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的掌力讓紫玉灰飛煙滅顯出原形?是東華帝君。真是無巧不成書,在極樂梵天調(diào)養(yǎng)而功力恢復(fù)的東華帝君,準(zhǔn)備近日動身回天庭,便與初元圣母到阿彌陀佛座下稟明,正巧聽到觀音與阿彌陀佛關(guān)于涿鹿之戰(zhàn)的對話,當(dāng)他聽到蚩尤是因救他心切而受魔王控制后,心疼與痛心交織著心痛不已,與初元圣母急隨了觀音直奔涿鹿山。趕到涿鹿山,在云端里正看到紫玉的長笛擊向蚩尤的心口,情急之中,他用看家本領(lǐng)“日月旋掌”擊向紫玉,從后穿透而來的掌力加重了紫玉擊向蚩尤心口的力量,同時也將紫玉擊得灰飛煙滅。
在場者都以為紫玉是在與蚩尤搏斗中兩敗俱傷,只有觀音和初元圣母知道紫玉灰飛煙滅的真正原因……?;氐教焱サ臇|華帝君,面對女媧的痛不欲生,面對涿鹿之戰(zhàn)帶來的生靈涂炭,面對因自己而使三界發(fā)生的一系列震動,心中極為不安。尤其是想到因自己失手而助力紫玉殺了蠻尤,便常有一種窒息的心抖心痛折磨、煎熬著他。于是,他便在朝堂之上向百官提出辭去天庭帝位以靜養(yǎng)身心的請求,并提議媧皇為天庭新主,媧皇堅決推辭并推薦玉帝為天庭新主,盡管媧皇呼聲很高,但女媧還是在審時度勢中放棄了權(quán)力,于是便有了玉帝履新天庭之帝的順吉。
隨著初元圣母的思緒我們回顧了這段與紫玉有關(guān)的不凡往事?,F(xiàn)在,讓我們再次回到紫玉轉(zhuǎn)世為江采萍的愛恨離合故事中。
當(dāng)觀音來到泰澤宮說明加害江采萍的手法與當(dāng)初加害東華帝君的手法一樣時,初元圣母立刻懷疑是杜裊得了魔界的助力害了江采萍,非常懊悔自己讓杜裊走近,更懊悔因自己不慎失言將帝君受害過程詳述而釀成如此大禍。本來內(nèi)心有愧紫玉的初元圣母,愧疚更深,面對觀音無地自容,便將自己懷疑杜裊之事說于觀音。觀音將凈瓶中寶鏡握于右掌,微閉雙眼片刻后說:“圣母圣斷,確為杜裊所為,杜裊為了用此法加害江采萍,已與魔界攪在一起,幸虧貧僧對其封印,不然還不知要如何禍亂三界呢。貧僧知您是無心之過,也理解您因膝下寂寥而對杜裊的嬌縱和輕信,嫉妒是愚癡女性摧毀別人、殘害自己的心魔,被這種無明障礙遮了心智的女性三界之中處處可見,圣母要擦亮慧眼??!教化、拯救眾生之心的道路艱難而漫長呀……?!?p> 初元圣母羞愧地連連點頭,并拿出幾樣泰澤宮最珍貴的排毒養(yǎng)生藥材,奉請觀音帶給江采萍。觀音微微一笑說:“圣母若親自送上豈不更好?!”說完化作一束七彩光束迅即離去。
話說江采萍在逢兇化吉、遇難呈祥的歷大劫之后,因百匯穴因禍得福打通而使心智更為通透,由于所歷劫難的特殊,也由于根器的特殊,采萍對世間一切看得更為明白。上有觀音、王母的厚愛,下有玄宗、張九齡的關(guān)愛,近有父母的珍愛,采萍病體恢復(fù)后身子骨比以前更為硬朗。淡定、從容的心態(tài)加上奇秀的骨格,采萍給人以特別喜瑞的安全感,她的美在以往琴棋書畫的感性之美上多了一份詩詞禪茶與文史相交融的理性之美,這種無法模仿、不可復(fù)制的獨特之美,使見到她的人都有一種被攝心的仰望與敬慕。早晚課、抄經(jīng)、讀《史記》的堅持與琴棋書畫陶治的習(xí)慣主融相伴,她的生活平靜如初,只是比原來的平靜中又多了一份滄桑后的厚重。
不覺時間到了來年的農(nóng)歷四月初八,在這個處處趕廟會、家家祈福安的日子里,采萍隨父母到龜田寺進(jìn)香祈福,每逢廟會和佛家大節(jié),龜田寺周圍便有許多真真假假的乞丐等候善男信女的施善,白小鳳從龜田寺門口進(jìn)江家大院的故事前面已講過,貧、難者寄希望于良善人和騙子瞄準(zhǔn)善良人的心思都會在這時衍生出很多故事。采萍見不得人受苦受難,盡管之前有白小鳳之事的發(fā)生,但那絲毫沒有讓她純良的心田有絲毫改變,從寺門前300米處下了轎子,她一路都在進(jìn)行著財布施和軟語布施,她認(rèn)為來這里行乞的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生活順心順意的人怎么可能沒有尊嚴(yán)地裝可憐呢?她不想也沒有心思辯真假,只想讓自己的心安帶給乞者生命的溫度。剛走到寺門口,便見一云游僧右手柱著一根木杖,左手握著一顆珠子,坐在門口笑哈哈地說:“施舍者不窮,做賊者不富。欲得必先舍,舍得!舍得!龜田寺迎來貴賓了,貧僧恭候多時了。”
