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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令之龍鳳劫

第二十四話 封情留怨(7)

鳳凰令之龍鳳劫 青眼淚 2020 2018-01-02 22:07:30

  “三哥哥,來了便進來罷,躲在女子房門外算什么”雖未見到三哥本人,但聞到這獨一無二的海棠香氣,傾心便知道是他。

  其實,她一早便知道是他,無論是現(xiàn)在,或是幾日前初次在眉壽宮中遇見他,又或是數(shù)百年前那晚海棠香,她都識的出,只是自欺欺人不愿相信罷了。不愿去相信日日夜夜所想要追查出的那個人卻是她最親密的人。

  男子應(yīng)聲推門而入,邊走邊笑道:“小九啊,還是被你猜出來了。不過,這次可是慢了許久哦”

  男子一如既往的同她調(diào)笑著,卻不知如今表面淡然的傾心,實則內(nèi)心洶涌,有千萬個為什么想要問他。為什么是他?為什么...

  “哦?三哥哥你是說太后宮中那日,還是說三百年前那晚?”傾心壓抑住心中的怨氣與怒氣,淡淡的問道。余光中她看到他臉上那轉(zhuǎn)瞬即逝的驚愕。

  “小九,你慣會玩笑的。血靈珠不是...”三哥不自然的轉(zhuǎn)著話題,在她聽來卻是那么的可笑。

  自小她最喜聽的便是被稱為三哥哥的男子所叫的那句“小九”。在天宮那須臾的幾年,令她最留戀的也是男子日日帶著她同小十到處游玩的時光。傾心如今想來,倒覺得真真的可笑。她最懷念的卻是傷她最深的,昔日最親密的卻是令她到達現(xiàn)在這般人不人,鬼不鬼,仙不仙,魔不魔的境地的。天地間的陰差陽錯的確從未停止。

  “哦?三哥,不知?”傾心的語氣較之前冷了許多,依舊把玩似的撫著手中的繡帕,“三哥的記性近年來可是衰退了不少啊”。

  “你都知曉了...”許是感覺到了她變冷的語氣,又許是聽到了她稱呼的改變,男子不再戲謔的調(diào)笑,語氣也變得正經(jīng)了許多。

  傾心知道,縱使這么多年不見,他亦是知曉她脾性的。無論世事如何變遷,有些事,任誰都無法改變。無論是她的脾性,他的氣味,又或是其他......

  “三哥覺得我都知曉了什么?”傾心轉(zhuǎn)過頭依舊面帶微笑地淡淡的看著他,眼中看不出一丁點的漣漪,“是你幫錦鸞公主偷了我的血靈珠,還是你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她放下繡帕,伸手,倒了杯水放到身旁的桌子上。

  “小九,你勿要傷她。血靈珠的事同她與小十無關(guān),一切皆是我一意孤行。”男子心急的解釋道,沒了先前那般的閑逸,似是怕她因此而牽連他想要守護的人。

  男子的怕倒是真的,世人皆知她無情的,無情的可怕。或許她也曾有情過,只是她也記不得那是何時的事了。許是漓念未出現(xiàn)前,許是有了漓念。

  “三哥哥,何不過來坐著聊?你我許久未見,怕是有許多事要聊”,她沒有正面去答復(fù)男子自己對于此事的看法,也沒有再問其他的問題。但這一句三哥哥,她想他便懂得對于他與那凡人女子的事她不會去插手,更不必談傷害那女子之事。

  男子松了口氣,面色恢復(fù)自初來時的瀟灑閑逸,步履優(yōu)雅的走到她身旁的桌子坐下,端起茶杯細細的品著茶。

  若論這九重天上,最優(yōu)雅瀟灑、最富閑情逸致的便是這被女子稱為三哥哥的男子,天族三皇子君陌。優(yōu)雅而不清高,瀟灑而不風(fēng)流,真真是這九重天上最佳良婿。但,若論起這天地之間,三皇子君陌雖名列前茅,卻不盡然能博得那頭籌。天地眾族皆知這最最風(fēng)流倜儻的神明便是曾經(jīng)的妖皇。只是自巫妖大戰(zhàn)后,妖皇與同門師兄妹帝俊、羲和爆體而亡,已然神歸。因而這閑名便落到了三皇子君陌的頭上。

  “三哥哥,你向來不問俗世,只愿尋得心中的那份那份恬靜,如今可是轉(zhuǎn)了性子?”傾心打斷了兩人的沉默,飲著茶的間隙出了聲。

  “小九呢?你向來只在意漓念的事,如今怎對人族也有了興趣?!蹦凶有α诵?,眼神似不經(jīng)意般掃了眼窗外。

  女子同樣報以一笑,并不言語。只是兩人的談話卻令窗外的人眉頭緊皺。漓念!又是這個名字,他到底是誰?他同她又是何關(guān)系?想到所有人都會同她談起的這個男子的名字,窗外的男子便異常憤怒!全然不覺自己也曾這般與另一個女子的名字關(guān)聯(lián)著。

  屋內(nèi)沒了聲響,窗外的男子有些失望。若是繼續(xù)交談,兩人是否會說些有關(guān)那個名為漓念的男子的信息?

  “進來罷,如今各族竟都盛行聽窗角之風(fēng)嗎”傾心說罷,看了眼身旁的男子,男子察覺到她的目光,聳了聳肩,作出一副“我也不知”的神情,繼續(xù)悠然地喝著茶。

  對于傾心的識破,窗外的男子顯然有些窘迫,伴著“吱嘎”一聲,男子走進房門。

  正喝著茶的君陌抬頭瞧了眼琰帝,卻側(cè)頭對著一旁的傾心說道:“小九,是我該起身行禮,還是該等人行禮?”

  “依著我同傾傾的關(guān)系,該是我喚你聲‘三哥’”,傾心還未開口,便聽得琰帝說道,說罷還真依照規(guī)矩俯身行了一禮,饒是只作戲言的君陌也有些無措。

  “你不必同他行禮。”琰帝的言行也著實嚇了傾心一跳。只是,她是天地間頂尊貴的妖尊,斷不會承認自己也有吃驚的一刻。

  傾心故作鎮(zhèn)定的,頭也不抬,幽幽的開口,“數(shù)萬年前我同他的血緣之親早已了結(jié)。如今我為妖尊,他為皇子,你二人的禮節(jié)問題若論這身份來算也該隨了我的,由他拜你?!?p>  “咳咳……”什么?他還要拜這算半個妹夫的人?!君陌正喝著茶,被這句話猛地嗆了口茶水,吃驚的順著胸脯望著傾心。

  她不愿認同她曾經(jīng)的身份他并不在意,他知道她的秉性,不認同不代表不在意。或許這些年的事著實令她寒了心,才會如此的倔強而又堅強的去擺脫曾經(jīng)的一切。

  思及此,君陌的看向傾心的目光中除了方才的吃驚又多了些疼惜,一種哥哥對妹妹近似寵溺的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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