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開西萊·霍格菲特冠的教皇身份,其為人類世界所作的貢獻同樣耀眼無比:冠絕一世的混沌大魔導師身份,魔法興國理論卓越貢獻者。頂尖水平的建筑雕刻師,同時組織建造了名盛各大陸的屠龍教會建筑群;他認真研習各種魔法古籍,成功創(chuàng)造出了諸如戰(zhàn)斗法師、魔劍士等以魔法為基礎規(guī)則的強悍職業(yè);他的性格同樣獨斷專行:所有與之為敵的名人大臣們或是慘遭清繳,或是神秘失蹤;正是這么一位讓人仰望且琢磨不透的教皇,撐起了人類世界幾乎整個浮冰歷年代的和平。
——《斯坦汀風云錄·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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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是該讓你看看老子拳頭的厲害了?!?p> 瓦倫呼喝一聲,右拳擊出時肩臂腰腿已連成一條弧線。拳鋒與火球相撞,立刻發(fā)出一聲巨響。
“嘣!”
對撞產生的氣流四溢,逼得阿拉不由不后退了幾步。
“怎么樣小子,這回服氣了吧?!?p> 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只用一拳就擋住自己的火球術,阿拉心里對他的實力又敬佩了幾分,但他嘴上卻說道,
“切~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學習火球術才不過幾天而已,最多也就是二級魔法師的水平。你能擋得住也沒什么好奇怪的,但要是今天的對手不是我,而是一位厲害的魔法大師的話,嘿嘿...”
阿拉狡黠地笑了一下,話雖然沒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我只不過是個低階的會使用一丁點魔法的戰(zhàn)士,用魔法打不過你也是正常的。但要是遇到厲害點的人物,你就不行了!瓦倫當然明白阿拉的意思,他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道,
“呸!魔法師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算是西萊那小子來了我也不怕?!?p> “西萊?”
“是?。 ?p> “你說的西萊,是不是一個斷了手臂的老頭?”
“怎么,你認識?”
阿拉其實早就有所察覺,現(xiàn)在聽瓦倫承認仍然覺得有些神奇。瓦倫說的西萊,自己口中的老頭,正是斯坦汀屠龍教會的教皇;但又有誰能夠相信,就是這么一位高高在上的掌權者,居然會和自己這么個一文不值的小子如此親昵,就好像家人一樣!
“喂!問你話呢!”
“?。∴?..認得...認得一點?!卑⒗睦镌谙胫渌氖拢瑢ν邆愓f了什么并沒有太在意,回過神來后只能嗯嗯啊啊地應付著。
“認得就是認得,不認得就是不認得,什么叫認得一點兒!”
“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不就是認得一點了。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小子還真他娘的能說會道啊!得,老子說不過你!”瓦倫砸吧砸吧嘴,“不過也是,就你這樣毛都沒長齊的菜鳥,怎么會和西萊這小子交上朋友?!?p> 西萊·霍格菲特明明是一位已經白發(fā)蒼蒼的老人,但瓦倫居然一口一個小子,讓人聽了確實感覺有點奇怪。不過轉念一想隨即釋然,眼前的這人臟話大話連篇和自己倒有一點相仿,叫誰都是小子小子的,算的上情理之中。
“切,誰說老子毛都沒長齊,老子的毛長得都可以當你的老子了!”
“哈哈哈~”聽到阿拉這么說,瓦倫不禁哈哈大笑,“小子,沒想到咱們兩還挺像的,好!就是要這樣說話才爽快嘛!你這個徒弟我是收定了!”
“誰說要當你徒弟了,老子可沒說!”
“啥?老子都贏了你,你還想反悔?”瓦倫本來想說要是不服再重新來打過,但一看這個小子對西萊似乎有些不同尋常的關注,不由轉口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是答得上來,老子給你當徒弟,怎么樣?”
“你給我當徒弟?”
“對?!?p> “你倒說說看,是什么問題?”見阿拉上鉤,瓦倫裝作沉思的樣子低下了頭,“嗯...這個你得讓我好好想想?!?p> 看著瓦倫思考的樣子,阿拉心里卻想:我要是答得上來,還能撿個導師做做,要是答不上來,也正好可以順勢拜他為師。兩個人各懷鬼胎,都低下了頭假裝深沉。
“喂!我問你。”
“問吧問吧。”
“你知不知道西萊這小子的兩只手是怎么斷的?”
