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公子冬青來了?!币淮笤绐毣畋阒粋€穿著異域服裝的紅發(fā)女子回來。此人便是冬青,活死人谷里又一個神秘而厲害的角色:“谷主,公子,接到當(dāng)歸叔的飛鴿傳書,我便趕來了?!?p> “冬青不是去處理國色天香了嗎?怎么又讓她回來了?”夜雪見說的國色天香是悅無涯留下的又一樣?xùn)|西。
悅百草放下手中的粥:“國色天香暫時要留著,也許我們還要靠它對付別有用心的人。冬青我要你給鬼才圣手暫時換個身份,然后帶把他藏起來?!?p> “我明白了,那國色天香怎么處理?”
“給雪見,你只要處理好鬼才圣手就好。”
“給我,你不會是想讓我用它吧?”夜雪見沒想到悅百草會使用讓他深惡痛絕的人留下的東西。
“對,我覺得你可能會用到它?!?p> “谷主,公子我還聽說了一件事,近期春江閣會有大規(guī)模的競買會,本次最大的競拍物是無字天碑,這件事恐怕這幾日就會在江湖上傳開?!倍鄳{借在春江閣的特殊關(guān)系提前了解到了這個會驚動整個的江湖的事件。
“無字天碑,怎么可能?知道無字天碑的賣家是誰嗎?”其實夜雪很清楚無字天碑到底在哪里,那個真正擁有無字天碑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將它拍賣的。那么這次的競買事件應(yīng)該就是一個陰謀。
“聽說此人就是言問,早就在江湖上消聲滅跡的言問突然出現(xiàn),還帶著無字天碑,事情越發(fā)的撲所迷離了?!?p> 夜雪見腦子里飛快的轉(zhuǎn)過無數(shù)總可能:“言問,無字天碑,你曾說悅無涯死前對你說,你所憎恨的一切不過是陰謀中最微不足道的部分,江湖上最可怕的人永遠(yuǎn)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注視著你,當(dāng)有一天他不再蟄伏整個江湖將頃刻間天翻地覆。這個可怕的人究竟是誰?”
悅百草閉上眼睛:“究竟是誰,如此可怕,悅無涯只說了這些就放下了盤龍石,當(dāng)我再次打開斷龍臺石室里只剩下了一具白骨。他作繭自縛,死在大火中,可惜也埋葬了很多的真相。不管是不是真的無字天碑,這件事絕對和悅無涯死前留下的所有線索有關(guān),言問的出現(xiàn)和失蹤都透著重重迷霧,既然他再次出現(xiàn),我要弄清楚當(dāng)時在他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悅無涯死前的那段時間,突然對言問莫明的感興趣,一直在調(diào)查當(dāng)年上官郁和言問的事情,也許這些事和他放火自焚有關(guān)系,我不相信藥不醫(yī)的一點不入流的毒藥,就能使得悅無涯元氣大傷變得神志不清,百毒不侵的藥體怎么可能會中毒的。雪見你難道不想為當(dāng)年的事討一個說法嗎?你失去的記憶,你身上的寒毒,我們也去參加競買?!?p> “你的意思是明明知道是假的無字天碑,我們也去春江閣,續(xù)夢黃粱的事不追查了嗎?”
