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梁王奸計
梁王回到府中,大發(fā)雷霆,摔壞古玩珍寶無數(shù),猶嫌不足,撥出隨身配劍,往柱子上胡亂砍了一通,從人皆懼,不敢靠前,遠遠躲開。
梁王覺得心悶,噴出一口鮮血,罵道:“袁盎匹夫,若不殺你,難解寡人心頭之恨?!毙闹性购迾O深,思來想去,唯有一計可行,打開門,喚過心腹侍從,低聲耳語一番,侍從雖有遲疑,但見梁王手持劍,面色肅然,焉敢不從,只得領命。
梁王心中憂煩不已,想到還有一人可加利用,深思片刻計上心頭。
次日,黎明時分一快騎從梁王府門直奔清明門,長安城門此時方開,快騎一閃而過,直往睢陽而去。
未幾,一車輦從梁王府正門而出,依仗鮮明,此正是梁王出府,車輦出府,向西往直城門而來,出得直城門,不多久,見得一茅舍,炊煙正起,裊裊青煙,直沖云天。
梁王下得車輦,孤身一人徒步往茅舍而來,到得茅舍前,見舍外未有一人,舍門輕掩。只得輕咳一聲,舍內一女子聽聞,打開舍門,臉上掛著笑容。此女正是劉婧,見到梁王,心下不由一陣慌亂,往舍內看了一眼,故作鎮(zhèn)定,隨即作了個萬福道:“父王,怎得來此?”
梁王見劉婧,心中詫異,又見其小腹隆起,更是不滿,但想到此來之事,笑道:“寡人來此祭拜師傅?!倍笥謫柕溃骸版簝翰皇窃趯m中陪伴太后,又怎會在此?”
舍內人聽聞說話聲,俱出得茅舍,晁衡見到梁王,大驚,施禮道:“臣不知大王駕到,有失迎迓,還望大王恕罪?!绷和踺p笑道:“寡人來此,未行通知,不知不怪?!标撕庾尡娙诵卸Y,梁王見到面容消瘦的文鴛,嘆道:“寡人時常對你姑母說起,這些日子,鴛兒受得苦了?!蔽镍x道了萬福,說道:“此乃鴛兒之責。令姑父姑母掛懷了?!绷和鹾罄钍吓c文翁乃遠房表親,因此故有此一說。
寒喧后,梁王到晁衡墳前祭拜,佯裝哭泣道:“君子行于道路,其有父者可知也,其有師者可知也。今師不存,寡人失引,猶如目盲,嗚呼哀哉?!闭f著淚水漣漣,與涕交匯而下。
眾人無不動容,晁衡扶起梁王道:“大王,乃千金之軀,國之脊梁。如此尊師重教,倘若先父有知,亦感欣慰?!绷和跄四ㄑ蹨I道:“寡人,每每想到嚴師之言,仿佛猶存耳邊。”看了晁衡一眼,咬牙切齒道:“寡人已知,袁盎小人在皇帝面前挑撥是非,將軍且寬心,寡人定會為先師報得此仇,以告慰先師?!眲㈡阂詾槠湔嫘?,驚道:”父王,不可!若是憑一時氣,殺了此人,亦會惹禍上身?!?p> 梁王強作大義凜然道:”寡人,有何懼?至多遭太后一頓責罰,但與能報先師之仇相比,不為足道?!瓣撕鈸u頭謝絕道:”臣謝大王美意,但先父有言,要臣親自報得此仇?!傲和醯溃骸痹掚m如此,但每每看到此小人,依然招搖,寡人頓覺牙癢?!罢f著又偷偷地看了晁衡一眼,他哪知,他的這番動作,盡落文鴛眼底。
晁衡指天道:”臣定讓此小人,再無多日。“梁王大喜,說道:”也罷!倘若將軍有何難處,寡人定會鼎力相助?!靶南掳敌Σ灰眩姷么蠊Ω娉?,找一托辭,再也不顧得劉婧,邁著輕松的步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