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翻撿了一陣,易寒赫然發(fā)現(xiàn)了一把與眾不同的劍,他探手一把握在掌中。
入手冰涼,通體漆黑,寒光閃閃,一看上去就感到不凡!
易寒覺得撿到了大便宜,頓時裝作不露聲色的問道:“老板,這柄劍我看還可以,多少錢?”
胖老板遲疑了一陣,報了個價:“十個金幣你看如何?”
按照比例,十個金幣,等于10萬銅錢。
這樣一柄寶劍,賣這個價絕對不貴,簡直是大甩賣!
奈何易寒就是連這點錢都沒有,但他實在太想要了,于是硬著頭皮繼續(xù)問道:“老板,你看,能不能再便宜一點?!?p> 胖老板怔了一會,沒想到這個地步了還有人討價還價,但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一臉溫和,和氣生財?shù)暮闷鈽幼拥溃骸翱凸伲憔椭闭f吧,你有多少錢,咱們好好商量一下,如果差不多,不讓我們小店虧本,那也不是不可以少收一點的!”
易寒猛點頭:“老板你實在太會做人了!”
他說完,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還有剩下的幾個鋼蹦,一臉誠懇道:“老板,你看這些錢怎么樣?”
胖老板又震驚了一下,他沒想到竟然還有如此不要臉的男人,一下猛砍了一半,他帶出來的錢瞬間被老板認清:只有50236錢,折合5金236銅。
但他很快緩了過來,裝作思考了一點,慎重點頭道:“這個價,我看行!”
易寒頓時感動了:“老板,你真是個好人!”
胖老板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就帶著易寒出去辦手續(xù),登記入賬。
辦完了手續(xù),易寒頓時抱著自己的新劍出門了,這感覺簡直美滋滋!
本來只是觀望一下,沒想到有這么大的收獲!果然人只要是抱有希望,還是會有那么一點點機會的!
易寒很滿意,準(zhǔn)備回家好好試一試這柄寶劍的威力。
……
經(jīng)過試驗,易寒發(fā)現(xiàn)了更多這把劍的不凡之處。
不知什么什么材料所鑄,這把劍不僅遠比一般劍要輕,而且當(dāng)真是鋒利無比,碗口粗的小樹,用力一劈,頓時一劍劈斷!
拔了根頭發(fā)實驗了一下,落在劍鋒上,真的一觸便斷為兩截。
看著黝黑的劍鋒,易寒的心里不由也升起了一股寒意。
這把劍,當(dāng)真稱得上神兵!
這樣一把吹毛斷發(fā)的利器,既能傷人,也易傷己。易寒發(fā)誓以后一定小心翼翼的練劍,絕對把劍抓穩(wěn)了,避免出現(xiàn)什么意外事故……
然而過了兩天,練劍累了打算休息一下,上街閑逛的易寒,突然被一隊城衛(wèi)兵包圍了。
衛(wèi)兵個個穿盔帶甲,手持長槍指著易寒。
易寒一臉錯愕,被數(shù)十把長槍頂著,一動都不敢動。他完全弄不清這是什么情況?
他勉強保持鎮(zhèn)定,開口問道:“你們要干什么!”
一個高大強壯的衛(wèi)兵隊長走了過來,他拔出一把劍,指著易寒的腦袋,道:“天影門易寒,你犯事了,神兵閣舉報你,說兵庫里失竊一把輕羽寶劍,現(xiàn)在卻出現(xiàn)在你手上,跟我們走一趟吧!”
易寒腦中頓時一陣嗡響,他突然想起了神兵閣胖老板當(dāng)時反常的舉動,詭異的態(tài)度。
于是易寒不做任何抵抗,讓城衛(wèi)堆給壓走了,關(guān)進了禁閉室里。
一會,高大的城衛(wèi)兵隊長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到易寒面前,問道:“說吧,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易寒一臉疑惑:“什么怎么做到的!”
砰的一聲,隊長重重一拍桌子:“我是城衛(wèi)兵小隊長李嚴,主管城里的治安,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你究竟是怎么盜走神兵閣的寶劍,是和誰串通的!”
易寒搖搖頭:“不是我干的,和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李嚴又重重的一拍桌子:“你當(dāng)我是個傻子?寶劍已經(jīng)送回去鑒定過,就是失竊的輕羽寶劍無疑!你還想狡辯?”
易寒眉頭緊皺在一起:“說了不是就不是。這是一把二手劍,我在神兵閣花了所有家當(dāng)買的!”
“你花了多少錢?”
易寒歪頭想了想,答:“5金多吧,具體我記不清了?!?p> “可笑!簡直可笑!”李嚴似乎真被易寒逗的笑出聲來,道:“到底你是個傻子,要是我信了你的話,我倒也成了個傻子了!”
“這柄寶劍乃是鑄劍大師歐陽鋒華所鑄,耗費精鐵與一顆風(fēng)元素獸王丹所制,光是那一個獸丹便不下千金,此劍輕靈如羽,吹毛斷發(fā),號稱輕羽,價值萬金!
這樣的寶劍,你竟敢說是花了5金買的?你心里還有沒有點數(shù)了?撒謊也不能用點腦子嗎?”
