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那男子被這么一問,這才反應過來,趕忙躬身行禮說道“在下秦頡字初起,今日路過此處聽聞妙曲,頓時不能移步,一曲作罷久久不能自拔,故冒昧來訪,還望長者贖罪?!?p> “可是南陽太守秦頡?”
那長者一驚,趕忙問道。
秦頡微微一笑說道“正是,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南陽太守了,如今南陽太守乃是楚峰楚公益。”
“楚峰?”
長者眉頭一皺,不知道琢磨著什么。
秦頡見此不愿多問,而是問道“不知長者名諱,還望告知?!?p> “某乃蔡邕蔡伯喈?!?p> 此話一處,秦頡露出驚異之色。
“原來是蔡公,久聞蔡公琴技天下一絕,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過獎過獎,不過方才乃小女所奏,讓秦大人見笑了?!?p> 蔡邕嘴上謙讓,但卻絲毫沒有演示自己那得意的神情。
“哦,對了,不知秦大人方才所說的楚公益與那獅駝嶺楚峰有和關系?”
“這個...”秦頡略作沉思說道“某也不知,不過曾聽人說過,楚太守正是豫州人士,更是山賊出身?!?p> 不說不要緊,這一說秦頡把自己嚇了一跳。
山賊出身,在這短短的時間內(nèi)既然有了這番作為,更是成為了南陽太守,這絕對是一只粗壯的大腿啊。
想到這里,他趕忙朝蔡邕施了一禮說道“某有公務在身險些忘記,今日打擾蔡公,還望海涵?!?p> “客氣客氣。”蔡邕趕忙回禮說道“既有公務在身,邕便不再挽留,再會?!?p> “再會?!?p> 秦頡轉身離去,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如今天下各處皆混亂不堪,手里有兵權就是地位,就是功績。當然,這些有了,剩下最主要的一條就是站好隊。
朝堂之上的紛爭他知道一些,更是深有體會,楚峰既然能在袁隗一派的人低下還能順利的接任南陽太守的位置,說明其后臺很硬,再加上有這么大的本事,以后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如今秦頡的兵權被楚峰架空,原本還有些怨恨,但現(xiàn)在想起來卻隱隱約約有些后悔,既然送上門來的大腿都沒有抱緊。突然間,他有一種想要真正投靠楚峰的打算。
“公益賊寇出身,缺的便是在氏族中的名望,不如將蔡邕的行蹤告與公益以換取投靠的機會!”
秦頡眼神一亮,腳上加快了步伐,朝太守府趕去。
楚峰正在思考著左慈的問題,突然有人來報秦頡求見,他便收起了心神,去見秦頡。
對于秦頡,楚峰始終都有戒備之心,從一開始坑自己的時候就有了,雖然后面秦頡多次示好,但心里總是有那么一個疙瘩。
但楚峰也不是三歲小孩了,又經(jīng)歷了這么多場的廝殺,心性也發(fā)生了改變,大多數(shù)的時候都能保持喜怒形與色。
“哈哈,初起今日怎么有空來某這里啊?”
秦頡見楚峰相迎,趕忙上前行禮。
“見過太守大人?!?p> 被秦頡這么痛快的施禮,楚峰也有些發(fā)楞。
“大人,今日此來乃為獻策爾?!?p> “此話怎講?”
這一下楚峰更蒙逼了,仗都打完了,還獻什么策啊。
秦頡微微一笑說道“呵呵,此非說話之處,大人您看...”
對于秦頡現(xiàn)在的這個態(tài)度,楚峰真心有些適應不了,但心中又是疑惑不已,還是將秦頡請到了房中。
進入房中以后,秦頡看了一下周圍,發(fā)現(xiàn)仆人都不在這里,便朝楚峰拜了下去。
“秦頡愿追隨大人左右,從此馬首是瞻,聽從大人調(diào)遣?!?p> 楚峰第三次蒙逼,實在是不明白秦頡這是鬧哪樣。
上前走了幾步來到秦頡身邊,楚峰伸出右手,就放在了秦頡的頭上。
“沒發(fā)燒啊。”
“....”
秦頡差點沒趴在地上,自己有那么不受待見嗎?來投靠都以為自己是發(fā)燒說胡話呢?
“頡沒病,是真心投靠大人的,還望大人不計前嫌,容秦頡追隨左右?!?p> 這一下楚峰犯愁了,秦頡這人他并不是太清楚,現(xiàn)在身邊連個聰明人都沒有,以前還有徐庶,現(xiàn)在徐庶也回去接老母了,八戒也被自己留在了洛陽,剩下的人聰明點的也就是高順還行,但相比起來還不如自己腦子轉得快,更何況高順現(xiàn)在忙于練兵,正事兒還是不能耽誤的。
“你先起來吧?!?p> 秦頡見此,站起身來問道“大人可是不信,某此次前來便是獻策的,如今蔡邕正在南陽,大人出身低微,正是拉攏士族的好機會,不可錯失良機?!?p> 聽秦頡這么一說,楚峰才想到還有士族這么一個問題。
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在意,甚至可以說根本沒有想到,潛意識中,亂世打天下跟士族有毛關系?自己兵強馬壯猛將多謀士強就行了,老劉出身不也一樣不行嘛,就一個賣草鞋的小販而已。
不過被秦頡這么一說,楚峰也才考慮到,老劉的確是賣草鞋的,但人家扯著皇親國戚的名頭啊,劉皇叔的大旗掩蓋了多少有的沒的。
曹操出身不好,自己的老父親是宦官的養(yǎng)子,但那也是隔代了,老父親也是位列三公過,自己的身世問題也并不大。
再看三國最后一個皇帝孫權,身世更是清楚,江山都是老爹和老哥打下來的,自己好命吃現(xiàn)成的。
楚峰不一樣了,他又不姓劉,要是非要扯祖上的大旗,最多只能說是楚霸王項羽私生子的后代,八竿子打不著嘛。
然后跟著就是山賊出身,自己想要挑大梁,這個出身的確會引來不少麻煩,來了這個時代這么久,他早就知道了力量都掌握在士族的手里,平民百姓根本沒什么能耐,最多就是從寒門中搜索一兩個謀臣和武將,但這終歸是少數(shù)啊,打仗打的是什么,是錢,會賺錢的人都不在自己手底下,沒錢了還怎么打仗?
自己倒是有辦法賺錢,但是所有的事情都抗在自己身上,累就能把人累死,楚峰還要留出時間來找媳婦兒呢,無論是今生還是前世,他還都是個雛。
“你是說蔡邕?蔡文姬的父親蔡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