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綁架
一襲昂貴正紅色晚禮服的妖艷女子緩緩地睜開雙眼,眼前的景物不斷的重疊又分開,大腦暈眩的厲害,終于眼前的景物變得清晰起來。
“哧!張美琳你終于清醒了?!闭f話的女子一身寶藍(lán)色的晚禮服,明顯是個貴婦。
叫張美琳的女子剛想動彈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手腳都被捆住了,轉(zhuǎn)過頭看向發(fā)出聲音的地方,竟然是陳玉珍和她的寶貝兒子蕭晟睿,而且這兩人跟她一樣手腳全被綁住了,眼神驚恐道:“陳玉珍這是怎么事兒?”
“綁架或許會撕票呀!”哪怕是被綁架了陳玉珍依舊淡定的很,神色之間除了疲倦似乎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
張美琳雙眼瞪大剛要驚叫出口,便被陳玉珍冷靜的聲音打斷:“如果你想引得那些綁匪過來就盡管叫。”
猛喘了幾口氣,感覺到心跳越來越失衡,張美琳趕緊深呼吸,慢慢的調(diào)整心跳,她有先天性心臟病。她的主治醫(yī)生說過如果再沒有適合的心臟源,那么她絕對活不過35歲,而今年她已經(jīng)33歲了。
為了活得更久得到足夠的金錢進(jìn)行心臟移植手術(shù)她緊巴著金主蕭文博,也就是陳玉珍的丈夫,做蕭文博的情婦她不是不愧疚也不是不羞愧,她的良心還沒有泯滅。所以她一開始找金主就專門瞄準(zhǔn)那些出手大方的花花公子,因?yàn)樗肋@些人就算沒有她也會找別人。
偶然醉酒后的一夜情,她懷孕了,主治醫(yī)生說如果選擇生下那個孩子很有可能會沒命,可是她依舊偷偷的生了下來,把孩子送給了沒有生育能力的大哥。
后來她活過來了,可是身體卻大不如從前,現(xiàn)在遭遇綁架或許就是報(bào)應(yīng)。
“轟隆——”天空中雷電閃鳴,張美琳靜靜的看著雷電,急速的心跳慢慢的恢復(fù)正常?;蛟S就這樣靜靜的死去也是件好事,至于寶寶她相信大哥和大嫂會好好照顧她的。
同樣看著雷電的還有陳玉珍,臉上神色晦暗不明,沒有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伴隨著紫龍般的雷電,張美琳幽幽的張開嘴:“看來這場雨似乎不小啊——”黛眉輕掃,紅唇輕啟,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仿佛還帶著絲絲嘲諷。
陳玉珍“嗯”了一聲,在這之前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和丈夫的情婦這樣平靜的談話。
看著旁邊的女子,就算是陳玉珍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女人將女性的美書寫的淋漓盡致,風(fēng)情入骨,也無怪乎讓她那風(fēng)流成性的丈夫?qū)櫫硕嗄辏呐率沁@期間還有其他的新人,但張美琳卻一直沒有被拋棄。
她是除了自己以外待在蕭文博身邊最久的女人,甚至自己都沒有她跟蕭文博相處的時間久。陳玉珍想自己或許是因?yàn)槠拮拥纳矸莶拍軌蛞恢贝谑捨牟┑纳磉叾@個女人大概是因?yàn)樗欠莳?dú)一無二的美!
陳玉珍是知道自己丈夫的德行的,剛結(jié)婚的時候她還會為了蕭文博的風(fēng)流吃醋,四處找那些情人的麻煩,后來同樣的事情發(fā)生的多了她也就麻木了。反正她打發(fā)走一個還會有無數(shù)個女人等著爬床,她沒有那么大的精力,索性蕭文博在外面玩歸玩但是絕對不會弄出個孩子來。他們夫妻就跟商量好了一樣雙方都不再管對方的私事。
直到張美琳的出現(xiàn),她才開始重視。她至今還記得她將張美琳叫出來見面的時候的情形,那是她第一次見到張美琳這個讓丈夫?qū)櫟牟坏昧说那槿耍?dāng)時的當(dāng)紅小花旦。
一襲大紅絲裙領(lǐng)口開的很低,露出豐滿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膚如雪,一頭黑發(fā)挽成高高的美人髻,一支赤金打造的金簪在陽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yáng),好一個絕美的女子。
張美琳這個女人似乎特別喜歡大紅色,也非常適合大紅色,一如她的人一樣相當(dāng)?shù)膹垞P(yáng)!