聽到這里,易寒也震驚了,沒想到這柄劍來頭這么大,但是他依舊保持著表面的鎮(zhèn)靜,畢竟說的是實話:“沒錯,確實是我花5金買的。若是不信,你就找人來和我對峙,是真是假,一問便知?!?p> 他想,就算那老板是個騙子,當(dāng)面說謊難道就能不露一點端詳?
可是李嚴根本沒打算給他這個機會,直接冷笑道:“你不用多想了,難道還想恐嚇人家改變指認不成?有我在這里,你休想做這種無視公理的事情!
跟你直說了吧!神兵閣老板確認無疑這把劍是被人用卑劣的手段盜走的,讓我們一定要重罰罪犯,以儆效尤!”
易寒吐出一口長氣,瞇著眼看他:“你想要怎么樣?”
李嚴狠狠道:“現(xiàn)在不是我想怎樣,而是你想怎么樣!犯了這么大的事,居然還想狡辯!速速從實道來!你的同伙,還有你是用什么手法偷竊出來的!如實招來,還有可能從輕處罰,有一線機會!
若是不從,硬要頑抗到底,那你就完了,以盜竊萬金物品的嚴重性,犯罪程度極高,影響極其惡劣,你下半輩子大概就在這里度過了!甚至有可能立即被除以死刑!”
聽到這惡狠狠的話語,易寒反倒笑了:“你們這是要,屈打成招?”
“放你的屁!一直到這一步了,你還想狡辯!非得死到到臨頭,方知悔過不成?那時候可就晚了,誰都不會聽你說話,你一點機會都沒有!”
“呵呵?!币缀α藘陕暎辉僬f話。接下來不管李嚴如何威逼,易寒都是沉默以對,面無表情,不發(fā)一言,他甚至連一個字都懶得說了!
李嚴連連拍桌,狂噴口水,卻都再拿易寒沒一點辦法,他不再做任何反應(yīng)。
無奈下,李嚴只得出去,繼續(xù)關(guān)住易寒。
易寒被關(guān)在禁閉室里。這里是專門用來關(guān)押待審的罪犯的房間,等確定罪責(zé)以后,會直接押往牢房。
這是一個漆黑狹窄的屋子,只漏了幾個小洞透氣i,黑漆漆的一片,一關(guān)上門,什么都看不見。
易寒被鎖鏈拷在位子上,連動都動彈不得。他緩緩的呼吸,平靜的望著眼前黑暗的一切。
半餉,他突然調(diào)整過來心情,啞然一笑:“沒關(guān)系,師父一定會來救我的,以我的資質(zhì),莫說這件事是假的,就算真是我做的,以后想賺到萬金,也不是多么困難的事情。
我可是門派中真正的天才,還重現(xiàn)了最強神通無影,師父王益行不會放棄我!”
易寒想了想:也罷!以我的資質(zhì),最近練功速度太快了,心緒都有點不穩(wěn),看來是進展太快,導(dǎo)致根基,心靈沒有那么穩(wěn)固。這段時間,就當(dāng)是好好磨練一下我的心性吧!
持劍者,不止要有強大的強壯的身體,高超的技巧,更需要一顆強大的內(nèi)心!
能夠忍受別人所不能忍受的寂寞,放棄別人所不能放棄的娛樂,只為了執(zhí)著的追求心中的向往,追求心中的渴望。不放棄每一場戰(zhàn)斗,才能站到最后!
于是接下來,易寒,不吃不喝,不言不語,不動不搖,就像是一個活死人一樣。
連續(xù)三天,李嚴的逼問沒有得到易寒一絲的反應(yīng),若不是偶爾他還會眨眨眼睛,還有呼吸,幾乎會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
……
另一邊,易寒猜的沒錯,至從他被逮捕以后,他師父,天影門掌門王益行很快得知了這個消息。
不出易寒所料,王益行十分重視這個天才弟子,甚至把他視作門派的希望。
因此,固然不太了解事情的經(jīng)過,王益行還是選擇支持,想辦法挽救易寒。
他四處跑動,發(fā)動關(guān)系,找到了一些事發(fā)當(dāng)時在那條街,甚至可能在神兵閣里的人。
甚至真的找到了兩個當(dāng)時在神兵閣里的人。
但是王益行找他們過來問話以后,卻拒絕承認看到過易寒進入神兵閣,沒有人愿意替易寒作證。
王益行親自前往過神兵閣,以三重神通大高手的威勢威壓幾人,神兵閣的老板,還有他的幾個伙計。
但是,他們固然戰(zhàn)戰(zhàn)兢兢,卻都咬牙說沒見過易寒這個人,沒有去買過兵器。
王益行雖然強大,也料到這件事情有一定的問題,卻到底捉摸不出個所以然,他也不想就這么強行對幾個沒修煉過的普通人動手。
于是,王益行再次翻了賬簿無果后,只能放過他們,失望的回到天影門。
他坐在掌門寶座上,手撐著腦袋,感覺有些頭疼。不知道到底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沒有物證,沒有人證,該如何將弟子易寒帶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