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陳牧起了個大早,開門走進(jìn)米房,捉鼠器里果然又捕到了一只小老鼠,他照樣將老鼠宰殺切肉,喂給了小幼鷹,又給大黃蜂也喂了些食物。
陳牧接下來打算進(jìn)城賣藥去。
縣城里沒有野生藥材交易市場,只能在街邊擺攤等待顧客上門,但這樣的靈芝貌似在縣城里也賣不出什么好價錢,最好是能去市里一趟。
陽市距離杉錦縣三百多公里,但是近年來通了高速公路,乘坐大巴車四個小時左右差不多就能抵達(dá),為給自己的超級野生靈芝賣個好價錢,他決定去陽城走一遭。
出門前,陳牧去了隔壁的王富貴家,他老媽說今天鎮(zhèn)上趕集,富貴一大早開著面包車做拉客生意去了。
也罷,陳牧帶上靈芝走出村口的公路,一個人搭上了前往縣城的小巴車。
小巴是從上面的水田村開過來的,龍洞村跟水田村比鄰而居,水田村比龍洞村要大得多,好幾百戶人家,平時兩個村矛盾不斷,幾乎是死對頭來著。
巴車停下,車?yán)餂]多少乘客,陳牧隨意找了個靠后的位置坐下了。
剛坐下,便看見一個年輕女孩坐在旁邊的一個座位。女孩莫約十五六歲左右,身材一般,穿著普通,扎著馬尾,長相還算清純可愛,或許是經(jīng)常被紫外線照射的原因,女孩的臉頰微微有些高原紅。
陳牧注意到,女孩身邊的過道放著一個小背簍,背簍里用枯草遮蓋著,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
陳牧估摸著,這女孩莫非是水田村的?
女孩顯然注意到了陳牧,但是吸引她的卻不是陳牧的人,她看見陳牧身邊一個蛇皮口袋里的大靈芝,兩顆眼眸亮了好幾下,應(yīng)該是被這樣大的靈芝給驚訝到了。
女孩一直盯住靈芝看,她似乎想問些什么又不好開口的樣子,猶猶豫豫的很是羞澀。
陳牧看出了女孩的心思,便笑道;“這位小姑娘,你是水田村的吧?”
女孩愣了下,連忙定了定神,這才略帶羞澀地點點頭;“那個,你這靈芝是在哪采的,好大的靈芝啊。”
陳牧聞言,笑道;“這個么,我在大山里找來的,小妹妹你是水田村的?”
陳牧再一次問到水田村,這時女孩顯然尷尬起來,水田村跟龍洞村一直都是死對頭,兩個村的村民時常因為進(jìn)山采藥,或者下江捕魚的事產(chǎn)生矛盾糾紛。
村民們都是依賴同一片大山和江水生活,這一帶大山里生長的野生藥材資源都不是哪一個村獨占的,附近村寨的村民都可以進(jìn)山采藥,下江捕魚,能有多大的收獲全憑自身本事。
正因為這些有限的公共資源,這樣就免不了村與村之間的競爭,有競爭就會有矛盾糾紛,最為明顯的就是龍洞村和水田村之間的敵視矛盾,一直以來兩村人很少有來往的。
女孩見陳牧這樣問,她尷尬地點點頭,即使她本人對兩村之間的敵對關(guān)系很是反感,但這種村與村之間的關(guān)系不是她一個女孩能改變得了的。
陳牧也看出了女孩的這種心思,他為了不讓女孩尷尬,就跑開這個話題,轉(zhuǎn)而笑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今年高三了吧?”
女孩猶豫片刻,說道;“梁小月,我已經(jīng)不上學(xué)了,我要留在家照顧我媽?!?p> 陳牧一愣,他想問女孩媽是不是患了什么疾病,想了想,也沒問下去,只是笑道;“怪可惜的,妹妹你也是去縣城嗎?”
