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汐聽后一愣,鼻子發(fā)出一聲輕哼,走上前去撿起那荷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塵,眼角撇過顧黛,不屑地開口:“這有些人吶,當真是酸,想要便直說,還非打臉充胖子,否則本小姐若是開心,還指不定就賞了她了,是吧,沁兒?”
鐘離汐身邊的丫鬟倒是聰慧,立馬會意:“是啊,小姐,這有人口是心非,可是不值當小姐替她惋惜呢?!?p> 瞧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顧黛忍了又忍,道:“不知這右相府小姐指的人是哪位???”眼看鐘離汐似是要回她,立馬轉(zhuǎn)過身子走了幾步,而后停下轉(zhuǎn)頭,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道:“這人是誰我可不在意,但是右相府小姐怕是說錯了什么話吧,打腫臉充胖子?這話就有點見笑了,整個上京誰人不知右相府小姐最是心寬體胖啊?!闭f罷大笑著往另一邊走去,只留下在原地生悶氣的鐘離汐。
沁兒小心的看了一眼自家小姐,糾結(jié)了半晌才開口勸道:“小姐莫聽她胡說,小姐可是名滿上京的美人兒,她這是嫉妒?!?p> 其實鐘離汐也只是稍顯豐滿而已,整體還是很美的,當然鐘離汐也明白,只是被自己的死對頭踩了一腳,心里不滿而已,聽到沁兒的話,嗤笑了一聲道:“我算什么,顧黛的那個表妹才算是美人兒呢,你這話說出去了可是要被人笑話的。”
沁兒也不敢再搭話,只是想起今日見到的那位靖國公府嫡小姐,不禁暗自贊嘆,雖不過是十一二歲的年紀,卻出落的似仙女般,真真是個美人胚子。
梵薇正在陪各府小姐們看戲吃零嘴兒,卻突然瞧見顧黛氣沖沖地走了來,待拉到一旁問清楚后,只覺得好笑,問道:“可是今日那位派頭極大的右相府嫡小姐?”
顧黛撅了撅嘴,道:“正是她,我們倆自小就合不來,她是人人夸贊的大家閨秀,我卻是個紈绔,她逮著我就要同我斗斗嘴,真真是氣人?!?p> 梵薇聽明白事故緣由,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那你不也是氣著她了?好啦,莫要不開心了,今日是我祖母壽辰,你若再這樣,仔細我告訴舅母?!?p> 顧黛不可置信的看著梵薇,大叫一聲:“薇薇!你怎得學(xué)壞了?怎么跟梵錦思那家伙一般愛告狀了?”
梵薇有些無語表姐對自己五哥的評價,扯嘴笑了笑:“逗你的,不知你這次給我祖母帶了什么賀禮?”
顧黛嘆了一口氣,道:“本想親手獵一只梅花鹿,將那鹿皮讓下人給你家老太君做個大氅,誰曾想那鹿太精,逃了去,只好在庫房找了倆顆夜明珠湊數(shù),你可莫嫌棄?!?p> 梵薇搖搖頭:“夜明珠可是個稀罕玩意兒,我若再說嫌棄,怕是我家老太君都要指責我不懂事?!?p> 梵薇正在同顧黛說著話,誰曾想一個丫鬟急匆匆的跑了來,開口便道:“小姐快些去正堂,宮里來人了。”
梵薇一驚,來不及多想,徑直先往正堂走去,路上那小丫鬟才說清楚原是已故沈皇后嫡出的大皇子來了,顧黛跟在一旁道:“今兒可真是邪了,我與那鐘離汐方才說完大皇子,這真人竟是出現(xiàn)了?!?p> 梵薇心下顧慮,問道:“表姐可知那大皇子什么來頭,我此前并未聽過他,這為何突然來了我家?”
顧黛回道:“我也有些好奇,這大皇子自沈皇后去后,身子便一向不大好,甚少有人見過,也不曾去過誰家府上,便是鐘離汐那般喜歡他,也只是在幾年前偶然見過一次而已?!?p> 梵薇聽后心里一沉,難道又是為了拉攏自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