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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輸不起

線索中斷

我的青春輸不起 安默涵 3199 2019-05-08 23:36:39

  顧仲賢的病情沒有半點起色,這段時間,清顏跟素心兩人輪流在醫(yī)院守著,顧學(xué)知越想越不對,當(dāng)日父親特地交代,局里取來的公文是季家翻案的重要證據(jù),自然是不會隨身攜帶的,那公文包里裝的究竟是什么,那天在季家墓地又發(fā)生了什么,見過誰?這些謎團一直都在顧學(xué)知的腦海中回繞。

  素心料想此事定然跟孟筱桂有關(guān),便去了趟繡坊,這幾日孟筱桂無心工作,便給繡娘們放了假,家里只剩福伯跟她兩人。福伯聽見有人敲門,便去探了探。

  “顧太太,您怎么來了?”

  “福伯,筱桂在嗎?”

  “在,您請進屋吧!太太這幾日沒什么心情,一直在佛堂念經(jīng),您先坐,我去請?zhí)??!?p>  佛堂設(shè)在繡坊偏殿后面的一個房間,供奉著觀音還有季明義父子的牌位。

  “太太”,福伯敲了敲門,“顧家太太來了,您見還是不見?”

  “素心?”孟筱桂知道素心的突然到訪定然是為了顧仲賢,“說我身體不適,請她回吧?!?p>  “好,我這就去回了她?!?p>  福伯剛準備轉(zhuǎn)身,孟筱桂叫住了他,“等等!”

  孟筱桂打開了佛堂的門,“我去吧,既然她是來質(zhì)問的,不去倒顯得有些此地?zé)o銀了。讓她稍等一會,我去換件衣服”

  孟筱桂特地回房脫了身上的素衣,換上一件有花色的旗袍。走到正堂,素心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等很久了吧?”孟筱桂緩緩走進正堂,優(yōu)雅高貴,“茶都涼了,福伯,上前幾日剛到的新茶?!?p>  “不用麻煩了,筱桂,我今天來是有事要問你的,我……”

  “嗯?什么?”孟筱桂明知故問。

  “我公公出車禍了,你知道嗎?”

  福伯聽到這話,手里端著的茶碗一不留神,差點摔倒了地上,福伯趕緊為自己找借口,“看我這,老了不中用了?!?p>  素心看了福伯一眼,知道肯定有事,“筱桂,你知道對不對?”

  “知道又怎樣?晟希是說過顧仲賢出車禍,天有眼,報應(yīng)來了。”孟筱桂越想裝作若無其事,越顯得刻意。

  “筱桂,我希望你不要對我隱瞞,爸出車禍的時候,你是不是在現(xiàn)場?”

  孟筱桂還是不愿意坦白,“別把顧仲賢的車禍栽到我頭上,是,我是恨他,但也沒有害他?!?p>  “爸那天肯定去了季家墓地,你會不知道嗎?”

  “我怎么會知道?他顧仲賢心中有愧,想去墳前懺悔,那是他的事。”

  “你……”,素心一臉無奈地看著孟筱桂,知道再問下去,也是沒有結(jié)果的,“好,既然你不肯說,我也不逼你,但是真相是怎樣的,早晚會水落石出,不只是爸的車禍,也包括當(dāng)年的慘案?!?p>  素心說完便告辭了,孟筱桂聽到這話,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素心回到顧家,把去繡坊的事跟顧學(xué)知說了,“筱桂不肯認,可我總覺得她定然知道些什么,如今證據(jù)沒了,爸又這樣,想再往下查,可就更難了?!?p>  “那倒未必,”顧學(xué)知降低了分貝,悄悄對素心說,“那份資料是假的,爸早料到會有意外,特地造了假的?!?p>  “那真正的在哪?”

  “在我這,爸從BJ回來后,就把證據(jù)交給了我,以防出現(xiàn)意外,沒到公開審案的那天,絕不交出去?!?p>  “雖是這樣,可這也說明不了什么?!?p>  “是的,必須要有楊天南的口供。另外,當(dāng)年申報材料上被抹去名字的人,跟閆厲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呢?閆厲又為什么非得拉季家,而不是其它人?這幾年謎團太多了,還得好好查吖!”

  閆菲剛回家沒幾天,覺得無聊就往公司湊,齊雷剛把手上的活干完,正往閆氏交差,無意中撞見林成,便偷偷尾隨他到了閆厲的辦公室,別的本事不說,竊聽齊雷是一流的。趁著閆厲未到,保潔阿姨清掃時,偷偷將竊聽器裝在了桌子底下,等閆厲進了辦公室,就開始收聽。

  閆厲進門就問,“事情辦得怎樣了?”

  “已經(jīng)解決了。”

  “沒有留下什么手尾吧?”

  “董事長您放心,我已經(jīng)再三確認過了?!?p>  “好,解決了楊天南這個禍患,就等于斷了翻案的所有可能。顧家那邊呢,”

  “打聽過了,人是救回來了,但也只是留著一口氣?!?p>  “你得盯緊點,這老家伙,醒了咬的第一個可就是你。”

  “您放心!我不會讓他有機會的?!?p>  齊雷聽得驚慌失措,這閆厲竟然還是這種角色,這么聽來,顧家爺爺?shù)能嚨湺ㄊ撬麄兯?,糟了!楊天南!齊雷趕忙跑去醫(yī)院通知清顏。

  一路狂奔的齊雷,到了病房門口,已是上氣不接下氣,清顏見狀,問道,“怎么了?大雷子,慌慌張張的?”

