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讓!讓一讓!不要堵在這里,讓出通道讓考生進去!”維持秩序的學(xué)生很是無奈,雖說學(xué)院招生向來有教無類,但是一般敢考垂秘院的人家里都會有點底子,得罪不起,這要都是一般人他早就連打帶罵趕走了。
“人還真多啊?!背且皇掷锬弥酒痛姑卦捍箝T上的鴻雁標志做著對比。
同行的燕安瀾點點頭“雖說妖族的基礎(chǔ)教育早已普及,而垂秘院與昊城大學(xué)、皇族學(xué)院這些真正頂尖的學(xué)校相比也要差上一些,但是想要進入類似垂秘院的高等學(xué)府還是非常不容易的,當然有很多人想試一試。”
楚星一點點頭,不過他的目標可不單單是進入垂秘院,而是垂秘院的核心部分,或者說那里才是真正的垂秘院,世間頂尖的存在。
“讓一讓,謝謝?!?p> “勞駕,借過?!?p> 擠過擁擠的人群,楚星一和燕安瀾好不容易才走進到剛剛維持住的通道。
“準考證。”在垂秘院大門口前有一張大長桌,桌后坐了一排人專門來查驗準考證。
排在前面的燕安瀾遞出準考證。
坐在大傘陰影里的學(xué)生頭都沒抬,接過燕安瀾的準考證,放在一個稍扁的長方體上。
幾乎微不可聞的一聲“嘶”后,長方體上閃起亮光,不過瞬間,一個長方形光面憑空出現(xiàn)在長方體上方。
如果仔細看,能看出這光面上出現(xiàn)了一張表格,表格里是這張準考證里面的信息。
當然,不光查驗的人能夠看到,站在燕安瀾的位置也能夠看到,只不過都是反的而已。
“燕安瀾?!蹦菍W(xué)生看了眼光面抬起頭問道。
燕安瀾點點頭。
學(xué)生再對比了一下光面上燕安瀾和現(xiàn)場人的樣子,確定為一人之后點點頭,拿起準考證遞給了燕安瀾。
“謝謝?!毖喟矠懡舆^準考證走進大門。
“準考證?!边€是那死板的聲音,似乎多出一點語氣就會更累一樣。
楚星一遞出木片,對方什么語氣他才不介意,況且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還算來得早的,只怕之后的人會更多,這些人確實不容易。
機械地接過準考證放在長方體上,學(xué)生輕“咦”了一聲。
因為準考證上這個人的樣子竟是帶著面具的,而且名字也很奇怪,單字一個“楚”。
原則上準考證上的信息必須是完全真實的,名字到好說,但是樣貌上戴著面具就不正常了。
面具代表著隱藏。
抬起頭看了眼這個奇怪的“楚”,發(fā)現(xiàn)他確實戴著面具,只不過面具稍有不同。
“組長!”這已經(jīng)不是他自己能夠處理的了。
一個年紀稍大兩三年歲的男子走過來“什么事?”
“組長你看?!蹦菍W(xué)生指了指光面。
男子右手在下巴上搓了搓“有點意思哎。”
那學(xué)生一臉無奈,雖然這組長是他們的學(xué)長,但總是很跳脫,就像長不大一樣。
抬起頭,盯著楚星一看了幾秒,“組長”揮揮手“這和準考證上面的信息一樣啊,準考證的信息錯不錯跟咱們沒關(guān)系,咱們只要檢驗證和人能不能對上就行,其余的就別管了,就算出了毛病也不是咱們的責(zé)任。”
學(xué)生歪了歪嘴,把準考證遞給楚星一“進去吧?!?p> 楚星一接過準考證點了點頭。
“你怎么這么半天,有什么問題嗎?”早就進來的燕安瀾上前問道,畢竟他總覺得楚星一很神秘。
楚星一搖搖頭“沒事?!?p> “剛才在門口的那些人都是垂秘院的學(xué)生,大部分應(yīng)該是去年剛?cè)雽W(xué)的,這也算是給他們積累經(jīng)驗了吧,也能順便賺點外快?!把喟矠懡忉尩馈?p> 楚星一點點頭,示意自己不會跟他們計較。
燕安瀾指著不遠處的牌子說道“上面的數(shù)字就是你準考證的編號,跟著牌子走就能找到考場?!?p> 楚星一拿起牌子看了眼準考證上的編號。
燕安瀾湊過去一瞥“六五二三七?看來咱倆考場距離有點遠啊?!?p> “考完試你要先出來了就在門口等我。”說罷,燕安瀾轉(zhuǎn)身跟著牌子去找考場了。
楚星一繼續(xù)在牌子上尋找著自己編號所在的考場。
他為什么知道兩人考場的距離比較遠?