“有冬青保護(hù)鬼才圣手就夠了,只要鬼才圣手在我們手上,對方就打不開那個盒子,在盒子里的續(xù)夢黃粱不論放在哪里都是安全的。而且我無意中找到了破解幻境的方法。但是我要先處理葉江南的問題,雪見你帶著獨活和半夏先去春江閣。我隨后就來。”
夜雪見下意識的觸碰自己的胸口:“我知道了?!?p> “獨活,雪見的安危我就交給你了?!睈偘俨萏ь^給了夜雪見一個無比溫和的笑臉。
司傲宸獨自坐在千鯉居,看著最出名的松子桂魚回想起那個很喜歡吃松子桂魚的人。上官郁,春風(fēng)化雨般溫暖和煦的女子,眼神單純真摯,完全沒有上官瀾的老謀深算。初見上官郁是司傲宸的叔叔也就是移星宮的宮主司浩霖的壽宴上,5歲的上官郁嫣然是個粉妝玉砌的可人兒,一路跟著大她4歲的上官楓咯咯傻笑:“哥哥,哥哥,你看,那個,那個是什么?。俊?p> 9歲的上官楓已顯露出對妹妹極度的寵愛:“這個是橘子樹。你喜歡嗎?喜歡哥哥在御劍山莊也種一棵?!?p> “不要,郁兒最喜歡哥哥了,哥哥看那個上面還有個人呢?!鄙瞎儆糁钢鴺渖系乃景铃吠嶂X袋:“他為什么爬這么高?。恳潜坏吹揭蚱ü傻??!?p> 上官楓捏捏妹妹的小臉:“爹爹又兇你了?”
上官郁委屈的又是點頭又是搖頭:“是郁兒不乖,郁兒走不動想讓爹爹抱抱,爹爹說要自己走,哥哥不生氣了。”
上官楓拉起妹妹的手:“以后走不動了哥哥抱你?!?p> “上官楓,看到我在樹上,也不找我一起玩嗎?”司傲宸在樹上一直注視著這對兄妹的一舉一動,沒想到這個精靈般的女孩子就是上官瀾那個說不得母親是誰的女兒。
上官楓撿起一塊石頭擲向樹杈:“司傲宸看到我過來,你也不下來,我為什么要找你玩???”
“這個女孩就是你妹妹上官郁,快叫我宸哥哥。”司傲宸拍了拍上官郁的頭。
上官楓英俊的小臉立刻閃過一絲不快:“不要拍我妹妹的頭,郁兒,他是司浩霖叔叔的侄子,你勉強叫他一聲宸哥哥吧?!?p> 上官郁粉嘟嘟的臉上綻放出異常甜美的微笑奶聲奶氣的一句:“宸哥哥?!彼景铃放率沁@一生的無法忘卻了。
“你們都在這里,我說怎么到處找不到傲宸呢。傲宸你見過郁兒了嗎?”司浩霖青色水蟒袍,羽扇綸巾,意氣奮發(fā)抱起上官郁眼神里的歡喜之情似乎是看著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浩霖叔叔抱你去前廳玩?!?p> “一個小孩子家去前廳做什么?難道你沒有腳嗎?為什么又要抱,我說過如果不能自己走路就不要跟著來。聽懂了嗎?還不下來?!鄙瞎贋憥е幊恋拿嫔粗瞎儆粞凵窭锟床怀鰷厍?。
上官郁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又不敢哭只是含著淚看著上官楓,司浩霖卻沒有要放上官郁下來的打算:“是我要帶她去前廳玩的,郁兒是上天賜給我們的禮物,看到她就如同看到了希望,你何必如此呢?郁兒以后要常常來陪我玩知道嗎?傲宸你也要好好愛護(hù)郁兒知道嗎?走吧宴席快開始了?!?p> 打那以后司浩霖時不時的帶著司傲宸去御劍山莊,要不就是派人去接他們兄妹到移星宮小主。御劍山莊的夫人本是京城第一大幫青竹幫的大小姐,生下上官楓的第八年便撒手人寰,司浩霖并無妻女,只是一心照顧哥哥留下的唯一血脈司傲宸,在一群男人的關(guān)愛下,上官郁健康的成長,并保持著金子般的純真之心,擁有撫慰人心的溫暖的笑容,傾倒眾生的仙子般的容貌。雖然始終得不到上官瀾的父愛卻擁有了更多的關(guān)愛。
“郁兒,早知道會這樣,什么星流劍術(shù),就算天下第一又如何,你終究再也不會出現(xiàn)了?!彼景铃芬粔鼐葡露?,卻始終無法一醉解千愁。眼角的余光無意間瞥見樓下一個異常刺眼的背影:“白沉吟,你怎么還能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酒精的作用下司傲宸不再是那個進(jìn)退有度的少年宮主,躍下二樓擋住白沉吟的去路。白沉吟看著他聳聳肩:“是你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沒什么想和你說的?!?p> “對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說的,是我咎由自取??墒沁@些年你就不曾受過良心的譴責(zé)嗎?”
