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袁盎喪命
袁盎聽得季心之言,雖眉頭緊蹙,但亦不反駁。掌柜聽聞袁盎到此,豈敢怠慢,點頭哈腰地將袁盎請入店中,袁盎淡淡一笑,昂首跨入酒肆中。待二人入得席中,季心一掃店內(nèi),見有人偷窺,不禁濃眉倒豎。偷窺之人,嚇得轉(zhuǎn)身,不敢再看一眼。季心這才滿意,朝袁盎諂媚一笑,袁盎會心一笑,但心中亦有計較,暗想此人借得我的名頭,在外如此霸道??钟幸惶鞎黄渌?,待此事平定,還是與他生疏些為妙。
季心亦不知袁盎的想法,頻頻勸酒。袁盎也許是憋悶太久,也許是愛酒味美,索性不再有所顧慮,與季心敞開胸懷對飲,直至掌燈時分,方才作罷,二人已有半醉。相扶而起,出得酒肆,還未付賬,掌柜亦不敢討要,只得眼巴巴地看著二人離去。
尚走幾步,與一人相遇時,那人忽然拿出匕首,朝袁盎刺來。袁盎大驚,嚇得酒醒,大叫道:“救我。”季心亦非酒囊飯袋,大怒,迎頭而上,只得三回合,就將刺客拿下,交于隨從。刺客冷笑一聲,咬舌而亡。
袁盎驚魂未定,催促季心離開此地。季心亦怕袁盎有失,將來在安陵城中,無所依仗,只得依其言,快步向城門而來。眼見離得城門不足五十丈,暗處射來數(shù)箭,四個隨從,應(yīng)身而倒。
季心臀部中了一箭,痛得他,哇哇大叫,撥出劍,向四周指道:“賊子,若是好漢,敢于本大俠一決高下否?”黑暗中,閃出五個黑衣人,一聲不響地舉刀向季心砍來。季心臨危不懼,與黑衣人周旋,砍倒兩人,累得已是氣喘吁吁,暗道:不好。高聲疾呼:“恩相,快跑!”
袁盎早就見勢不妙,撥腿而逃,待季心呼叫時,已跑出十來丈遠,忽然見一黑衣人持刀,站在他面前,嚇得他跌坐在地,肝腸寸斷,連連求饒。
黑衣人,哼哼冷笑兩聲,向袁盎逼來,袁盎連滾帶爬,黑衣人趕上,一刀砍在其后背,頓時出現(xiàn)一條長約四五寸的豁口,鮮血直冒,袁盎雖痛,但仍向前爬去。
黑衣人正待補上一刀,冷不防,橫地里刺來一劍,黑衣人大驚,顧不得袁盎,揮刀便擋。定眼看去,只見襲擊之人面部被其所戴青箬笠遮擋,大怒之下,對此人交戰(zhàn)一處,哪知此人劍術(shù)精妙,非自己能敵,只交手五六個回合,已中三劍,雖然傷勢不大,但足以讓其心驚膽顫,看來自己遠離江湖已久,尚不知江湖之中,何時出現(xiàn)如此厲害之人。
聽聞有馬車聲由遠至近而來,怕被人撞破,再拖延下去,亦難以脫身,只得虛晃一刀,向袁盎砍來,頭戴青箬笠之人,揮劍相救,乘得此空檔,呼嘯一聲,發(fā)足狂奔,乘著黑夜,霎時,便再無蹤影。此時,季心那邊刺客聽聞,亦逃,只是季心已被砍中要害,倒在地上,七竅流血,眼見不能活。
頭戴青箬笠之人亦不追趕,只是蹲在袁盎身邊輕聲喚道:“袁相!”袁盎失血過多,已處于朦朧之間,以為此人要加害于自己,不禁哎呀一聲。此人除去青箬笠,露出臉龐,袁盎見得,苦笑道:“白馬侯,為何救我?”
晁衡笑道:“袁相雖與先父有深仇,我亦不想你死在他人之手?!痹坏溃骸澳阋彩莵砣∥倚悦??”晁衡搖頭道:“你已如此不堪,何需我再動手,眼見你喪命,足以告慰先父。”袁盎仰天大笑,哭道:“晁錯,你雖用計不及我,但我亦佩服,你有虎子,不致家道敗亡?!?p> 此時馬車聲已近,車人之人,從車上下來見得季心尸身,大驚,連連叫道:“恩相,可在此?”袁盎慘笑道:“我雖死,亦不能放過你。”說著,爬起身,直往晁衡劍上撲來,晁衡大驚想避,但為時已晚,正中袁盎胸膛,袁盎大叫道:“晁衡殺我!”倒地氣絕,其此為猶如毒蛇,死后亦不忘再咬上一口。
來人大驚,指著晁衡道:“你.....你....你殺了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