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成了彼此的羈絆,為何又要讓彼此,形單影只。”一句嘆息、一抹淚痕,一段令人痛苦往事,卻是那么刻骨銘心。
“情起長歡天云邊,淚落族中閣樓間;呵,試問,又有誰像我一樣為愛遍體鱗傷,滿目蒼夷?!北瘋?,胸口仿佛被堵住了一般,難受至極。
這么多年來,長月第一次感覺累,雖然從小到大也有很多快樂,但是這些快樂,早已經在她流干的眼淚中慢慢磨滅。
長月通紅的雙眼,空洞無色,哭了一個上午的她,此時已經是心疲力盡。
長蘇家族,長月住所中,長憶看著銅鏡前長月蕭條的背影,內心擔憂無比,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只能讓她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
“姐,該吃飯了,這些都是你最愛吃的,再不吃就涼了?!遍L憶試探性的說道,望著面前的餐桌上的美味佳肴。
“我不餓,你吃吧?!遍L月有些哽咽的聲音傳來。
長憶面露心疼,走到長月跟前,憤憤不平的道:“為了那個人,你值得這樣么?他有什么好的。”
“你不懂,你還小,你以后會明白的?!遍L月道。
“我是不懂,我不懂你為什么那么傻,為什么要這樣折磨自己,好好的對待自己不行嗎?”長憶微怒道。
長月沒有理會他的這句話,嬌軀微動站了起來,邊走邊說道:“三年的苦苦等待,我不甘放棄,我還記得三年前他離開家族的時候對我說的那句承若,只要我堅持下來,他就可以兌現,我只是有點累罷了?!?p> 這些話看似輕描淡寫的說出來,但在她身邊冊的長憶卻感覺到了她內心的那股執(zhí)念,那股為愛犧牲、放棄一切的執(zhí)念,三年苦苦等待,只為一人。
長憶現在只是個局外人,他是不會懂長月的,可是他卻不知道,在不久的以后,他會陷入比長月更深的愛情折磨之中...........................
但值得可悲的是,長月心心念念的那個人,此時所做的所想的一切,都和她無關。
在天斗大會舉行之前,雖然發(fā)生了一點小意外,但是在凌月劍圣和長蘇家族的威壓之下,依舊正常的進行著,從飛天城堡往外看,擂臺上打的是熱火朝天,刀光劍影。
作為天斗大會的主持人長琴,卻是在這個時候悠閑了下來,在飛天城堡中,一直有個聲音呼喊著參賽選手,很顯然這個聲音的主人并不是長琴。
飛天城堡內,一間在角落的房間門口,此時長琴正在門口徘徊醞釀著,深吸口氣,抬手在門上敲了敲,隨即房門打開,長琴走了進去。
“你作為天斗大會主持,你不好好關注比賽情況,跑到我這來干什么?!遍L琴剛進房間,房間內就響起一個渾厚的女聲。
朝聲音的源頭看去,說話的是一名風韻猶存的婦女,看起來大概三十四歲的樣子,美麗的臉龐上沒有流露出一絲歲月的痕跡,此人便是將那一座大山劈分成擂臺的凌月劍圣!
