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軟了么?”歿突然平靜的啟口問,在看見對方露出疑惑的表情后,便又再度啟口:“當(dāng)初我將你救活之后,你的求生意識很弱,似乎是之前受了什么嚴(yán)重的打擊。這四百年來,你一直未在孑渡的人面前露面,如今一露面,便急于用傾天珠來改造候子荼,與其說我在利用你,不如說你也在利用我”。
“你的怨恨,似乎是來自烙和候子荼。”歿雖然說得很平靜,但卻一針見血的說中了戰(zhàn)的要害。
戰(zhàn)的目光一閃,似乎是有意要回避這個話題,便立刻冷冷的啟口:“你今天主要是想來干什么?”。
“我的好妹妹在升樓閣,這個丫頭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歿突然冷冷的啟口。
“她的性子甚是古怪,她殺人全憑她的興趣,有的時候她甚至愿意布置一個很長時間的陷阱,去殺害一個跟她毫無相關(guān)的人?!睉?zhàn)陳述著,然后對著歿啟口問:“怎么,你是想讓我出面教訓(xùn)她一下?”。
“她與瑾梔的那場對戰(zhàn),看來是心有不甘呀?!睔{平靜的啟口,然后突然又坐在了椅子上,接著對著戰(zhàn)啟口:“告訴她,如果她拿下了升樓閣,我會恢復(fù)她的姓式,還有,告訴她現(xiàn)在風(fēng)堂主目前在幫我們做事”。
“可以?!睉?zhàn)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而歿在得知了戰(zhàn)的同意后,只是在一瞬間便消失在戰(zhàn)的視線當(dāng)中。
白無閣內(nèi)。
玟兒和子青正好走到白無閣的大門口,像往常一樣正常的出入白無閣。
“玟兒,我們真的要走么?”子青走在人群當(dāng)中的時候,立刻輕聲的問著身旁的女子。
“我們現(xiàn)在這樣起碼暫時不會讓白無閣的其他人起疑。”玟兒立刻冷冷的回答了對方一句,然后立刻謹(jǐn)慎的啟口:“小心,有人跟著我們”。
“是誰?”子青也立刻警惕起來。
“我不清楚,快走?!辩鋬毫⒖虊旱土寺曇魡⒖?,然后一同和子青加快了腳步。
人群當(dāng)中,似乎總是有一個身影一直跟著玟兒和子青,好像怎樣都甩不開一樣。
“分開走,我想看看到底是誰!”子青立刻壓低了聲音啟口。
“不行,他的目標(biāo)一定是你!”玟兒想立刻抓住她的手,然而,手剛一伸過去,便正好撲了個空,逼與無奈,玟兒只好走向另一條街。
子青快速的走著,已經(jīng)明顯的感覺到身后的人在漸漸逼近。
這條街的人越來越少,寒意似乎也越來越重。
突然間的,子青猛地一個轉(zhuǎn)身,想探究身后的人是誰,然而,卻空無一人。
“奇怪,明明有人的!”子青疑惑的喃喃自語,然后,當(dāng)轉(zhuǎn)過身去的時候,一把劍直接從自己的頭頂上方刺下。
察覺到了寒光,子青立刻快速閃過,一個扭頭的瞬間,就看見一位紅衣女子拿著一把劍快速的降落在地面上。
“新紅!”子青立刻脫口呼道,沒有露出驚訝,然后接著追問:“你要殺我?”。
“這就樣就想走了,也沒有跟風(fēng)堂主打聲招呼,枉費風(fēng)堂主交了你們那么多的東西?!毙录t冷冷的啟口,眼里還帶著十足的殺氣。
“為什么?”子青突然疑惑的質(zhì)問著,再度開口:“給我個理由”。
“你是知道的,我也只是奉命辦事,別的我是不會問的?!毙录t平靜的啟口,然后再度開口:“你要是不跟我回白無閣,我只有殺了你,不要逼我”。
“雖然我不明白為什么,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即使我回去也是死路一條。”子青立刻給了對方答案,說罷,便立刻轉(zhuǎn)身跑去。
看見對方的腳步加快,新紅也立刻加快,并用劍直接刺向?qū)Ψ?,突然間,玟兒從另一邊沖過來,同樣用自己的劍阻止了新紅。
“快走!”玟兒立刻脫口,拉著子青就開始走向人群當(dāng)中。
新紅握著手里的劍,目光冰冷,并停留在了人群當(dāng)中,目光四處觀望,然后,一步一步走在人群當(dāng)中,四處尋找著。
躲在墻角的兩名女子,看見新紅漸漸遠(yuǎn)去之后便立刻松了一口氣。
“看來這幾天她一直在觀察我們!”子青立刻啟口,然后接著啟口:“我真的很不明白,那個夢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看來,我只能寄希望于他了?!辩鋬毫⒖涕_口,接著便沉重的嘆了一口氣。
······
此刻,候子荼再度睜開雙眼,而在睜開雙眼的瞬間便立刻起身。
