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妙功酬義士
防御陣里,和尚依然垂頭閉目口中喃喃念佛。聽高飛走來,和尚目中驚訝之色一閃。面帶微笑站起身子,一伸手收了防御陣。
然后雙手合十,向高飛躬身一禮“謝施主援手!”
“戰(zhàn)熊已被我遠遠的引走了,大師可以走了。”高飛一邊跟和尚打著招呼,一邊又去撿拾地上三人的儲物袋。
戰(zhàn)熊靈智已開,但卻沒有拿走這三人儲物袋和地上血食。
這不是還有一個和尚沒打死嗎?死了一并帶走好了。也不知這些人為什么惹得戰(zhàn)熊如此憤怒。
“施主,這三人是護送我的,現(xiàn)不幸亡故,請問施主能否將這三人儲物袋留下,我當送還三人本家。”說完,和尚雙手合十,又對高飛躬身一禮。
“留下儲物袋?”高飛有點猶豫,不管儲物袋里有什么,自己是從妖獸手中奪下來的。按道理這三人儲物袋就該歸自己所有。
終究是地球人,按地球人做法,這三只儲物袋還是有主的。高飛最后沒有拿這三人儲物袋。
又將三人尸身拖至一處,隨手發(fā)了一枚小火球法符將三人焚化了。尸體帶回去是不可能的,至于埋了,那就是給妖獸增加食譜。
“多謝施主搭救,不知施主能否護送我一程,貧僧自當重報!”
反正高飛也準備返程了。和尚一臉祥和,慈眉善目的。應(yīng)當不會上演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吧!送一程就送一程吧。
和尚法名普覺,出家在北蒼州的天龍寺。來南越州有公干,不成想遇到埋伏,雖然斬殺對手,但身中劇毒,現(xiàn)在雖然控制住毒發(fā),但一身法力幾乎被廢。
普覺原本就是習郡王家子弟,筑基之后出去游歷天下,不知怎么就到了北蒼州并拜入天龍寺。
這次出任務(wù)在南越州,普覺大師也算少小離家,想回王家看看,所以爭取了這次任務(wù)。
誰成想進入南越州不久,居然就被人埋伏了。要不是有佛門金剛不壞之身,早就命斷南越了。
天臺山附近遇到王家子弟進山歷練,普覺大師拿出王家信物表明身份后,王家子弟便帶著普覺大師準備離開天臺山。
不成想路上遇到一只幼年戰(zhàn)熊,三人那肯放過。三人中一人筑基,另兩人也都是練氣后期,閑著也是閑著。
結(jié)果打了小的,引來老的。這只成年戰(zhàn)熊長期在這天臺山中就是處于捕獵和反捕獵中,對戰(zhàn)經(jīng)驗及其豐富。一個照面,‘大地狂嘯’直接把練氣后期的兩人轟殺啦。
筑基期王家子弟也被突襲打傷了,后面不用說了。普覺大師見機不對,迅速丟下防御陣盤。
跑是不用想的,普覺身受重傷,肯定跑不過戰(zhàn)熊的,就算高飛把戰(zhàn)熊引開,普覺都沒有想跑。
山里晚上不安全,主要是普覺有傷在身,所以高飛就帶著普覺連夜向山外走去。
一路無話,兩人出山后走了有五天,眼見六合城在望,高飛向普覺大師一拱手,“大師,在下就送大師到此地了,我還要進六合城有點事情。大師沿大路往西大約五十里地就能到王家鎮(zhèn)了。這城鎮(zhèn)周邊路上沒有妖獸,應(yīng)當是安全的。”
“施主且慢,老衲有心意相贈,以報答施主救命之恩?!?p> 高飛心里一陣竊喜,和尚說自己是金丹真人,應(yīng)該有好東西。嘴上卻說,“路上遇到,見不得妖獸襲殺人族,只不過是引開妖獸而已,不過舉手之勞。大師不必客氣。”
只是引開妖獸么?普覺大師微笑點頭。自懷里摸出一塊玉簡、一枚玉符出來。
“施主宅心仁厚,不但相救,還能將小輩們的儲物袋返還。如此心性,與我佛門有緣。我觀施主引走戰(zhàn)熊時用的身法好像是飛云派的《細柳隨風》身法。這身法固然不錯,但不太適合施主。我這有一法,施主不妨看看?!?p> 高飛本來想好了,要是普覺大師拿出靈石相贈,自己就不要了,畢竟自己都讓出了三個儲物袋。不如大方到底,哪知普覺大師拿出一部身法來。高飛如何能拒絕?
