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進來,簡單的行了禮,“小姐有何吩咐。”
“弒血盟令的事情調查得如何了?”
“回小姐,弒血盟令的確在丞相府,根本沒丟,但屬下并未差到藏匿之處。”
“那令牌什么樣的?”
夏荷從身上掏出一張圖紙遞給她。
圖紙上畫著一個黑色的令牌形狀,上面有一個紅色的“弒”字,頗有點血腥的味道。
君暮落淡淡道:“多盯著丞相府,打聽好這東西的藏匿處在哪里,咱們好把它給偷出來?!?p> “小姐是想要弒血盟令?”
“沒錯,我們要為自己準備足夠的籌碼握在手里?!?p> 沒有金手指傍身,她當然要做到有權有勢了,重活一世,她自然是要惜命一些。
一步一步,做大做強,有錢有權,生活簡直不要太美好。
“都搬進來吧?!鼻镌屡d奮的跑到君暮落面前,“小姐,攝政王府送了好多東西給小姐呢?!?p> 家丁抬了三個大箱子,二十多匹綾羅綢緞,一一放進君暮落的屋子。
君暮落驚呆了,簡直壕無人性啊!
冬雪氣急的跑進來,“我都說要先稟報小姐,秋月你怎么能自作主張就給收了?!?p> “這不是人家攝政王的一片心意嘛,我想小姐是不會拒絕的。再說了,人家攝政王都說了,上次未能護住小姐,這是給小姐的賠禮。”
君暮落臉色一沉,很難看。
冬雪說的極其不錯,這種事總是要親自問過她的,豈能擅作主張。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夜司乘送出手的禮自然差不到哪去,可是這禮她還真不敢收。
君暮落:“胡說八道!上次是王爺未能護到四哥,對我何來的賠禮!”
冬雪也是不想讓小姐收下禮物的。攝政王雖然真的不錯,但那殘暴嗜血,殺伐果斷可不是吹的。小姐還是不要與這樣人有絲毫的交集比較好。這禮,斷斷是不能收的。
秋月跟了主子那么多年,怎么這點道理也不明白?
君暮落冷冷看了秋月一眼,掃了一眼這些禮,說道:“給王爺退回去!順便準備一些厚禮送過去,就說感謝王爺帶我入宮”
夏荷冷聲道,“是。”
“日后我不希望有人再自作主張!”
秋月還知道自己惹了小姐不高興,也不敢再說些什么,附和道:“秋月日后不敢。”
君暮落暗暗在心里記下了,這秋月以后估計真是不能重用。這丫頭心思重,有自己的想法,上次敲了警鐘,如今也沒多大效果。
日后還是多多關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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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個月,君暮落未曾出門,風頭太盛不好。
玉璉按照君暮落的指示,已經將養(yǎng)顏坊辦起來了,只不過這名氣也不是很大。
還得她親自出馬。
這天,君暮落叫人備好了馬車準備出門。
出門之際就和剛進府的李光珠撞上了。
李光珠一把挽住君暮落的胳膊,“我正找你呢,今個郊外馬場那可有熱鬧,一起去!”
“郡主,我還有事,就不去了。”君暮落扒開她的手,抽出自己的胳膊,還沒得到自由,就又被李光珠產上來了。
她無語的翻了一個死魚眼。
“不行,我都答應他們一定要帶你去的?!?p> 不由分說,就拉著君暮落上了馬車。
君暮落實屬無奈,只好從了她。
君暮落似笑非笑道:“前些日子我四哥失蹤了,郡主沒聽說嘛?”
李光珠直言快語:“你不是回來嘛?”
君暮落收斂笑容,神情凜然,不確定的問出口,“你知道?”
李光珠壓低聲音說:“我當然知道了,這個主意還是我無意之間想到的呢?!?p> 君暮落眉頭擰成一個“川”字,久久不能散開。這個郡主居然知道自己是女扮男裝,泥萌,這主意還是她出的!
她心口莫名的心慌,一股不安涌上心頭,很是不舒服。
李光珠沒心沒肺的笑道:“你變回來,我就可以經常來找你玩了,以前還注意一下呢,現在可好了?!?p> 君暮落抖了抖嘴角,“………”好個鬼啊,你丫可是知道我秘密的外人??!
不過,女扮男裝也不止一時了,時日那么久了,她也沒有說出來,想必口風也是比較緊的。
暫時還是比較放心的。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上,除了自家親人,還有公孫策,她對其余任何人都是持半信半疑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