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熱的夏日,心情也隨之煩躁起來,此時最需要的便是痛痛快快的來一場大雨。
大概是心誠則靈,轟隆隆的雷聲響個不停,天空上積著厚厚的云朵,仿佛隨時會來一場大暴雨將這一地的炎熱之氣沖刷干凈。
伴隨著這轟隆隆的雷聲,在一間裝飾素雅的房間內(nèi),有倆人在悄悄的預謀著什么。
只聽一人問道:“事情辦好了嗎?”
另一人回答道:“放心,都準備好了,保證萬無一失?!?p> ……
天空中雷聲不斷,閃電伴隨著雷聲霹靂閃來,將黑暗的夜空劃出一道蜿蜒的傷口。
趙菱悅的身體隨之一抖,顫顫巍巍的往山上爬,忍不住抱怨著,同時也是為了減輕內(nèi)心的害怕,道:“大黃怎么可能跑到這里來呢?這山這么陡峭,我都快爬不上來了,它那四條小短腿能爬的上來嗎?”
“它可比你機靈多了,少羅嗦,趕緊找?!标懸萸逵崎e的走著,面不紅氣不喘,和趙菱悅氣喘吁吁,大汗淋漓的樣子簡直是鮮明對比,趙菱悅此刻狼狽不堪,便也沒有力氣再和他吵下去。
趙菱悅不禁回想著,自己怎么會來到這里呢?
傍晚時分,陸心雅突然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邊哭邊說什么帶著大黃去采藥,結(jié)果不小心把它給弄丟了,看著眼前哭成淚人兒的陸心雅,于心不忍,于是自告奮勇的說要幫她去把大黃找回來,可是,陸心雅非要讓陸逸清一起來,想著天快要黑了,有個陸逸清陪著也不至于太害怕,所以也就答應了。
結(jié)果,找著找著就來到了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鬼地方,趙菱悅想,就算是被滅口也不會有人知道的吧?
正在趙菱悅的小腦袋不停的想著那些被滅口后丟在山溝里的慘案時,突然,天空再次響起了巨大的雷聲,本來就很恐怖的氣氛,加上趙菱悅又在胡思亂想,一道驚雷響過,嚇得趙菱悅“媽呀”的一聲,捂著耳朵蹲在了地上,險些把眼淚嚇了出來。
雷聲過去以后,趙菱悅顫抖的說著:”要不我們回去吧好不好,說不定大黃早就自己回去了。“
陸逸清看著趙菱悅,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說道:“不可能,找不到大黃我是不會回去的,再說,你自己主動要求幫忙找狗,完不成任務你好意思回去嗎?繼續(xù)找.“
趙菱悅想了想確實是自己被陸心雅的美色沖昏了頭,看著陸心雅哭的那么傷心,實在不忍心,所以就答應要幫她,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想必再找也是白費功夫,于是趙菱悅說道:“可是,現(xiàn)在黑燈瞎火的,什么都看不到,而且,看這樣子,馬上要下雨了……“
趙菱悅話音剛落,瓢潑的大雨便下了起來,傾盆的大雨瞬間將二人打濕,陸逸清語氣頗為無奈的說道:“你是烏鴉投生的嗎?”
“……”
幸運的是,離二人不遠的地方恰好有一個山洞,剛好可以避雨。
洞里一片漆黑,好在早已適應了夜晚的趙菱悅隱約可以看到路,不至于被路上的石頭絆倒,不一會兒,昏暗的的洞里閃起了星星點點的火光,到最后整個山洞都亮堂了起來。
陸逸清收起了火折子,向四周看去,趙菱悅沒有懷疑,一個大少爺怎么會隨時帶著火折子呢?
趙菱悅也四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洞里竟然有一床破爛的棉被以及一些破爛的鍋碗瓢盆,顯然是有人住在這里的,估計是乞丐吧。
陸逸清走到那些破碗爛碟的地方,撿起了一個有著精致花紋的碗,那碗看起來做工精致,只可惜碎成了兩半。
陸逸清眉毛微蹙,無奈的嘆了口氣。
趙菱悅正好奇陸逸清為什么嘆氣時,突然,胡亂堆積在草堆之上的棉被里面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動,陸逸清仿佛也看到了,二人目光相對,最后點頭示意一起過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
二人慢慢的走到被子跟前,陸逸清一把掀開被子,趙菱悅都準備好尖叫了,卻發(fā)現(xiàn)大黃正在里面,顯然是被陸逸清突然地動作嚇了一跳,大黃立馬站了起來,看清是二人之后,一邊“嗚嗚”的叫著,一邊激動地在二人的身邊跳來跳去。
沒想到自己在外面找它,它反而在山洞里呼呼大睡,真把趙菱悅氣的夠嗆。好在終于找到了大黃,也可以向心雅交差了,想著,趙菱悅松了一口氣。
這時,依舊是那間裝飾素雅的房間內(nèi),一人說道:“這個時候他們應該找到大黃了吧,這雨這么大,靈兒的衣服一定濕了,要是不烤干,一定會感冒的,到時候,衣服一脫,嘿嘿……”
“這法子真的行嗎?別到時候把靈兒凍壞了?!币晃粌?yōu)雅的婦人有些擔憂的看著窗外,又有些不放心的問道:“都準備妥當了?不會被發(fā)現(xiàn)什么吧?”
