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位神語，狂暴軀體。陷入無痛覺狀態(tài)，物理攻擊力大增，暴露更多防御弱點。”
阿薩主神奧丁庇佑北歐戰(zhàn)士，賜予一股勇猛的力量，以狂暴之姿沖鋒陷陣，殺死敵人?？駪?zhàn)士們死后會進入“瓦爾哈拉”英靈殿，在諸神的黃昏中，為阿薩神族作戰(zhàn)。
——《神語與傳說生物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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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格瑞作為光與日議會的老牌大德魯伊，主持過幾十年的樹心之宴。
恭恭敬敬的年輕人，聆聽訓導時俯首帖耳，對于他的嚴肅臉孔表現(xiàn)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在大德魯伊們的威嚴和管束之下，教派秩序井然、有條不紊。
常常有愛冒頭的年輕人，火氣旺盛，仿佛以為自己是達努神王達格達的私生子，對傳承了幾千年的傳統(tǒng)和規(guī)定指手畫腳、出口不遜。
卡格瑞在初晉大德魯伊之時，對于這種情況是極其厭惡的。對他不尊敬、對規(guī)矩不遵守，卡格瑞認為那種蠢貨沒必要在教會留存了。連最基本的趨利避害都做不到，更不必提及平衡之道了。
“年輕人，總是愛出風頭。受些長輩的按壓就恨不得將天幕都翻過來?！?p> 卡格瑞的目光落在夏克身上。
他很久沒有因為年輕人的越界行為而生氣了。
但今天是個例外。
卡格瑞默默分析這個年輕人的話語，他也嗅出了一絲不尋常。但是這不能成為這個萌島的神語者在樹心之宴上肆無忌憚的借口。
“王立第一學院的來客?！笨ǜ袢鸪雎晢柫藗€再簡單不過的問題，“現(xiàn)在是什么季節(jié)？”
“嗯？”
夏克一愣，但還是回道：“有賴于德魯伊閣下們的春儀式作昭示，現(xiàn)在開春了。”
“對啊，冬天過去了，宋人初冬播種的小麥還有一段時間才能成熟，而綠島常種的大麥、燕麥的種子才剛剛捏在農(nóng)夫手中。整整一個嚴寒掃過翡翠之島，家家戶戶圍在壁爐旁，香腸卷配上黃油抹著無麩面包，蘋果派夾培根，你不妨猜猜，初春的廚房里會有多少糧食盈余？”
聽到這番話，夏克的心提了起來。這些大德魯伊們整個宴會都在打壓勸說中的他。
不等夏克回話，卡格瑞徑直說下去：“自公元800多年，第一個維京人在不列顛位面殺掉向他們收稅的英格蘭官員后，但凡是他們的中長期劫掠，都會選在夏秋期間。冬春之交，從來沒有大規(guī)模的入侵行為。為什么呢？你懂嗎？”
“糧食?！便y手大德魯伊阿拉霍斯帶著教育的意味對著夏克說，“維京海盜中，殘次神語者占大部分，他們終日在主神奧丁的神殿前斗毆，發(fā)泄力氣，首領們一遍遍重復道：悍不畏死吧！為戰(zhàn)而戰(zhàn)吧！你們死后將被女武神瓦利基里接入奧丁的英靈殿，在那里為神而戰(zhàn)，飲酒吃肉，無上的榮耀！于是他們視死如歸，嗜血如狂，狂戰(zhàn)士，就是他們的稱謂?！?p> 夏克知道狂戰(zhàn)士是冰蝕位面的特有兵種，卻不知道這種戰(zhàn)士也是神語導致的。
