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音,書房,爺爺找”,洛云寒的聲音有些冷冽,也不鬧她。
“爺爺”,她安靜地走向洛老太爺。
“清音,你看報紙,是許家出手,目的呢?將你從那上面解救出來,你就這樣讓人肆無忌憚地傷害其他人嗎?這還是我洛家子孫,還是那個奮不顧身救人的清音嘛”?
洛清音一言不發(fā)的聽著來自于洛老太爺?shù)闹缚?,好似?dāng)事人不是她。
“爺爺,您的話太快,根本沒機會讓她說話”,洛云寒給洛清音倒了一杯水,“坐著說,畢竟不是小事”。
“是我要求許言樞換個頭條的,但是”,洛清音眼里一潭死水,一瞬間壓住了老太爺眼底里的波瀾壯闊,“但是,他是個商人,我相信他不會做出于自己不利的事情,何況,從始至終不管媒體如何,當(dāng)人事沒回應(yīng),公司沒回應(yīng)”。
洛家不信她,老太爺也以為她成了壞模樣,給自己時間把該有的情緒全部都壓了下去,她才看著老太爺,“任何時候,我都記得自己姓洛”。
嗯,表情語氣都有些不對,洛云寒一把抓住洛清音,兄長語氣十足,“去哪”?
“該交待的都交待了,想法也都交流了,你們懷疑著,我去找證據(jù)出來不好嗎”?
洛云寒是很認真的想要把她留下來,可是,他倆一向水火不容,在老太爺默認的前提下,還是松開了手,任由她的離去。
“爺爺”,洛云寒不解地回頭看著老太爺。
“在洛家的主位置上坐久了,心也就不由的根深蒂固了,任何不利于家族事我必須制止”,老太爺看著門口,深深地嘆了口氣,“我也是爺爺,不該懷疑我親手帶大的孩子,你們的品性我也應(yīng)該牢記于心,不能有失偏頗”。
洛云寒一直是聽話的,從小到大什么都是順著,從來沒有氣過老太爺,如今老太爺眉頭緊皺,他是不忍看得,“這個丫頭,不知好歹”。
“得了吧,你剛才不也是沒有拿她怎樣,知道她犯擰的勁頭上來了,不好惹,就這樣過去吧”
看見洛清音急匆匆地下樓,翔叔站在門口,“小姐,你要出去嗎”?
“嗯,最近幾天不會回來,吃飯不要算上我”,洛清音如實回答。
“小姐”,洛清音經(jīng)過的時候,翔叔突然叫住她,“老太爺年齡大了,如今洛家經(jīng)久不衰,你們年輕氣盛的模樣跟當(dāng)年的他一模一樣,而他卻早已適應(yīng)運籌帷幄生活,想法上難免有不契合”。
洛清音是個懂事的,自小跟在他身邊長大,他的好,他的擔(dān)憂,她都知道,淡笑著說,“爺爺不要生我氣就好,事發(fā)突然,不然肯定會在家住上一段時間的”。
翔叔笑得很欣慰,不愧是他最喜歡的孩子,雖說性子任性了些,不過在大事上卻也是從來沒犯過糊涂,至少在老太爺?shù)氖虑樯?,就能看出依然很懂事了?p> 莫清絕看到洛清音的出現(xiàn),主動放下頭版報紙,“呦,這是打探軍情來了”?
“嗯”,洛清音指了指心臟的位置,“這里有些隔得慌”。
“那也還好,沒有一上來就興師問罪,還是相信我的”
“狐貍因奸詐而聞名,時刻保持損人利己的品格,這樣是很值得相信的”
說到底還是平時形象佳,讓某人在這樣隆重的時刻,想不相信他都有點困難呢!許言樞打趣說道,“我提前告訴你,你可就不能與民同樂當(dāng)吃瓜群眾了”!
“這么說,你還有后手”?
許言樞搖頭,“不,是澄清”。
自己爆了料,讓旗下兩位名人接受譴責(zé),又澄清,誤樂圈的程度真的是亂,也難怪她玩不懂,“澄清還會有效么,以后也會被提起吧”!
許言樞將手中的報紙往洛清音的方向一推,“看出什么了”?
“男人,兩個互相依偎的男人”,光憑照片的確容易讓人YY。
“這是劇照,他們拍戲而已”
拍戲?洛清音只道自己真是吃的一口好瓜,某種意義上來說,許言樞的狐貍本性,奸商特質(zhì),一覽無遺,根本不需要成本打廣告的好么,群眾輿論就是最好的廣告效益,她都能預(yù)知在消息公布后的又一輪軒然大波。
洛清音帶著邪氣,朝著許言樞一笑,“突然知道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如果我找人提前將這件消息放出去,不知,價值幾何?許老板,不如我們談?wù)剝r錢如何”?
“原來在這里等著我,是打算敲詐我一筆”?
“最近比較窮,需要救濟”
這回答是開門見山的坦然,許言樞唇角一帶,“開個價吧”!
“六十萬”
“我給你六百萬,買這消息在你手上徹底封死”,翻了十倍的價錢,在許言樞的嘴里平靜地說了出來。
“有點高了”
“不高,因為聽不得你說沒錢,其實,我可以開出更高價錢的”
“不用不用”,她連連拒絕,這些錢在他看來或許沒什么,不過是很固執(zhí)地想要幫她而已。
“你那個店真是閑置產(chǎn)業(yè)”
“呵呵”,洛清音賠笑,“進賬還是有的,只是我無心管理,慢了些”
“還有你的揮霍無度”,這條罪名才是最真實的。
洛清音抬眼看了他一眼,笑的跟抽風(fēng)似的,“這不是背靠財閥好乘涼嗎”?
“得了,也就你看的上我這個小財閥,背后不是還有大的嗎”?
洛清音皺著眉頭,糾結(jié)的摸了一把臉,“嫵媚不夠,時間來湊,再說了,他的錢能經(jīng)受住我的揮霍么?那可是用血汗拼出來的”。
許言樞真的是好想一把掐死某人,媽,的,那些錢都是往狗身上揮霍的嗎?他的血就是廉價的?
許言樞明的理地咬牙切齒觸動了洛清音的警覺神經(jīng),默默道,要爆發(fā)了,要甩臉了!人還沒有溜到門邊,那邊就聲音極大的傳來一個“滾”字。
“惱羞成怒”
這護短的勁頭居然沒有在他身上演過一分,許言樞心情又不好了,自然,也要挽回一點損失才行,按下內(nèi)部通話鍵,“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