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給你,這里面是我從那份玉簡中復制下來的東西,除了最開始那些以外后面的內(nèi)容我也是看不到的,不過直覺告訴我修為越高能看到的東西就越多?!?p> “它或許對你們有用?!?p> 毛毛將一塊玉石鄭重的遞到楚星一的手上,這時她的臉上露出罕有的嚴肅之色。
只是看了一眼玉石沒有仔細察看,楚星一把它握在手中點了點頭,目光越過面前的毛毛看向她身后的幾位守護者,隨后在心底微微嘆息了一聲。
雛鳥總要展翅翱翔,毛毛也終于到了該自己照顧自己的時候。其實楚星一很清楚毛毛的自理能力很強,畢竟在遇到他之前都是獨自一人滿大陸亂跑的,但一想到毛毛平時那不靠譜的樣子他就不免地生出一絲擔心。
“照顧好自己,如果有什么難事…我們應該會先去趟南方大陸?!?p> “放心吧,我現(xiàn)在可是若己境的高手了,況且還有幾位前輩在這里呢,不會有問題的?!泵珠_嘴拍了拍胸脯自信道。
楚星一點了點頭,這也是他為什么沒有給毛毛留穿空梭的原因,先不說穿空梭能不能穿透靈城的空間層,如果在靈城內(nèi)遇到什么幾位守護者都解決不了的事情他們就算來了也是白搭。
自靈城古地出來又在靈城待了幾天后三人認真討論了一下,決定接下來去那陌生的南方大陸看看,畢竟他們現(xiàn)在有了滿天下亂跑的能力不多去外面見見就實在是可惜了。
不過他們并不是最近唯一要離開靈城的人,因為毛毛的到來讓守護者們終于可以放松下來,有兩位前輩已經(jīng)先一步離開靈城,畢竟對于他們來說這靈城再大也是一間牢籠,出去透透氣總是好的。
至于守護者們的輪換方式楚星一等人就不甚清楚了,不過能保證靈城的安全那是一定的,畢竟這也是老祖宗留給他們的任務之一。
“那我們就先走了,照顧好自己?!笨胀┲耵嵝χ牧伺拿募绨虻?。
“保重?!?p> “你們倆什么時候也和那家伙一樣話那么多了?”毛毛故意歪了歪嘴道,這引得空桐竹翎和埃何舞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
“好啦,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一路順風!”
這不是第一次離別,也不是永久的離別,已晉入若己境的四人自然不會再多想些什么,揮了揮手,楚星一三人逐漸消失在毛毛的視線之中。
目光定格在三人消失的地方,毛毛臉上的笑容逐漸褪去,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卷玉簡看了看,隨即臉上布滿愁容。
“看來要加快修煉了,最討厭修煉了…”
。。。
站在靈城外回過身看向這個被外界遺忘之地,楚星一凝望了片刻。
“怎么?在找什么嗎?”一旁的空桐竹翎好奇道。
“沒什么?!?p> 楚星一搖搖頭轉(zhuǎn)身走向傳送陣的方向。
這些天他都沒有見到歐陽熹薇的影子,按理說以她的消息靈通程度怎么也應該知道他們要離開靈城消息出來送行才對。
“或許是另有他事吧。”
在城邊的一間小屋后,一只白狐看向城外駐足了片刻后抬起腳走向城中心。
雖然不瘸不拐,但那雪白的背影似乎一下子老了數(shù)十歲一般顯露出一絲落寞。
與一絲愧疚。
。。。
魔族大地,明城。
“爹,已經(jīng)到午時了,我把午飯給您送進去?!币粋€年輕人站在一間不大不小的臥房門前大聲說道,他的雙手上托著一個兩尺見方的木質(zhì)托盤,托盤上擺滿了各種看上去就是美味的佳肴。
在門外又等了片刻,沒有得到回應的年輕人推開木門走了進去。
雖然一進屋只能看到臥房的外間,但那布滿灰塵的桌椅一看就是許久未曾有人用過了,甚至除了門口到外間木桌這段路程以外的地方都落上了不薄的灰塵。
年輕人“輕車熟路”地將托盤放到桌子上,可以見到的是桌子上的另一個托盤里的飯食并沒有人去動,而年輕人也熟練地將舊托盤里的些許飯食放到一個密封的小袋子中收入儲物袋,然后托著舊托盤離開臥房。
將托盤送到廚房,正在準備全府午飯的廚子看了一眼年輕人手上的托盤后嘆息了一聲。
“二少爺,是我的廚藝下降了做得飯不可口了嗎?老爺怎么就吃了這么一點?”
