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清舟心中一片波瀾,他明白她要自己解決,她這是不愿再欠著他。
“沐亦朦,你給朕退下!”賀蘭德逸有點怒了,好歹是個將軍,剛才那模樣成何體統(tǒng)。
沐遠安急忙上前,一把將沐亦朦拽回去,再向?qū)O行之行禮,“孫大人請見諒,犬子剛剛多有得罪,您請繼續(xù)。”
孫行之并未計較,只繼續(xù)將昨夜沐未晞說的話在殿中講了一遍,最后道:“皇上,沐小姐是祈鳳郡主的孩子,此事又多是吳大人的錯,臣不知該當如何,只能先將沐小姐關(guān)至牢中。再稟明皇上,請皇上定奪。”
賀蘭德逸微皺眉,這事處理的稍有不慎,沐亦朦有可能就會反了,在他思慮的時刻,有人打破了殿中奇怪的氣氛。
“人是本王殺的?!弊苑Q本王的人蒙西國只有一人,那就是賀蘭清舟。
“正如沐小姐的證言,不過昨日是本王邀她出府的,念著她無聊,便帶她去了邀花閣聽曲。誰知遇到這番事!他想殺沐小姐,還刺傷了本王。殺了他,又如何!”
“再者,孫大人沐小姐那個弱女子怎么能夠殺了久經(jīng)沙場的吳峰呢?”
“這……”孫行之先向他行了個禮,才繼續(xù)道:“在京中的大多數(shù)人都知道,沐小姐從小就隨同沐將軍習武?!?p> 賀蘭清舟冷笑,“那全京都的人那個不知道兩年前的事,那個不知道不知道那時她被人毀了容,廢了武功?!?p> 他越發(fā)笑得惡劣,看得眾人發(fā)毛,“如今既然孫大人提起這件事,本王就問問兩年多了你們吏部到底將兇手找出來沒!你們也不過如此?!?p> 最后,他輕飄飄地看了眼在一旁的太子賀蘭時禹,意味不明。
孫行之此時淚流滿面,不是說,南王淡然事外不問世事嗎?
果然,謠言都是騙人的。
說什么沐小姐是弱女子,她昨晚幾近要拆了我的府邸的,她是沒武功,可是她暴力。
賀蘭清舟看向高座上的人,“父皇,吏部兩年來都未找到傷害沐小姐的兇手,這本就對沐小姐有愧。而當年您又一旨讓太子退婚,如此更是對不起她。今日,本就是吳峰有錯在先,又是兒臣殺了他,您要是再罰她。怕是不光沐大人和沐將軍不服,天下百姓也會不服?!?p> 太子賀蘭時禹在一旁附和著,“父皇,兒臣也覺得皇兄所言極是。”
沐亦朦也趁機進言,“如果皇上要罰家妹的話,那臣便就此辭官歸家,以此替妹妹求情?!?p> 沐遠安還是沐未晞的父親,自然不甘示弱,“臣也是如此?!?p> 賀蘭德逸臉色鐵青,他們這是威脅。不可置否,他們對蒙西國來說確實很重要,可是就這么答應他們,他這皇帝的臉可就丟光了。
“王族犯法與庶民同罪,吳峰固然有錯,但兒臣私自殺了他也是有錯。故此,愿去領(lǐng)一百個板子以儆效尤。”賀蘭清舟給了他一個臺階下,也算是給這件事有了結(jié)果。
“既然如此,那就依清舟所言行事,放了沐小姐,清舟去領(lǐng)了板子受罰?!被实圪R蘭德逸雖然心中仍有不快,但只能如此。
莫婳顏
太子賀蘭時禹是五皇子,賀蘭清舟是三皇子,叫皇兄很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