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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修得花月圓

第一百零七章 一笑一生

三世修得花月圓 慧心融明 2859 2021-06-13 19:57:52

  客棧掌柜從皇太極、多爾袞的神情中讀懂了一種更直接的肢體語言,便不接哲哲的話茬,反倒將話題往別處扯。

  “二位爺可聽說過咱這里有名的“宣義”戲班子?最近正在為廟會排練《天官賜?!贰断闵剿逻€愿》《黑虎坐臺》,戲班子就在客棧旁,他們有時也會被招到客棧為客人清唱,這會兒應該馬上排練了,可否去看看?”

  “排戲有啥看頭?”多爾袞用不屑的反問拒絕。

  “排戲其實很有看頭,熱鬧極了。柴桑貝勒的女兒也喜歡看排戲。”

  “她沒名字嗎?”

  “當然有,漢名叫梅曉玉,聽說老貝勒夫婦都不喜歡這名字,柴桑貝勒正在找高人改名換姓哩?!?p>  “我以為她在儒風堂講學,卻不料在戲班子里跑龍?zhí)??!倍酄栃栍每此撇唤?jīng)意的話,套問梅曉玉更多的消息。

  “您可別誤解,梅先生就是在儒風堂講學,戲班子仲夏之夜在露天排戲時,梅先生正好走過。排《香山寺還愿》時,演妙善的角兒總是無法將挖眼救父的戲份演到位,不料梅先生一示范一講解,立馬演到位了;排《黑虎坐臺》時,黑虎趙公明陰魂會三霄妹一段,三霄妹神韻總不到位,經(jīng)梅先生示范、指教后很快入戲。所以??!戲班子也尊她為先生!”

  “她在戲班子學過戲?”

  “非也!非也!梅先生是學啥會啥,一點就通,連《周易》和醫(yī)術都懂,所以呀,我們這賢聚鎮(zhèn)方圓百里的百姓都說她是神仙下凡?!?p>  “她才在這里出現(xiàn)多長時間呀,竟會方圓百里人盡知?太夸張了吧?”

  “您不知道她的講道有多么對人心,她對儒釋道融匯貫通,深入淺出,例舉許多公案點人開悟、勸人向善,使聽者如寒者得衣、如渡得船、如病得醫(yī),也如旱禾逢及時雨呀!她的講道不斷吸引更多人的秘訣還在于她治好了很多人的疑難雜癥?!?p>  “看來這個梅先生還真有些與眾不同,不如帶我們?nèi)俗咭惶巳屣L堂?!倍酄栃柾艘谎刍侍珮O對掌柜說。

  “我想了想,今晚三位還是休息休息吧!大云寺因是尼姑寺,一般戌時就關門了。梅先生晚上在寺里清燈黃卷,白天才會在儒風堂傳道,這會兒過去,寺和堂的門都關了,我們只能在門外轉(zhuǎn)轉(zhuǎn)?!?p>  “謝謝你讓我們了解到賢聚鎮(zhèn)如此多的故事,你去忙吧!有事會隨時請教!”皇太極對這個贊譽“梅先生”的人十分友好地說。

  月亮透過窗簾照進了室內(nèi),月光灑在床頭,皇太極輾轉(zhuǎn)難眠,起身披衣來到窗前,輕輕拉開窗簾望著天上的皓月思緒萬千。

  “咫尺天涯,如此近卻如相隔千山萬水,難道今生的緣分便是如此?”皇太極望月問天。

  “夜深風露涼,明天還要趕路,安睡才會除去身疲心煩。此刻天大的事,一覺醒來都會變成小事?!闭苷芾鸹侍珮O的手邊往里走邊柔聲說。

  皇太極一言不發(fā)回到床上躺下,側(cè)過身,很快便鼾聲均勻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一大早,客棧掌柜便來敲多爾袞的門,多爾袞洗漱完便敲兄長的門,不料卻無人應答,多爾袞情急之下撞開了門,卻見屋內(nèi)空無一人。若不是室內(nèi)的行囊和床上的衣服,多爾袞真認為哥嫂撇下自己獨自上路了。

  “這么早,去哪兒了?”

  “他倆一定去看大云寺、儒風堂了!”

  “也太早了吧!”

  “我記著今天的事,特為三位提前備了早膳,不料還有更早的?!?p>  “我還是再睡睡,等他們回來吧!”

  “這人生地不熟的,你忍心讓他倆瞎撞。還是我陪爺去瞧瞧吧!”

  多爾袞隨客棧掌柜來到大云寺,寺中女尼正帶著一幫女居士在上早課,客棧掌柜因聽熟了早課,便對多爾袞說:“快結(jié)束了!”

  他們被請到會客堂,看見皇太極夫婦正看著一幅畫在交談。多爾袞一見此畫大吃一驚,脫口而問:“父汗書房里的畫像怎么到了這里?”

  皇太極和哲哲猛回過頭,望著門口瞪大眼睛驚訝萬分的多爾袞問:“父汗書房也有此畫?”