“你終于醒了!”月那突然欣喜的啟口,然后再度啟口:“對不起,星蠻簡直太沖動了”。
“你們?yōu)槭裁磿谶@里?”候子荼沒有理會月那的話,而是直接啟口問站著的壑和天兒。
“是應(yīng)該我問你為什么會和烙墜落在這里才對?!碧靸毫⒖虇⒖?,語氣并不友善。
“烙呢,他在哪兒?”候子荼立刻問著他們,眼里露出了擔(dān)心。
“你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心烙了?”天兒帶著疑惑啟口,然后接著啟口:“真是沒有想到,我根本不用救你,你的傷自動就好了”。
“月那,你先出去?!臂制届o的對著自己身旁的笑女孩啟口。
月那看看天兒,又再看看候子荼,然后疑惑的走出了帳篷。
“他傷的很重!”候子荼低下去了頭,不想直接跟他們說自己和烙的關(guān)系。
“他不是傷的很重,而是已經(jīng)快要死了?!臂至⒖虇⒖冢又鴨枺骸笆钦l這么厲害,可以讓他自愿掏出本體?”。
聽得這話,候子荼一震,立刻驚訝的脫口:“你說什么?”。
“你不知道?”壑倒是覺得怪異,然后接著開口:“本體離開身體本來是沒有大礙的,只是如果破損或者根本碎了,那么只有死路一條,這是孑渡里的人的弱點”。
候子荼突然心下一慌,然后暗自喃喃:“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為什么,這究竟是為什么?”這樣想著,候子荼立刻就激動的想要走下床,由于太激動,一個踉蹌便摔倒在了地上。
“你這是干什么?”壑立刻走上前去扶起候子荼。
“我要見他,我想要見到他······”候子荼雖然一直在忍住悲痛,但眼淚還是不停的從眼角滑落,并一直喃喃:“不該這樣的······”。
“你們遇見誰了?”壑看見候子荼那痛苦的模樣,忍不住立刻追問。
這是一個秘密,這個秘密一直隱藏了很久,久到她自己都會忘記,現(xiàn)在,她一點也不能夠回避,但此刻,她又怎么能夠開口呢,她怎么知道烙會給自己本體呢,她怎么知道烙為什么會不惜犧牲生命呢?
他們的過往,不是一直只有她自己明白一點點的么,他們現(xiàn)在之間,不是只有師徒的關(guān)系么?
天兒觀察著候子荼,憑著女人的直覺,天兒已經(jīng)感覺到了點什么。
“你跟我來。”天兒平靜的啟口,走在前方。
聽得這句,候子荼立刻就跟了出去,而壑也而一同跟了出去。
草原上,有許多搭建的白色帳篷,帳篷與帳篷之間行走的人很多,他們的服飾很是別致,有的人還帶著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再遠(yuǎn)處一點就是一些被困在圍欄里的羊群,他們時不時的在圍欄里面追趕著。
他們幾人走進了另一處帳篷里,一走進去,候子荼就看見一名高大的男子,穿著獨特的褐色服飾,發(fā)絲編成了許多的小辮子,盤在了腦后,只留下額前兩束,那樣子看起來大概有二十多歲,而他正站在烙的面前,輕輕的擦著烙的胳膊,一見到有人進來,便停下了手,將手里的布放在了水盆里。
“你們來了?!睂Ψ街皇瞧届o的說著,目光只是看了一眼候子荼,然后接著啟口:“這位姑娘看起來已無大礙了”。
“啊耷,真是謝謝你?!臂至⒖唐届o的啟口。
“沒什么,我們草原上的人向來都這么好客的,在說之前我們被人欺負(fù),還是你們出手相助的,要說謝謝的應(yīng)該是我們才對。”啊耷平靜的說著,然后繼續(xù)啟口:“好了,那我就先出去了,不打擾你們了?!闭f罷,便緩慢的走出了帳篷。
候子荼看著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烙,看著對方的肌膚一點一點變得灰暗起來,一滴眼淚突然滑落了下來。
他是那樣寂靜的躺在那里,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只是突然有一種孤獨而又荒涼的感覺襲來,她突然想起了他在升樓閣救自己的時候,那個時候她以為像他這樣的人永遠(yuǎn)都不會與死這個字粘上任何關(guān)系。
候子荼突然跪坐在床邊,握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旁,感受他的最后一絲溫存。
不知道為什么,天兒看見這一幕,內(nèi)心突然嫉妒得發(fā)瘋,在天兒還是如的時候,從來都沒有感受到烙的一絲愛意,那個時候的烙心底一直裝著戰(zhàn),而在天兒還是無娥的時候,鄴公子對候子荼的愛意無娥也是看得出來的。
這個女人,究竟憑什么?
“你想救他么?”天兒突然打破了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