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方?jīng)]有管他身邊那個美艷男子的話語,而是愣愣的看著祭臺上那被手銬銬著的紅裙女人,他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女人就是他們口中說的“狼美人”,他并沒有從這個女人身上看出任何狼的特性,項方有種錯覺,仿佛她本就與狼無關,本就是那傾國傾城惹人憐的絕代佳人。
他當然知道那只是一種錯覺,既然叫做“狼美人”,又怎么可能與狼無關?而且他是看過俱樂部樓道里的漫畫的。
他更知道這女人與寒心雪無關,其實仔細看的話這女人看過去比記憶中的寒心雪要成熟嫵媚得多,項方推測估計就算是長大后的寒心雪也比不上眼前女子的婀娜多姿,只是那女子與寒心雪超過90%相似度的臉部五官讓項方一再控制不住的往寒心雪身上想。
看著那女子在祭臺上被手銬銬著有點萎靡的樣子,項方忍不住心中一疼,此刻的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一直以為那早已忘記了的人,那早已忘記了的感覺,那早已接受了的事實,那早已走出的陰霾……卻依然埋在內(nèi)心深處,一經(jīng)觸動,淚如涌出……此刻的項方心中無比絞痛,好想醉上一場,好想哭上一場,或許那樣明早起來就真的能忘記了吧。
……
“你們面前所看到的女子就是今天要處決的對象:狼美人。她就是被他們雪原狼族譽為萬年才出的女皇,這個狼美人,就連月光都無法讓她顯示原型,對我們?nèi)俗宕迓鋪碚f,這樣的存在實在太過危險。
我無法統(tǒng)計死于這狼美人手中的同胞到底有多少,也無法證明是否真有人死于她手,但是我知道,今天只要將她就地處決,不僅可永除后患,也能安慰那些被狼人殘殺的同胞。
所以今日必須要將其祭天,給狼人一次痛擊,讓那些殘暴的狼人恐慌,讓狼人知道我們?nèi)俗?,我們隱士村并不是好惹的,獵人何在?”
站在祭臺上的老頭子言語慷慨激昂,讓臺下的民眾熱血澎湃,要是在現(xiàn)實世界,請這貨去當個傳銷頭子是搓搓有余,沒準錢就大把大把的嘩啦啦的往口袋里鉆!但是首先得做得起牢,其次被查出后這貨得愿意頂包,不然很難安穩(wěn)收錢。
可惜了這么好的煽動力只能用在“蠱惑”小農(nóng)民身上,所以平臺很關鍵,要是來我的戰(zhàn)隊……那啥!
“長老,我就在你后面啊,你對著前面叫啥子嘛!”之前押解狼美人的扛槍糙漢就是獵人,此刻他就站在那個老頭的后面,原來臺上那老頭就是隱士村的長老,獵人聽到長老叫他,連忙上前提醒道。
獵人的聲音有點大,臺下的民眾都聽到了,忍不住咧嘴笑了笑,民眾的反應當然逃不過長老的眼睛,長老覺得有點尷尬,忍不住瞪了獵人一眼,意思是:我還不知道你在后面?我這還不是為了氣勢?你應一聲不就好了,非要說那些讓我下不了臺的話?還吼得那么大聲!
獵人被長老瞪得有點發(fā)毛,可還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了這位大爺,不禁撓了撓頭。
長老敗下陣來,心想跟著這糙漢較什么勁?只好繼續(xù)吩咐道:
“時辰差不多了,你送狼美人上路吧?!?p> “哦!好嘞?!?p> 獵人爽快的應了一聲,拉著鐵鏈把狼美人拽到祭臺中間,然后自己倒退數(shù)步,將扛在肩上的火槍取了下來,正要上檔時,臺下民眾又是一陣騷動。
“住手!你們……你們這是要干嘛?獵人,你給我住手!”
有一個身影從人群中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邊跑邊氣喘吁吁的吼道,雖然他動作看似笨拙,但是速度卻著實不慢,一下子就串到了祭臺上把獵人的火槍抓于手中。
項方注意力都被這個大喊大叫的身影給吸引住了,并沒有發(fā)現(xiàn)就在獵人要上檔時他身邊美艷男子已經(jīng)將放在身后的雙手微微的握了起來,直到那個從人群中跑出的身影沖到祭臺時,美艷男子握住的雙拳才緩緩松開。
那個忽然穿到祭臺的身影是一個穿著邋遢、略顯瘦弱的大叔形象,他見沒人應他的話,又自顧自的勸說了起來:
“她雖然很貪玩,戲弄過不少人,我知道她那樣讓很多人很沒面子,我在這里替她向大家道歉,可她并沒有做出什么太過分的事,更沒有害人性命,你們?yōu)楹我獨⑺?p> 她的內(nèi)心明明是善良的,你們說她很危險,可又有誰見過她變成狼人的樣子,就算是在滿月時那皎潔的月光照耀下,她依然美麗動人。
大家不都信奉月神嗎?月光是可以照出狼人的內(nèi)心,只有月神才會在夜里為我們照出真正心懷不軌的狼人,而她明明就是得到月神的認可,不然在神圣的月光下,如何能那般迷人?那不是證明她的內(nèi)心是善良的嗎?
既然她是善良的,也并沒有什么大錯,為什么不能給她一次機會?你們這樣做和那些暴虐的狼人又有什么分別?”
等那邋遢大叔說完,站在祭臺的長老微微的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老流氓,你這又是何必呢?我知道你不忍心處決她,所以我讓女巫將你麻醉了,你本可以順其自然的待在屋里,不用面對這一切的,可你為什么要自損壽元也要強行解開那麻醉效果來蹚這個渾水呢?
你應該清楚這狼美人是不能留的,現(xiàn)在的確沒有確切的證據(jù)能證明她有殺害過村里人,但并不表示她就沒有危害,預言家已經(jīng)給出了答案,你不信我,難道還不信預言家嗎?”
“我……我……我當然是信預言家的預言,可那預言只是說她是狼人,預言家也不能預言出她是否有危害,真正能證明她的危害性不就是月光的照耀嗎?可她明明在月光照耀下依然沒變,難道不能證明她是沒有危害性的嗎?”那沖上臺的大叔正是項方一直想要尋找的老流氓。
“既然你信預言家,又承認她是狼人,為何還執(zhí)迷不悟,女巫呢?女巫還不出來嗎?你是不是擔心老流氓強行折損壽元也要破開你的麻醉,所以才將麻醉劑量調(diào)小很多,不然就算老流氓能破開你的麻醉,也不可能還有力氣制止獵人的??墒悄氵@樣只會讓老流氓越陷越深,婦人之仁到頭來只會害了他?!遍L老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了老流氓還能行動的關鍵點。
“呵呵,長老你的眼光還是這么毒辣,我這小小的舉動果然還是瞞不住你。老流氓,能幫你的我已經(jīng)都幫了,也讓你見她最后一面了,現(xiàn)在你還是隨我走吧?!?p> 這時候人群中又走出一人……
……
項方:“……”
項方內(nèi)心:尼瑪,你當這是演舞臺劇嗎?“演員們”還要一個一個的上臺?真當我來看戲的?就不能給我點提示告訴我老流氓的遺憾是什么嗎?就不能爽快的告訴我要怎樣做才能完成這個破任務?你們這一個個都要上臺裝bi,可我還是不知道怎么完成任務啊!就沒有人顧及下我這個觀眾的感受嗎?就沒有人顧及下我的任務進度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