  多爾袞點點頭。

  “這畫像與那天葉赫城墻見到的東哥姨母一模一樣,披風、帽子的顏色都與那日無異,難道父汗書房中的畫像也是如此?”

  “一模一樣!”

  早課在晨鐘中結(jié)束了,皇太極忙跨出了客堂,仔細看著每一個從大雄寶殿走向齋堂的尼姑和居士,始終不見梅姑娘的影兒。

  皇太極走進大雄寶殿,望著無數(shù)個空蕩蕩的蒲團,心中彌漫失望的淡淡憂傷。

  看著皇太極落寞的神情,多爾袞大聲喊:“主事的師傅在哪里?”

  這時從佛像后走出一個二僧師傅雙手合十道:“貧尼是今天大雄寶殿的當值,請問施主有何結(jié)緣?”

  “儒風堂的梅先生去了哪里?”

  “施主有所不知,今天是寺中主持緣了師太與梅施主見面的日子,雖然師太在閉關中,但她會將自己閉關期間所得偈子口授梅施主?!?p>  “那得多長時間呀!”

  “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p>  “我們見過梅施主就要趕路,難道早上見不到她?”哲哲插入多爾袞與女尼的對話問。

  “一切隨緣吧!”

  “請問師傅,我們剛從客堂看到的畫像是怎么回事?”多爾袞繼續(xù)問。

  “那是緣了師太閉關前的自畫像。師太去了趟葉赫,回到寺中便沉默寡言,每晚便在禪房內(nèi)畫像,像成,她說此畫像是她與紅塵完全割斷的紀念,至此,紅塵與她將無絲毫牽連,然后便閉關修行了?!?p>  “你確定此畫像只有一幅?”

  “聽師傅說,第一幅自畫即將收關時,一陣風吹進禪堂,將此畫吹得無影無蹤,師傅便又重新畫了一幅?!?p>  多爾袞與皇太極夫婦互相對望了一眼,眼中閃動的驚嘆心照不宣。

  客棧掌柜忙說:“三位與大云寺如此有緣,何不在此多停留幾日?”

  “我正有此意!”皇太極含笑而語。

  “三位的早飯已準備好了,先吃過早飯,再來聽梅先生講法,然后再到繁華地帶看看,咱這鎮(zhèn)上可謂貨色齊全,四面八方的特色匯聚于此?!?p>  吃過早飯,哲哲推說自己不舒服要休息,等皇太極兄弟出了門,卻喬扮一番,拿了娘家給自己的護身符,一路打聽著向驛館走去。

  皇太極與多爾袞走近儒風堂,就被一陣悠揚的琴聲吸引,皇太極聽出是古琴名曲《廣陵散》。這首古琴曲很少有人會彈,在此地,是誰會彈出這種悲壯與激昂呢?

  走進偶風堂,看到一個蒙面翩翩白衣公子在全神貫注彈琴,陸續(xù)走進來的人們都湊到跟前靜靜聽琴。

  皇太極的心格登一下,一膽寒流彌漫了胸口,他的心困到了極點也難過到了極點,腦子里竟有了斷片式的空白。

  “這儒風堂還有翩翩公子彈古琴?!倍酄栃栯S口說。

  “梅先生講法時總是女扮男妝?!?p>  客棧掌柜的回答讓皇太極的心頓時敞亮了,一時涌來的心困、傷感、難過一掃而光,剛剛?cè)绻嗔算U般沉重的雙足一下子變得輕巧了。

  人越來越多,皇太極一行選了第三排坐下來。抬頭迅速掃了一眼人群的“梅先生”停下手中琴,取下蒙面紗,走到臺正中開始講法。

  今天講的專題是《圣賢皆有眾生緣》。所有人聽得津津有味,皇太極一行也被深深帶入了情景中。“梅先生”以儒釋道精句為載體,以歷代儒釋道圣賢公案為例證,將“得民心者得天下”的真諦講得非常透徹。在中間,講到了大金國貝勒皇太極的民本思想,并將盛傳在草原上的他的“民為貴”的故事一一列舉。

  皇太極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心花怒放。

  “請問梅先生,您可見過皇太極貝勒?”多爾袞站起來施一禮問。

  梅曉玉含笑說:“很想見到,怎奈福薄慧淺,無緣相見!”

  這一真誠而溫暖的嫣然一笑深深印刻在了皇太極的心靈深處。此刻,他感覺自己是世上最富足最有福氣的人。此刻的一笑一席話,也成了皇太極余生無數(shù)次的心靈回放。

  “無數(shù)人仰望的梅先生,竟然如此仰慕八哥,八哥真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倍酄栃柷那亩Z。

  第六感覺使皇太極感到身后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猛回頭,與一黑衣蒙面女俠的極不友好的目光相遇,這目光中射出的寒光使皇太極有了一絲的不安。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章分解!

  

慧心融明

有些堅持,時間久了便成為了生命的一部分。每周一更的小說創(chuàng)作,已成為生命的組成部分。對《三世修得花月圓》歷盡滄桑、坎坷的不離不棄,是給生命孤島的溫暖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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