長琴雙手抱拳,恭敬的道:“有南宮世家的雀神衛(wèi)守護著周圍,不需要我操太多的心,此次貿然打擾劍圣,是有一事相求,還望劍圣前輩能夠答應。”
凌月劍圣抬了抬手,示意長琴坐下,道:“不知所為何事,如果在我能力范圍之類,我會考慮一下的?!?p> “昨晚一夜之間,格蘭酒樓眾多參賽者都死于非命,這個事情劍圣前輩應該有所耳聞把,此次前來,也是為了這個事情。”長琴說到這里,稍微停頓了一下,凌月劍圣也沒有發(fā)言打斷他,只是點了點頭。
長琴繼續(xù)道:“在我看來,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結合之前在家族發(fā)生的種種事情,一一證明了有人想對長蘇家族下手,兩次無影針的出現,讓我感覺很有可能是玄星門出手了,故此我想去星云城一探究竟,天斗大會還望凌月劍圣代我照看一下。”
凌月劍圣微微一笑,道:“長蘇家族最近的確發(fā)生了不少事情,這可能和藍迪家族有關吧,畢竟藍越澤是死在你的手上,更何況,這些事情自有長蘇家族的人處理,你好好做好天斗大會主持就行?!?p> “離開家族三年,這三年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完全知道,發(fā)生了幾起命案之后我覺得,家族里有奸細,任何人都有可疑,我現在唯一相信的就是劍圣前輩你了,而且不能讓家族長老和圣使知道我已經去了星云城?!遍L琴說道,其實他并不是真正的擔心家族的事情,而且想從這個突破口找到蘇依依真正被害的原因,在他看來,這一起起的命案,都是有關聯的,兇手唯一的目的就是,針對長蘇家族。
“憑什么相信我?就因為我是長月的師傅嗎?”凌月劍圣玩笑道。
長琴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恭敬的道:“還望劍圣前輩答應?!?p> “可以答應你,不過我有個小小的要求。帶上我的徒兒長月一起。”凌月劍圣說道。
凌月劍圣說完,右手一揮,一道光芒閃現,隨即房間內出現了一個與長琴一模一樣的人,道:“它是由我天賦神技所化,只要注入思想,行動說話與常人無異,修為不超過我的人一般都看不出來,如果你答應帶我徒兒一起去的話,我便幫你。”
長琴猶豫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掙扎,最終他還是點了點頭,道:“那這里就麻煩劍圣前輩了。”
凌月劍圣點了點頭,隨即向第二個長琴注入天力,得到了劍圣的天力注入,第二個長琴竟然動了起來,五官六神和長琴幾乎一摸一樣。
見長琴還在猶豫,凌月劍圣笑道:“我知道你在猶豫什么,但是這個事情必須要你自己解決,我只能幫你管好天斗大會。”
長琴嘆息一聲,微微鞠躬道謝后,便離去。
長琴走后,凌月劍圣暗道:“解鈴還須系鈴人,徒兒,為師希望你今天能夠開開心心?!?p> 光芒一閃,長琴出現在長歡城郊外,在沒有一個人發(fā)現的情況下,他走進了長歡城,徑直的往長蘇家族走去,眼中盡是無奈的神色。
長琴前腳剛惹人家生氣,后腳又去找人家陪自己一起去辦事,叫他怎么能夠不無奈。
“不管了,硬著頭皮去,頂多去道個歉好好安慰一下?!遍L琴心中暗道,拿定了主意!
竹林小苑,別致優(yōu)雅,在長歡城南門十里外的一片竹林之中,有一處非常別致的小苑,在竹子林的掩飾下,小苑是那么隱蔽,就像是隱世高人居住的地方。
竹林之中,一群黑衣蒙面人悄然出現,個個手持鋒銳的兵刃,快速靠近竹林小苑,一個個都像訓練有素的一般,不管步伐多快,都沒有發(fā)出一絲腳步聲,只剩下腳底摩擦樹葉的聲音,令人心驚膽寒。
略微數了一數,黑衣人總共八人,蒙著面看不清模樣,只能從緊身的服裝上看出來,八人均為男性,就算是穿著黑衣,也能看出這八人結實的身體,均勻的身材,實力定當不弱,有序的陣營和步伐,很顯然這八人不是第一次合作,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們的暗殺之下。
遠處的小苑大門緊閉,屋頂上的煙囪升起了裊裊炊煙代表著,小苑中的人,整在準備著午飯,殊不知,現在已經是午飯時分了。
八人之間的距離慢慢拉開,形成一個包圍圈,從側翼包抄至小苑,將小苑團團圍住,八人十六只眼睛中流露的盡是認真,等待合適的機會給小苑中的人致命一擊。
“哇,好香啊,小貝哥哥。”坐在床邊的蘇云,有些興奮的道。
正在準備午飯的賢小貝,回過頭看了一眼蘇云,微笑道:“別急啊,馬上就弄好了,雖然我修為不行,但是我做飯可是好手哦。”
“真的啊,那我等下有口福了?!碧K云眼前一亮,說道。