梁小月點頭,她的視線還是有意無意看向陳牧旁邊的靈芝,終于,她咬牙問道;“那個,大哥哥,你經(jīng)常進(jìn)山采藥嗎,可不可以帶我一塊進(jìn)山,我想采藥賺錢為我媽治病?!?p> 陳牧愣了愣,但他很快就明白過來了,笑道;“這個嘛,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告訴我你背簍里的是什么?”
女孩一喜,忙將擱在過道的小背簍移到身邊,她掀開里面的一層枯草,只見枯草下面是一個蓋著蓋子的塑料桶。
梁小月彎下腰把蓋子打開,見到里面的東西,陳牧瞬間眼目大睜,瞠目結(jié)舌。
塑料桶里是一條超大鱔魚,這個頭少說也得在十斤的樣子,它的身軀向蛇一般蜷縮在桶底,已經(jīng)把整個桶底面積都占盡了。
“妹妹,這么大的黃鱔你在哪弄來的?”
陳牧吃驚道,連同車上其他乘客也把眼光投向桶里,他們都被這條超級黃鱔給震驚了。
“在我家老水田里捉到的?!绷盒≡滦邼卣f,“我想著這條黃鱔應(yīng)該能賣一些錢,就打算拿去縣城里賣了。”
頓時,車上有乘客說道;“這黃鱔得有十來斤吧,少說也能賣個五八百塊錢了?!?p> “是啊是啊,這么大的黃鱔我還是頭一遭看到,依我看八百塊錢是跑不了?!?p> “嗨,若是買得好,能賣一千多塊也不一定啊。”
。。。
乘客們紛紛都在根據(jù)自己的經(jīng)驗估算這條超大黃鱔的價格,梁小月聽說自己的大黃鱔能賣到一千塊,這可把她高興的。
在她看來,這條黃鱔能賣出三百塊她就很知足,可是現(xiàn)在看來,價錢有可能一下翻好幾倍呢。
陳牧在一旁聽著,他對乘客們估測的價格不以為然,這種個頭的黃鱔已經(jīng)很是罕見,何況還是純野生的,若是拿到市里的飯店酒店售賣,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正好,陳牧今天要去市里賣靈芝,何不幫這小姑娘一個忙,把黃鱔也拿到陽市一并賣了。
“小月,你看這樣行不行?!标惸琳f道,“今天我正要去陽市賣靈芝,要不你把黃鱔給我,我?guī)湍隳萌ナ欣镔u了吧,你要是擔(dān)心哥哥騙你,我可以先給你一千塊,如果我真跑路了,你就當(dāng)一千塊把黃鱔賣給我了就行?!?p> 陳牧話音剛落,車上的乘客立馬有人說道;“小姑娘,既然這位哥哥都這樣說了,你就把黃鱔交給他吧,他若是真跑路了一千塊錢你也不虧,依我看,這條黃鱔能不能賣到一千塊還是個未知數(shù)?!?p> “是啊小妹妹,就讓這位大哥哥幫你拿去市里賣了,這主意好。”
梁小月聽聞,猶豫起來,倒不是她不信任這個大哥哥,而是不信任自己的黃鱔能賣到這么多錢。
她看向陳牧,一臉不敢相信地說;“你真的能幫我把黃鱔拿去市里賣嗎?”
陳牧笑了,他從衣服口袋里拿出錢包,掏出僅有的一千塊錢給梁小月遞了過去,道;
“小月,這錢你先拿著,等我賣完黃鱔再把剩下的錢給你,你看好不好?”
看著遞過來的一千塊,梁小月不敢置信地把錢接過了,這可還沒到縣城就先拿到一千塊錢,這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事。
當(dāng)下,為方便跟梁小月聯(lián)系,陳牧問了她的電話號碼。
梁小月把黃鱔交給陳牧后,她便不用再去縣城,于是下車回家靜候陳牧的消息了。
佛系伐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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