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蘇云在監(jiān)牢內(nèi)消失后,長琴一直在追尋她的消息,但卻無果,他遠(yuǎn)遠(yuǎn)沒有想到蘇云和長憶在一起,前后聯(lián)想一下長琴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對,蘇云在監(jiān)牢內(nèi)憑空消失,或許只有長憶的穿行術(shù)才能做到吧。
原來他苦苦尋找的蘇云,早已被自己人長憶所救,平時長憶行事都是聽同胞姐姐長月的安排,所以看來是長月可以隱瞞。
“長月,你瞞的我好苦??!原來一直都是你在背后操控,說,蘇依依的死你知道什么?”想明白一切之后,長琴怒氣攻心,猛然抓住長月的肩膀,怒視長月道,雙手之力捏的長月直呼疼痛。
他一直很相信長月,可是沒想到長月竟然將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隱瞞不告訴他。
“放開我姐?!遍L憶見姐姐被欺負(fù),忍不住大喊道,沖了過來將長琴一把推開,雙臂舒展擋在長月身前,怒道:“我姐為了幫你救出蘇云,花了多少心思你知道嗎?如果不是我姐,蘇云早就死了,而你呢,不分青紅皂白的就來欺負(fù)我姐?!?p> “憶,讓開!”長月低著頭,小聲說道,語氣中帶有一絲哭腔。
“姐,我......”
“什么都別說了,讓開?!遍L月的語氣中出現(xiàn)了強硬。
長憶雖然不愿意,但還是退開了,因為他從小就聽長月的話,對長月的話唯命是從,這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一種習(xí)慣了,雖然退開了,但長憶也是面露擔(dān)心,雙眼警惕的看著長琴。
長月眼帶淚光,一步一步的走向長琴,長憶三人看著甚是擔(dān)憂,但是也不知道現(xiàn)在該做什么好。
“原來在你眼里,不管我做什么都不對,是不是?!遍L月微微抬頭,與長琴對視,自嘲的說道,眼中流露出了濃烈的傷感。
“對不起,我剛剛沖動了,沒有聽你的控制好情緒,是我的錯。”長琴也覺得自己做的不對,太沖動了,于是低頭道歉。
長月深吸口氣,隨即苦笑,道:“之前呢,我一直天真的以為我在你心里有一些分量,應(yīng)該和那個蘇依依差不多吧,可是愚蠢的我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我竟然不及她的萬分之一,呵,十多年的青梅竹馬之情,竟然比不過一個死人,你說,可笑不可笑。”
說著說著,長月眼中的淚花更盛,兩人從小在一起長大,雖說生活在一個家族,但卻沒有血緣關(guān)系,長月從小就不可自拔的愛上了長琴,但長琴喜歡的卻不是她,可長月她愿意等,她愿意等到長琴正眼看她的一天,她知道,她和長琴一起生活了這么久,感情肯定比任何人都深厚,只是他沒發(fā)現(xiàn)罷了,所以就算是每次都因長琴的一句話一個舉動傷心好久,但是她都不放棄,因為她的信念,可是今天她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自己很可笑,自己所謂的信念,竟然還比不過一個死人,她的心仿佛針扎般疼,十幾年的希望在這一刻徹底破滅,她已經(jīng)哭不出來了,因為她的淚早已經(jīng)化成血,從心上滴下來。
“長月你冷靜點,我知道這些年是我對不起你,你和蘇依依都一樣,在我心里很重要,如果換做是你出事,我也會這樣,別哭了好嗎,我會心疼?!笨吹介L月如此模樣,長琴的心何嘗不在滴血,他也好受不到那里去,畢竟和長月從小一起長大,但是,一顆心,只能裝著一個人,怪就怪他愛上了蘇依依。
“對不起?呵,對不起有什么用,你知道我為了幫你救出蘇依依,我花了多少心思嗎?冒了多少險嗎?如果我不救她,她第二天就會被秘密處死,你難道還有機會見到她打探你的那個死人的消息嗎?我為你做了這么多,只想讓你高興而已,可最后換來的卻是你的懷疑,你的不信任,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告訴我為什么?!睖I眼如斷線的風(fēng)箏般滑落,最終長月還是沒有忍住,抓著長琴的衣領(lǐng),怒吼道。