普覺大師接著道?!拔冶咎忑埶碌茏?,本寺功法不能私傳施主。我身上也只有這一部《步步生蓮》的身法,是我意外所得,觀此身法應(yīng)當不弱。我也尚未修煉。另有一符,乃是我隨身護符。此符已然受損,只能作為一件信物,施主他日如去北蒼州,請持此符去我天龍寺?!?p> 高飛本身就缺身法功法,《細柳隨風》雖然不錯,但是私相授受見不得人。所以也不再矯情,接過玉簡、玉符?!爸x大師厚賜!小子卻之不恭了?!?p> “施主如想修為更進一步,不能缺了煉體之術(shù)。如若施主找不到煉體功法,可持此玉符去天龍寺,也許會有機緣?!逼沼X大師已經(jīng)遠去。高飛還在回味普覺大師的話語。
進了六合城后,高飛有了天馬集的經(jīng)驗,異常謹慎的處理了儲物袋中的所獲。這次收獲也是非常豐厚的,高飛儲物袋里又多了三百多塊靈晶。
倒不是老天眷顧高飛,實在是別人獵殺都是組隊的,人多氣息就重,妖獸躲得躲,跑的跑,收獲肯定少。
有了靈晶,高飛又補充了一些陽石、陰石,當然還有青符紙,此次歷練,法符倒是沒用幾枚,但是靈符用了不少,特別是‘定影神針符’,雖只有三枚,但是那是耗費三十多張青符紙才繪制的。
靈晶入手是不少,但是轉(zhuǎn)眼見就花去大半,主要還有布陣材料太耗費靈石啦。
習郡幾大城市里有傳送陣相連,高飛換上飛云弟子服飾,辦妥手續(xù)來到傳送之地。
來時是乘坐靈舟,雖然很快,也耗費了四天的時間才到,回去高飛也想試試傳送陣,這個當日可回,高飛還沒有見識過呢!
郡內(nèi)城市傳送一次要一百靈,高飛沒想省下這一百靈。傳送陣在城主府內(nèi),一個大約一百畝的院落,有五座傳送陣,分別對應(yīng)郡里其他四城和理郡的福南城。
高飛持傳送靈符來到院子里時,院子里已有一些人等在哪里。人群中居然沒見到練氣修者。
“練氣期的也來坐傳送陣?”
“已經(jīng)練氣后期了,應(yīng)該沒事了。”
“那還要看運氣好壞?!?p> 高飛也不答話,辦理傳送時書記人員已經(jīng)交待過了,坐傳送陣是有風險的,練氣修者最好不要坐。
南越州內(nèi)各郡之間都有傳送陣,但是對于練氣修者來說,乘坐這個危險性很大,所以練氣修者一般在南越州范圍之內(nèi)都是乘坐靈舟出行的。
但是高飛自忖自己靈氣異常雄厚,不對,應(yīng)該說是玄氣,現(xiàn)在自己可以比擬筑基上人,煉氣期修者乘坐傳送陣也只是說有危險,不一定會送命,自己乘坐傳送陣應(yīng)該無恙。
“這位師侄,你一個人么?要去哪里?怎么練氣期也來坐傳送陣?不知道練氣期坐傳送陣有性命危險么?”一個文士打扮的青年臉帶微笑卻語氣嚴肅的看著高飛,這口氣好像是自家長者在教訓后輩。
高飛一見,說話的人也穿著飛云服飾,不過是白色的內(nèi)門弟子服。忙答道,“見過師叔,我是準備去飛云城的。怕路上不太安全,所以來坐傳送?!?p> “怕路上不太安全?”青年文士皺起了眉頭。一個練氣小修,怕有人搶你么?再說了,就算路上不安全,你也可以乘坐靈舟呀,那個更省靈石。
“這是我的弟子銘牌?!闭f著話,青年文士拿出一塊銘牌在高飛眼前一晃,隨即又收了起來。
高飛一時沒注意,待準備仔細看時,文士已收了起來,沒看到!
