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心不在焉

　　此間酒肆是一隴地人所開，酒肆雖開在人來人往的長安城中，但客人并不多，晁衡亦是愛其清靜。掌柜其人長得與胡人并無二異，見得晁衡進來，操著生硬地長安話，笑臉相迎。晁衡向其要了個靠窗的座，胡亂要了些酒菜，便打發(fā)他離開。

　　待酒菜上齊，晁衡看著窗外，漫不經(jīng)心地自挹自飲。酒肆中突然走進二男三女，其中一男子身負七尺長劍，但其滿臉橫肉，兇聲惡煞。另一男子則是細皮嫩肉，臉上似涂抹香粉，舉止扭捏，令人作嘔，奇怪的是他并不與三女子親近，反而想要挽住在漢的手臂，大漢怒目而視，只才悻悻地放手，看來此人定是有龍陽之好。掌柜滿面春風(fēng)地將五人引向閣樓。

　　三女子中有兩女子年紀(jì)尚長，身著深綠色長裙，見到晁衡，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從其身旁而過。另一女子著淡綠色長裙，淡綠色長裙女子，長裙雖肥大，卻依舊難掩其妙曼的身姿。她那不施粉黛的臉龐，比桃花艷麗三分，眉毛似玄月，眼睛若秋水，鼻子嬌小玲瓏，小口齒白唇紅，是難得的佳人。看見晁衡看著她，亦不惱怒，只是微微一笑，晁衡也是報以微笑，女子一羞，埋頭從晁衡身邊經(jīng)過，待其上得樓梯時，還忍不住悄悄地回眸看了晁衡一眼，晁衡此時已看向窗外，女子微微有些失望，若有所失地上了樓。

　　待掌柜下了樓，大漢不滿地說道：”豐師弟，你可否正常點？“豐師弟哈哈笑道：”怎么我方才裝得龍陽之癖，嚇著常師兄了？“二個身穿深綠色長裙的女子捂嘴而笑，淡綠長裙女子卻置若罔聞，卻又仿佛若有所思。常師兄道：”平日里，也未曾見你如此古怪，為何到得京城便如同換了一個人？“

　　豐師弟正色道：”我等師兄妹五人此番奉師父之命，尋找璩師叔的下落。怕京城有仇門之人，因此才如此而為?！俺熜贮c點頭，一女子道：”璩師叔已離師門多年，如何尋得到？“常師兄悄聲道：”貢師妹有所不知，臨行前師父說起曾有人在臨邛見到璩師叔。“貢師妹不滿道：”臨邛居此何止千里，若是璩師叔只是路過，我等豈不白跑一趟。真虧師父想得出?！柏S師弟噓聲道：”師妹怎得如此大膽，若是被昝師兄聽得，免不了又是頓數(shù)落?！柏晭熋眯闹笨诳斓卣f道：”他敢！他卻為何不前去？如此苦差事，還不讓人發(fā)兩名牢騷？整日在師父面前，討好賣弄，我就見不得?！?p>　　另一女子悄聲道：”貢師姐，我看昝師兄，每日總是討好你才是?！柏晭熋冒琢怂谎郏f道：”喬師妹，你不知曉，每日見他湊上前，我總覺得心煩，此次師父沒打算讓我前來，我為了避他，央求師父，這才得以成行?！?p>　　豐師弟道：“不管如何，既然已經(jīng)成行，一路之上，相互照應(yīng)暫且不說，一切應(yīng)須謹(jǐn)慎。”眾人聞聽點點頭，豐師弟見淡綠長裙女子，心神不定，又時不時地向樓下看一眼，問道：“鈄師妹，你如何如此心不在焉？”

　　鈄師妹聽聞，慌忙答道：“豐師兄，說什么？”四人聽得，皆用古怪的眼神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