“姐?!币姷介L月如此模樣,長憶不禁一陣心疼,想要上前,卻被一旁的賢小貝給拉住了,并對他搖了搖頭。
“謝謝你長月,幫我救出了蘇云,是我該死,我不該誤會你?!闭f著長琴抬手,狠狠的兩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邊打還邊說道,我該死。
長月也沒有阻止他,任由他自己扇自己兩巴掌,長月心里其實很憋屈,她為長琴一直都默默的付出,但卻得不到任何認(rèn)可,只是一門心思放在一個不存在的人的身上,你叫她怎么能不憋屈,長月很想破開他的肚子挖出他的心,看看他的究竟是為什么這么固執(zhí)。
“我要告訴你的是,你的蘇依依,已經(jīng)死了,死透了,那天晚上我們所有人都看見了,你滿意了吧。”長月注視著長琴的雙眼認(rèn)真的說道,語氣越來越重,最后一句似乎是喊出來的。
“不,我不相信,長月你聽我說,蘇依依她還沒有死,真的,我感覺她在某個地方等著我呢,等我接她回家。”長琴一直在克制自己,當(dāng)時長月親口說出蘇依依的死訊之后,他最終還是忍不住了,在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一把包住了長月,情緒異常激動的道。
“你放開我。”長月一聲大吼,掙脫了長琴的擁抱,這個時候她可顧不上享受長琴懷中的溫暖,呼吸急促,指著長琴的鼻子臭罵道:“她已經(jīng)死了,死透了,死的不能再死了,而且尸體已經(jīng)被丟出去喂狼了,認(rèn)清現(xiàn)實吧?!?p> “你說什么?”長琴震驚的道:“你說的可是真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蘇依依不禁慘死,而且都沒有得到好的安葬,而是被丟去喂狼了,他的內(nèi)心仿佛被千刀萬剮般難受,無盡的自責(zé)折磨著自己。
“哼”長月輕哼一聲,道:“在你心里果然還是蘇依依最重要,我只不過是你身上的一根毛發(fā)罷了,可有可無,既然要見的人已經(jīng)見到了,那么我便不再打擾,告辭?!?p> 長月說著轉(zhuǎn)身就走,伴隨著鏗鏘聲,霜雪劍出脫離劍鞘散發(fā)著強烈的寒氣,緊接著長月雙腿用力高高躍起,長蘇家族獨門輕功九天神舞施展,遠(yuǎn)遁而出。
“姐?!遍L憶對著長月離去的方向大喊一聲,隨即怒視長琴一眼后,追隨著長月而去,但是長憶并沒有使用九天神舞,因為他不會,而是借助天力徒步快速前行。
“還愣著干什么,快去追啊?!遍L琴對著身邊發(fā)呆的賢小貝喊道。
“哦!”賢小貝哦了一聲,緊接著拔劍就要施展九天神舞追上去。
“等一下?!遍L琴突然喊道,賢小貝疑惑的回頭,只見長琴拿出一個精密的小盒子。
“找到她了幫我把這個交給她,并告訴她一定要等我回來,不要做傻事?!遍L琴將精密的小盒子遞給賢小貝,認(rèn)真的交待道。
“嗯!”賢小貝接過盒子收入空間戒指之中,隨即施展九天神舞追隨長月而去。
現(xiàn)在這里,就只剩下了長琴和一直低著頭的蘇云兩人,其實長琴想自己去追長月,可是好不容易見到蘇云,有了蘇依依的希望,他不得不舍棄長月那邊,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愛是自私的吧。
長琴深吸口氣,平復(fù)躁動的心情,走到蘇云跟前,摸了摸蘇云的小腦袋,道:“小云,你受苦了,你可知蘇依依她是是否還活著。”
蘇云緩緩的抬起了頭,雙眼空洞無神看著長琴,許久未開口,似乎在想什么。
突然間,哇的一聲蘇云竟然哭了起來,哭聲就像小孩子撒潑一樣,長琴頓時一陣慌亂,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么。
更令長琴無語的是,蘇云就這樣一把抱住了長琴,在他的懷中如同一個小孩子失聲痛哭。
長琴并沒有反抱蘇云,而是單手在蘇云的后腦上輕輕撫摸,安慰道:“小云不要怕,有長琴少爺在呢,我會像以前一樣一直保護你的,你現(xiàn)在告訴我,蘇依依是不是還活著,好嗎?”
