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伊菲尼莊園出發(fā)已經(jīng)過了一個小時了,大多數(shù)少年已經(jīng)三人或者四人的組成一支隊伍,迅速的往戛納村奔去。伊古塔與瓦倫多坐在一棵大樹的根下。不遠(yuǎn)處后還跟著一個黃頭發(fā)的少年,身上依舊是出發(fā)前的模樣,應(yīng)該是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伊古塔記得這個少年,跟伊古塔一樣是一個孤兒。這個少年平時比較孤僻,喜歡在角落擺弄一些棍棒之類的,也不愛與人交流。雖然伊古塔記得這個少年,但是撓了半天腦袋,也沒有想起這個黃頭發(fā)的少年叫什么名字。瓦倫多從身邊取出一個竹筒,竹筒很粗糙,一看就是就地取材獲取的。竹筒的里面盛放了瓦倫多獲取的干凈的水,并且混合了一些蜂蜜,這能夠緩解人在長途跋涉中產(chǎn)生的疲勞。瓦倫多輕輕嘬了一口水,便遞給了伊古塔。
伊古塔看了看竹筒,若有所思的接過竹筒,走到黃頭發(fā)的少年面前:“吶,跑了一個多小時,累了吧,來喝口水?!薄芭?,謝謝”簡短的說了聲謝謝,黃發(fā)少年便接過竹筒,開始仰頭喝了起來。喝了一會兒,黃發(fā)少年覺得有些不妥,便停止了飲用。伊古塔看著黃發(fā)少年意猶未盡的樣子,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盡情的喝吧,我們還有。是不是啊,瓦倫多?”“嗯~”瓦倫多干脆的回應(yīng)了一下,還不忘拿下腰間的另一個竹筒晃了晃。
喝完了水,黃發(fā)少年也跟伊古塔走到了樹下,安安靜靜的坐在那,一言不發(fā)。雖說黃發(fā)少年像是木頭,但是能夠進(jìn)入預(yù)選隊伍的人,一定都有自己的特長。伊古塔跟瓦倫多對了一下眼神后,伊古塔拍著黃發(fā)少年的肩膀:“嘿嘿,哥們,你挺厲害的,跟我們一起組隊吧?!?p> “好”黃發(fā)少年就回應(yīng)了一個字。伊古塔內(nèi)心突然有點抓狂,心想怎么就不能多說幾個字呢,感覺問道:“吶吶,我們都是一個隊伍的,我叫伊古塔,他是瓦倫多,你叫什么名字呢?”黃發(fā)少年雙手緊緊的捏著衣襟,聲音細(xì)小的回道:“我叫加納貢·哈斯特魯。叫我加納貢就好了。”伊古塔跟瓦倫多兩眼仿佛放出了光芒:“噢噢噢~跟傳說中的哈斯特魯家族一樣的姓,聽說這個家族掌握了好多科技。加納貢,你好厲害?!薄芭杜杜丁奔蛹{貢又是木木的回應(yīng)道。伊古塔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突然從衣服里面拿出了一份牛肉干。瓦倫多大聲叫到:“伊古塔,不是不可以帶其他東西的么,你作弊??!”伊古塔露出潔白的牙齒,大笑:“哈哈哈,瓦倫多,我是出發(fā)后從你家的廚房順的?!蓖邆惗啵骸?..我去,這么大一塊牛肉干被偷了,我媽又得心疼死”。伊古塔把牛肉切成三份,選了其中一個較大的遞給瓦倫多:“給你,就你最胖,多吃點。”又選了一個稍微大點牛肉干,外帶一個盛滿水的竹筒的遞給加納貢:“加納貢,我們已經(jīng)是同伴了。拿好這份水與食物吧,我們一起努力奪取名額?!奔蛹{貢看著伊古塔認(rèn)真堅定的眼神,接過竹筒和牛肉干:“我會努力成為一個好同伴?!甭牭竭@個,伊古塔露出潔白的牙齒開心的笑了起來:“哈哈,瓦倫多,加納貢,咱們竹筒肉干隊趕緊出發(fā)吧?!闭f罷便開始往前跑了起來。加納貢與瓦倫多互相看了一下,兩人的眼神都很明亮?;ハ帱c了點頭,不約而同的跟著伊古塔身后,開始奔跑起來。
大家的身體素質(zhì)都很不錯,森林里面崎嶇,充滿各種陷阱,這些都不能攔住伊古塔一行人的速度。
經(jīng)過兩個多小時的奔跑,瓦倫多跟加納貢的額頭都冒出了大量汗水,但是伊古塔依舊若無其事的樣子。伊古塔并沒有繼續(xù)保持著原來的速度前進(jìn),逐漸的放緩了速度。伊古塔心里估算著跑出的距離,三個小時在糟糕的路況下已經(jīng)前進(jìn)了40多公里,比預(yù)想的狀況好了很多,伊古塔心里有點小小的激動:越過前面的一千米寬的大峽谷,就贏了!
