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中的食人花臉龐變化不定,身上的血色裙子也逐漸褪色,最后竟然成了一件高中校服。
而畫面移到臉龐,她也變成了一個青春活力無敵的美少女。
躲閃于寂靜無人的街道,逃過追蹤,最后拐入漆黑的巷子。
正要松口氣之時,突然冒出來三人,手持電筒。
“嗚哇!你們干嘛!”少女一只手縮在胸前豎立,手掌擱在小嘴前,另一只手舉起手臂擋著刺眼光芒,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典型的怕怕模樣。
“你看你,嚇到別人了?!币粋€聲音抱怨道。
“……”
“小妹妹,沒事,我們沒惡意,你走吧?!?p> 少女怕怕的看了他們一眼,強烈的白光背景下,只能看出他們的輪廓。
一個高瘦子一個高胖子一個沒那么高的瘦子。
嗯,算是經(jīng)典組合,要不,補充一下?lián)p耗的血力?
“等等?!备呤葑映雎暳?,戴著手套的手里似乎拿著一張牌。
“一個高中生穿著校服凌晨一點多出沒在漆黑小道上……”他深吸了口氣,“熟悉的甜猩味,大家動手!”
在他話語剛落之時,少女的臉色便已經(jīng)變幻,一雙血手不斷延伸,目標(biāo)直插看上去最好欺負(fù)的矮瘦子的脖子。
“人間蒸發(fā)?!?p> 瞬,消失了。
玩家!
少女臉色完全陰沉下來,這下麻煩了。
而這三人自然是埋伏已久的黑境聯(lián)盟。
“屏障!”
錢湗手中卡牌化作熒光,凝結(jié)成盾,先起手給自己這脆弱的身體加個盾先,儼然一副怕死模樣。
然后突然像撒紙錢一樣把一幅新的撲克牌撒向天空,隨后,空中的撲克牌宛如一張張刀片切向不更新的作者般飛向食人花。
“嘿哈!”葉振星趁著食人花慌忙應(yīng)對之際,提著一個鍋蓋,用出了開山?jīng)_擊。
“哼——”一個極細(xì)微的瞬間移動,讓她躲開了這一擊,但明顯氣息變得更加萎靡。
風(fēng)聲!
閃爍銀光,驚心之下,食人花稍微偏了下頭,脖子就開了一道血痕。
“死老鼠!”
衣服迅速化作血色,籠罩成了一個血球,硬接下剩余的撲克牌攻擊和來自陰影中的襲擊。
“刺穿!”
一只長矛浮現(xiàn),插了過去,但并不能破防。
攻擊力太弱了,錢湗捏住了剩下的八張卡牌。
“洗牌。”
卡牌迅速切好,他拿出第一張。
【定點爆破(50%強化)】
“小球閃開。”
提醒了正對血球攻擊的葉振星,他把卡牌甩了過去。
轟隆——
血球瞬間破開一個口子,食人花被砸到了墻壁上。
霎時,四周樓房的燈光不斷亮起,驚疑不定的人聲傳出。
【普通療傷(50%強化)】
立刻用在了小球身上。
【攻速加強(50%強化)】
用在鄭浩然身上。
我的攻擊牌呢?!
“喔喔,我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毙∏?qū)κ橙嘶ù蛉?,但是她仍有力量勉強抵御,只是十分狼狽。
鄭浩然也直接開無雙了,刺客不開無雙難不成還潛伏嗎?過了時間這攻速強化可就浪費了啊。
看來,是回不了家了……好婆。
食人花長嘯一聲,紅光照耀,驟然聚攏成一束直通夜空。
砰——
現(xiàn)場小巷完全炸裂。
食人花不知所蹤。
“咳咳,她往外逃了……咳咳,快撤,我們動靜太大!”
哪怕知道對方已是強弩之末,但這樣追下去自己必定會暴露。
他們的心里也有些恐懼,對方像是……怎么說,并不像完全體跟自己在打,好像有些疲憊。
也就是說自己三人趁人之危而且以多欺少居然還被別人給跑了。
確實是個可怕的敵人。
三人視線交叉,明白了自己的坐井觀天。
之后三人提心吊膽了一個晚上,并沒有等待破窗而入的特警什么的,才緩緩松了口氣。
葉振星是跟了個旅游團來的,自己加錢租了個單間,早上直接去跟隊退房。
而鄭浩然則是以探親戚為遮掩來的。
當(dāng)然他在這里的確是有親戚。
……
逃出城市,在荒野中停下歇息的食人花,看著天上的星,茫茫然。
“你們的血……來日會取?!?p> 食人花輕輕舔舐手臂的傷口。
“我現(xiàn)在,能找誰呢……”龍蟠是回不去的了,只能逃亡。
她拿出奇跡般沒有損壞的手機,打開通訊錄。
沒有人,沒……哦……有一個,算是個意外。
記下這個電話號碼,她把手機和電話卡摧毀,忍著痛再次變幻一身裝扮和容貌,朝著南方而去。
幾天后。
“歪,你找誰?”
“…我是花。”
“花(fa)?花!師傅!”李滅狼驚喜道。
他自從在游戲中接受過指點之后,進步飛快,雖然和高玩有差距,但起碼也不會被低級怪物秒殺了。
現(xiàn)在也升到了八九級的樣子,準(zhǔn)備選擇職業(yè),沒辦法,這就是普通玩家和高玩的差距。
高玩?zhèn)兌汲榱瞬恢嗌賯€職業(yè)還轉(zhuǎn)職了,沒得比沒得比。
盡管之后花不理他了,但他還是給了個電話號碼對方,沒想到居然主動聯(lián)系了!
我的春天要來了嗎?!
“我現(xiàn)在在越海市,離家出走,身份證沒有還身無分文,電話還是借街邊好心人的店鋪給你打的。”對面的聲音有些低落。
“別說了,你在哪!我去接你!”李滅狼快速說道。
“我在中亭街的血食之家?!?p> “等我……四十分鐘?!庇悬c遠(yuǎn)啊,哪怕交通方便也得半個小時,再加上十分鐘的容貌整理,這還是很趕的。
“嗯嗯,謝謝?!避涇浡詭硢〉穆曇糇屗眢w都快酥了。
作為獨居宅男,出門都靠交通工具,等他匆匆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四十五分鐘了。
就是她!哪怕只見過游戲中或許隨機生成的外貌,但給人的心動是完全一致的!
“你,你,你好,師,不是,花?我是個狼滅。不是,我叫李滅狼,就是……”他語無倫次。
花忍不住一笑,看看他,保持著有些怕生但并不疏遠(yuǎn)的表情:“我叫高曇,曇花一現(xiàn)的曇?!?p> “好,好名字,比我的好多了!我爸旅游時候曾經(jīng)被狼咬過,才給我起了這個見了鬼的名字?!绷奶旃聿爬顪缋?。
“曇花一現(xiàn)也好?”
“啊,不是不不,我說的是,曇,這個曇不止曇花,還有多云的意思……”
“……我餓了。”
“好,好,你要吃什么?”
“這家店好像不錯…但我現(xiàn)在…”
“沒事,我請客!盡管吃!”
興奮的李滅狼帶著高曇進了血食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