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城拉著她,洛清音也咽下了要反駁的話。她以為陸言白面色恐怖的跑來,怎么的也要說兩句話才離開。
陸言白的確是說了兩句話就走了,一句是,我過來這邊辦點事情,看見你好就放心了;第二句是事情辦完就上門拜訪。
陸言白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留下不明情緒的顧南城和許言樞,但是憑借經(jīng)驗,洛清音猜想兩人的心情也不會好到哪里去,急忙道,“不是我的關(guān)系,是裝出來的關(guān)系,你們知道的,我跟他之間都是互相利用的關(guān)系,他演的好,我在他心里哪里值得如此關(guān)心”。
“那你就不能假裝一下?像他一樣”?許言樞似笑非笑的看著洛清音。
“裝也是要分地點的好不好,在大眾面前可以裝,在需要的利益場合需要裝,但是在你們面前,不需要”,洛清音停了停,“因為除了那個家以外,你們是最了解我的人,不管我怎么佯裝,都會被你們一眼看破,所以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
“你已經(jīng)走出的那步,現(xiàn)在收回腳,太晚了,已經(jīng)惹上了的危險人物,是不會有辦法快速抽身的,除非受傷”,顧南城在她的面前從來沒有用過這種語氣說話,“你的決定都是帶有沖動性子的”。
“我......”,洛清音一時語塞,的確她說話做事真的是沖動起來比較多,無法反駁。幾秒后又對著顧南城小聲的嘀咕一句,“這不正是你熟悉的我嗎”?
輪到顧南城有些哭笑不得了,這是因為他已經(jīng)熟悉萬事沖動的她而自豪?
“既然該說的話都已經(jīng)說完了,那我們就不用站在這個路口里了吧”,許言樞始終因為沒有發(fā)揮出水平而郁結(jié),突如其來的表演欲,讓多變的洛云寒破解了,風(fēng)浪未起,倒是讓顧南城撩了一把,小姑娘現(xiàn)在的心思肯定特別的奇妙,怎么能讓他們痛快,苦悶他一人呢?
“這里離我家近,不然去坐一下”?她清楚的知道想要化解一段復(fù)雜的關(guān)系,中間就必須要有一個簡單的拉橋人,而她可以辦到。
顧南城皺著眉頭,“你又開始按心意走了,前一秒鐘,不是還解釋過,現(xiàn)在我們跟洛家不宜同框”。
洛清音見提議被拒,“我不也是洛家人,現(xiàn)在說不定也有狗仔在哪個地方蹲著呢!我們明天就會上頭條”。
“你還代表不了洛家”,顧南城又一棒子打醒了正在嘀咕外加補腦頭條內(nèi)容的洛輕音。
“喂,雖然這也是事實,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說出來,給個面子懂不懂”,洛清音說著便拍了顧南城一巴掌。
“可是我相信”,顧南城給睜著水汪汪大眼睛的姑娘看著他的姑娘回去一個安心的眼神過,“你會站在洛家的巔峰上,因為你的身邊有群不凡人,不管是自愿還是被迫,你都將長大”,長大其實是一場成人浩劫,那么多以前想都沒有想過的問題迎面而來,打個措手不及后,偏偏委屈也沒用,只能順勢而長。
洛清音的情緒大多數(shù)情況下,會因為顧南城而影響,此刻的一字一字又何曾不是說在了她的心上,正如他所說,人生中所經(jīng)歷的每個瞬間,都時刻意味著會打開另一個全新的大門,像洗禮般一瞬間不知一日所變,日后的人生都是洗牌重來。
“洛清音”
“嗯”,對于顧南城的召喚,她總是能第一時間捕捉,抬眼的瞬間就見他無比認真地看著她說,“千萬不要讓自己陷入危險中,陸家復(fù)雜的程度不低洛家,你萬事小心,還有徐菲,她對陸寧琛的感情和陸言白與陸寧琛之間的恩怨,或許已經(jīng)足夠達到反水的程度,這場成長,你要學(xué)會可能的代價”。
“顧南城”,她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表情,只是聲音有些沉悶,“你剛才說菲菲和顧寧琛感情的時候,像是大權(quán)在握,那么我呢?你知道我很喜歡很喜歡你嗎?又或者這也是一堂課,是成長中的一堂課”。
“顧南城”,洛清音軟軟地一聲又喚在了他的心上,“你會成為我成長的一堂課么?不該愛的那堂課”?
他說,“這堂課我希望永遠不會存在,也不希望由我?guī)Ыo你傷害”。
洛清音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果然不愧是顧南城,回答起問題來,滴水不漏,讓誰都不會太難堪。不會給你答案,也讓人舍不得離開,因為最殘忍的答案一直未出現(xiàn),所以總想著還有機會一挽狂瀾,“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行了你回去就回去吧,反正應(yīng)該讓你知道的我們心情,你也都知道了“,許言樞在兩人之間沒有了插話權(quán),心情自然是不爽的,某人的存在感真的是讓他哭笑不得,上門求虐他也是佩服自己的很吶!
他看著洛清音離去的背影,又看向一直看她離去的顧南城,質(zhì)問,“你是不是一直都沒打算放過她”,明明有無數(shù)次情況下,只要他稍微的狠心一點,她就可能完全消失在他的世界??墒牵瑢τ谶@種情況他一向拿捏的很好,發(fā)現(xiàn)她有一點退卻的苗頭,他都恰巧的又進一下,讓她舍不得,還似有股線牽引著兩人,所以兩人糾纏了幾年。
“是她不放過我”,顧南城收回視線,一開始招惹自己的明明是她,洛家是個是非之地,他明明想過不靠近,可是洛家黑暗中也有光,再他顰眉時又能瞬間溫柔下來的光。后來,就有了他不曾想過的兩人糾纏著依舊走過的幾年。
許言樞在整個身子快要全部落座車里時,又猛然轉(zhuǎn)過身,對著顧南城,“其實我一開始就已經(jīng)猜到,她之所以能這樣,說到底還是因為你的縱容”。
顧南城將頭扭向一旁,側(cè)面更好的將五官完美的展現(xiàn)出來,因為留給許言樞的是側(cè)面,所以眼里的陰霾并未展現(xiàn),他說的對,他一直在放任,哪怕是入地獄他也認定了那個人叫,洛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