楚星一搖搖頭。
。。。
“晟兒,你語文那么好,一會兒借我,嘿嘿嘿…”
“我跟你說過多少回,不要在外人面前這么叫我。你也不想想垂秘院是干什么的,你那點作弊技巧還瞞得過人家?況且你自身實力也還可以,不用太擔心考不上的?!?p> “我不是有點虛嗎…”
“王公子,好久不見?!?p> “齊公子,最近過得怎么樣?”
楚星一坐在自己座位上看著周圍的一番“熱鬧景象”不禁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進錯了地方,這里哪有要考試的感覺,這分明是“見人打招呼大會”,幾乎所有人都和周圍的人客套起來,似乎他們之前就很熟悉一樣。
楚星一剛來昊城不足一年,大部分時間要么在燕府要么在賭場,這些富家子弟自然一個都不認識。
當然,像楚星一這樣“安靜”的人還有幾個,這些大概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吧。
咚咚咚
“安靜!安靜!半柱香時間之后就要考試了。“考場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看起來二十一二歲的男子,就是這個男子剛才狠敲了三下門。
而湊巧的是,這人竟是之前的那個“組長”。
聽到距離考試還有不到半柱香的時間,考場也漸漸安靜下來,畢竟這么重要的考試,就算背景再深厚也得認真應(yīng)對。
那“組長”看場面安靜下來之后轉(zhuǎn)身離開,似乎并沒有注意到楚星一。
“請把準考證放到桌面右上角的凹槽內(nèi)?!辈恢獜暮味鴣恚曇敉蝗豁懫?。
富家子弟們對于修行之物當然見怪不怪,楚星一也見得多了,沒有什么驚奇的,把準考證放入凹槽。
準考證上一道黃光劃過,上面的名字和編號竟被清空。
看周圍的人沒有什么大驚小怪,楚星一也沒有做出什么反應(yīng),看來這應(yīng)該是正常流程。
嗞~
突然,桌面中心下降半寸,從側(cè)面的縫隙中推出三張紙,最后又滾出一個細長小桶。
嗞~
桌面中間升起,和四周完全平齊,沒有絲毫的縫隙。
翻了翻紙,楚星一發(fā)現(xiàn)上面沒有絲毫字跡,難不成一上來就要寫作文?這和考試大綱上說得不一樣啊。
稍稍瞥了眼邊上的桌子,發(fā)現(xiàn)別人桌面上也是白紙,楚星一放下心來。
打開小桶的蓋子,從里面抽出一支毛筆,但是筆尖上并沒有墨,桌上也沒有準備墨和硯臺。
“這肯定又是正常的?!背且蛔匝宰哉Z道。
突然,紙面上和剛才類似的黃光亮起,只不過時間長了不少。
漸漸地,黃光淡去,紙面上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字跡。
這時,桌面右上角的準考證上突然出現(xiàn)了“四十八”三字。
不理會那是什么意思,楚星一提起沒有墨的毛筆在紙上開始作答。
神奇的是當筆尖觸碰到紙面的時候,紙面上竟和用墨寫過一樣,看不出與普通毛筆寫得有什么區(qū)別。
認真看了一眼紙上的字跡,發(fā)現(xiàn)自己捉摸不透,楚星一不再浪費時間,繼續(xù)答題。
大概過了一刻鐘,答完一題的楚星一抬起頭,發(fā)現(xiàn)準考證上的數(shù)字變成了“四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