“長琴少爺,依依她、她死了?!闭f完這句話,蘇云再次哭出聲,蘇云的眼淚此時已經(jīng)打濕了長琴的胸襟。
雖然知道蘇依依已經(jīng)死了,心里不承認(rèn)罷了,但是聽到蘇云親口說出來,他還有猶如遭受了晴天霹靂的打擊般。
長琴深吸口氣,隨之呼出,躁動的內(nèi)心再次平復(fù)下來,道:“那依依是怎么死的呢?兇手是誰?!?p> 問到關(guān)鍵的地方,蘇云的哭聲噶然截止,松開抱住長琴的雙手,抬起頭道:“她、她是被活活打死的,血,滿地都是血,依依她,她死的好慘,好慘。”
蘇云的一字一句猶如重錘砸在長琴的心頭,讓他窒息的喘不過氣來,憤恨的情緒不斷沖擊著大腦,他現(xiàn)在恨不得立馬找到兇手,把兇手千刀萬剮大卸八塊,都難解心頭之恨。
玄星門無影針,蘇依依、杜宇、林翔,長風(fēng)、李管家,等等各種各樣的事情不斷發(fā)生,長琴他第一覺得自己好累,真的好累,好像就這樣死去,安靜的死去無憂無慮,可是他不知道,天亮之后等待他的,是更巨大的煩惱。
天力流轉(zhuǎn),注入蘇云體內(nèi),平復(fù)著她的情緒和心情,蘇云得到長琴的天力注入之后,機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那你有沒有看到是誰殘害了蘇依依,又是誰將她的尸體丟去喂狼?!遍L琴雙拳緊握,盡量不讓自己爆發(fā),強裝冷靜的道。
蘇云茫然的搖了搖頭,道:“我沒看清,我只知道是兩個人,其中一人應(yīng)該受了傷?!?p> “兩個人?”長琴回想在書房內(nèi),賢小貝對自己說的一切,不禁在腦海中,把林翔和杜宇列為了兇手。
“哼,林翔杜宇,我定要你們血債血償?!遍L琴咬牙切齒怒聲道。
“長琴少爺,還請不要怪長月姐姐,是她讓長憶救了我,當(dāng)時我一直想見你,可是家族一直在尋找我的蹤跡,長月姐姐為了我的安全和你不牽扯進來,一直安排長憶日夜守著我,長月姐姐對我很好。”情緒穩(wěn)定后的蘇云說道。
聽到蘇云解釋,長琴心里不禁愧疚不已,自己為什么那么沖動,沒有聽她的控制好情緒,該死,真該死!
但是表面上卻不表現(xiàn)出來,微微一笑,道:“我知道,是我錯怪長月姐姐了,等下我就像她解釋清楚并且賠禮道歉。你現(xiàn)在是家族的逃犯,不適合出現(xiàn)在長歡城內(nèi),今晚我就在這陪你,等到天亮了,我給你安排一個沒人找得到的地方?!?p> “嗯!”蘇云乖巧的點了點頭。
不知過了多久,月色漸漸褪去,黑暗的天空中出現(xiàn)一抹魚肚白,天色微亮紫氣東來。
格蘭酒樓,離心房間內(nèi),經(jīng)過長時間的引導(dǎo),腦海中儲存的生命之力逐漸分散到離心的身體各處,慢慢的恢復(fù)生機,在這個期間,離心除了手指輕微的動了一下以外,并沒有什么異常,濃郁的天力在房間內(nèi)流轉(zhuǎn),似乎源源不斷,又好像后力不足。
引導(dǎo)生命力是非常復(fù)雜的,人體構(gòu)造頗為奇妙,一個不好便會一命嗚呼,上官古經(jīng)過長時間的精神高度集中,此時他也有些疲憊,額頭近是細(xì)密的汗珠,但是他不能休息,因為他徒弟離心的命,把握在他的手里,無論如何,他就都要救活離心。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晨曦出現(xiàn),火紅色的太陽在東方逐漸升起,新的一天已經(jīng)開始了,此時離心體內(nèi)的創(chuàng)傷,在上官古渾厚的天力下已經(jīng)修復(fù)完畢,引導(dǎo)生命力流通到身體各處的大工程,也快要完成了一半,越是這個時候,離心的手指律動就越頻繁,也證明離心的生命力正在慢慢恢復(fù),只要沒有人打擾,要讓離心醒過來只是時間問題。
上官古睜開雙眼,看了看天色,道:“最艱難的部分已經(jīng)完成,現(xiàn)在我要加大力度了,這個過程很痛苦,希望徒兒你能抗住,因為你要參加比武大會,必須要醒過來,不要問為什么,因為你是我上官古的徒弟,將來要做大事情的,這些痛苦必須先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