會增進他們的感情。雖然待在一起的時間極短，但他也能感覺紫芩很想家，畢竟是春節(jié)，以往都在家里和家人一起。
紫芩出來得倉促，還不習(xí)慣外面的生活，還是第一次離開父母，這頓跑跑停停的讓紫芩疲憊不堪，再加上紫芩一路照顧陸昌菥，時不時的查看腿上傷口有沒有復(fù)發(fā)。
“今天童童在電話里給我父母報了平安，也轉(zhuǎn)告了江叔?！?p> “好！”
這是童建為陸昌菥找到的吉普車，他專門在山路上找的，幸好沒人發(fā)現(xiàn)它，否則就沒有了。車被卡在一塊石頭縫上，陸昌菥匆匆忙忙棄車趕往小木屋，鑰匙都沒拔。
紫芩注意到車上有個音樂盒，她驚訝地問：“這是你生日的時候我送你的那個？”
“我甚是喜歡，看見它就像看見你！”陸昌菥的一句話讓紫芩想起有人和她說過，陸昌菥滿眼滿心都是她，原來她不是不知道，只是畏懼讓她不敢直視自己的內(nèi)心。
“你見我第一眼就喜歡上我了？”紫芩不敢相信，她認為一見鐘情只在書上見過。她開始見蕭致鵬的時候也不是一見就喜歡，有個穿插中間有個情感的變化。
“我也說不清楚，就是我不見你的時候會想你，會因為你開心而開心，為你難過而難過?！标懖静缓靡馑嫉負蠐项^。
“我說如果，如果我一直沒有愛上你，你會怎么辦？”
“無意會傷心會難過——如果時間久了你還沒有愛上我，只能是我的魅力不夠，我會離開你的世界，在背后守望你?！标懖竞孟裾娴倪M入了那種感覺，眼角竟然濕了。
紫芩抱著陸昌菥說：“傻瓜！”
“曾經(jīng)有段時間我差點堅持不下去了，我打算放棄了，不見你的時候?qū)嬍畴y安，可是你的出現(xiàn)又讓我感到開心！我聽他們說，你愛的人是我，尤其我姐?！?p> “你姐？”
“許茜！”
“哦，對，茜姐當時還說了，我也猜到了。這幾天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