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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孤凰:傾天下

47 大婚心悲苦

至尊孤凰:傾天下 蕭越 2338 2018-03-19 10:31:00

    臨近清遠訂婚宴只有一天了,落塵縱然想開了許多,可心下總有些郁郁,身在這洞窟中也覺度日如年,惶惶難安。

  而等到日中時,卻見一個婀娜的黃衣女子款款從崖下提著竹籃走了上來,當(dāng)她走到洞窟前往里瞧去,見到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落塵時不免‘啊’的一聲輕呼了出來,道:“塵兒妹妹,這些時日不見,你怎變成這般模樣?”

  落塵抬眼細細瞧去,但見她明眸皓齒,膚如白雪,霧鬢風(fēng)鬟,氣色紅潤,好個如畫中走出的絕色女子,而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金烈之女金采妮。

  自從自己被囚禁在這洞窟后,已將近一年,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她。

  落塵不免有些欣喜也有些感嘆,她也自慚形穢得很,尷尬笑道:“這世上有哪個囚徒能光鮮亮麗地活著,不過都是茍延殘喘罷了!”

  金采妮聽得如此自曝自棄之言,難免寬慰她:“都是姐姐不好,這段時日總該來多瞧瞧妹妹你的,但是門中規(guī)矩深嚴,我一直求肯飛陽師伯讓我來看望你,可他總是不允,今朝之所以能上來還是托了鳴凨師伯的福,清遠和曲疏定親,師伯也就心下高興,思過崖看管便不那么嚴,所以我才能上得來,若是往日怕是萬萬不行的?!?p>  落塵凄冷一笑,顯得有氣無力:“這倒是我托了他的福?可真是諷刺!”

  金采妮見落塵神色有異,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道:“啊,對不起,妹妹,清遠定親一事我…哎,你早晚都會知的,此時說于你聽你別太難過!”

  落塵搖了搖頭:“我何須難過,我與清遠本來就不曾有過什么,怎會難過?”

  金采妮嘆了口氣:“也是,妹妹心里裝的是少君滄旻,又豈會在乎清遠,但想不到這清遠移情別戀這般快,以前他對你可是癡心得緊,想不到這才一年便變了性子,哎,可見天下男兒皆薄幸,更何況妹妹如今被囚于此,無論是誰恐怕也不會再將心思放到你身上?!?p>  這金采妮不說還好,一說卻全然戳中了落塵的痛處,但或許落塵早想得通透了,即便被她如此一說,她也只是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金采妮見不到落塵面上變化,不由得歉然道:“我說得是否過多了,我不是有意的,好了,這些人不提了?!彼D了一頓,“今日見妹妹,跟我好像生分了許多,你是否因之前破魂劍一事心里還在怨怪我?當(dāng)年破魂劍確然是丟了,我…”

  落塵揮了揮手,打斷了她的話:“姐姐多想了,過往之事提它又有何意?并且這一切是龍毓晞所為,她要置我于死地,是我自己太大意,又怪得誰來?”

  金采妮眉頭緊鎖:“妹妹可能還不知,現(xiàn)今血瀛國王上剛薨逝,這幾日各州郡還有周邊小國皆派使臣前往王都,一是追悼先王,二是恭賀新主即將登基,這新主便是龍毓晞,再過一月她便榮登為血瀛國的王上,主宰這血瀛天下,所以妹妹這冤屈,恐怕…”

  落塵知道金采妮是想說,如今要置自己于死地的是未來的新王,一個王要一個螻蟻的性命,輕而易舉,所以一旦這龍毓晞登基為王,恐怕她便立刻要取自己性命,所以金采妮所說也在情理之中。

  她淡漠一笑:“姐姐是怕她一成血瀛國新王便會對我下殺手么?也不知為何,這龍毓晞對我倒一直上心得緊,莫非我前世跟她是怨仇?”

