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子荼走出升樓閣的一瞬間,那木門瞬間自動合上,隨即,心口突然猛地疼痛,想要繼續(xù)向前走一步,便立刻倒在了雪地里。
不知何時,戰(zhàn)從不遠處走來,站在候子荼的旁邊,冷眼觀看,片刻,便伸出了右手,那手掌心里立刻出現(xiàn)一團藍色的火焰,而那火焰順著戰(zhàn)的手的移動而移動,只是在瞬間,戰(zhàn)半蹲著,將那團火焰送入候子荼的嘴邊。
那團火焰靜悄悄的被候子荼吸入。
她猛地一睜眼,便看到了站在身旁冷眼相對的戰(zhàn)。
“你都變成這個樣子了,竟然還想忍住不吸食本體,你當真以為你還可以輪回么?”戰(zhàn)看著候子荼緩慢的起身,冷冷的啟口。
候子荼同樣也冷眼盯著戰(zhàn),沒有說一句話。
“你來這里做什么?”戰(zhàn)看看她身后的升樓閣,然后目光回到了候子荼的身上,立刻發(fā)問。
“你不是一直在歿的身旁么,怎么,歿沒有告訴你?”候子荼的目光凜利,毫不掩飾敵意,便繼續(xù)啟口:“還有,你又是害了多少人,才拿到這些本體的?”。
“你可別把自己說的那么高尚,有本事,剛才我給你的時候,你不吸呀?!睉?zhàn)突然冷笑著,然后接著提高了音調(diào):“我倒是要看看,現(xiàn)在這樣尷尬的局面,你如何收場。”說罷,轉(zhuǎn)身離開了候子荼的視線當中。
此刻,子青走在臨安的街頭上,看著這場詭異的大雪,那雪還在繼續(xù)下著,走在路上,可以很清晰的看見被踩過的印記。
子青從秋十出來有一陣子了,而白無閣的人一直在追蹤自己,無奈之下,子青殺掉了跟著自己的人,只是子青不明白的是,這些人是風堂主派的人,還是白無閣的其他人派的手下?
路上還有一些被凍死街頭的人,還有一些人依偎在墻角,緊緊的抱著自己顫抖的身體,似乎是許久都沒有吃東西,又加上天氣的原因,身體看起來越發(fā)的虛弱了。
“這場雪······”子青在心底呢喃,似乎是感覺到了哪里的不對勁。
“姐姐······”突然間有一只手抓住了子青的腳踝,讓子青無法動彈。
子青下意識底下頭,發(fā)現(xiàn)一名穿著藍衣的女子倒在雪地里,虛弱的呼喊著。
“我冷······”她虛弱的說道。
子青本是不想理會的,但那藍衣女子雖說是虛弱,而抓著自己的腳踝的時候卻是緊緊的不放,子青也不好用力擺脫這個人。
“姑娘,我知道這場雪下得詭異,但是外面很冷,你可以回家的?!弊忧嗥届o的對著她開口。
“家?”那姑娘微微抬起了頭,虛弱的說道:“難道我又要回妓院?”。
“她不是上次和那個鄴公子一起到白無閣的女子么,好像是叫無娥?!弊忧嗔⒖淘谛牡啄剜?p> “不,我不要回去?!彼撊醯恼f著。
“她看起來好像是沒有認出我來?!弊忧嘣俅卧谛牡啄剜缓笃届o的對著無娥開口:“姑娘可認識鄴公子?”。
“你知道他在哪?”無娥的眼里立刻泛起了光澤。
“不,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誰,更加不知道他是怎么混進白無閣的。”子青坦白著,然后緩慢的扶起了無娥,然后再度開口:“不過我倒是想知道,你跟如的關系?”。
“我······我見過你,在白無閣的時候,你是風堂主的手下!”無娥這才想起來對方的身份,突然有些后悔向?qū)Ψ角笾?p> “你的記性倒是不錯?!弊忧喾Q贊著,然后將目光投向早已握住對方脈搏的手,接著啟口:“你的身體里有著傾天珠的殘余,看樣子那傾天珠是已經(jīng)被毀掉了”。
無娥立刻將手縮回,然后整個身體開始后退,試圖抗拒。
“是不是覺得現(xiàn)在身體好多了?”子青看著對方,平靜的說著。
無娥只是突然感覺身體不再寒冷。
“告訴我如的事情?!弊忧嗤蝗粏⒖诎l(fā)問。
“你為什么會認識她?”無娥反問著,在經(jīng)歷過這些事情以后,無娥突然變得敏感起來。
“姑娘,你要是夠聰明的話,早就知道白無閣在捉拿兩個出逃的丫鬟,你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去白無閣揭發(fā)我。第二,你跟著我,說不定還能找到你那位鄴公子。”子青平靜的說著。
“我跟白無閣沒有什么關系,現(xiàn)在也是無路可去?!睙o娥也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對著子青開口:“好,我跟著你”。