“轟轟轟~~~”滾滾的水聲傳入耳朵。一條寬大的峽谷阻擋住了竹筒肉干隊的行進(jìn)腳步。伊古塔站在峽谷邊上,靜靜的看著峽谷下方湍急的流水,不時傳來大塊巖石被水流沖擊滾動的聲音。看著這樣的場景伊古塔的額頭皺了起來,與此同時,總感覺到哪里不太對勁。此刻的瓦倫多,已經(jīng)被嚇得趴在峽谷的岸邊,大聲叫道:“伊古塔,這么高,我下不去!”加納貢看了一下懸崖底部,只感覺到頭有點眩暈,趕緊往后退了一些。伊古塔仔細(xì)打量著這個地方:河流的落差太大了,水流特別湍急,即使越過了河流,兩岸的懸崖上下太過困難,瓦倫多與加納貢想要來回往返大峽谷,太艱難了。伊古塔思考了一刻鐘,便放棄了,退到后面,把加納貢跟瓦倫多叫到一起,嚴(yán)肅的說道:“這個峽谷我一個人過去,你們在原地休息等待。”瓦倫多仿佛松了一口大氣:“跟著伊古塔就是好,有肉吃?!奔蛹{貢弱弱的說道:“伊古塔,我發(fā)現(xiàn)附近都沒有別的人準(zhǔn)備越過這個大峽谷,這個問題有點古怪?!币凉潘蝗恍盐虻剑骸拔颐靼琢?,周圍有人隱藏起來了,打算守株待兔。”伊古塔湊在加納貢與瓦倫多的耳邊,悄悄的囑咐了一下,便來到了懸崖邊上,順著懸崖邊上的藤條或者堅硬的巖石便往下爬。瓦倫多與加納貢則是隱入森林里面。
不多一會兒,伊古塔便到達(dá)了懸崖底部。看著湍急的流水,伊古塔并沒有感覺到害怕。伊古將食物與飲用水用外套包裹起來,緊緊的系在背上,然后便立刻縱入水中,像是泥鰍一樣避開流水中滾動的巖石,往對岸游去。河流有一百多丈寬,疾馳的流水拍打在伊古塔的皮膚上,讓伊古塔的皮膚變得通紅,這份顏色還帶著說不出的疼痛。伊古塔咬緊牙關(guān),慢慢的游到了對岸。包裹里面的衣物已經(jīng)濕透了。伊古塔并沒有打算穿上濕淋淋的衣服,而是取出了里面的肉干,吃了幾口,又喝了一口蜂蜜兌的水,活動了一下身子,感受著身體里面慢慢變得暖和起來,伊古塔便找了一處適合攀爬的懸崖,開始奮力的網(wǎng)上攀爬。
此時,在懸崖對岸的一顆大樹上,正有幾雙眼睛注視攀爬的伊古塔,一位高大壯實的少年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有贊許,還有一種狡詐。當(dāng)伊古塔爬上懸崖的那一刻,這位高大壯實的少年忍不住拍起了手掌:“諸位,我們在這里靜靜的等待這位勇士的回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