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路來到了方才困住候子荼的地方。
“人呢?”見瑾曳停住了腳步,雁雙昆立刻問著。
“咦,剛才明明就在這里的。”瑾曳突然也摸不著頭腦了,目光四處掃射了一下之后,便立刻對著雁雙昆啟口:“方才,她就是在這樹下站著的,四周還被人下了結(jié)界,我敢肯定”。
雁雙昆沒有說什么話,而是靠近了那棵大樹,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勁,然后用手去觸摸了那顆大樹粗壯的樹干。
“十?”當(dāng)瑾曳看見雁雙昆在樹干上發(fā)現(xiàn)的字的時候,不禁疑惑的脫口。
“這什么意思?”漢同樣在一旁問道。
“看來事情越變越復(fù)雜了!”雁雙昆放下了手,然后脫口。
“你什么意思?”瑾曳沒有聽太明白。
“她是在告訴我們,她被秋十的人帶走了?!毖汶p昆雖然說的平靜,但面容上卻是擔(dān)心的。
“秋十的人,不可能啊,那結(jié)界連我都打不開,何況秋十里的人的強(qiáng)項并不在此。”瑾曳不否定著。
“如果子荼是被自愿帶走的呢。”雁雙昆平靜的啟口,然后推測著:“這里連打斗的痕跡都沒有”。
“你的意思是候姑娘自己打開了結(jié)界?”瑾曳啟口問著,有點(diǎn)不太敢相信。
“我想她原本是想等那個困住她自己的人,但是沒有想到你來了,她不想被我們找到,所以才故意沒有打開結(jié)界的?!毖汶p昆分析著,然后疑惑的啟口:“可是,秋十的人是憑什么東西讓她自愿走的呢?”。
這個疑惑在他的心底始終都找不到答案。
不遠(yuǎn)處,有一名女子只露出了半邊臉,觀察完樹下的人的情況之后,立刻將那露出的半邊臉收回到了墻后。
此刻,明幫主正坐在明紫蓮的房間內(nèi),而坐在自己對面的是魘弒帝,對方正在緩慢的喝著茶,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
“明幫主,帶我來這里喝茶,你好像有心事啊?!辫獥d平靜的啟口。
“紫蓮房間里的擺設(shè),我一直都保存著?!泵鲙椭鳑]有刻意的表現(xiàn)出什么,只是平靜的說了這樣一句話,然后再次啟口:“你派去的人呢?”。
“這個時間,應(yīng)該差不多了?!辫獥d立刻開口,露出了嚴(yán)肅的面容。
“小姐!”一名女子的聲音突然傳來,窗邊的窗戶立刻被外力打開,沖進(jìn)來的是一名女子,素白衣裳,在她沖進(jìn)來的瞬間那窗戶立刻自動合上。
她站到了他們面前呢,突然單膝下跪。
“全,發(fā)現(xiàn)了什么?”瑾梔一見到她,立刻就啟口問。
“他們是去找候子荼了?!比⒖虇⒖谡f著,看著桌上兩位的目光一驚,立刻又再次啟口:“但是他們到的時候人就已經(jīng)不見了”。
“找候子荼?”瑾梔的目光流露出驚訝。
“是的?!比⒖袒卮穑缓笤俅螁⒖冢骸拔覐乃麄兊目谥械弥?,候子荼被秋十的人給帶走了”。
“你先下去吧?!辫獥d吩咐著。
“是!”全聽得吩咐,立刻起身,只是一個眨眼的瞬間,人就又從窗外消失。
“事情變得越來越復(fù)雜了?!辫獥d立刻對著明幫主啟口。
“你的這個妹妹對你的敵意看來不是一般的大?!泵鲙椭鞯故峭蝗徽f著。
“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不過這次倒是我的疏忽,我沒有想到,瑾曳找的人竟然是候子荼?!辫獥d倒是說的平淡,然后啟口問:“明幫主,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我們現(xiàn)在可是一直都被牽著鼻子走”。
“那就讓他們以為我們被牽著鼻子走。”明幫主突然站了起來,突然冷不丁的吐出了一句話,然后接著啟口:“我到要看看,誰動得了白無閣”。
瑾梔聽著明幫主吐出來的最后一句話,雖然說得平淡,但卻顯得底氣十足。
“咚咚咚······”門突然被輕輕敲了幾下。
“進(jìn)來。”站著的明幫主順著敲門的聲音側(cè)過臉去脫口。
緩慢走進(jìn)來的是照文彥,在靠近他們之后,目光只是在魘弒帝的身上停留了片刻,接著便對明幫主啟口:“您找我有事么?”。
“文彥啊,我聽說風(fēng)堂主送了你一批美女,你都沒有要是么?!泵鲙椭髌届o的問。
“哦,是的,要說他突然這樣我到還不習(xí)慣呢,不知是我這瑣碎的事感染了他還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導(dǎo)致他對我格外的關(guān)心?!闭瘴膹﹩⒖谡f著,然后繼續(xù)啟口:“要說這也不奇怪,他一直都跟兮堂主要好,兮堂主不在了,他大概是將這情義轉(zhuǎn)托給我了吧”。
“你真這么想?”明幫主平靜的問,雖然問得平靜,但目光卻透露出一絲的寒光。
“當(dāng)然。其他的我不能揣測什么,我這樣的解釋也似乎合情合理?!闭瘴膹┲?jǐn)慎的說著。
“你懷疑他?”明幫主突然反問。
“懷疑倒說不上,但我只是覺得他和兮堂主同時去追殺的候子荼,回來的卻只有他一個,當(dāng)然,這也可以說是孑渡的人故意而為之?!闭瘴膹╅_口。