小苑整體都是由一種特殊的木材建造,不止非常簡潔干凈,很適合人居住,而且每天早上起床深吸口氣,都能聞到竹子的清醒氣息,令人心曠神怡。
“轟!”突然間一聲巨響,小苑四壁被瞬間攻破,八名黑衣人手持兵刃從四面八方包抄而來,欲將小苑內的兩人屠殺,不留活口,原本看似神仙居住的小苑,在八名黑衣人預謀已久的突擊之下,現在卻如同涼亭般,四面楚歌,腹背受敵。
“??!”蘇云一聲尖叫,突然沖進來的八名黑衣人殺氣騰騰,一瞬間慌了神,蹲在床邊瑟瑟發(fā)抖。
女人除了吼叫,真的沒有別的用處,見蘇云模樣,賢小貝心中不禁感嘆了一句。
光芒一閃,一把通體暗灰的長槍出現在賢小貝雙手之。槍尖上吞吐的寒芒,猶如毒蛇吐息般,詭異至極,此槍名喚:龍舞。
何謂龍舞?傳說很久很久以前,混沌初開,天地之間的能量極其澎湃,天地能量在遙遠的東方凝聚,一條巨龍橫空出世,與之伴生的是陣陣狂風,在狂風大作之下空間被紛紛撕裂,空間裂縫不斷切割著周圍的一切,給這個新生的世界帶來了不可磨滅的災難,隨之這頭初生的巨龍迎著狂風起舞,緊接著一把長槍在狂風中誕生,平定了空間裂縫,從此東方重回正常,后世將這把長槍命名為:龍舞。
但是后來,龍舞槍不知去向,東方人類為了尊重傳說,于是請來工匠耗時數月打造了另外一把龍舞,放于青龍廟中,享受了人類近百年的香火供奉。
在一次偶然機會下,被天斗學院得到,但是卻發(fā)現,龍舞槍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風采,要不是槍尖上芒閃爍,那倒是與普通的長槍沒有差異,除去槍尖的寒芒不說,唯一與普通長槍的差距就是:遇力不折、遇炎不化、削鐵如泥、認主變輕。
賢小白手持龍舞槍,天力流轉,八轉天王的實力彰顯無疑,面對八名殺氣騰騰的黑衣刺客,他卻絲毫不慌。
“殺!”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八名黑衣人像是得到了指令一般,七人沖向賢小貝,一人沖向蘇云。
天力流轉,八名黑衣人的實力時刻也顯現出來,沖向賢小貝的七人均是天侯實力,而沖向蘇云的這是一名三轉天將,天將雖然比天候低了一個階段,但是對付蘇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兵器碰撞的鏗鏘聲不斷響起,雖然七人的實力都比賢小貝低一個階段,但是七人特殊的圍攻方式也讓賢小貝被動的很。
“你們是誰!”賢小貝一遍應付七人的攻擊,一遍問道。
“啊,別過來,小貝哥哥快救我?!泵鎸_向自己的黑衣人,蘇云一邊后退一遍驚呼道。
“小云!”賢小貝一聲大喝,用盡全身力氣,打破了七人的攻擊,露出一絲空隙,憑著這絲空隙想要去救蘇云,可是在半路又被七名黑衣人的攻擊給攔了下來,賢小貝可不敢分心,稍有不慎便成了黑衣人的刀下亡魂。
“不準傷害小云!有什么事沖我來?!辟t小白一個巧妙的轉身,閃過了黑衣人的一擊,喊道。
滿臉驚恐的蘇云從床上滾了下來,站直身子之后拔腿就跑,那命三轉天將緊隨其后,可是蘇云的速度怎么比得上擁有天將實力的黑衣人呢?
一會的功夫,黑衣人就追上了蘇云,出現在蘇云跟前攔住了她的去路,蘇云腳底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此時黑衣人看蘇云的目光,就像獵人看著自己的獵物般。
黑衣人邪笑一聲,雙手握住刀柄,并且高高舉起。
“不要!啊-----”
“不要,小云!”
蘇云和賢小貝同時驚呼道。
突然間一道光芒自蘇云額頭冒出,一片樹葉形狀的圖案出現在蘇云的額頭,光芒一閃便消失不見,但是隨著光芒一起出現的樹葉圖案卻沒有消失,而是在蘇云的額頭不斷閃爍著。
“這是......木葉羈絆!”蘇云面前的黑衣人稍微停頓了一下,喃喃的念了一句。
隨之哼了一聲,道:“那又如何?你還是得死!”
長歡城外,血狼傭兵團的馬車正在快速前進著,此行有五輛馬車,唐法、唐財一輛,離心單獨一輛,一輛裝著此次運用的貨物,另外兩輛則是傭兵們休息的地方。
正在此時,離心所在的馬車突然亮起一道強光,雖然是一閃而過但也引起了唐財兩兄弟的注意,兩人叫停馬車,慌忙的走進了離心的馬車內。
只見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離心忽然睜開眼睛,一枚樹木的突然自離心額頭處不斷閃爍,同時離心的俏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色。
“木葉羈絆!”見到離心的模樣,唐發(f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