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老奴覺得趙大人(袁隗一黨)之言頗有道理,那楚峰不過是白衣出身,更是當過山賊,之前更是頂撞陛下,此類人桀驁不馴,難以束縛,若用之得當可為鷹犬,若用之不妥必反受其害爾?!?p> 劉宏微微一笑,輕輕的搖了搖頭,他之所以重用宦官,就是因為這些男不男女不女的太監(jiān)會做人,既給了自己提示,又不說的太絕對,把選擇的權利交給自己,從來不越界。
“南陽太守之事日后再議,退朝吧?!?p> “陛下!”
不等眾臣開口,劉宏已經(jīng)起身離去,張讓尖銳的聲音也隨之而來“退朝!”
“恭送陛下?!?p> 眾臣散去,何進黑著臉攔住袁隗說道“袁大人為何要與某為難?”
袁隗一臉驚愕的看著何進問道“大將軍何出此言???”
“哼,楚公益乃是某舉薦的,趙大人是袁大人的學生,若沒有袁大人的指示,為何會出言阻止?既如此,不是為難又是如何?”
袁隗苦笑一聲說道“大將軍誤會了,袁某覺得是支持大將軍的,只是那楚峰出身匪賊,怎能擔此重任,小侄本初既為大將軍所屬,某自然不會害大將軍,還請放心。”
何進聞言眉頭一皺,仔細想了想?yún)s是是這么個道理,卻忘了他也只不過是屠戶出身罷了。
“既如此....罷了,告辭?!?p> 看著何進離去的背影,袁隗露出了一絲陰霾之色,冷笑一聲喃喃道“其能讓他人搶了我袁家之脊柱,如今天下,哼,必須要為公路與本初鋪好路?!?p> 南陽城中
韓民營在高順的訓練下,已經(jīng)開始有了起色。
他們是戰(zhàn)爭中存活下來的幸存者,已經(jīng)受過了血的洗禮,只需要正統(tǒng)的訓練便可以成為一支不錯的軍隊。
戰(zhàn)爭是殘酷的,幸存下來的人只有不到一半,但剩下的卻是精華,若不是時間太短的緣故,必然會成為楚峰的一大助力。
“出槍,刺,收,擋,刺?!?p> 一遍遍單調(diào)的動作在不停地重復著,汗水已經(jīng)順著士卒們的額頭流淌下來,將身上的衣裳染濕。
“大人說過,戰(zhàn)前多流汗,戰(zhàn)時少留血,現(xiàn)在的痛苦可能就會讓你在戰(zhàn)場上多一條命,不要偷懶,偷懶就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任!”
高順不停地巡視著眾人,高聲替楚峰進行著洗腦工作。
每一件事情想要做好,洗腦工作是必須要有的精力,所謂的洗腦,只不過是讓人們的興奮度提升起來,讓需要做的工作充滿激情,感覺這并不是一份痛苦的差事,而是一件大好事。
“你們每一次揮動手里的長槍就相當于救了一名同伴或者自己的性命,也就是讓數(shù)名無辜的百姓少受一點迫害,那樣的你們是英雄,但如果你們不刺出這一槍,你們就是狗熊,連自己和同伴的性命都不重視,你們連做人最基本的條線都達不到,那你們也不能稱之為人,與畜生無異,那么,你們告訴我,你們是畜生嗎?”
“不是!”
“那你們是什么?”
“英雄!”
“那你們應該怎么做?”
“殺!殺!殺!”
“你們都是好樣的!不過沒用,訓練還要繼續(xù)!”
看著演武場上訓練的眾人,楚峰感到了一絲安慰,轉頭看向另一邊的悍匪營,訓練的科目卻截然不同。
文丑和華雄兩人正在訓練每名士卒的個人實戰(zhàn)能力,典韋、孫侯、唐升三人也抽出身來前往幫忙。
孫侯和唐升都是典韋手把手交出來的,尤其是孫侯更是深得典韋的精髓,兩人實戰(zhàn)比不過典韋,但指點起普通的士卒卻并不差典韋多少,尤其是唐升,雖然武力上進步并不明顯,但練兵上的才能卻展現(xiàn)出來,更是經(jīng)常纏著高順尋求練兵上的經(jīng)驗。
“報!江夏反賊與黃巾賊已經(jīng)朝南陽殺過來了,距離城池不足五里?!?p> 楚峰聞言眉頭一皺,微微一想說道“讓秦頡帶人頂上?!?p> “喏?!?p> “悍匪營所屬!”
“在!”
洪亮的鏗鳴響徹云霄,殺伐的氣勢瞬間涌現(xiàn),所有悍匪營的士卒眼中都流露出濃濃的戰(zhàn)意,讓不遠處韓民營的眾人頗為羨慕。
“集合,全軍上馬待命!”
“喏!”
此時高順已經(jīng)朝楚峰跑了過來,嚴肅的看著楚峰問道“大人,韓民營全軍上下準備完畢,等候差遣?!?p> “繼續(xù)訓練。”
“繼續(xù)訓練?”
高順愣了一下,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繼續(xù)訓練。”
“大人!”
楚峰一抬手,制止住高順說道“賊兵一時半會還不敢發(fā)動總攻,你加緊利用這段時間把他們給我練出來,賊兵不知便可做奇兵,破敵指日可待?!?p> “這...喏!”
楚峰滿意的點了點頭,心中卻又恨起了秦頡,若不是秦頡握著兵權不放,現(xiàn)在賊兵怕是早就擊退了。
有著數(shù)名猛將的帶頭沖鋒,只需要騎兵戰(zhàn)陣一個來回就能打亂敵人陣型,到時候后補步兵跟上,賊兵必然潰敗,唯一的缺點就是會損失為數(shù)不少的精銳,但相對來說卻是值得的。
兵貴神速,在這里耗著浪費糧草不說,還沒機會去征討那些難民組成的起義軍,那些人馬跟黃巾賊差不多,實際上根本沒有多少戰(zhàn)斗力,但從富商、官府那里搶來的糧草輜重卻不會少,到時候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絕對會是大豐收。
可惜現(xiàn)在秦頡和趙慈都不給力,只能使用最笨的辦法。
果然不出楚峰的所料,趙慈雖然率兵攻城,但卻并沒有發(fā)動總攻,只是試探性的攻伐,有著濃濃的擾敵意味。
只是沖鋒了一下,耗費了不少城防設備便匆匆撤軍,損傷也并沒有多少。
第二天又是如此,只不過攻城的器具多了許多,攻打的時間也長了那么一點點。
第三天,賊兵再來,變化更為不同,原本還只是云梯之類的攻城器具,這一次既然有了攻城車等大型攻城器具。
楚峰見此心中擔憂不已。
‘怕是等不到練成陷陣營,賊兵就要進行總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