果然。一提到西萊,阿拉的眼神里就飄過一閃而逝的關切。阿拉正準備胡謅一番時,瓦倫又道,
“小子,這個問題的答案對于你來說至關重要,萬一答錯了,老子可不給你第二次機會了?!?p> “對我有啥重要的,你他娘的不會在騙我吧。”
“好吧,諒你也答不上來。那老子就告訴你吧,咳...”瓦倫咳嗽了一聲,眼睛又瞥見阿拉一副認真的樣子,心里更是得意,看來魚兒已經上鉤了。
“你快說?。 ?p> “你急什么,不是不關你的事么?”
“老子是看你說話吞吞吐吐的,難受!”
“西萊這小子的兩條手臂,是被人硬生生地扯下來的?!蓖邆愊阮D了一頓,留給阿拉一點驚訝的時間,果然阿拉馬上吃驚地道,
“什么?!被人扯下來的?”
“嗯。而且...”
“而且什么...你他娘的快說啊!“
“不行,你先答應老子幾個條件,老子才把這個秘密告訴你?!?p> “什么條件?”
“第一,你得當老子的徒弟
第二,以后在老子面前不準再自稱老子
第三,以后只準我罵你,不準你罵我。”
瓦倫本以為阿拉會馬上翻臉大罵,但沒想到對方不假思索就同意了,著實有點出乎意料。但他不知道的是阿拉看見自己實力強悍早就有了拜師的意思,只是面子上下不來,這才故意找了個機會。
“好,我答應你?!?p> “呦呵,你小子說的話不可信,先叫聲老師來聽聽,這樣就算被你騙了老子也不虧。”
“啥?要我叫你啥?”
“你叫不叫?”
“老...師...”看著瓦倫這得意的模樣阿拉還是有些叫不出口,不得已擠出了兩個字。
“嗯...不錯。好吧,那老子就告訴你?!蓖邆愓苏溃拔魅R這小子的兩條手臂,是被人硬生生地扯下來的,而且扯下他手臂的那個人,你前幾天還見到過?!?p> “你說的是他!”阿拉幾乎要跳將起來,一股無法抑制的怒火本能地從頭頂燒了下來。瓦倫顯得有些詫異,甚至就連阿拉自己,也對自己的情緒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誰啊?我都還沒說是誰呢?萬一是酒館里那個拿鞭子的小毛賊呢?”瓦倫本來還想開兩句玩笑,但見到阿拉的臉已經冷的和霜一樣,
“霜狼?!?p> “沒錯,霜狼·海德拉。”瓦倫意味深長地說道,“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也就死在他手上了。”
“那我倒是希望死在他手里...”
阿拉的言語中忽然又充滿了悲戚,愛麗絲的死確實讓阿拉幾乎變了一個人;到底是懦弱地死了,還是痛苦地活著,這個問題他早已想了無數遍。瓦倫握了握阿拉的手臂,
“你現(xiàn)在身上流淌著的每一滴血,都是你的同胞愛人用自己的生命換回來的。很多時候,人并不是為自己而活。至少你,絕對不是;就算要死,也要先手刃仇敵以后再死?!?p> “你說的不錯,就算要死,也要先殺了那個男人再死。”阿拉忽然站了起來,隨即恭恭敬敬地在瓦倫面前跪伏而下,
“老子這輩子從不低頭,但為了報仇,現(xiàn)在心甘情愿做你的學生,求求你,把你的拳法都教給我!”
“哈哈哈~”
瓦倫大笑,然后轉身獨自一人向西邊走去。阿拉也馬上從地上站起,大笑著跟上了夕陽的影子。鎮(zhèn)子門口有兩三個正在玩耍的小孩,看見兩人奇怪的舉動后小跑到不遠處的父親身邊問道,
“爸爸,這兩人在干什么呢?”這個叫作爸爸的男人輕啐了一聲,
“嘿,兩個瘋子,不用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