“哎呀,娘,你放心,就算病了不是還有我這個小神醫(yī)嗎?就是怕我哥發(fā)現(xiàn),所以我在洞里放的東西都是最破爛的,保證他們只會認為那是乞丐住的地方,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讓我哥趕緊發(fā)現(xiàn)靈兒的女兒身,讓我哥知道靈兒有多好,趕緊把靈兒取進門啊,不然靈兒一直是男兒打扮的話,我哥怎么可能會喜歡上靈兒呢?除非我哥有斷袖的癖好。”
“呸呸呸,不要瞎說,什么斷袖,唉,我只希望你哥趕緊把靈兒娶回來,真是急死我了,什么時候才能抱上大孫子呀,唉~”夫人看著窗外的大雨,不禁擔憂起來。
“阿嚏~”趙菱悅?cè)滩蛔〈蛄藗€噴嚏,這個山洞不算太大,洞口一直在不停地往里吹著冷風,再加上趙菱悅的衣服早已濕透,渾身冷的要命,再看陸逸清,早已將身上的濕衣服脫掉,將衣服掛在樹枝上烘烤著衣服,只留著一件里衣。
陸逸清看向趙菱悅嘴角微微上揚,道:“要不你也把衣服脫掉烤烤?”
趙菱悅連忙搖頭,“不了不了,我沒事,阿嚏~”,噴嚏止不住的打著,身上也越來越冷,不一會兒,陸逸清將剛才掛在火堆旁烘烤干了的衣服扔到了趙菱悅的身上,嫌棄的說道:“這點風寒都抵擋不住,趕緊把你的濕衣服換下來,可不要將風寒傳染給本少爺。”
趙菱悅拿著陸逸清由于剛烤了火,還帶著溫熱觸感的衣服,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忽略他最后一句話,竟然還有些感動。
可是……怎么換?趙菱悅看了看洞內(nèi),簡直一覽無余。
陸逸清似乎有些尷尬似得咳了一聲,看向洞口,說道:“今晚估計是走不了了,外面雨似乎小了些,我去撿些樹枝,不然晚上要被凍死了?!闭f罷,陸逸清便走了出去。
身上實在冷的受不了了,確定陸逸清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趙菱悅快速的將自己身上的濕衣服脫了下來,穿上了陸逸清寬大的衣服,換上以后,身上粘膩的感覺終于沒有了,趙菱悅剛剛換好衣服,陸逸清也恰好回來了,手里抱著一大捆干柴,趙菱悅好奇的問道:“外面那么大的雨,怎么還有干柴呢?”
陸逸清眼里有一絲無奈,苦笑著回答道:“自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趙菱悅有些不明白,早就準備好的?莫不是有人知道他們二人今晚要留宿在這兒?
陸逸清看了一眼趙菱悅,知道趙菱悅的小腦袋又在不停的瞎想一通,于是又補充了一句:“這里有鍋碗瓢盆和棉被,想必是有人住在這兒的,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不在這兒了,或許是走了,又或許是雨太大了,既然有人住,應該就會有一些干柴備用,我也是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的被我找到了!”
趙菱悅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可是心里突然咯噔一聲,心想: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身上的衣服干的差不多了,外面依然下著大雨,陸逸清只穿著單薄的里衣,趙菱悅想:就算平時同他互看不順眼,可今天畢竟是他仗義的將衣服給了自己,而他卻忍受著寒冷,實在有些過意不去,可是又不能在他面前脫衣服,于是說道:“少爺,這柴快燒完了,我去在找一些吧?!?p> 說罷,趙菱悅便抓起衣服向外面走去。
換回自己的衣服后,趙菱悅走回了山洞,只見陸逸清毫不嫌棄的躺在草堆上,逗起大黃來了。
趙菱悅走了過去,將衣服還給了陸逸清,說道:“少爺,謝謝你的衣服,你趕快穿上吧,小心著涼”
陸逸清打量著趙菱悅,并沒有接過衣服,反而笑著問她:“你不是撿柴去了嗎?柴呢?”
“?。坎瘛壁w菱悅心想,光顧著換衣服了,把柴給忘了,“我現(xiàn)在就去撿”
“回來~”陸逸清說道:“洞里的柴夠用了,這雨估計得下一夜,早點睡吧!”
趙菱悅看了看四周,這里除了這床被子,那里還有睡覺的地方,似乎看出了趙菱悅的想法,陸逸清說道:“這里只有一床被子,看起來也夠大,應該能夠蓋倆個人,本少爺大發(fā)慈悲,允許你和本少爺蓋一張被子,還不快過來磕頭謝恩!”
“什么?不了不了,我今晚不睡了,我?guī)蜕贍斈粗鸲眩f一熄滅了可怎么辦呢!”趙菱悅心想,男女授受不親,怎么可以睡在一起,趙菱悅光是想著臉卻已紅了起來。
“呵,你敢拒絕我?本少爺長這么大頭一次大發(fā)慈悲,竟然還被拒絕了,不行,今天你非得給我過來睡?!闭f著,陸逸清便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