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顫抖的婉貴人再也忍不住,趕緊從蘭花椅子上站起來,跪到舒貴人身邊。
她顫顫巍巍的朝著富察璟妍哭泣道:“皇后娘娘,嬪妾真的沒有害過舒貴人,嬪妾確實喜歡制作花茶,可是此等大事,嬪妾真真的不敢去做呀!請皇后娘娘明察!”
其實富察璟妍向來了解她的性子,膽小懦弱。
哪怕是平日里見了高位分的嬪妃,那都是弱弱的,怎么會去害人呢?
所以她便說道:“許是真的搞錯了,婉貴人一向本本分分,不會...”
可誰知此話還沒有說完,高姝瑗便搭腔打斷她的話語。
白了眼地上跪著的婉貴人,她冷聲說:“皇后娘娘,俗話說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您覺得她婉貴人不會這么做,可誰又能證明呢?到底是不是她做的,交給內(nèi)務府一查便知!”
聽到內(nèi)務府三個字,婉貴人瞬間身子倒了下去。
魏婼姈趕緊將她攙扶住。
旁邊紅袖更是跪在地上,不斷地磕著頭:“皇后娘娘,貴妃娘娘,求你們千萬不要將我們家小主送到內(nèi)務府,那個地方哪怕是無罪,也會被折磨的只有半條命!”
然而面對她的哀求,壓根沒有任何人理會。
婉貴人此刻更是嚇得淚如雨下,說不出話來。
坐在對面的陸思睿本想幫她,卻被旁側(cè)柏貴人緊緊拉住胳膊,然后朝著她搖搖頭。
此時,高姝瑗才再次冷笑道:“這可沒有辦法,本宮也不想讓婉貴人去受那罪,但是眼下所有證據(jù)都指向你們家小主,所以,便認了吧!”
葉赫那拉舒惢更是兇神惡煞般的怒視著婉貴人。
鳳椅上的富察璟妍雖想幫她,可是苦于沒有證據(jù),也只能隨波逐流。
因而她無奈的擺擺手:“既然如此,來人,將婉貴人帶去內(nèi)務府問話!”
婉貴人呆呆的愣在那里,紅袖不住的磕著頭,唯獨魏婼姈滿臉淡定,咬咬牙根站了出來。
她不驕不躁的行至富察皇后身邊,微微彎腰。
“皇后娘娘,奴婢或許有證據(jù)可以證明婉貴人的清白?!?p> 突然冒出這么一個小宮女,而且說出這些話,讓眾人有些意外。
只是此話剛落,旁側(cè)嘉嬪便沒好氣的厲聲斥責起來:“你算什么東西?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趕緊滾開。”
然而魏婼姈仍舊是不卑不亢的立在那里,猶如沒有聽到。
葉赫那拉舒惢看到她那張動人臉頰的時候,瞬間便認了出來,這不是先前選秀之時與自己作對的丫頭,她怎么會在這里,而且還伺候婉貴人,難不成是知道自己對她做的事情,故意報復自己。
可盡管這樣,自己卻也不敢在皇后面前說出,唯有恨恨的瞅著魏婼姈。
反倒是富察璟妍很是開心,連忙點點頭:“既然如此,那你不妨說出來讓本宮還有其他娘娘們聽聽?!?p> 得了允準之后,魏婼姈往前邁了一步。
強忍著自己內(nèi)心的恐懼回答說:“回稟皇后娘娘,我們家小主在做花茶不假,可是卻并不是每種花茶都在做,因為不是每種花瓣都可以做茶葉的,如今我家小主做的只有茉莉花茶,玉蘭花茶,桂花花茶以及珠蘭花茶,至于舒貴人所說的杜鵑花茶,壓根是沒有的,因為本草綱目曾講過杜鵑花瓣具有微量毒性,我們家小主再傻,也不會做這種花茶給陛下喝吧?難道她真是不要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