“正好我準備去飛云城,時間不太趕,我有靈舟,可帶你回去飛云城,傳送陣你就不要坐了,太危險。”說著話,文士又搖搖頭,“你們這些弟子呀!真不讓人省心!”
內(nèi)門的師叔一片好心,不好辜負了這不知名的師叔權(quán)權(quán)愛護之心。
本來還想感受一下傳送陣的,現(xiàn)在高飛也不好堅持了,只能跟著文士走出了傳送的院落。
兩人一出城門,高飛就感覺到有一股熟悉的氣息,攏目四周查看,果然看到自己在六合城內(nèi)出售妖獸時,那家收購了自己獵獲的店鋪里的人員。
這些店鋪,明面上做的是正經(jīng)的生意,暗地里估計沒少做殺人越貨的勾當。
高飛也不點破,發(fā)現(xiàn)的這人不過是練氣九層的修為,自己這個師叔可是筑基期。
高飛雖然看不出來師叔修為當?shù)赜卸喔?,不過,對付這個練氣九層的應(yīng)該問題不大。
兩人埋頭疾行,大約走了有三十多里地后,進入一個比較稀疏的小樹林中。
高飛早已經(jīng)覺察到不對了,這個師叔到現(xiàn)在也沒有祭出靈舟趕路的意思,不過,高飛還不好聞訊。
文士師叔站住身形?!皫熤堆健D闩侣飞喜话踩?,可是帶了什么貴重東西么?”
高飛一愣,“沒有呀!我才練氣七層,哪有什么貴重東西?”
“這樣吧!”師叔一擺手,“路上確實不太平,你把你的儲物袋交給我保管吧!”
“儲物袋?交給你、、保管?”沒聽錯吧。高飛有點傻眼。
“這是為你好!”文士師叔一臉嚴肅,絲毫不容拒絕。
眼看不交不行了,高飛自腰間解下儲物袋遞給文士師叔。
“二十塊靈石,兩張符箓?一些一級妖獸肉,一把制式飛劍。幾套衣服……”文士師叔拿眼斜瞄高飛?!熬瓦@?不對吧?”
高飛與文士師叔對視了有一分鐘。有心和這個師叔做一場,但拿什么做呢?
刀法?屁的刀法,高飛沒學過,對戰(zhàn)就是偷襲一刀,砍了就跑的。
逃跑?只有一個《細柳隨風》的身法勉強一用,但可能會暴露流素上人呀!估計就算現(xiàn)在能跑了,后續(xù)麻煩更大。
隱身、遁法?別逗了,當面隱身,人家一巴掌就能把你扇出來,至于五行遁法,還不如一張‘疾風符’。
高飛考慮了有一分鐘,發(fā)現(xiàn)自己沒法拒絕,關(guān)鍵是打不過也跑不掉。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自懷中又摸出一個儲物袋。
文士師叔一把奪過?!斑汉?,二百靈石,中品法劍,中品法刀,三十張符箓,還有一只二級妖獸……身價不菲呀!”
“師侄攢這些東西不易,所以怕路上有人打劫。這才去坐傳送的?!备唢w陪著笑臉,打劫兩個字咬的特別重。
“師叔最近手頭比較緊,這些先借給師叔吧!”文士師叔驗看儲物袋中之物,頭都不抬的說道。
“師叔,這不好吧!”高飛急了。
“怎么?師叔借你的,又不是搶你的。你還有什么意見么?”文士師叔冷著臉道。
“那,師叔打個借據(jù)吧!符箓是門派公產(chǎn)。不然回去我不好交代?!?p> “公產(chǎn)?唬我?派里要你這雜役弟子隨身帶公產(chǎn)?”文士師叔一臉不置可否。隨后又道,“不是師叔要拿你的,實在是你帶著不安全呀!給我滾出來!”
后面這一句顯然不是對著高飛說的。
隨著文士這一聲斷喝,樹林邊又走出兩人,一男一女,年紀約莫都在三十歲樣子,打扮的就像是凡人的一對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