年輕人將托盤放到桌子上笑著搖了搖頭“您哪里的話,我們赫連府上下二十多年的飯食都是由您主勺,您的水平我們還不清楚嗎?只是家父最近胃口不太好罷了?!?p> “是嗎,看來老爺確實需要休息調(diào)養(yǎng)一番了,最近吃的東西是越來越少了。”
年輕人聽到廚子的話后沒有說什么只是保持著常有的微笑。
“二少爺您再稍等一會兒,午飯馬上就要做好了?!?p> “好?!?p> 看了眼離開廚房的年輕人,廚子若無其事地炒完鍋中的菜裝入精心布置的餐盤中,然后走向年輕人送來的托盤準備將里面剩余的飯食處理掉,赫連府自然不差那么點錢,不過將這些賣了做泔水還能賺回那么片八毛的對于他自己來說也算是筆穩(wěn)定的收入。
雖然廚子端著托盤的手十分平靜,但他看向其中食物的眼睛卻是微微一跳,處理了這么多年的殘羹剩飯他一眼就能看出這根本就不是吃剩下的東西,而是被人扒拉了幾筷子假裝吃過罷了。
離開廚房后年輕人走向府中的深處,一個非嫡系子弟不能進入的地方。
現(xiàn)在整個赫連府中大少爺遠在南方大陸,三小姐年紀尚小還在外游玩,而府中的女主人也早在幾年前離開了人世,能進入這里的除了家主老爺以外便只有二少爺自己了。
穿過府中深處的一片密集的竹林,年輕人竟直接鉆入了那假山的洞口中。
“爹,孩兒給您送飯來了?!?p> 年輕人從儲物袋里將剛剛裝了冷飯的袋子扔到地上后嘴上露出邪笑,徑直向假山洞穴深處走去。
別看從外面看上去這假山占地不過三丈見方的樣子,但年輕人竟足足在漆黑的洞穴中彎彎曲曲走了一字的時間才走到盡頭。
“爹?!?p> 漆黑的洞穴突然被點亮,在洞穴的盡頭處竟臥著一頭健壯的雄獅!
雄獅聽到聲音抬起頭,任誰都能看出它眼中的虛弱與憤恨,而它脖子上那兩寸余寬的鐵環(huán)清晰可見,鐵環(huán)的一端連接著一根手腕粗細的鐵鏈,鐵鏈的另一端被死死地釘在了洞穴的石壁上。
“爹,這些日子過得還好嗎?”年輕人蹲下身臉上帶著笑容問道。
雄獅渾身肌肉一緊卻只見他身上數(shù)不清的線條一閃將它禁錮在了原地,而不知是不是那鐵環(huán)的原因它竟然連張口發(fā)出吼聲都做不到。
見到雄獅的樣子年輕人大大地嘆息了一聲“爹,你怎么就不肯將家主之位傳給我呢?我那大哥有什么好的?”
“您看您要是同意的話我立刻就停止陣法的運轉(zhuǎn),去掉您身上的禁制,將這壓制修為的項圈移去,如何?”年輕人蹲著在自己的脖子前憑空抓了抓笑道。
雄獅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雙充滿怒火的眼睛盯著年輕人,它的意思不言而喻,這讓年輕人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你不要不知好歹!要不是我無法隱秘地在府中布下更強大的陣法,我早就將你煉化成聽話的靈獸了!這陷靈陣和拘元鎖威力雖不大卻足以將你困死在這里,你還能選擇的時日已經(jīng)不多了!”
“哼!你就當是重溫一下無數(shù)年前老祖宗被牽著脖繩當狗遛的感受吧!”
年輕人站起身冷哼了一聲后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