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膽!”
見到劍晨一言不合直接出手,紙?zhí)交ㄍ瑯右宦暠┖?,甩手一張薄紙向著劍晨疾馳而去。
“區(qū)區(qū)一張紙也想殺人?”
劍晨手中英雄劍斜劈向下,一劍將紙片斬斷,并且余勢不衰繼續(xù)砍向紙?zhí)交ǖ哪X袋。
“莫名其妙!”
劍晨功力不過是二流,但與紙?zhí)交ㄟ@種早已成名的老牌武者相比依舊不逞多讓。莫名劍法深得無名真?zhèn)?,招招精妙非常將碎片斬的七零八落?p> “嗤……”
一劍劈開紙?zhí)交ǖ陌灯鳎鎸臻T大開的紙?zhí)交?,劍晨長驅(qū)直入,英雄鑒劍上閃爍著令人心寒的冷光,直擊面門。
“噗……”
劍刃刺入胸口,紙?zhí)交ň谷粵]有半點痛苦之色,臉上反而露出一抹令人心悸的笑意。
“不好!”
眼前的狀況讓劍晨一陣心驚肉跳,怒喝一聲就要抽劍退走,卻不料紙?zhí)交蕚涠鄷r,不惜受傷布下的局又怎么會被輕易躲開。
“咻咻咻……”
無數(shù)散落在地的細碎紙片驟然飛起,像是數(shù)不盡的鋒銳匕首刺向劍晨,下一刻就是粉身碎骨。
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響,劍晨心中大駭,棄掉英雄劍就想躲開,卻不料就這么一瞬間的耽擱已經(jīng)讓他逃生無望,就算僥幸不死也不可能再在紙?zhí)交ㄊ窒禄蠲?p> “難道我就這樣死在這里了嗎?”
劍晨滿心絕望,但面對著鋪天蓋地的紙片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攻擊越來越近。
“不愧是天池殺手,這一手玩的不錯!”
一道淡淡的話語從旁邊角落傳來,紙?zhí)交ㄍ蝗桓杏X渾身一緊就像是被食人餓虎盯住一般,恐怖的壓迫力緊隨而來,體內(nèi)真氣瞬間一滯,漫天紙片就像是下雨了一般“簌簌”掉落。
“你你……你……是誰……我我我……我可是雄幫主……主主……的的的……人……”
紙?zhí)交ú蛔〉囟哙?,被夾住的英雄劍也掉在地上,看向王炎的目光之中全都是恐懼。
“雄霸?雄霸現(xiàn)在什么情況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吧!”王炎懶得看紙?zhí)交ㄒ谎郏^續(xù)低頭吃東西。
“你……你……你怎么會知道……”
聽到王炎的話,紙?zhí)交ㄐ闹写篑?,一個令人驚恐的念頭就這樣冒了出來。
“不然你以為雄霸是怎么受傷的?”
“是你……”紙?zhí)交喩硪徽?,絕望瞬間充斥心頭。
“說出雄霸的下落,給你留個全尸!”王炎將最后一塊牛肉吃掉,看著紙?zhí)交ǖ恼f道。
“我……我也不知道……雄霸生性多疑,特別是受傷的時候根本不會相信任何人……我們也暗中找了很久,但依舊沒有任何消息!”紙?zhí)交òc軟在地上,一五一十的說道。
“這樣?。∧橇糁阋矝]有什么意思了!”
王炎點了點頭,和之前劍晨一般甩出一根筷子,筆直的插入紙?zhí)交夹摹?p> “這位前輩,救命之恩沒齒難忘,還請告知名諱,劍晨必將銘記在心!”
直到王炎將紙?zhí)交ㄡ斔涝诘厣希瑒Τ坎艔碾U死還生的絕望中緩過勁來。趕緊抱拳一禮,對王炎說道。
“前輩不敢當,代我向無名前輩問個好!另外,血菩提的味道還不錯吧!”王炎輕笑一聲,轉(zhuǎn)眼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
“血菩提……是他?”
劍晨喃喃一聲,目光之中露出一絲驚駭。
隨著王炎的離開,酒樓里面瞬間炸開了鍋,而雄霸深受重傷的消息也通過各種渠道迅速傳了出去。眼見的江湖中很快便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天下會甚至可能在此一戰(zhàn)中覆滅。但這些王炎已經(jīng)沒什么關(guān)系了,兩個月的時間很緊迫,原本打算離開之前殺掉雄霸,不過看現(xiàn)在的情況恐怕不可能了。
邁步走在去往天山的路上,王炎慢吞吞的一邊欣賞周圍的景色,一邊不斷將手中順來的筷子折斷,屈指彈向周圍。
“噗噗噗……”
悶響聲不絕于耳,手中的一把筷子很快就消耗殆盡,王炎便直接斬下一根樹枝,扛著繼續(xù)走。
天山作為天下會的總部所在,守衛(wèi)異常森嚴。十步一暗哨,五步一伏兵。單單是隱藏暗處的殺手就能讓一流武者殺得手軟。
王炎不是一個弒殺之人,但這些殺手不問緣由,個個殺人如麻,盡皆有取死之道。再者,恐怕誰也不喜歡被一群骯臟的蒼蠅從頭到尾的盯著吧,甚至在關(guān)鍵時刻還會趁你不注意弄你一身污垢。
一路走來,埋伏的殺手和暗哨不知道死了多少,甚至根本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便已經(jīng)死于非命。
王炎手中的樹枝換了一次又一次,只留下身后沖天的血腥氣息。
“這里就是天下會總壇了吧!還真是氣派!”
看著眼前一片片高大威武的建筑,王炎感嘆一聲,邁步走了上去。
“何方鼠輩……噗……”
“你是誰……噗……”
“來人……噗……”
“噗……”
一連串的悶響聲傳來,這個在無數(shù)武者心中如同龍?zhí)痘⒀ㄒ话愕牡胤骄谷怀霈F(xiàn)了如此詭異的一幕。
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武者扛著一根樹干,無數(shù)天下會的殺手幫眾瘋了一般的撲上來,但還不等靠近便氣絕而亡,并且無一例外的都是眉心一個血淋淋的小洞。
肩膀上的樹干越來越少,王炎不得不把木塊縮小,可即便是木塊一小再小,依舊消耗的很快。
“這些蒼蠅還真是煩人!”王炎厭惡的嘟囔一聲,有些無奈。
若是正常人看到眼前的一幕,肯定會害怕的抱頭鼠竄,可是這些殺手卻依舊悍不畏死的往上沖。他們從小接受虐待般的殘忍訓練,不分善惡,不明是非,人性早已被泯滅。肉體雖然活著,但靈魂卻早已死亡。如行尸走肉一般不斷執(zhí)行著一個又一個的任務(wù),即便將屠刀斬向自己的親人也不會有絲毫猶豫。
“天下會難道都是一群無膽鼠輩嘛?手下死了這么多,竟然不敢出來見我?”王炎一聲怒喝,但除了這些殺手之外依舊沒有人敢于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