  “顏……,顏顏~,”齊雷喘咳幾口氣,“不好了,楊天南,楊天南……”

  “楊天南?怎么回事,你慢慢說。”

  “我剛剛在閆氏聽到,林成對楊天南下手了?!?p>  “什么!”

  清顏跟墨痕都站了起身,“楊天南是最重要的證人,不能出事?!?p>  “墨痕,走,我們回仙洞村看看。齊雷,幫我照顧爺爺!”

  兩人二話不說,直奔仙洞村,村里籠罩著一股悲哀的氣息,定然出事了,清顏跑到劉爺爺家,卻看到屋外懸掛著一排白色風(fēng)鈴,還有一些穿著素衣的村民站在門外,沖進去一看。

  劉家奶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劉爺爺正為她梳好發(fā)髻,“你說,要我為你穿上仙衣,梳好發(fā)髻,我做到了,瞧瞧,多美啊,就像當(dāng)年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安心地睡吧?!?p>  “爺爺……”,淚水已經(jīng)浸濕了清顏的眼眶,“奶奶,奶奶她……”

  “丫頭,你來了!你看,我給你奶奶梳的發(fā)髻,好不好看?”劉爺爺強忍著傷心,微笑著。

  “好看,好看,奶奶一定會喜歡的?!?p>  “是嗎?你的眼光肯定是好的。”

  外頭進來了人,老爺子幫妻子系上最后一個扣子,向來人示意了一下,進來了四個村民,抬著一張四周鋪滿紫藤花的竹床,他們把劉奶奶抬到了竹床上,抬出門,一路到了后山。

  村民全都到齊了,墓地已經(jīng)準備好,而旁邊還有另一個竹床,躺著的正是楊天南。小雨在旁邊已是泣不成聲,劉家爺爺以族長之尊,敲響喪鐘,向天大喊一聲——“上路了!”

  而后眾人將二人埋于墓地之下,立碑祭拜。待一切結(jié)束后,劉爺爺把清顏跟墨痕喊到跟前,“丫頭,是不是有話要問爺爺?”

  “爺爺,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奶奶,奶奶,還有楊天南,是不是他們害的,是不是?”

  “你們走后沒幾天,一班人來了村里,我瞅著他們不像善類,定是為了楊天南而來,便讓老婆子去通知楊天南。沒曾想,他們竟派人跟蹤老婆子,把楊天南抓了,老婆子是為了救他……”,劉爺爺哽咽,說不下去。

  “后來呢?他們還是殺了楊天南?”

  “楊天南是自盡的,他們抓了小雨,威脅他,逼他喝下毒藥,寫下遺書”

  “可惡!”墨痕氣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爺爺,您節(jié)哀,奶奶,她不希望您痛苦?!?p>  “我知道,”劉爺爺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我去幫老婆子收拾東西?!?p>  清顏看著劉爺爺蹣跚的背影,早已哭成了淚人,墨痕安慰著她,把清顏摟進懷里,“哭吧,想哭就哭,不要壓抑?!?p>  “為什么?那些人為什么連奶奶都不放過,為什么,墨痕,我不能讓奶奶就這樣白白犧牲,我要把這些人揪出來?!?p>  “是,不能讓這些人逍遙法外,定要把他們繩之以法,我會幫你的?!?p>  齊雷一直守在醫(yī)院,生怕有人對顧仲賢下手,季晟希到醫(yī)院見不到清顏,便問,“顏顏去哪了?”

  “回仙洞村了,怕是楊天南要出事了?!?p>  “什么?”

  “噓!你小聲點,墨痕陪著她,應(yīng)該沒事?!?p>  齊雷欲言又止,閆菲是他的未婚妻,閆厲是他未來的老丈人,兩家關(guān)系匪淺,貿(mào)貿(mào)然說出去,只怕會節(jié)外生枝。

  清顏拖著疲憊的心回到醫(yī)院,季晟希看著覺得不對勁,墨痕悄悄告訴他,“我們趕到的時候,楊天南已經(jīng)遇害了,還有,劉家奶奶,也去世了。”

  “怎么會?這些人真是喪心病狂。”

  “別說了,讓清顏靜靜吧?!?p>  季晟希陪著清顏,看著她流淚,看著她入睡,“丫頭,好好睡吧,夢里沒有悲傷?!?p>  清顏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枕著季晟希,她慢慢地勾畫他的唇,他的眉,好像又回到了仙洞村的夜晚,可如今,劉家奶奶被害,爺爺在季家墓地附近出事,楊天南線索中斷,閆厲與季家……,這一切的一切,讓清顏的思緒絞成了一團,她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fā)生什么,季家,閆家,到底還有多少事是未知的,而他們倆,未來又會是怎樣?所有的一切都煩擾著她。

  季晟希的電話響起,來電是母親孟筱桂,晟希從夢中醒來,“顏顏,你醒了?我先接下電話?!?p>  一聽到季晟希在醫(yī)院,孟筱桂便逼著兒子回家,季晟希無奈,只好回去看看。

  “顏顏”

  “你媽媽的電話?”

  季晟希點了點頭。

  “沒事,你回去吧?!?p>  “顏顏,我…”

  “真的沒事,你回去看看吧。”

  “那好,我晚點再過來,別想太多。”

  看著季晟希遠去的背影,清顏的心有些空寥寥的,她不愿去想,她寧愿選擇逃避,任命運的安排,直到結(jié)局到來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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