“心,白家滅門的那天起我就沒有心了。至于你,受到良心的譴責(zé)也是應(yīng)該的,任何事情都需要付出代價,如今能躍上洛云端武林譜的你,也該明白我說的這個世上沒有后悔藥這句話了吧?!卑壮烈鳠o心同眼前這個醉鬼動手,因為他不用想也知道這酒是為誰喝的,到底那個人用最殘忍的方式結(jié)束自己,也是對他們這些人最大的懲罰。
司傲宸愣愣的看著白沉吟,兩個樣貌出眾的年輕男子在街上如此對視迎來不少人注目:“既然你對她全然沒有半點真心,為什么不放了她。給我一個機(jī)會?!?p> “給你一個機(jī)會,你真是喝醉了健忘的很,是你先退了婚不是嗎?如果你當(dāng)初愿意給她一個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她應(yīng)該不會這么絕望吧?!?p> “呵呵呵,呵呵呵,對,就是我讓她永遠(yuǎn)不要在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的。是我?!彼景铃费鎏扉L嘯,帶著寂寞的背影消失在茫茫街頭,天色昏暗,風(fēng)雨欲來。也是這樣的一個黃昏移星宮內(nèi),上官楓帶回奄奄一息的上官郁和斷了的落英劍。
“她怎么樣了?”司傲宸這幾日腦中不停的回想起藥不醫(yī)的話:“必須陰陽調(diào)和才能破解禁錮,如果白沉吟功力大增,那么上官郁就注定成了他的女人了?!?p> 上官楓微微握緊拳頭:“她的劍被白沉吟震斷了,替我父親接了白沉吟一招?!?p> “那么說白沉吟真的練成了飛羽神功,她怎么可以這樣?!彼景铃废霕O力克制自己的怒氣但眼神出賣了他。
“這不是你希望的嗎?你和白沉吟的交易我都知道了。如此骯臟的交易,郁兒算什么?你們的玩具嗎?”上官楓不小心撤動手臂的傷口,卻沒有心中的痛來的深刻,眼前他認(rèn)為是兄弟的人卻是出賣他最多的人。
“上官郁如果不是彌足深陷怎么可能會這樣,訂婚宴上當(dāng)著整個武林說不要嫁給我,結(jié)果又如何,白沉吟根本不愛她。她就是個傻瓜?!?p> “對郁兒就是個傻瓜,被你們這些人玩弄在鼓掌間。你敢不敢當(dāng)著整個武林說出你和白沉吟的交易。所有的過錯都推給一個無辜的人?!?p> “少宮主,你們不可以進(jìn)去?!睌?shù)十個怒氣沖沖的武林中人不顧任何的立交規(guī)矩直接沖進(jìn)移星宮的大殿內(nèi):“把上官郁交出來。”
“你們想干什么?”司傲宸朝管事使了個眼色,管事的明白意思悄悄退下,安排人手。
“少宮主,我們并不是想乘宮主閉關(guān)期間在移星宮鬧事,只是我們中很多人都中了毒,這言問很明確的說了,要解藥就找上官郁。我們今天只要解藥。上官郁既然是你的未婚妻那么我們就只好得罪了?!辫F砂掌賀熊怒目圓瞪。,底下一群烏合之眾也跟著叫囂:“交出解藥,不然我別怪我們不客氣?!?p> “要解藥去找言問,找我妹妹何用?你們當(dāng)年做了什么自己知道,在生事端別怪我不客氣。”上官楓掃視底下目露殺氣。
千葉刀時宿一臉的猥瑣指著司傲宸嘲笑:“上官郁到底是什么東西別以為我們不知道,少宮主,別人的破鞋你也不嫌棄在下佩服?!?p> “時宿,我敬重你是前輩,但是請你尊重你自己的身份,我司傲宸堂堂移星宮的少主,不是你們想說什么都可以的,上官郁早在訂婚宴上就說過不會嫁給我,那么何來是我未婚妻一說呢?是不是上官少莊主,所以上官家的事和我移星宮其實并無關(guān)系,各位今日在這里鬧事怕是不合適吧?!彼景铃纷鳛橐菩菍m的少主斷然不能在司浩霖閉關(guān)期間讓移星宮出任何差錯,所以眼下最好的方法就是撇清自己同上官郁的關(guān)系。
“是嗎?那上官楓和上官郁眼下在移星宮有作何解釋?”
