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各方算計
既然柳煜風(fēng)已經(jīng)拿到了前朝玉璽,可奈何此刻卻出不去。仡羋夕霧和百里冥簫直覺說的差不多了,東西此刻在他手上,總比不知下落的好。
仡羋夕霧一揮手,衛(wèi)戍們統(tǒng)統(tǒng)集合在一起,開始了巡邏。柳煜風(fēng)看到眾多守衛(wèi)集合在大廳中,然后一層一層的進行巡邏,他壓住訝異,這些人不是只站著不動嗎?那各個窗戶誰來看護?他定睛巡視,凸出的小窗臺上反而沒有人再看守了,那事不宜遲趁機趕緊出去才是。
這些衛(wèi)戍巡邏也頗有章法,并不是簡單的繞了階梯一層層前進,而是每人各司其職,有各自的領(lǐng)地,隨后再搜尋地盤上可疑的東西。這種巡邏方式幾乎沒有漏洞可鉆,但是每組在重復(fù)搜尋時都有一會子是無人顧到窗戶那邊的,利用這點說不定可以出去。
“為什么不只留兩三個窗戶,這樣我們可以知道他從哪出來的呀?!必盍d夕霧歪著腦袋問道。
“非也。柳煜風(fēng)此人看似豁達明朗,實則乖張腹黑,若真故意只留兩三個窗戶的漏洞,他反而覺得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從而另尋出路。”
聽了百里冥簫的解釋,她覺得也是如此。她第一次見到柳煜風(fēng)時就覺得此人絕非善類。
在某些人的刻意安排下,柳煜風(fēng)順利的帶著玉璽以及那個步搖從圣塔中逃出,直往客棧的方向而去。百里冥簫明了,一拱手:“多謝圣女大人協(xié)助,此情大黎人民記下了?!?p> 仡羋夕霧諷刺的笑了笑:“難道我還會找你們黎國子民一個一個還人情嗎?你們黎國的百姓真是倒霉,一不小心就欠了一個大人情?!?p> 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留下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站在風(fēng)中默默無言。
謝泠兮和慕容飏發(fā)現(xiàn)對方是誰,就不再畏手畏腳了,雖說兩人又累又餓,但是撂倒個把個的賊人還是綽綽有余的。慕容飏此刻臉黑如碳,可想而知剛剛的氛圍是多么的美妙、契合,哪怕他們再晚下來一刻,他都沒有那么大的火氣。
這種小九九哪是謝泠兮可猜到的,她只是隱約覺得自己身邊的這位搭檔兼相公和平時散發(fā)出來的氣息不太一樣,應(yīng)該是比平時更有殺氣了,難道眼前這幾個蟊賊讓他這么有壓力?
只分神片刻,慕容飏手挽劍花正面迎了上去,男扮女裝的謝泠兮則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來。慕容飏瞳孔一縮,只知她擅長使用白綾作戰(zhàn),殊不知她還會用軟劍,這東西雖適合女子,但練起來卻比正常刀劍要難上許多。隨后暗暗有些難過,人家的妻子小鳥依人,遇到刺殺縱算沒有嚇得尖叫也要躲在夫婿身后暗拍著小胸脯;他娶的倒好,不但絲毫不懼,反而更是興奮、迎面直上。
他沒空多擔(dān)心謝泠兮,只能一邊抵抗蟊賊一邊暗中警惕以防妻子出事。謝泠兮卻沒他想的那么多,眼前的這幾個人看上去就是草包,就算自己一人也能把他們解決了,更何況自己這邊是兩個高手。
軟劍甩出猶如白綾,半空中數(shù)影沖下,劍花朵朵,卻不知哪片是真正的劍鋒,躲閃不及,已有一人負傷,而劍身絲血未沾,嬌小的男子身如游龍,執(zhí)劍在人群中穿梭,未負傷的卻是寥寥,然男子身上衣袂翩飛,白衣勝雪不染絲紅。
慕容飏難掩滿眼的贊賞,暗嘆一聲:好劍法!
