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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里鳶

第63章 禮尚往來不必謝

血里鳶 咪狐先生 2213 2018-05-14 01:15:26

  不過是正常男女間的情動,便順其自然?

  聽著海雪的話,左丞相額頭青筋凸起,渾身發(fā)顫,若非尚文攔著,他早就沖出去將這個不知廉恥的女兒掀翻在地了,如今聽她如此說,還是當(dāng)著這許多人的面,一個女兒家,說出此等混賬話,讓他堂堂丞相,顏面何在,丞相府顏面何在。

  他忍無可忍,一把扯開尚文,沖上前大喝道“混賬!不知廉恥,我尚熠沒有你這么不知廉恥的女兒!”,說著,已然抬腳踹向海雪。

  海雪嚇得面色慘白,但是此時尚文想攔,也為時已晚。

  誰都能理解尚熠此時的心情,但是他的行徑,卻出人意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左丞相這是作何?”宮凌俊輕而易舉地抬手擋住了尚熠的腿,立在海雪身前,溫涼開口“左丞相要教訓(xùn)女兒,無人能阻止,但是今夜之事,事關(guān)太子,有父皇在此,有文武百官在此,左丞相難道想問了你丞相府的顏面,當(dāng)著國君殺人不成?”說到最后,他眉目沉了沉,語調(diào)也帶著威壓。

  尚熠是被海雪一番言語氣得昏了頭腦,如今宮凌俊一番話,他倒是清醒了,他面帶驚恐地看看靖軒帝,見他面色沉黑,于是“咚”一聲跪地,叩首“皇上恕罪,臣著實被這不知廉恥的不肖女氣糊涂了,一時情急,沖撞君顏!”,說著,還抖著手指了指海雪。

  尚文見狀,走到尚熠身邊,一撩錦袍,也跪地,溫緩開口道“家父年事已高,被妹妹言語所沖,君前失態(tài),望皇上看在家父也是情急難耐,由臣代父受過!”

  靖軒帝不說話,看著跪地的父子兩,再看看他們身后的海雪和宮凌軒,長舒一口氣,沖宮凌軒道“你作為儲君,該敢作敢當(dāng),朕問你,今夜之事,是她引誘于你,還是你自己”

  “是兒臣之過,兒臣飲酒太過,一時忘情,拿太子的身份強的她,兒臣有意于她,請父皇將她賜于兒臣為側(cè)室!”

  用強的?靖軒帝心中怒意翻滾,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看著宮凌軒,蹙了蹙眉,一旁的宮凌俊卻微不可見的扯了扯嘴角。

  “也罷,朕本想著,四皇子如今也該論婚,想要將你賜于他為側(cè)妃,可誰知你心慕太子,既然事已至此,強扭的瓜不甜,看在你這許多年來對太子傾心,便成全于你!”

  “尚熠,回去將海氏提個位份,讓她以左丞相府家大小姐之身份,嫁給太子為側(cè)室吧,也不算委屈了女兒家一番愛慕之心!”

  天知道靖軒帝說這些話時忍了多大的怒意,要太子不被牽連,只能如此。

  “罷了,夜深了,折騰了一夜,朕也乏了,你們也都出宮了吧,今日這事鬧得……”

  靖軒帝不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擺擺手起身,由田中扶著,離開了,誰也沒看到他轉(zhuǎn)身后一臉黑線。

  群臣雖然疑惑,但是皇上如此處理此事,無人敢置喙,只能各自笑著告了別。

  尚熠痛恨地看著海雪,恨恨甩袖子長嘆一口氣,由尚文攙著離開了。

  宮凌皓,宮凌晟,宮凌磊看著宮凌軒和宮凌俊,扯出一個迷之微笑,也轉(zhuǎn)身走了,只剩宮凌宵,還迷霧在方才的事中。

  “四哥如愿以償,該是高興了?!”宮凌軒上前,笑看著宮凌俊開口。

  宮凌俊輕笑一聲“禮尚往來,七弟不必客氣!”

  “一個女人而已,太子府養(yǎng)著便是!”宮凌軒冷笑,隨后抬步。

  ……

  “說吧!”出了鳳鸞宮,林微晚冷下臉,從玉桂手中抽回手,冷言道。

  “娘娘說,如今也就只有太子妃可以讓皇上松口了!”玉桂頷首立在一旁。

  林微晚蹙眉“什么意思?他又干了什么驚天大事?”

  “太子妃還是自己親眼去看看吧,此事,奴婢也不好說!”

  “人現(xiàn)在何處?”

  “御園!”

  林微晚聽罷,一轉(zhuǎn)身,匆匆而去。

  “太子妃!”玉桂又喚了一聲。

  “又有何事?”林微晚回身,慍怒道。

  “四皇子也在!”

  林微晚微微沉眉,隨即,又轉(zhuǎn)身離開了,宮凌軒如何與她無關(guān),但是他的太子之位卻與她有關(guān),她不能坐視不理。

  十八隱在假山之后,看著林微晚由婢女?dāng)v著,匆匆踩著碎步而來,她“跌跌撞撞”從假山之后跑出來,與她撞了個滿懷,十八順手在林微晚手腕帶著的珠串上一捋,而后咚一聲墩坐在地。

  “狗東西,瞎了你的眼,也不看看是誰,若是皇嗣有個三長兩短,將你剁碎了也難消其罪!”

  林微晚的婢女將她護在一旁,瞪著眼睛似是要將十八生吞了一般。

  “夜太黑,小的目不識路,多有沖撞,貴人恕罪!”十八連聲致歉。

  “狗奴才”婢女又開口大罵,只是剛開口,話便噎在口中,指著十八的手指輕顫,一雙杏核眼瞪得圓圓的,滿目驚恐“你,你,你不是太監(jiān),你是哪府的小廝,活膩了嗎,不知這宮中連外臣都不許亂逛,你一個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真是狗仗人勢,十八微微蹙眉,活了這么些年,她還是第一次從一個女子口中聽到這么多難聽的話。

  “你說,你是哪府出來的奴才,竟敢亂闖宮闈,你知道你方才沖撞的是何”

  婢女一個“人”字還未吐出口,便被林微晚抬手壓下了她的手,她看看林微晚,便收了勢。

  林微晚上前兩步,看著十八“抬起頭來!”

  十八緩緩抬頭,抬眸看著林微晚。

  “你是女兒身?”

  “是!”

  婢女驚訝地瞪大雙目看著十八。

  “為何一身小廝裝束?”

  “奴婢有事!”

  “看著面生,你是哪府的?”

  “奴婢是宮里的人!”

  林微晚蹙眉,宮中新進婢女,她雖不盡知,但是各宮各府都會借機送人進來,也會將新進的人探底,她卻對十八毫無印象。

  “宮里何時又選新人了?”她問的含蓄。

  十八瑤瑤頭“奴婢是貴妃娘娘宮中的人!”

  貴妃娘娘,這個宮中,只有一個貴妃,那便是容月兒,聽聞前些時日,她新提拔了一個婢女,今日夜宴,皇上也提了,難道就是她?

  “你就是晚知?”她又問。

  “是!”

  “你”林微晚剛要開口說話,突然想起來還有要事在身,便道“罷了,今日本宮還有要事在身,你且退安吧!”

  “是!”十八乖覺的退到一邊。

  林微晚又抬步。

  “太子妃娘娘!”十八出聲,林微晚回身蹙眉看著她。

  “娘娘有孕在身,身上還是少戴些環(huán)佩之類,累贅,特別是手腕腳腕和腰間玉墜,能不戴便舍了吧,對胎兒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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