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師妹,跟他啰嗦什么!殺了他,將九瓣蓮奪過來?!标愖恿x對旁邊的女子說道。
“是,師兄?!?p> “你天圣宗欺人太甚,我天符門的人會幫我報仇的!”這是剛才那個受重傷人說的,顯然是孤立無援。
“呵,這里距你天符門天高水遠(yuǎn),你覺得他們會知道嗎?”天圣宗顯然是想殺人滅口。
莫恨聽得正起勁呢,忽然又傳來“咚的一聲”,但聲音顯然不是從外面?zhèn)鬟M(jìn)來的,回身一看,墨殃正掙扎著從地上起來。
“你做什么?”莫恨上前將他扶起來。
就著莫恨的手站起來就欲出去,沖她感謝的笑了笑:“其實不瞞你說,我其實是天符門的人……”
“啊……”天符門的弟子被那個喚做葉師妹的人一掌擊中倒飛出去,一連撞翻了兩張桌子,吐出一口血來。
葉舒窈將劍對著他:“齊燕綏要么你現(xiàn)在將就瓣蓮交出來,要么……”
葉舒窈將劍往下對準(zhǔn)他氣海:“我們等你死后刨尸!”
“要殺要刮悉聽尊便?!蹦翘旆T的倒是一個硬骨頭。
“哼!”葉舒窈聽見他這句話冷哼一聲,舉起劍就欲向他刺去。
知道今天是躲不過了,齊燕綏閉上眼睛。
但并沒有感受到意料中的疼痛,只聽一陣破空聲傳來,“鐺”的一聲,齊燕綏睜眼一看,就見齊舒窈倒退幾步,手上的劍已被彈開。
陳子義上前一步將齊舒窈護(hù)在身后,望向站在齊燕綏旁邊的莫恨:“你是何人?竟敢與我天圣宗為敵!”
“你們看見我的臉了沒?”莫恨抬頭看向他們。
眾人齊齊看向她,葉舒窈道:“就算你長得丑也嚇不到我們。”
“額……”莫恨難得尷尬了一下:“你丫才長得丑,我長得難道不像畫本里英雄救美的俠士嗎?”?
不想跟她廢話,陳子義劍劍指向她:“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閑事!”
齊燕綏望向擋在自己身前的人:“少俠,你走吧,我不能拖累于你?!?p> 并不理會他,莫恨垂眸看向指著自己的劍,勾唇一笑:“你是在向我挑戰(zhàn)?勇氣可嘉。”
陳子義趁莫恨還在說話猛然向她襲去,莫恨反應(yīng)極快,立馬側(cè)身躲過,一腳向他踢了上去,但陳子義有真氣護(hù)體,莫恨這一腳基本沒有對他造成什么傷害,眼見他又攻來,莫恨抬起鞭子抽了過去,正中紅心。
雖然有真氣護(hù)體,但到底是肉體凡胎,怎能與魔寶抗衡。
莫恨雖未使盡全力,但陳子義已經(jīng)感覺腦袋發(fā)暈,感覺臉上一片火辣,整個腦袋發(fā)暈,葉舒窈趕緊上前扶住他:“陳師兄,你沒事吧?”
緩了口氣,陳子義才道:“無礙?!彼碛锌聪蚰蓿骸澳憔偷戎姨焓プ诘膱髲?fù)吧!葉師妹,我們走。”
“站住?!蹦尢鹉_尖勾過一張凳子坐下,才撫著鞭子慢悠悠的道。
兩人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莫恨的聲音,回過身,葉舒窈喝道:“你還想怎樣?”
莫恨頭也沒抬:“將身上的東西交出來……”
“什么東西?九瓣蓮我與師兄還沒來得及搶,都還在他身上。”葉舒窈將手指向旁邊躺著的人。
莫恨斜睨了地上的人一眼,一點也沒有將他扶起來的自覺:“誰說我要九瓣蓮了?”
“那你要什么?”
莫恨這才抬眼看向他們,兩人看見這眼神齊齊往后一退,總覺得有些瘆人。
“將你們身上所有東西都交出來,否則……等你們死后刨尸就太血腥了?!?p> 這是他們剛剛說的話,現(xiàn)在是原話奉還么。
許是莫恨的眼神太過駭人,兩人乖乖的將東西全都拿了出來放到桌上,見著雜七雜八的東西,莫恨皺了皺眉,丹藥,武器,全是這些東西:“錢呢?”
兩人齊齊一愣,像是沒想到莫恨這么膚淺,竟之間要錢?她知不知道這些東西能換多少錢?
顯然,莫恨不知,在兩人將身上的東西都拿出來之后就憤懣的想要離開。
莫恨這是又悠悠的道:“她頭上的簪子是玉的吧?”
“你……”欺人太甚,葉舒窈絲毫忘了自己兩人逼迫齊燕綏的時候了,一臉憤怒的想要和莫恨拼了。
陳子義一把攔下她:“葉師妹,別沖動。”
葉舒窈一臉不甘的將簪子取了下來。
待兩人離開后,莫恨才將視線看向地上:“還活著?”
