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琳雙掌凝力,不到半柱香時間,她就可以散功完畢。
恒諾滿意的看著這一切,臉上卻依舊冷漠,他正盤算著在周意琳散功完畢后將李沢浩殺掉,那時,周意琳的表情一定特別有意思。
李沢浩身受重傷,只能焦急地叫喊著讓周意琳不用管自己,快快逃命。周意琳卻仿佛什么都沒聽見一般,繼續(xù)散著功。
一股絕望的氣息彌漫在酒館內(nèi)。
李沢浩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的愚蠢,但誰又能在十六歲的時候做的比他好呢?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一切都是缺少對比罷了。
李沢浩最終決定殊死一搏,他指著恒諾的鼻子怒罵道:“恒諾老狗,看我殺你?!彼菑姶蟮那笊谒查g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將黑鈺劍直接從恒諾手中震脫,他整個人也被這股力量反彈,從樓梯上滑將下去,一旁跪著的周意琳趕忙起身接住李沢浩,奇怪的是,恒諾并沒有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
“出來吧,別躲著了?!焙阒Z高聲呼喊道,他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人在暗中保護李沢浩,先前自己若真的要殺李沢浩,那么這個人一定會在他落劍的瞬間將劍擊飛。無極城中有這個實力的,只有三個人,他不能確定是哪個人,但可以確定的是,無論哪一個都不是他所能抵擋的。
“我在這兒。”一道清亮地聲音播散而下。
恒諾抬頭一看,一個紫衣男子懸壁而坐,眼中含笑,正望著眾人。
“玉鐘大哥!”李沢浩喜道。
玉鐘點了點頭,又看向恒諾,笑著說道:“恒諾,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想殺城主之子,今日你若跪下自廢武功,尚能留一條性命,不然……”玉鐘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笑吟吟的摸了摸腰畔的長劍。
恒諾自不會束手就擒,威脅道:“我乃是百鳴城司法長,殺了我,我們城主不會放過你的。”他篤定自己未傷害李沢浩,玉鐘殺自己便是理虧。
玉鐘見恒諾頑固不化,也不在多言,長劍破空而出,如一條銀龍般攻向恒諾。恒諾大驚后隨即又暗喜道:這一招太普通了,看來無極城的副城主也不過如此。想畢,恒諾手中的鐮刀飛舞,直要切碎這條銀龍。
“小心!”李沢浩是見識到恒諾斬殺顧家爺孫的場景的,故出言提醒道。
玉鐘聞言“唰”地騰空而起,劍尖急轉(zhuǎn)而下,忽得又向上,原來玉鐘的劍法融合了他的輕功,一時間漫天紫衣飄飄,煞是好看。
恒諾在這急變下只能改為守勢,可玉鐘的劍法形同鬼魅,貼著恒諾鐮刀的防守空隙進攻,那巨大且鋒利的鐮刀此刻顯出了他的缺陷:笨重。
在這個致命缺陷下,恒諾不多時便滿身傷痕。為了活命,一向自視甚高的恒諾不得不把自己手中的武器扔到一旁,轉(zhuǎn)身要去拿地上的黑鈺劍。
其實,他和玉鐘相差的,何止是武器!
黑鈺劍此時正緊緊地被他的主人握在手里:“去死吧?!崩顩g浩嘶吼道,他手中的寶劍就像有所感應(yīng)一般,將李沢浩的所有力量灌注到恒諾體內(nèi)。
鮮紅的血液順著漆黑的劍身流下,不可一世的恒諾就這樣死于李沢浩的手下。
由此,李沢浩的名聲也在江湖上傳開了,不少人將他與龍霸天之子龍?zhí)鞊P并稱為“南李北龍。”可李沢浩心里清楚,若不是恒諾被玉鐘逼得自亂手腳,自己是絕無可能斬殺恒諾的。之后他在百鳴城的追殺中步步磨礪,終于成為一代大俠。當然,這是后話。
玉鐘見事情塵埃落定,呵呵傻笑道:“城主讓我在暗中保護你,這下可露了餡?!彼佬〕侵饔卸嗝从憛挻诟改傅谋幼o下,自然包括他的暗中保護。
李沢浩卻不像他預(yù)想的那般生氣,而是誠懇地道歉道:“對不起,給玉鐘大哥添麻煩了?!?p> 玉鐘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個釉綠搪瓷瓶交給李沢浩,囑托道:“這藥一天服用兩次,每次一丸,不出十天,你的傷應(yīng)該就能好全了。”
“多謝玉鐘大哥。”李沢浩將藥瓶揣進兜里,作揖道。
玉鐘也沒有多說什么,但見紫衣抖動,他如風般離開了酒館,真是來無影去無蹤!
李周二人仿佛在享受劫后余生的寧靜,良久,周意琳開口道:“原來你是無極城城主之子?!彼f這些話的時候頗有些試探的意味,兩人地位懸殊,身份迥異,她不知道李沢浩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嗯,李吾心是我的父親,我叫李沢浩。”李沢浩肯定的同時順便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了給了周意琳。
“李沢浩,真是個好名字?!敝览顩g浩想和自己交往,周意琳甜甜一笑,襯得自己更美了。
屋外的雨此時停了下來,露出了頗為刺眼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