厚待出家人是江家的傳統(tǒng),江夫人忙拿出紋銀三十兩恭敬供養(yǎng)云游僧。不料云游僧連連擺手道:“身外之物,用不著,用不著”。然后望著采萍說道:“春色十分遍長安,奇花無數(shù)瓊林艷。最惜閩中梅一枝,佳人笑依紫宸欄?!闭f完便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采萍在各殿進(jìn)香的過程中,一直在想云游僧的偈子,但總是記不全。當(dāng)走進(jìn)地藏殿進(jìn)香跪拜時,四句偈子便清清楚楚閃現(xiàn)在心。仰望地藏王菩薩左手持金錫、右掌端明珠的莊嚴(yán)瑞相,采萍默默點點頭,似乎明白了什么。
對于長安,對于進(jìn)宮,采萍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她只是被玄宗的人格魅力和重情重義吸引著、感動著,做一名宮女老死宮中只為身在離玄宗最近的地方才是她最大的心愿。成為御妻,得到玄宗的真愛而封妃她從未奢望過。而云游僧的偈子卻讓她的思緒不斷飄向不敢奢望的領(lǐng)域,采萍的心靈深處彌漫著一種甜蜜的踏實。
端午節(jié),采萍收到了一份特殊的禮物,張九齡派人秘密來到江家大院,為江采萍帶來了一幅畫,采萍在母親的房中打開畫,但見畫中一襲白衣裙上繡著紅梅花的女子在一叢紫梅樹下吹長笛,飄動的裙袂與飄落的梅瓣相映成詩,清麗的容顏與沉靜的神情相融如生,留白處用隸書寫下:“長安夜夜紫宸夢,遙思心梅閩江水”,落款是“隆基于月夜”。采萍用心品畫、品文字,畫中的人、畫中的詩、書畫的落款,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美好,只有用心用靈魂釀造的情感才會如此醇厚!‘’紫宸‘’?!難道是暗合天意?采萍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用手輕撫著畫問母親:“我不是在做夢吧?!”
“兒啊,你說什么傻話,艷陽高照萱堂,母女嘮嗑良久,怎么會是做夢呢?”
采萍將畫輕輕卷起,開始讀張九齡的書信,信中說當(dāng)今圣上十分重視《隋唐志》的編撰,關(guān)于后妃部分,想征詢一下后宮各位女眷和即將進(jìn)宮的秀女們的意見,讓采萍將自己的想法寫了捎給來人。江夫人一邊著人安頓來人到客房休息,一邊忙為來人準(zhǔn)備了飯菜,飯菜端上桌時,出急診的江仲遜趕著飯點回來了。
采萍挑燈夜戰(zhàn),將后妃部分的編撰想揮毫法洋洋灑灑寫下,并列出了后妃部分的編撰大綱。
第三天午飯后,張相府來人帶著文稿及采萍繡的香囊踏上了回長安的路。
經(jīng)過了林慕容感情之劫的采萍,內(nèi)心深處對情感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恐懼,她不停地告誡自己一定不能讓心陷落得太深,否則會受傷更深。但面對來自長安的畫,她淡定、從容的外表下分明有一種被點燃的激情在幸福與踏實中涌動。收到香囊的玄宗,看到黃色錦緞香囊上繡著:‘’閩水尚有涯,相思緲無邊‘’,一種息息相通的溫暖灑滿心房,悉讀采萍關(guān)于《隋唐志》后妃部分的思路和所列大綱,竟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便將香囊和文稿緊緊貼在胸口自言自語道:“天賜隆基知己,此生定不負(fù)相思”。
不久,江家大院接到太守令,要備選秀女江采萍對朝廷編撰《隋唐志》中的后妃部分提出思路,采萍輕車熟路寫好上交。不料卻被同為備選秀女的吳道臺的孫女、林太守的女兒各有側(cè)重抄襲,用一紙邏輯混亂而簡單的文稿充為江采萍所做。當(dāng)張九齡在審?fù)晁猩蠄蟮奈母搴?,傳福建道臺吳貢高到翰林院,對江采萍文稿之事詳細(xì)詢問,并表明自己不相信名滿天下的大才女江采萍會寫出這樣的文稿。吳道臺則以江采萍擅長文學(xué)類、不會政論類,以及江采萍不想進(jìn)宮等理由強(qiáng)辯。張九齡提示了幾次希望他能承認(rèn)錯誤重罪輕罰,不料吳貢高卻一意孤行,不停貶低、誣陷江采萍。張九齡冷笑了一聲說:“看來,老夫是多此一舉了。送客!”