“上官楓確實在移星宮做客,但是上官郁并不在這里,各位有誰親眼看見上官郁在這里了?既然言問讓你們找上官郁要解藥,各位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快去找她吧。各位既然知道她和言問的關(guān)系,自然也應(yīng)該明白我對別人的女人沒有興趣。移星宮未來的女主人必須是身家清白的女子,怎么也不可能是上官郁。所以我在這里也要向上官少莊主宣布一件事,從今往后令妹和我再無瓜葛。我不需要一個招人唾棄的女人做妻子。”司傲宸看向上官楓,上官楓雖然厭惡任何對上官郁侮辱的言語,但也很明白眼下這也算是較為妥當(dāng)?shù)姆绞搅恕?p> 司傲宸話音剛落一陣虛弱咳嗽聲打斷了底下的竊竊私語:“我做的事同移星宮無關(guān)。同御劍山莊無關(guān),你們要找就找我?!鄙瞎儆舨恢螘r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眼角劃過的淚證明方才的一字一句她的聽得一清二楚。
“郁兒,你還有內(nèi)傷,起來做什么?”上官楓扶住隨時都有可能暈厥過去的上官郁??粗瞎儆魶]有一點血色的臉,司傲宸心里一緊,白沉吟下手真的很重,幾乎要了上官郁的命,他很想此刻去給她安慰,告訴她不管風(fēng)雨都還有他在,可是手停在半路,腳步也未曾向前。
見到上官郁賀熊示意所有人安靜:“上官郁解藥呢?只要你交出解藥,我們也不為難你。司傲宸你不是和她沒關(guān)系嗎?那她怎么會在這里?莫不是你真的喜歡破鞋。呵呵呵呵呵。”
“你們,不要侮辱不相干的人,我,我,我?!鄙瞎儆魳O怒之下一口鮮血涌出,動了真氣。
上官楓抱起上官郁,只要底下再有人出言不遜,他決不輕饒,但是上官郁強忍著淚水搖頭:“郁兒,你沒事吧?!?p> “哥哥,我沒事,不要動手。宸哥哥,對不起,是郁兒給你帶來了麻煩?!?p> “上官小姐,我們并無很深的交情,我方才已經(jīng)同上官少莊主說過,我們今后再無瓜葛,所以今后請你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今天也請你速速離開移星宮。”
“司傲宸,你別太過分,難道要我說出那件事嗎?”上官楓還想繼續(xù)的話卻被上官郁用手捂住了嘴:“少宮主說的對,我們毫無瓜葛,我上官郁今生來世都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的眼前。解藥我給你們,你們沒有中毒,不過是白香軟筋散讓你們暫時失去了內(nèi)力,這是藥不醫(yī)的清寧丸服下就可以了,就算沒有清寧丸一日后你們的內(nèi)力也會恢復(fù)的。哥哥我們走吧,不要打擾少宮主了?!鄙瞎儆暨@些日子經(jīng)歷的事才讓她漸漸明白自己的愚蠢和單純,當(dāng)初的任性也許現(xiàn)在應(yīng)該要償還了,但是對于司傲宸要說沒有半點情誼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沒有白沉吟的出現(xiàn),她會乖乖的嫁給這個她一直很佩服敬愛的宸哥哥,只是她沒有想到宸哥哥也同白沉吟一樣為了自己的目的始終在利用她,然后在她失去價值后將她丟棄。