“文彥啊,你們都是白無閣的人,特別是你,從小都在白無閣,你和候子荼的感情我管不了,但是我知道,在大事上你還是非常有分寸的?!泵鲙椭髌届o的說著,然后繼續(xù)對著照文彥啟口:“風(fēng)堂主嘛,我也一直都很信任”。
“幫主,您找我?”這個時候,風(fēng)堂主突然走進(jìn)了屋子,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你來得正好?!泵鲙椭魍蝗蛔讼聛恚缓笃届o的啟口:“馳安啊,我記得當(dāng)初你來的時候渾身都是傷,是我們收留了你”。
“是的?!憋L(fēng)堂主直接啟口,然后繼續(xù)開口:“白無閣的恩情,我一直都記著”。
“我向來不問出身,不問來歷,只要你是個鐵骨錚錚的男兒,我白無閣都收留。”明穆平靜的開口,然后繼續(xù):“你啊,雖然后進(jìn)白無閣,但我和文彥都是看在眼里的,你一直都非常用功,別的不說,就說你手里的那幾個丫頭,武功教得那叫一個好啊?!泵鲙椭骺滟澲?,繼續(xù)啟口:
“叫你們來呢,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們,我們可不能亂啊,這一亂,敵人可就趁虛而入了”。
“您放心,我們誓死守衛(wèi)白無閣。”他們二人異口同聲道。
“好了,下去吧?!泵鲙椭髌届o的啟口,看見他們都離開了自己的視線之后,目光轉(zhuǎn)向了魘弒帝。
“你真的相信他們?”瑾梔發(fā)出了疑問。
“他們都各有各的心思,都不怎么干凈?!泵鲙椭鞯哪樛蝗痪屠淞讼聛恚缓蠼又鴨⒖冢骸梆B(yǎng)兩只鬼在家里,等喂飽了他們再出去蠱惑人心,這不是很好么”。
“這么大的風(fēng)險,您就不怕功虧一簣?”瑾梔反問著。
“手里要有足夠的籌碼才敢上賭局,這只是第一步?!泵鲙椭髌届o的對著瑾梔啟口,然后繼續(xù)開口:“其實(shí)我知道,魘弒帝一幫其實(shí)是紅墟鍛煉出來的人,紅墟的力量足以和孑渡對抗。我也知道你這次從西域回來,其目的其實(shí)是為了報復(fù)雁閣主”。
“你想拖紅墟下水?”瑾梔啟口問著。
“不是我想拖紅墟下水,你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么,你這次的回來,紅墟已經(jīng)被拖下水了?!泵鲙椭髡f著,然后繼續(xù)開口:“你以為漢那個丫頭進(jìn)了紫蓮的房間我不知道?”。
“你是說你知道漢是瑾曳的人,并且你還知道其他的很多事情,但是你都沒有去管,你讓其他所有的人都認(rèn)為你是不知情的?!辫獥d說著,然后再繼續(xù)啟口:“你的計劃是什么?”。
“不不不,你不用這么早就知道?!泵鲙椭髦苯泳芙^了瑾梔,然后繼續(xù)啟口:“我們可以一起看看,他們接下來都會做些什么”。
“你從來都不曾信任他們!”瑾梔突然脫口,感覺對方的行為簡直有些可怕。
“信任,哼?!泵鲙椭骼湫α艘宦?,然后接著啟口:“這個東西是不可能長久的,它是戰(zhàn)斗的犧牲品,而戰(zhàn)斗是從來都不會停下的。”。
“你說得沒錯,戰(zhàn)斗永遠(yuǎn)都不會停下?!辫獥d突然贊同著,然后面露寒光。
已是黑夜,月光緩慢的在四處游蕩,透過樹木的枝丫,一直沿穿到了候子荼的面部上。
子荼坐靠著樹根,然后抬起了頭,看著天空之上的月,面露平靜。
“喝水!”一位穿著黑衣的男子突然站在了候子荼的側(cè)面,微微彎著腰,遞上了水壺。
子荼側(cè)抬起臉,看著略有些胡渣的男子,然后冷冷的開口:“你還沒有告訴我孟襲怎么樣了”。
“你這么關(guān)心他?”孟澈好奇的問,見對方?jīng)]有結(jié)果水壺,便站直了身子,將水壺握在了自己手里。
“他是你的弟弟,你怎么看起來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他的安危?!弊虞眰?cè)回了臉,一臉不悅的脫口。
“我就只是隨口說了他,你就愿意跟我走了,看來,你們的關(guān)系真的不一般吶?!泵铣浩届o的啟口,然后繼續(xù)啟口:“要是我說我不知道他的情況呢”。
“什么?!弊虞蓖蝗徽痼@起來,然后立刻站了起來,憤怒的啟口:“你真的不知道?”。
“有可能哦,要知道上次,我不也騙了你么?!泵铣浩届o的說著,然后看著對方的反應(yīng),接著繼續(xù)啟口:“看來我這個弟弟艷福不淺,只可惜無福消受了”。
“你什么意思?”子荼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他死了!”孟澈說得平淡,像是隨便再說著一個人的生死。
“不可能,在怎么樣,白無閣的人也會利用他的?!弊虞绷⒖探忉屩?,然后對著孟澈啟口:“他不至于死”。
“白無閣的人不殺他,不代表其他的人不殺他。”孟澈冷冷的啟口。
“你們殺了他!”看見對方眼里露出的寒光,子荼突然震驚的脫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