“那么,你跟如的關系是?”子青開口問著。
“這是之前發(fā)生的事情?!睙o娥回憶著,然后繼續(xù)開口:“有一次,她附在了我的身上,雖然我不能夠控制自己,但是我能夠感覺到她的存在,甚至是她的思想,她進白無閣,也只是想救候子荼罷了”。
“又是候子荼?”子青立刻脫口。
“是的?!睙o娥繼續(xù)開口:“如為了烙,不惜搭上所有,但也正因為這樣,如嫉妒得發(fā)瘋”。
“后來,傾天珠讓我們合為一體,我們便擁有了這世間最不可思議的力量,但那一次在大草原上,如的情感控制了一切,她殺死了候子荼,同時也殺死了她自己。”無娥帶著回憶的說著,面容上只是帶著嘆息。
“認識她那么久,她終究是被自己的執(zhí)著害死了?!弊忧嗥届o的開口。
“你怎么可能認識她呢,她可是孑渡的人?!睙o娥疑惑的發(fā)問。
“我說我是皿的話,我知道,你是不會相信的”子青倒是平靜的開口。
“當然不可能。”無娥立刻反駁,接著繼續(xù)道:“在如的意識里,你跟皿長得根本就不一樣”。
“我不管你信還是不信,現(xiàn)在,跟我去白無閣。”子青平靜的開口。
“他們不是在抓你么,你為什么要回去?”無娥見她轉(zhuǎn)過身去的時候,立刻疑惑的發(fā)問。
“你如果不愿意的話,我是不會勉強你的?!弊忧鄾]有做過多的解釋,只是轉(zhuǎn)過去了頭平靜的啟口。
“我不怕!”無娥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突然脫口而出這一句話。
也許是因為面前的這個人她看起來似乎和之前不一樣了,也許是因為她方才幫了自己。
子青平靜的一笑,接著和她一同走在了雪地里。
白無閣內(nèi)。
“你是說你在升樓閣附近看到了子荼?”照文彥立刻起身,對著竹堂主脫口。
“是的,我看見她進了升樓閣,很久都沒有出來。”竹堂主對著照文彥開口,極是確定。
“公······公子。”竹堂主還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照文彥便立刻跑出了自己的房間。
“公子,你當真是忘了你身上的重擔了么?”竹堂主突然失望的開口,然后瞬間沉默。
白無閣外。
“我去敲門!”無娥看著緊關著的大門,立刻平靜的開口。
“慢!”子青突然開口,用手攔住了無娥,便繼續(xù)開口:“不用這么禮貌,你直接跟我來?!闭f罷,直接走上了前頭。
她們一路走到大門口,中間沒有任何的停留,只是直接從大門穿了過去,這一穿,那子青的衣裳瞬間變?yōu)榱搜劈S色,整個人看起來變得大氣而又典雅。
有人突然闖入,那屋檐上那些穿著素白衣裳的女子瞬間飛下,每一個人的手里都拿著銀針一般的劍,面露兇狠。
屋內(nèi)的風堂主像是突然感覺到了什么,立刻沖出了屋內(nèi)。
“你們的警覺性真的是該好好提高了,我都進來了,你們這才出手!”子青平靜的開口,眼里沒有任何的波瀾。
很快的,風堂主出現(xiàn)在子青面前,雖然沒有露出任何表情,但眼里卻有一些復雜的情緒。
“風堂主,好久不見呀?!弊忧嗾f得平靜。
“子青,你既已從白無閣逃走,便不再是白無閣的人,你現(xiàn)在回來,又帶著那鄴公子曾經(jīng)帶來的女子,你想做什么?”風堂主不好明說著要殺對方,只好將重心轉(zhuǎn)向了那無娥。
隨后,明幫主一行人也來到了這里。
“她回來了,那玟兒呢?”一見到子青,竹堂主便在心底呢喃著。
“你們都退下?!辫獥d平靜的對著那些素白衣裳的女子開口,說罷,那些女子便自動飛上了屋檐上。
“你這丫頭還真是厲害呀,我這派出去的人可都被你給殺了。”明幫主說得平靜,沒有露出任何的喜怒哀樂。
“幫主,一個丫鬟何必勞您費心呢,我來管教便是?!憋L堂主立刻對著明幫主開口。
“誒,這丫頭看來是有什么事情要說,你且讓她說完?!泵鲙椭饔幸庾柚埂?p> 子青平靜的朝著明幫主笑著。
此刻,烙在大雪里走著,四處尋覓著候子荼。
“為什么,為什么我現(xiàn)在在也感應不到子荼了?”烙抬起自己的手,目光注視著自己的手掌,皺起雙眉過后,便立刻又放下了自己的手,立刻朝前走去。
路過一條小巷的時候,他似乎看見了一位熟悉的聲影。
他緩慢的后退了幾步,發(fā)現(xiàn)有一位男子蓬頭垢面,手里拿著酒壺,不停的朝著自己的嘴里灌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