一向禮賢下官的張九齡的此舉,讓吳貢高頗為緊張,一向強(qiáng)勢自信的吳貢高戰(zhàn)兢兢走出翰林院,嚇出了一身冷汗。
農(nóng)歷五月廿六,翰林院所頒選秀預(yù)通告下到福建,通告言明備選秀女必須先到翰林院進(jìn)行兩個月的禮訓(xùn)。吳道臺本就為一向圣旨?xì)J定選秀日變?yōu)楹擦衷侯A(yù)通告而納悶,再看到閩地只有江采萍一人于六月十六動身上京時,大為惱怒,喚來福州太守林左遂合計,兩人大發(fā)牢騷,出言甚狂。吳道臺的孫女、林太守的女兒盼星星、盼月亮,卻盼來一場空。于是乎哭哭啼啼鬧著尋死覓活,說丟不起人,不如不活。道臺、太守壓了預(yù)通告文案,聯(lián)合起來告御狀,狀告張九齡營私舞弊、任人為親,為了讓身份低下的江采萍入選,害得閩中兩位身份高貴的備選秀女險些喪命。為使江采萍安全到京,玄宗考慮再三后與張九齡商議為福建發(fā)了一道圣旨……。
六月初六,圣旨傳到江家大院;六月十六,江采萍與道臺的孫女、太守的女兒一同乘船進(jìn)京。第一次上京時的浩浩備選之隊,此時變成了3個備選人,民間有贊也有怨。吳道臺、林太守也隨隊上京,亦公亦私,公私合一。
在同行上京的路上,采萍受盡了道臺、太守及他們的孫女、女兒的冷潮熱諷和白眼,但她卻從不放在心上,她內(nèi)心的節(jié)奏從不因任何外界的風(fēng)吹雨打而改變,出奇的冷靜和超乎年齡的淡定從容令高力士掛目仰視。盡管有高力士和朝廷御林軍的護(hù)航,吳道臺、林太守依然下定了要除去江采萍的決心。
一樁害死江采萍的陰謀,因道臺孫女和太守女兒在途中為瑣事反目而暴露。細(xì)心的高力士即刻將此情飛鴿傳書玄宗。將近長安的黃昏時分,一行人下榻在福來客棧。晚飯后,張九齡帶了人來到客棧,直奔高力士的住處……。
吳道臺被喚來時,房間的氣氛令他惴惴不安,偷偷看了一眼張九齡的臉色,他的心更為忐忑、惶恐,待張九齡傳來林左遂與道臺府丫鬟時,吳道臺癱坐在了地上。
“張大人,請將本府的孫女和林太守的女兒帶到宮中,讓她們以入選的名義老死宮中吧!實在丟不起人??!錯在本府,本府一時糊涂……。本府與林太守將肝腦涂地報效朝廷?!?p> “你還有何資格為朝廷肝腦涂地?你家還有何資格沾榮朝廷?”
“我要面圣,我要面圣。我是堂堂朝廷命官,你為了一個身份低下的村野丫頭而治本府的罪,是何道理?”吳道臺原形畢露。
第二天,江采萍進(jìn)京進(jìn)駐翰林院,吳道臺的孫女、林太守的女兒因一路之上是非口舌不斷、嫉妒怨恨盡失女德而犯了朝廷選秀大忌被遣回。不久,吳道臺、林太守因教女無方因咎辭職,歸隱老家。一件大的案件,因玄宗與張九齡的仁愛與智慧,化大為小,吳道臺、林太守在反悔與感恩中開始治家風(fēng)、立家訓(xùn)、益桑梓。
江采萍與蘇杭備選的10名秀女,將在翰林院進(jìn)行一段入選前的禮訓(xùn)。教習(xí)她們的女官為采萍帶來的進(jìn)宮前的最后災(zāi)難會是什么?敬請關(guān)注下章《鳳凰浴火》的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