“第35位神語，[狂暴軀體]。短期內(nèi)隔絕痛覺，戰(zhàn)斗力大增，但因易怒而暴露更多的防御弱點?！卑⒗羲估^續(xù)說，“除去輔助后勤的奴隸，十個維京海盜里，有六個是這種神語，但他們一般都是由奧丁神殿的祭司強行祝福，所獲得的狂暴軀體不能再帶來額外的魔力。但也正因如此，他們的戰(zhàn)士比起一般的普通士兵，更加兇狠有力。然而他們這些殘次神語者，只能說是比普通人稍強一些，沒有魔力，也要食物和水源供給?！?p> 卡格瑞目光如鷹視，直逼夏克：“8萬維京海盜？在糧食匱乏的時節(jié)大舉進入綠島，哼，除非維京圣者首領，神鹿達因之王傾盡他養(yǎng)護的‘河水與蜜露之源’，否則這8萬人就算搶光了綠島農(nóng)戶的糧食，也只夠在島上停留幾天的時間?！?p> “神鹿達因之王和‘無骨人’伊瓦爾，五年前才因為威斯特里矮人的鑄炮技術(shù)而反目成仇，伊瓦爾那個姑姑就是媽媽的惡心雜種，是諸位面最記仇的小人之一。神鹿達因王埃里克森不喜遠征，伊瓦爾出動，他們兩個絕對不可能同行。你以你的無知來引導我們的判斷，不覺得可笑嗎？”
夏克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論學識他絕對及不上這些大德魯伊，他們能根據(jù)以往的豐富經(jīng)驗宣稱維京入侵的不可能性。
但他們就是不肯低頭看一眼已經(jīng)送到他們眼前的證狀。
“我盡力了。”夏克低聲對自己說了一句，當即坐下，放棄了所剩不多的發(fā)言時間。
卡格瑞稍微點了下頭，認為自己這番對小輩的口頭教訓恰到好處。
一個冠鏈大德魯伊側(cè)身對卡格瑞耳語：“卡格瑞閣下，我認為我們有必要商討一下這個帝國神語者帶來的情報?！?p> 卡格瑞面色如冰，“那你可以自降身份和一群低階德魯伊討論。何，你什么時候產(chǎn)生了大德魯伊的智慧不及一個小輩的想法？是不是面對宋人同胞，你的心智波動了？”
“抱歉！卡格瑞閣下，我有些...喝多了，說了胡話?！?p> “卡格瑞閣下，”外罩紅色無袖袍的大德魯伊發(fā)言，“您還記得我嗎？死生之座的迫特·馮。聽聞閣下在搜集石棲刺鶯卵、林精心臟和永恒魔精。我準備了充足的份量，懇請換取您侄子的‘鷲妖之骨’?！?p> 宴會上竊竊私語之聲響成一片。
“死生之座還真是物產(chǎn)豐厚，這代價不可謂不大?！?p> “卡格瑞閣下的侄子能順利突破至高階，全仰仗那根鷲妖之骨，也只有與卡格瑞閣下相熟的死生之座才會打它的主意了?！?p> 芬尼亞騎士團的棟恩·奧迪那低聲笑道：“豪威爾有一個好父親，還真是省了太多事?！?p> 卡格瑞摸著下巴的胡須，看不出表情變化，“你要知道，能完美地賦予人神語的物品，在我漫長的人生中，也只見過這一個。我也再沒有經(jīng)歷去巴比倫位面同狡詐的‘茲鳥’糾纏了?！?p> “您請繼續(xù)提出要求。我們會呈上閣下滿意的代價?！?p> “你是為了你家那個孩子吧，他沒有遺傳你們夫婦的神語，神王達格達也忘記了眷顧他，我很遺憾。但我可以動用鷲妖之骨的最后一次賦予神語的機會，作為交換，讓那個孩子同時供奉光與日議會吧。”
“好！感謝卡格瑞閣下！”
這個死生之座的大德魯伊顯得很急切，離開樹心之宴，來到場下石道拉起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他們走向圣橡樹的樹心前。
“我，死生之座的豪威爾·馮，向圣橡樹發(fā)誓，我亦獻身于光與日議會。請求全知神王達格達見證，‘靈魂高于軀殼’?！?p> 豪威爾·馮的身上閃動起一陣半透明的暈光。
夏克碰碰一旁西玻爾的手臂，問道：“樹心可以用來束縛誓約？”
西玻爾搖頭，“不，他只是借助圣橡樹的樹心，立下了一個蓋什圣咒?！?p> “蓋什圣咒！”夏克眼睛猛然一亮。
不鳴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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