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朝會
木赤一回來,就馬不停蹄的趕往大都,有些事情越拖就越容易出事,所以他還是希望早點結(jié)束。
到了大都的木赤并沒有急著去見成吉思汗,今天已經(jīng)是月中了,這倆天就要舉行朝會了,在朝會上說這件事更好一些。
時間在指尖慢慢流逝,朝會也如同預(yù)期一樣要舉行了。
木赤身為通商司大司主,當(dāng)然有這種上朝的資格,所以他也是早早的上朝,站在大殿門前。
古代君王朝會,大臣都是要提前半個時辰到殿門前集合的,所以這次也不例外。
木赤穿著一身紫青色蟒袍慢慢走到殿門前,和一眾大臣笑呵呵的聊了起來。
“喲喲喲,大哥最近氣色不錯嘛,看來這通商司確實是適合大哥啊,看這身板,比原來都是胖上了一圈啊,哈哈哈哈。”開口的也是一個紫青色蟒袍男子,不過眉頭上卻是掛滿了陰翳。
皇帝的衣袍是明黃色,上面紋著的是九爪金龍。
太子的錦袍也是明黃色的,不過上面金龍倒是只有五爪。
其下便是王爺了,王爺?shù)氖亲锨嗌?,上面是九爪的蛟龍?p> 在下面就是個個皇子,衣袍為紫青色,上面是五爪蛟龍。
而成吉思汗卻沒有冊封太子,所以這才讓眾子之間紛爭不斷。
就連王爺,這四位皇子都沒有一個封王的,可見成吉思汗對繼承人人并沒有明確指定。
“哈哈哈,二弟這話倒是不假,為兄這最近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喝清水都長膘,倒是二弟,嘖嘖嘖,在軍隊那可叫一個威風(fēng)凜凜,可是這身體倒是越來越消瘦了啊。二弟啊,聽為兄一句話,該吃的吃,不該吃的吃的也不安心,這身體自然就日漸消瘦了?!?p> 來者正是察合臺,他本來是嘲諷木赤占據(jù)著一個油水充足的地方,中飽私囊的。
結(jié)果木赤嘴倒是毫不客氣,直接說他嘴巴太大,不該吃的也吃。
正當(dāng)他準備頂回去的時候,后面倒是來人幫他頂了回去:“王軍隊的事情就不勞煩大哥操心了,大哥身體本來就不好,在操心我軍隊的事情,怕是要嘔心瀝血了啊?!?p> 木赤都不用看,就知道來人是窩闊臺,也只有他才能讓察合臺老實下來:“為兄倒是謝過三弟的好意了,不過為我北絨嘔心瀝血,大哥這是死而無憾啊。”
窩闊臺也是微笑著看著木赤:“只怕大哥這嘔心瀝血卻得不到父汗的認同啊,要知道父汗可不喜歡不聽話的人啊?!?p> 成吉思汗不喜歡木赤,這是整個北絨官員都知道的事情,這事還真的難以反駁,加上木赤上次插手軍隊,直接被成吉思汗警告了,這更是雪上加霜。
“哈哈哈,三位哥哥今天倒是來的早啊,倒是小弟懶惰了幾分啊。”托雷也是笑呵呵的走了過來。
這下三大奪嫡勢力也是到期了,連空氣都是充滿了火藥味,周圍的官員都是一個個三緘其口,不敢插足之中。
三人雖然互相看著不順眼,但是等一下就朝會了,倒也是沒有人敢找茬,一個個占點口舌之快之后就不約而同的找著各種熟悉的大臣聊天了,氣氛也是變得緩和了起來。
隨著大殿門的打開,一眾大臣也是魚貫而入。
雖然幾人都是皇子,但是在大殿上,成吉思汗可不分皇子,而是論官職站位。
木赤身為一品大司主,自然是第一列的眾人之一。
而其他三位皇子最高的也就是托雷的正二品將軍。
察合臺甚至還是一個從三品的將軍,這才是他不平衡的源頭。
隨著成吉思汗的落座,這次朝會也正式開始了。
北絨的朝會和中原的朝會倒是不一樣,和中原的政黨之間互相攻擊,你彈劾我,王彈劾你不一樣。
北絨的朝會更野蠻,北絨是一個由個個部落組成的國家,他們所談?wù)摰木褪沁@個部落不老實了,你去警告一下,那個部落的稅沒有給,你去征稅。
所以北絨的權(quán)力絕對是沒有中原的那些獨裁國家集中的,身為帝王,有很多問題就是成吉思汗也不得不考慮。
畢竟他只是最大的最有勢力部落罷了,如果其他部落聯(lián)合起來搞他,他也還是很頭痛的。
經(jīng)過幾輪的扯皮,該警告的警告,該派兵的派兵,事情也談的差不多了,成吉思汗的目光也轉(zhuǎn)到了木赤的身上。
“最近大蜀那邊運送的物資可有按時到達?”
“啟稟父汗,大蜀那邊的物資在七天前就已經(jīng)分批到達了?!?p> 成吉思汗?jié)M意的點點頭:“嗯,大蜀那邊有什么異動你就要第一時間稟告我?!?p> “兒臣明白,不過父汗,大蜀那邊最近又提出了一種通商,孩兒不敢妄下結(jié)論,還是請父汗定奪。”
成吉思汗饒有興致:“哦,大蜀那邊又出了什么幺蛾子。自從倆年前建立關(guān)系之后,大蜀那邊就沒有什么異動,這次異動又是何事?”
“啟稟父汗,前些日子,大蜀帝國西北軍軍師蔣琬向孩兒提出了用軍備換取鐵礦石的方案。因為事情牽扯到軍備,孩兒不敢私自決定,這才請示父汗?!?p> 成吉思汗表情凝重很多,他連大蜀愿意和其通商糧食都有考慮過,但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是軍備,難道大蜀就不怕他北絨對其出手嗎?
“他們想怎么換???”
“大蜀那邊提出,十份材料換取三份軍備的方案,說這是底線?!?p> 成吉思汗還沒有開口,察合臺就笑了起來:“哈哈哈,大哥,你不是傻了吧,十分材料換取三份軍備,大蜀還真是舍得開口啊?!?p> “三弟又何必著急,父汗都沒有說什么,你又何必急著做主呢?”
這一下子就把察合臺驚的一身冷汗,成吉思汗的掌控欲可不是說著玩的:“還請父汗恕罪,兒臣也不過是一時沖動罷了。”
成吉思汗都沒有看察合臺,他知道木赤雖然不得他寵愛,但是也不是無腦之人:“說說吧,這件事情到底怎么樣的一個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