寂靜的咖啡廳里一個溫柔如水、一個熱情似火的女人相對而坐,構(gòu)成了咖啡廳的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
“蕭文博不會跟我離婚,你一輩子只能是個見不得光的情婦!”陳玉珍看著溫溫柔柔的說出的話卻像是刀子一樣鋒利。
對面的女子張揚(yáng)的笑了笑:“巧了!我也沒打算跟蕭文博結(jié)婚?!毙揲L的玉手不緊不慢的攪動著面前的咖啡,絲毫不像一個情婦面對正室,顯得似乎在跟好友想談。
陳玉珍覺得自己似乎無法理解對面的女人,難道是欲擒故縱,看來又是一個宣揚(yáng)“真愛”的女人。
女子接下來的話讓饒是見過了各種各樣的情婦的陳玉珍也意想不到:“我張美琳跟蕭文博在一起只是為了錢、為了權(quán)。我身處在最殘酷的娛樂圈要是身后沒有個強(qiáng)有力的金主做靠山,那么我一定會被很多的人潛規(guī)則。與其被那些長著啤酒肚、禿頭頂?shù)睦夏腥速嵄阋诉€不如把自己賣給蕭文博,至少他年輕英俊而且有權(quán)有勢更是我的頂頭上司?!闭f完將杯子里剩下的黑咖啡一口而盡,從容不迫地拿起包包轉(zhuǎn)身離開。
陳玉珍就這么看著張美琳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了,但是她卻從那一天開始徹底的記住了這個女人。
蕭文博經(jīng)常不回家,他晚上待得最多的地方除了酒吧夜店就是張美琳的家里,甚至他們夫妻的家蕭家別墅他都很少回來。
蕭文博在有了張美琳之后依舊花天酒地,今天包養(yǎng)這個嫩模,明天包養(yǎng)另個明星。
陳玉珍看了眼安靜的張美琳:“我們想想辦法出去吧,我估計(jì)綁架我們的不是蕭文博商業(yè)上的敵人就是想錢想瘋了的瘋子,不論是哪個人對于我們來說再在這里呆下去都沒有好處。”
張美琳搖搖頭:“不會是想錢想瘋了瘋子,如果是他們我們的手包怎么會在地上?!?p> 陳玉珍這才發(fā)現(xiàn)地上有兩個手包,可不就是她和張美琳的嘛!
張美琳撇撇嘴:“或許是蕭文博的風(fēng)流債呢,萬一他在外面搞大了人家的肚子,人家想要上位呢?”其實(shí)她也就說說,只是她永遠(yuǎn)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猜中了事實(shí)。
陳玉珍對于張美琳的猜測沒放在心上,畢竟沒有哪個情婦敢明目張膽的動陳家大小姐:“我們先把繩子弄開,你轉(zhuǎn)過身去我先把你的繩子弄開。”
張美琳楞了一下她倒是沒想到陳玉珍會對她這個情敵這么溫和:“不用,我的包里有一把刀子是高級定制的,用刀子割開繩子?!?p> 她用牙齒將拉鏈拉開,將刀子從包里叼出來,在把手處使勁一咬,刀柄里彈出一指長的鋒利的刀刃。
陳玉珍這個大家閨秀呆了:“你怎么會想到在手包里放這種高級定制刀子?!迸说氖职锊皇菓?yīng)該放化妝品才是正確的套路嗎?
房間里唯二的兩個女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地上的小孩睜開了雙眼。
火醉酒香
開坑了—— 張美琳的女兒并不是蕭文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