就這樣司傲宸甚至不知道眼前的所有人是怎么離開的,只是看到上官郁離開時絕望的眼神,然后似乎這眼神從他的身體內(nèi)拿走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后來當(dāng)他聽說上官郁命不久矣再次來到御劍山莊遭到拒絕,緊接著傳來上官郁跳崖自盡的消息時,他才明白上官郁帶走了他的心,他才明白上官郁當(dāng)時那種絕望是什么樣的痛。
夜色下長街恢復(fù)了寧靜,鼓樓的屋頂上有兩個人看到了方才的那一幕:“躲在這里看熱鬧,夜公子好雅興?!蹦贉Y方才在暗處注視夜雪見,卻發(fā)現(xiàn)看似平靜冰冷的臉孔下緊緊撰著衣角的雙手似乎這街上的人同她息息相關(guān)。
方才街上的那一幕確實觸動了夜雪見心里的某處,好在不悲不喜的臉很好的掩飾了她此刻內(nèi)心的悲涼:“墨公子不也一樣嗎?”
“不一樣,你看他們,而我卻看到了你?”墨少淵慵懶的坐下,夜風(fēng)吹起衣袂,身上隱隱籠罩著神秘的氣息。
夜雪見下意識的觸碰自己的胸口:“看誰都一樣,你看到了風(fēng)景,別人卻把你當(dāng)成風(fēng)景?!?p> “風(fēng)景,似乎夜公子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風(fēng)景?!蹦贉Y此話一出夜雪見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被情緒感染有些亂了方寸:“不知道的風(fēng)景,一花一葉都是風(fēng)景,又何來的知道不知道呢?!?p> “也是,只是不知道這風(fēng)景比起夜公子是否也得遜色幾分呢?”墨少淵湊近夜雪見笑得意味深長。
夜雪見有些窘迫:“我同這自然的風(fēng)景怎么可能放在一起比較?!?p> “也是,你比風(fēng)景有趣。我和夜公子也算有緣,不知夜公子作為活死人谷的人覺得人死復(fù)生有沒有可能?”
墨少淵的話讓夜雪見吃了一驚,一個沒站穩(wěn),整個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自由落體,墨少淵嘴角輕揚行云流水般劃過夜空,將夜雪見接入懷中,再次掠上屋頂。夜色下墨少淵聞到一股奇異的芳香,細(xì)膩的肌膚,輕盈的身軀,讓墨少淵對之前的猜測又有了幾分確定。驚魂未定的夜雪見感受到來自墨少淵的注視心中有些慌亂,手指觸碰墨少淵的雙手:“我自己能站住?!?p> 墨少淵被一股寒意觸碰整個人頓時清醒:“你,怎么會?”
“凌霜劍法,寒氣逼人,我的劍同我的人一樣?!币寡┮娎淙舯膫?cè)臉在月光下美的讓人窒息:“人死如何復(fù)生,天方夜譚。只要一息尚存都還有可能,但死人就是死人?!?p> “我似乎沒見過你笑,真是可惜。可是到底為什么呢?”
“我不覺得有什么可惜的,我沒有探究你的秘密,你也不必在意我的悲喜。”
“我不過是個江湖上的賞金獵人,沒有什么秘密?!?p> 夜雪見抬頭望月:“除了頭上的那輪明月,誰會沒有秘密呢?初見流芳居,你應(yīng)該是大戰(zhàn)一場,估計偷襲你的人都命喪黃泉了吧。知道太多,死的總是比較快?!蹦贉Y也抬頭望月兩人相對無言卻無比的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