黑衣人面面相覷,呆愣片刻,看到彼此身上已經(jīng)布滿傷痕。薄如蟬翼的傷口已經(jīng)滲出緋紅一片,不約而同的都在對方的眼底看到一抹震驚與害怕、他們均沒有看到她是何時出手的,滿眼的銀亮劍花已辨不出真假。而另一邊慕容飏幾劍下去也解決幾人。
謝泠兮不喜殺生,卻喜把得罪她的人嚴懲卻還留一條性命茍延殘喘。例如眼前的幾人雖然渾身都有幾處不大不小的傷口,拿武器的那只手卻紛紛丟了武器。
“似你們這種只認銀子不認善惡之人,有什么資格會武?就是為了讓你們打殺弱小的嗎?今天廢了你們的手筋、還有何話說?再者,你們是誰派來的?目的是什么?”
幾人聽了謝泠兮的話這才發(fā)覺手筋已斷,想來是劍鋒上涂有麻藥的緣故吧。
被慕容飏控制的兩三個人大喝:“要死就死,何必受辱!”說完竟然咬下嘴中毒藥,自盡而亡。這仿佛是一個人信號,其余人緊接著效仿。而謝泠兮一直注意著,在第一個人死去的時候,她就知不好,身形立刻動了起來。最后她也只來及卸下兩個人的下巴防止賊人自盡,其余七八人均已中毒身亡。
藥性迅猛,慕容飏找到了那兩人藏在嘴里的毒藥,這才讓其中一人恢復(fù)說話能力。謝泠兮于審問這方面不是很擅長,慕容飏倒是樂意效勞。
來人只說是暗月島的人,接到上級命令,只要攔住他們的行路既可。并不說其他再深一步的問題。無論怎么審問,就是不肯再多說。
既然是想要拖延,那就不能再等了。慕容飏看也不看那兩人,直接一掌打出,二人均吐血而亡,只聽謝泠兮輕輕一嘆:“哎,到底是一條人命,覺得他們害人性命,廢了武功便是,何必……”
“沒想到本王的王妃那么心善,有些人可以放過,可他們手上有多少人命?就算廢了武功,他們的仇人難道會放過他們?你只是不想自己手上沾血吧?無妨,他們的命算我頭上便是,和你無關(guān)?!?p> 謝泠兮有些心虛,竟然被他看出來了。畢竟師傅常說“醫(yī)者父母心,切勿亂殺生?!毕氡厥菐煾底约簺]做到,想寄托在徒弟身上吧,可惜自己也沒有良好的覺悟啊。
二人再不敢耽擱,立即就要上路。
柳煜風(fēng)安全抵達客棧,小心翼翼的把玉璽藏在隨身箱籠中就準備放信號,誰知就那么不湊巧,百里冥簫來敲門了。
“明晚這里有篝火晚會,不知柳大人有沒有興趣來參加呢?”
“哈哈,有這好事?聽聞苗疆盛會其中之一就有篝火晚會呢。在下好不容易來一趟,自當(dāng)要去湊個熱鬧。”柳煜風(fēng)給眾人的印象就是笑面虎,好熱鬧,這種盛會若是不去,豈不惹人疑竇?他當(dāng)然要去。
百里冥簫微笑著點點頭,就要離去,他不經(jīng)意一瞥,就知柳煜風(fēng)的袖子中藏有什么東西,又返回道:“適才柳大人去了哪里?我已經(jīng)來過兩回了,可巧你都不在。明天下午我可要來尋你,你別又跑了出去。天色不早了,柳大人還是早些歇息吧?!?p> “夜涼如水,可惜我一時半刻卻睡不著,便在附近走走。早知你會來尋我,我就和衣躺在床上假寐片刻了。前輩好好休息,在下就不送了?!?p> 柳煜風(fēng)笑得臉都快僵了,見百里冥簫回到隔壁,他關(guān)上門后立即斂起笑意,神情危險,難道百里冥簫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會,若是真發(fā)現(xiàn)什么他不會什么也不問的。信號還是暫時不發(fā)了吧,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