齊燕綏緩緩爬起來:“多謝少俠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被莫恨打斷了。
“把你身上的錢交出來!”
許是沒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竟是沖著錢來的,一是沒反應(yīng)過來。
見他不答,莫恨問道:“怎么?沒有?”
“額,有…有……”齊燕綏慌張的將錢袋掏了出來。
接過錢袋,莫恨抱著桌上的東西就朝房間走去,走了一半見齊燕綏還愣著:“過來?!?p> “?。俊比シ块g?英雄救美,接下來難道是以身相許?太可怕了!
“我讓你跟上來。”
見莫恨已有不耐煩的神色,齊燕綏不敢怠慢,忙不跌的跟了上去。
莫恨一進(jìn)門就將手中的東西往桌上一扔,墨殃見她這么……收獲頗豐,頓感詫異:“你出去干了什么?”
“沒什么,你只要知道我們有錢吃飯了就行。”絲毫不提自己趁火打劫的事。
隨后又看了看桌上的白澤一眼:“不用委屈的吃它的肉了。”
白澤將手中的東西往桌上一扔:“丑八怪,你什么意思?”
“哦!”莫恨上前靠近它:“難道你是在期待什么?”
白澤猛的一顫,我上古神獸能屈能伸:“沒,沒有?!?p> 墨殃見白澤爪子下的兩柄寶劍一看就是別人的隨身法器,但很聰明的選擇了沉默。
“阿恨,人……”
莫恨見他對著門口翹首以盼,立刻打斷他的話:“行了,人沒事。”
又立刻對門口大聲喝道:“還不進(jìn)來,等著我請你嗎?”
齊燕綏在門口扭扭捏捏,走一步退兩步的猶豫著,怎么辦?是犧牲色相好好活著,還是選擇英勇就義?
還在不斷糾結(jié)中的人聽到莫恨的聲音頓時一個激靈,不行,我得對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隨即踏了進(jìn)去,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眼一閉,心一橫,就對著屋子里的人就說道:“少俠,多謝你的救命之恩,但你我皆為男子,要我以身相許是萬萬不行的,但他日您要讓我赴湯蹈火,在下定當(dāng)義不容辭?!?p> 因為莫恨臉上丑得看不出性別,頭發(fā)又和墨殃一般高束起來,穿的是墨殃的寬大舊衫,所以不免有點叫人誤會。
等了半天,齊燕綏沒等到屋里人的動靜,一咬牙,緩緩睜開眼睛一看,就見剛才救自己的恩人黑沉著臉,心中頓時一緊,又聽見隱隱約約有什么聲音,聞聲望去,就見一團(tuán)毛錢一顫一顫的,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它應(yīng)該是在笑吧!
不得不夸一句,真有靈性!
果然,就見白澤從剛才那堆莫恨繳獲的東西中探出來,雙爪抱胸,聲音中掩飾不住的笑意:“你我皆為男子!哈哈哈……哈哈哈!”
齊燕綏大驚:此獸不止有靈性,竟還能口吐人言!
眼看莫恨手中的鞭子已經(jīng)快按耐不住,墨殃連忙出聲阻止:“小白,你再這樣真的會被燉了的?!?p> 聽見墨殃這話,再想想莫恨平時那副嘴臉,白澤立馬收聲,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還是挺不容易的,自己還是惜命的。
齊燕綏聽見墨殃的聲音頓時驚喜交加,自己開始著實是被莫恨嚇到了,也沒注意看周圍,沒想到他居然會在這里,立馬撲到墨殃腳邊哭喊到:“師伯啊……”
因為撲得有點猛,墨殃一時不察,讓他撞到了骨折的退,頓時倒吸一口氣。
齊燕綏見他這般模樣,霎時緊張起來:“師伯您受傷了?”
墨殃對他虛扶一把:“無妨,就是腿骨折了,你先起來?!?p> “骨折了?”難道?齊燕綏稍微湊近墨殃小聲的鄭重其事道:“師伯,是不是他逼迫于您,而您不從,他便將您打成了骨折?”
這想象力豐富得墨殃反應(yīng)不過來,這是什么跟什么?
莫恨是什么人?便是他說得再小聲莫恨也聽得一清二楚,眼見莫恨捏著鞭子的手背青筋暴起,墨殃眼見要出事,立馬轉(zhuǎn)移話題:“阿恨,你不是餓了嗎,可以出去叫點吃食?!?p> 果然這話對于莫恨此人甚為管用,立刻忘了齊燕綏,徑直出門去找小二去了。
等莫恨出去了,墨殃才對齊燕綏道:“燕綏你誤會了,阿恨是我朋友,剛才她出去救你也是我拜托的?!?p> 得知是自己誤會了,齊燕綏雙臉泛紅,但是:“既是師伯您拜托的,那恩公為何還要我將身上的錢都交出來?”
見莫恨帶回來的東西,墨殃心里就已明了,但萬萬沒想到她竟連齊燕綏的錢也打劫了,尷尬的咳嗽一聲:“這可能是特殊癖好吧!呵呵?!?p> 齊燕綏見他這樣說,只得應(yīng)道:“是夠特殊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