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房間中,謝浩就四處看了看房間里擺著的不少靈藥,顯然對方這是準備煉制丹藥了,這個時候他聽到李適真的調(diào)侃后,哈哈一笑。
“哪里哪里,瞧您老說的,我是那種鉆到錢眼兒里的人嗎?再說這個時候擺攤競爭那么大,我這點家底還是摟著點好?!?p> 李適真聽了謝浩的話,摸著他那山羊胡,一臉不信的模樣。
“難道我說錯了嗎?”
謝浩看著李適真一臉懷疑的神色,又是哈哈一笑,右手尷尬地摸了摸腦門,小聲嘀咕道,“我在咱祁連城這邊……不是,說起來我在咱們泗水樓這邊,也算是有名的散財童子了,哪個時候不是有錢大家一起花,誰見了我不是一副親和的面孔,怎么您和孫長老每次見了,都這樣說我呢?我的那些街坊們常常這樣說,您和孫長老也是,真真冤枉??!”
“行了小謝,別在那里裝模作樣了,你掙得那點家底,我還真看不上,跟何況你的靈玉大部分可都進了你的肚子里了,手邊還能剩下幾塊靈玉?趕緊說,跑我這邊做什么來了?”
謝浩看著李適真,吐了吐舌頭,有些無奈的撇了下嘴,說道,“我和您說了可別笑話我,這不是剛才在下面得罪了一個外地人,這會兒被人家在底下堵住了嘛,我看您這邊也是準備開爐,打算今晚來您這邊幫幫手,勉強混上口飯吃。您要是不收留我,那我可就只能睡在外面的樓梯上了。”
說完,謝浩就擺出了一副可憐兮兮地模樣,只不過他這腳底下可沒有離開的樣子,一邊說著一邊就挪到了李適真的身旁,完全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李適真顯然并不清楚剛剛泗水樓下面的情況,他們這些煉丹師,平日里為了煉制丹藥,經(jīng)常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煉爐中丹?!?p> 不過,這時聽到謝浩的話,李適真反而并不在意,只是隨手指著不遠處的桌子,說道:“好吧,看在你這小子平時的手腳還算機靈的份上,去那邊幫我找?guī)追N靈藥出來,我這里正好準備煉制一爐‘小乾元丹’。既然你來幫手,那么咱們現(xiàn)在就開始煉制吧?!?p> 謝浩聽了,連連答應(yīng)著。
“沒問題,您老在一邊看著就行,讓我看看啊!‘小乾元丹’的丹方我還真是全部都記得,這里是七葉聚星草三株,元佛葵一葉,對了,還得青蛤妖粉三錢……”
走到那半人高的丹爐旁,謝浩很快就查看開一旁準備好的材料,說起來,他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除了去那赤峰秘境以外,剩下的大部分時間里,也都是在這泗水樓的煉丹房中度過,對于這些靈藥來說,那簡直就是如數(shù)家珍,每次幫忙煉丹都是手腳利索,這也難怪李適真聽了他要幫忙,立刻就應(yīng)了下來。
聽著謝浩迅速報出小乾元丹需要的一些藥材,李適真很是滿意地摸了摸胡子,他也是很熟悉眼前的一幕,煉丹雖然說起來很難,一般人根本做不了,可是煉丹的時候也有許多繁雜的差事,一般煉丹師都愿意收幾個學(xué)徒,就是為了能夠?qū)P牡臒捴频に帯?p> 等那邊謝浩將藥草分揀出來后,李適真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繼續(xù)開口。
“小謝啊,你真的就不想和我們學(xué)習煉丹嗎?你這煉丹的天賦可是非常不錯,倒是你的體質(zhì)那里,我們先前不是早就看過了,你那丹府空曠,根本不能靈力入府,可是你偏偏想要修煉,還費勁從樓里兌換那青玉丹,你這又是何苦呢?”
謝浩趁著李適真說教的空檔,已經(jīng)迅速地將那些藥草準備到了丹爐旁邊,等李適真說完話,這才開口說道,“李長老,真是多謝您的關(guān)心,可是我還想再多試試,自古以來,總是有人以凡人之軀成功聚氣,他們都可以,那么我也想——再試上一試?!?p> “咱們泗水樓這邊,也就是你這個小家伙,愿意浪費那些靈石來換青玉丹了,這青玉丹雖然是七玄宗都有名的筑基丹藥,可它也不是說吃多了就有用,丹府不能聚氣,根本控制不了那些靈氣,更何況,任何丹藥吃多了,都會因為藥性相沖,流失掉大部分的藥力,靈石可不是你這樣浪費的。”
聽到李適真的勸告,謝浩心里自然明白,李適真也是為了他好,可是他哪里能夠解釋清楚,總不能這個時候告訴李適真,說是他謝浩修煉的筑基心法不同于常人,能夠不斷從那些靈藥中提煉靈氣吧?
這是謝浩心中最重要的秘密,也是謝浩踏上修行道路上,最根本的依仗,早些時候他也只以為這種心法比較特殊,可是隨著他接觸的人越來越多。
這么一年多的時間過來,謝浩的靈力雖然未能溝通丹府,可是他的筋脈已經(jīng)被他用那無名心法吸收的靈力梳理了多次,別人吃了丹藥會有抗性,可是他不一樣,每次吸收靈力都是被謝浩最大程度的利用了起來,甚至別人不會特別在意的身體部位,也被謝浩用靈力多次灌注。
這也是為什么謝浩明明還是筑基前期的修為,可是許多人都以為他是中期的修為,就是因為謝浩的身體實在要比其他人好的多,基礎(chǔ)更是扎實。
謝浩在明白他的心法特殊后,也是多少有些慶幸,先前剛才秘境中出來的時候,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這種奇特的心法,要不然的話,恐怕他根本來不來祁連城。
……
祁連城中城西邊的楚家,作為祁連城中實力拔尖的大家族,楚家不僅能夠影響到城主府的一些決策,甚至是泗水樓這邊,多少也是能說得上話。
這個時候,在那楚家家主的書房門前,兩個人影很是不安的跪在門口處,其中一個管事模樣的人,這會兒正在小心地向家主報告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事情是因為那謝瘋子,他先是主動挑釁二少爺,提出賭斗……”
待他說完,書房中傳來一聲詢問,“風兒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另外一人正是先前跟著楚風的那名仆人,這時聽到家主的問話,急忙回答道,“大夫剛剛看過了,說是些許內(nèi)傷,再加上有些氣急攻心,吃上幾副藥,調(diào)理一下就好?!?p> 書房中的人影并沒有什么動作,而是吩咐道,“既然如此,受點挫折對他也好,還沒有聚氣,就不知道他是誰了,行了,剩下的就不用管了。小乙,等風兒起來告訴他,以后做事長點心,別在女人面前就不知道自己是誰!”
門口跪著的另外一人立刻答應(yīng)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