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番話,兩位少女之間沉默了下去,隨著牧澤的到來,才打破了這種氛圍。
“喏,牧歆的綠茶,你的冰紅茶?!?p> 遞給她們兩瓶飲料,牧澤的右手臂彎還抱著兩瓶礦泉水。
“謝謝哥哥!”
“謝謝!”
兩位少女微笑著感謝道。
牧澤擺擺手示意不用那么客氣,便向場內(nèi)的秋水韻走了過去。
牧歆擰開瓶蓋,喝了一口,余光注視到蘇慕雪的手緊緊地抓著冰紅茶,卻沒有想喝的意味。
便問道:“你在想什么?”
“誒?只是有些奇怪他還記得自己的喜好啊!”蘇慕雪的眼神有著微微的喜悅。
“這算什么……他還不是記得我的!”牧歆嘟囔著,但驀然記起因為蘇慕雪生日那天發(fā)生的事,又沉默了下去。
無論如何,現(xiàn)在哥哥的心情還會因為她而受到影響。
牧歆的目光注視著在場上教導秋水韻的牧澤,內(nèi)心輕嘆,眼神隨即飄向身旁的蘇慕雪。
她微昂起螓首,蔥白玉手翹著蘭花指舉起冰紅茶,酒紅色的液體便順著流淌進紅唇中。
白皙的俏臉,精致的五官,迷人的紅唇,牧歆的專注點卻不在這些,而是她如凝霜雪的皓腕,那里纖細而空無一物。
“怎么了嗎?”感覺到了牧歆的注視,蘇慕雪把飲料放在旁側(cè),疑惑的問道。
牧歆微微抿起薄唇,認真的問道:“哥哥送你的生日禮物是一條手鏈吧?”
提及手鏈,蘇慕雪似乎聯(lián)想到了什么,右手下意識的想要遮住左手的手腕,但似乎看見了那里空無一物,內(nèi)心松了一口氣,收回了手。
但這樣的動作引起了牧歆的懷疑,“你想遮掩些什么?”
蘇慕雪視線轉(zhuǎn)移到場間的兩人,若無其事的說道:“我有什么好遮掩的,即使是你哥哥送的手鏈我也不可能時刻都得戴著吧!學校里面可不允許戴首飾,現(xiàn)在又是穿著運動裝,還戴什么手鏈!”
牧歆微楞,似乎是這樣子,但蘇慕雪的下一句話,卻讓她內(nèi)心頗為惱怒。
“而且又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蘇慕雪右手撩過耳邊的發(fā)絲,輕聲嘀咕道。
牧歆冷哼一聲,冷冷地說道:“是嗎?那我送你的禮物你應該滿意吧!”
“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歷,你覺得我會拆開你的東西嗎?”蘇慕雪眼睛微瞇,得意的笑著道。
牧歆臉上帶著一抹溫馨的淺笑,因為牧澤的眼神掃了過來。
但嘴上卻說著:“是嗎?你這女人真是不識好歹,好東西都不要!”
“小丫頭,我只要我喜歡的東西吶!”
“這話的言不由衷真是滿溢出來了!”
“我很坦然哦!”
“是嗎?那你最好不要喜歡上我的哥哥!”
“我和他一直是青梅竹馬!太過熟悉,所以早就不喜歡了吶!”
…
牧澤看著笑容滿面友好談論的兩位少女,情不自禁感嘆道,果然——隨著時間的推移,年幼時的芥蒂和隔閡都會消失吶!
下午4點左右,牧澤面無表情的看著秋水韻和蘇慕雪同乘著一輛黑色商務車離開。
身旁的牧歆問道:“哥哥對那個秋水韻的感覺怎么樣?”
牧澤看了一眼牧歆,她微瞇著眼睛似月牙兒,明媚的臉龐微微揚起,臉上的和善笑意卻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牧澤取下黑框眼鏡,用袖口擦拭過后,放置在褲子口袋里,抓了抓凌亂卻很干凈的發(fā)絲。
然后說道:“不是說過她有男朋友的嗎?問這個問題干嘛?”
“誒?”牧歆眼睛仔細凝視著牧澤,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心虛撒謊的表現(xiàn),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愉悅和滿意的說道:“原來如此!我的哥哥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嘛!”
“自知之明嗎?”牧澤咀嚼著這個詞,腦海里不由得想到剛進入高中的那次事故,就是因為有自知之明才會沒有挾恩情去靠近她吶!
然后回頭看了一眼籃框,一把拍起腳邊的籃球,夾在臂彎處,卻沒有投籃的意思。
身邊的牧歆抿了抿薄唇,不甘地問道:“今天哥哥還沒有投過球吧!要試一下嗎?”
“不用了!”牧澤微笑著拒絕了,露出臉頰的兩個小酒窩。
看了一眼牧歆,伸出手本想揉下她的腦袋,但轉(zhuǎn)念一想,手有些臟,就放棄了這種想法。
聞言,牧歆卻垂下了腦袋,兩手繞在身后,小拇指勾弄著衣服,右腳腳尖不停的在地上畫著小圓圈。
“繼續(xù)打——不行嗎?”牧歆低語道,情緒的低落使得說話的語氣都是那么無力和無奈。
牧澤抿唇,再次看了一眼籃框,呢喃道:“已經(jīng)沒有激情了??!”
……
“唉…”
無論如何每到星期一的時候,情緒都會莫名低落。
牧澤暗忖,這應該是學生和上班族的通病吧?
大課間的教室,光線照耀進來,視線所及都仿佛帶著一層明亮的光。
牧澤的目光掃過與女生相談甚歡的千陌,臉上帶著溫煦笑容,春風滿面的秦度,還有嬌俏呆萌的秋水韻。
若是按小說里的情節(jié),自己就是襯托他們的路人甲吧!或者是背景墻?
那自己是不是就沒有什么戲份?要不要給自己加戲呢?僅僅一兩句臺詞應該就是路人角色的渴望吧?
腦海里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牧澤起身打算去廁所。
途經(jīng)秋水韻身旁的時候,不經(jīng)意間聽見了她的肖羽的談話。
“小韻,周末你去干什么了?不是說好和我一起請班長教我們打球嗎?”肖羽的話語有著說不出的惱怒。
“欸!不是讓你和小度一起單獨訓練了嗎?你應該開心才對!”
“誒?你原來是…”
……
牧澤佝僂的身子沒有一絲停頓,走出了教室,聽著這番言論卻不由得腦海里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周末,秦度和肖羽待在一塊?秋水韻還沒有什么絲毫生氣的跡象?而且似乎還是她刻意營造出這種狀況?那——”
牧澤馬上停止了思忖,對著自己說道:“那也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
在走廊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些,就在剛要走過一個拐角處,迎面撞上一個嬌小玲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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