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自己這位同僚雖然出手隱蔽,卻也沒逃過他的雙眼,分明是這家伙出手將對方給弄啞了??!
就算實力不夠強的人看不出來,但你特么能瞞過總執(zhí)法?這家伙不想混了么?在總執(zhí)法面前玩手段?鐵面無私的總執(zhí)法絕對會告訴你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然而,讓歐落成懵嗶的是,總執(zhí)法竟然似乎真的沒看出來,淡淡開口回應(yīng)道:“準了!”
歐落成:“……”
李大麻子:“……”
歐落成一臉懵逼,李大麻子心頭猛跳,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總執(zhí)法一身正氣沖霄,但此刻眼角卻在微微抽搐。
“得令!”得到準許,那黑衣大漢將人棍般的陳青提起,將自己耳朵湊在對方嘴邊,隨即離開,大聲道:“報告!”
“講!”總執(zhí)法鐵面無私……
“此人說自己的傷與他人無關(guān),全然是自己弄出來的,怪不得他人!”
蘇燁:“……”
長門:“……”
眾人:“……”
“你特么就算睜眼說瞎話也好歹經(jīng)過智商好吧,你把耳朵湊在人家嘴邊還不到一秒,就知道人家說什么了?”
“自己弄的?你特么自己把自己弄成人棍試試?”
“我擦嘞,這家伙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竟然還如此淡定,這臉皮不服不行!”
眾人心中炸鍋,將黑衣大漢罵了千百遍,但后者如大山一般巍峨不動,一本正經(jīng)。
陳青更是直接傻了,兩只眼睛幾乎要瞪出眼眶!你特么才自己弄的,神特么怪不得他人!
若是眼神能夠殺人,黑衣大漢早已被陳青殺了千百遍,挫骨揚灰!
“胡說!”總執(zhí)法瞪眼呵斥:“那受害者,你是不是在害怕什么不敢說?放心,你大膽的說,有本執(zhí)法在這里,沒人能將你如何!”
“就算是你自己弄的,但你自己怎么可能砍掉自己的四肢?本執(zhí)法第一個不信!”
眾人:“還是總執(zhí)法大人明察秋毫!”
“是啊是啊,這一看就不是自己弄的!那執(zhí)法隊員竟然敢胡編,怕是回去之后少不了受罰吧?”
“活該,在總執(zhí)法眼前也敢亂來,不知道我們總執(zhí)法大人眼中揉不得沙子嗎?”
陳青快哭了,好人?。∈裁唇泻萌耍靠倛?zhí)法就是好人!若非此刻口不能言,陳青必然會大喊幾聲青天大老爺!
唯有歐落成面色古怪,而李大麻子的面色慘白,好似站立不穩(wěn),搖搖欲墜。
“總執(zhí)法大人息怒,待我仔細詢問!”那黑衣大漢面色不變,再度將耳朵貼在陳青嘴邊。
這次更是離譜,連半秒都不到,他便拿開耳朵道:“大人,他招了,此人的確是自己將自己弄傷的!”
“此人之前殘害多人,片刻前良心發(fā)現(xiàn),邊用利器砍掉自己雙腿與左臂,隨后丟掉利器,并自己撲了過去,切斷最后一臂……”
“竟是如此?”總執(zhí)法面色一動,仿佛很是詫異,隨后指向蘇燁手中的戰(zhàn)刀:“可是那把利器?”
“回大人,此人說正是那把刀!”
“若是如此,那把刀為何在那個少年手中?”
“回大人,此人說那少年想阻止自己,但沒能成功,直到最后才將刀拿走……”
眾人:……
好嘛,之前你還裝模作樣聽一下那人在說什么,現(xiàn)在聽都不聽,自己回應(yīng),你特么會讀心術(shù)不成?
“原來如此,如此看來,事情解決了,記錄下來!”總執(zhí)法回頭,對一個文案模樣的大喊道。
那大漢連連點頭,一邊在平板電腦之上記錄一邊道:“今日,蘇家族地外圍發(fā)生進化者自殘事件,一位九階進化者先后砍掉自己的四肢……”
“噗!”
陳青聞言,憤怒到極致,偏偏無法表達,最終竟然氣血攻心,活生生氣到噴血而死。
文案見狀頭也不抬,改口道:“此人砍掉自己的四肢后,失血過多,不治身亡……”
“嗯,既然事情已經(jīng)弄明白了,咱們當還無辜民眾一個清白!”總執(zhí)法點頭,表示認可。
他轉(zhuǎn)頭,仿佛剛剛看見蘇燁和長門一般,愕然道:“嗯?這是誰干的?怎么將我們的無辜群眾綁起來了,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蘇燁:“……”
眾人:“……”
歐落成幸災(zāi)樂禍,看向李大麻子時,臉上笑容燦爛。
李大麻子渾身一顫,只感覺一股涼意直達頭頂,心中一萬個后悔,但此刻為時已晚……
方才發(fā)生的一幕,極為戲劇性,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是總執(zhí)法演了一出戲,為蘇燁脫罪。
至于為何謊言如此低劣……抱歉,總執(zhí)法想給人脫罪,需要理由嗎?肯演一出戲給大家看,哪怕是破綻百出,也足夠給眾人面子了。
而這一出破綻百出的大戲,倒不如說是一種信號:“這個人,我要保下來!你們看著辦!”
如果說方才是一顆甜棗,那么接下來就是一巴掌,可倒霉的是,挨這一巴掌的人正是他李大麻子!
想到這里,李大麻子險些尿了褲子,自己竟然險些將總執(zhí)法要保的人關(guān)大牢三十年?
他渾身一顫,連忙上前,滿臉后悔道:“總執(zhí)法,是屬下錯了,屬下辦事不利,沒有查清原因就妄下定論,還請總執(zhí)法責罰!”
“哼,不顧證據(jù),隨意定罪幫人,你的責罰豈能少了?”總執(zhí)法冷哼一聲道:“責罰之事,回總部少不了你的,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是將無辜民眾給松綁!”
“你自己綁的人,還要我去幫你松綁不成?”
“不敢,屬下不敢,屬下這就去松綁?!崩畲舐樽佣伎靽樋蘖?,同時恨死了那個將自己叫來的青年。
但四下一看,哪里還有那青年的影子?早特么跑沒影了!
李大麻子哭喪著臉,來到蘇燁身旁,要為其松綁。
“慢著!”然而,蘇燁卻開口阻止,并道:“我方才就說過,一旦綁上了,想要解開可不容易!”
“我作為無辜群眾,你不由分說將我綁了,現(xiàn)在想解就解,當我是軟柿子,可以隨意拿捏么?”
雖然不知道總執(zhí)法為何會前來幫自己脫罪,但想來也與當年之事有關(guān)系,蘇燁覺得,自己似乎可以再任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