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在后面默許,她憑什么過著安穩(wěn)的這些年,我看她是不想過好日子了,什么事情都敢干,我看你是老糊涂了,看不清,她怎么會是個有主意的,不過是個莽撞的”,洛老太爺一字字一句句氣的是直用拐杖敲打地面。
“那你就太小看小姐了,不然她怎么會喜歡顧南城呢,看看我家小姐眼光多好”
“你”,洛老太爺輪著拐杖就要打。
高翔身體雖然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但是語言上并未減少挑釁之言,“您打我也就這回事,我還是要這樣說,洛家的個個是倔驢,從上到下都是,包括您”。
洛老太爺杵著拐杖敲著地面,最終還是沒有敲在的他身上,臉色已經(jīng)泛紅厲害,轉(zhuǎn)過身眼睛眨眼不眨的盯著電視,深呼吸著說道,“讓這兩個小兔崽子回來一趟”。
高翔見目的已達成,松了口氣,“知道了,等他們回來了我也不給他們兩個做好吃的,跟你一起教訓(xùn)他們,餓個幾頓,讓他們知道我們老年人也是有脾氣的,不是每次回來等待他們的都是好吃的,也有可能是一頓胖揍”。在洛老太爺怪異的眼神下,總算恍然中明白,兩人短短的談話間,洛云寒已經(jīng)將洛清音護在懷中,消失在了鏡頭里,“就這樣快速的解決了”?
幾年后的陸言白一己之力成為年輕少將,沒人質(zhì)疑,他的能力在這場劫匪戰(zhàn)中已經(jīng)顯露無疑殺伐果決,一槍致命就在洛清音和小女孩擦肩而過的換位時間段內(nèi),曾濟發(fā)現(xiàn)不對后,他對著洛清音還未來的及開出的槍,全部劃上了句號。
大家都問洛清音,比起顧南城,陸言白是絲毫不輸?shù)?,為何,一意孤行就是要放棄他?因為不是一路人,因為那年他真正的讓她感受到,一旦眼中目標明確,不管是人是物,只要是障礙都不必存在。除非兩人皆是心中所愛,否則,愛及必重,重及必傷,她不想讓兩人中的任何一個人收到傷害。
洛清音任由洛云寒帶著她避開那些閃亮的攝像頭,許久都沒有從剛才的突變中回過神,即使陸言白已經(jīng)在站她的面前,眼中有關(guān)切,也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扭頭看不遠處又停止腳步的顧南城,還是洛云寒淡淡地跟陸言白道了聲“謝謝”。
“于理清音是受我們保護的公民,于情她是我喜歡的人,這句謝不該有”
洛清音對顧南城的遠處觀望而不近身行為很是不滿,這個時候她需要他,哪怕只是一個擁抱。洛云寒對顧南城這樣識大體的行為卻很是滿意,好歹知道如此聚光燈下克制住了,沒有將洛家推上風(fēng)浪間,不然強權(quán)加強閥,可是有的說有的編了。對著遠處的兩人不動聲色地點了個頭,眼神交流了一下,告訴他們,他會將她照顧好的,一切放心。
停駐了一分鐘也不見兩人要上前送關(guān)心的樣子,洛輕音憤憤地扭頭,對著洛云寒道,“我們走吧”。
陸言白猶豫著,到底還是讓開了一條道路,明白此刻他在女孩心中留下的印象到底還是強悍的,沒有柔和成分。
“嗯,突然有些想吃馬卡龍了,不知道有沒有”
“馬卡龍”,方亦可呆滯了片刻,連忙說道,“有有有”,連連說了三個有字,難表心中的激動之情。
兩人還是第一次如此友好的交談,準確的說是洛清音回答嗯的眼神是平靜的,沒有以往的厭惡之情,還同意接受她的東西心情又激動了些,“里面有幾種味道的巧克力也還不錯,我記得是你喜歡的,以前過年你最喜歡吃的那些都有”。
“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歡吃的幾種巧克力”?
“呃”,方亦可的表情有些尷尬,看了看洛云寒說道,“我一直想做一個好嫂嫂,你喜歡的自然就會關(guān)注一些,雖然云寒他告訴了我你喜歡的吃食,不過畢竟是以前了,而且喜歡的口味難免會變”。
“嗯,是個好人”,洛云寒能找到你是服氣,家里有個不喜歡爭寵的嫂嫂也是一種幸運,“好,等會兒喜歡的我不會客氣”。
“不用客氣不用客氣,或者我們可以去法國采買”
“去吧,反正你今年也沒出去玩過,玩的開心”,洛云寒的一句話,讓車里恢復(fù)了以往的寂靜。
洛輕音抱著手臂將頭靠在車窗上,窗外的風(fēng)景一一越過,其實她明白方亦可一直以來的小心翼翼,明明大可不必這樣的,是因為洛云寒吧!那個她愛的人,所以連帶著對她都變得討好,想要得到每個人的認可。一個明明已經(jīng)得到寵愛的人尚且過得如此,更何況一個自尊心極強又不被家里認可的顧南城呢,他與洛家終究不是一條路。
洛云寒見洛清音把頭靠在車窗上,目光呆滯的看著窗外,得知大概又是把她自己放入了另一個世界里,不動聲色的將車門鎖死。
方亦可聽見鎖門的聲音,嘴角揚起笑,這個人有了哥哥的身份,卻還沒有做好當(dāng)哥哥的準備,好哥哥的氣勢總會在不經(jīng)意間散發(fā)出來。
開車的洛云寒突然提速,洛輕音一個重心不穩(wěn),腦袋狠狠地撞在了車窗上,“你干嘛?
“前面的車太慢了,我超車”,洛云寒沒有告訴她超的是許言樞的車,而憑借直覺,他認為他最討厭的那個人應(yīng)該也在車上。
“那你下次能不能打個招呼,撞的又不是你”
“嗯,知道了”
“你說我們的洛市長突然加速是不是看到我們了”,許言樞斜了一眼顧南城,接著很有興趣的說道,“不如我們來打個賭,你猜我能不能超過他,在他們到達前將她攔下”?
“我向來不做無聊的猜想,自然是你愿意在那個地方攔下就攔下,反正我說過不要來,等會兒我也不會下車”
這說話的語氣是許言樞所鄙視的范圍,“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咱們的顧大神也有被脅迫的一天,或者說倒霉的一天,剛好最不順路的時候,嗯,車壞了,倒霉實在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