  金采妮神思不定,問道:“妹妹難道不怕么?”

  落塵卻側(cè)頭看著一望無際的群山,站了起來:“若論死,當(dāng)初在天靈山時我?guī)状嗡览锾由?,如今我的命也如那砧上魚肉,所以又有何懼?”

  金采妮站了起來,淡淡一笑:“妹妹有此豁然的胸襟倒令我佩服,算了,這些事不提也罷,我今日來是為姐姐帶些有用的物事?!?p>  她將籃中的東西一一取出,卻是干凈漂亮的裙褥、梳妝用品、精致的吃食,起身對落塵道:“稍后我留給看守的弟子,讓他們打開結(jié)界順道給你送進來,這洞窟里日子清苦,妹妹本若天仙般的人物,怎能被這些陳年污穢臟亂了容顏,就算他清遠定親忘記了妹妹,妹妹也要打扮得清麗絕俗,絕不輸那曲疏了去?!?p>  采妮的心思落塵不是很懂,自己身在這洞窟,打扮得再好看,那清遠不能瞧見,又有何用呢?她本想拒絕,但想到再過幾日便是師傅仙逝一年的忌日,自己該當(dāng)為他老人家梳洗裝扮以示敬重才對,因此也就不拒絕采妮好意:“姐姐既要幫我,可否再幫我向那看守弟子給要幾桶水來,我也可好生梳洗一番,去下這一身的污穢之氣?!?p>  采妮以為她果真在乎清遠,自然滿口答應(yīng),她離開后給了幾兩銀子給看守的弟子,那弟子想到這落塵都已成了囚徒,居然還好面子要凈身洗簌,甚覺好笑,心想縱然你有幾分姿色,但打扮再好看恐怕除了飽他們的眼福之外也無聞問津,又何必多此一舉。

  但雖心下蔑視,終究收了金采妮好處,又覺不是大事,所以也就為落塵送了幾桶水上去。

  落塵趁著月黑之時,便好生洗簌一番,然后換上采妮送來的裙褥,頓覺神清氣爽,但又想到明日即是清遠的訂婚之日,她不免心里落寞,倒想如今你新娶美妻,又如何再記得被囚困在此地的我呢?

  天亮?xí)r,落塵在一陣弦樂聲中醒了過來,樂聲動聽悅耳,想來是門中弟子在合奏曲子恭祝清遠迎娶新婦,落塵無法想象此刻身穿紅袍的清遠該是怎般模樣?而新婚的他可曾記得在這石崖上囚困的自己?想到此,落塵不免哀戚一笑,心想他如今嬌妻在懷,又怎會記得自己?

  即將到午時時,看守的弟子為她送來了喜酒喜菜,當(dāng)看守弟子見到梳妝打扮后的落塵迎著陽光而立時,倒也為她的傾世容顏而驚嘆片刻,可是驚羨歸驚羨,即便對方再美,又有誰會對階下囚萌生好感。

  見到打扮清爽的落塵,不免譏笑道:“早聽聞你曾經(jīng)對碧落峰的清遠師兄有些情義,起初只當(dāng)是玩笑,想不到今日見你這般,不信也不行,可是你也別妄想了,你再美也不是天下第一富商之女,更不是當(dāng)今公主的愛徒,清遠師兄又豈會對你有意,不過你這般一打扮倒頗有幾分姿色,就算清遠師兄不能瞧見,我們幾人能飽一飽眼福也是可以的?!闭f完不免譏笑一番。

  落塵臉色鐵青,曾經(jīng)的她在天玄門乃眾弟子的長輩,無論誰都會禮讓幾分,可如今卻被這些第三代弟子如此調(diào)小戲弄,真恨不得將這幾人好生教訓(xùn)一番,但自己被囚洞窟,無能為力,只得走進洞深處,不理會這幾人。

  到午時時,便聽得山下傳來鼓樂嗩吶之聲,想必已到了迎親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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